走馬川,沙海邊,平沙茫茫黃入天。


    在一望無際的大漠中,在炎炎烈日的烘烤下,一支紅色的洪流正如一條巨龍般,蜿蜒前行!從遠處看來,他們是那麽的龐大,他們是那麽的雄偉。


    頭上是炙熱的太陽,腳下是反射著高溫的沙子。無論是戰馬還是戰馬背上的騎士,他們都在接受著巨大的考驗。殘酷的天氣的考驗。


    現在是六月份,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日子。


    而為了預防在行軍途中出現非戰鬥減員的問題,曹德事先也是做了大量的準備。這一次的出征,曹德給所有的出征勇士配備了不同於以往的裝備。單單是戰馬,每個騎士就有三匹。一匹用來托運騎士所需要的物資,剩下的兩匹則是用來行軍和戰鬥!


    雖然這次也是曹德有史以來出兵最少的一次,可卻是最精銳的一次,也是花費最大的一次。


    十天了。丁充領著前軍已經在大漠上行軍十天了。在剛進入大漠的第一天的時候,丁充就發現了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原本應該起到保護作用的鎧甲,此刻卻成了士兵們的夢魘。由於炙熱的太陽的烘烤,士兵們身上的鎧甲就像是一個太陽能吸熱板一樣,士兵們不僅需要頂著火辣辣的太陽,還得承受著來自鎧甲的溫度。而這個問題,由於在敦煌郡特訓的時候,士兵們隻是穿著戰衣,所以根本沒有發現。而現在,那沉重卻又重要的鎧甲成了龐大的累贅!


    在這時,丁充才反應過來。為什麽西域人沒有穿戴鎧甲而是每人隻需要一塊護心鏡!而在之前,丁充上一次來的時候,因為太陽還沒有這麽毒辣,所以這個問題丁充也是沒有注意到。


    不過現在發現還不算太晚。丁充立刻下令,每人隻需留下自己的護心鏡和胸鎧,其餘的全部就地拋棄。兩千副鎧甲就這麽扔在了沙漠中。這不是丁充浪費,而是丁充知道,在自己的後麵還有馬超和龐德後軍。他們會將這些鎧甲回收的。


    縱然是丁充及時的扔掉了鎧甲,縱然是曹德做好的完全的準備,可十天以來,還是有著非戰鬥減員的存在。已經有十幾個士兵因為炎熱的天氣而倒下了。


    白天的炙熱,夜晚的寒冷。兩極天的存在,不僅考驗著士兵們的意誌更是在磨煉著士兵們的韌性。倒下的士兵沒有放棄,他們強烈要求自己的胞澤將自己綁在了馬背上,跟著大部隊繼續前行。他們相信,熬過這段時間,等到了有人存在的地方,他們就會再次成為頂天立地的戰士!


    堅持就有希望,堅持就有勝利。又過了殘酷的三天。丁充終於看到了自己的第一個落腳點。這裏是蒲類國。


    可是,丁充卻是奇怪的發現,雖然士兵不多可戒備很嚴密的蒲類國對於自己這兩千多人的大軍居然無動於衷!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丁充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蒲類國,可惜,這裏什麽都沒有。空蕩的街道,空蕩房子,就連自己曾經做客的王宮也是空空蕩蕩。


    到底發生了什麽,前後不過四個月的時間,蒲類國一千多口人,居然集體失蹤了。


    很快,四處搜索的士兵發現了線索。在遠離主街道的民居內大量的血跡已經幹涸。很顯然,蒲類國造到攻擊了,而且還很有可能已經沒有蒲類人的存在了。


    丁充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血跡,整個人再次沉默了。不過,片刻之後,丁充緩過來了,丁充先把部隊安置下來。雖然,這裏已經成為了廢墟,可是這裏畢竟有人生存過。這裏的設施雖然已經不再完善,可完全能讓病了的士兵修養一段時間。


    夜色在忙碌中降臨了。篝火被點燃了起來。一團團火光讓這個友好、和平、善良的城池又恢複了一些靈氣,可是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丁充坐在王宮的台階上,沒有再次霸占蒲類國王的寶座。是什麽人?什麽人這麽喪心病狂。戰爭雖然充斥著死亡,可是滅絕一個國家,這卻是不能容忍的。蒲類人世代居住在這裏,他們善良,他們熱情,他們愛好和平,他們招惹了什麽招來了滅族之禍。


    “將軍,喝點水吧!”曾經跟隨丁充千裏大逃亡的士兵給丁充端過來了一碗水。


    丁充接了過來,小小的瑉了一口,“患病的兄弟怎麽樣了?”


    “已經服下解熱藥,睡下了。好好的休息一夜,明日可能就不用再綁在馬背上了。”士兵低沉的說道。


    胞澤的痛苦,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麽殘酷的天氣,誰都無可奈何。


    “恩,明日再修整一天。”丁充淡淡的說道。


    “將軍不可!兵法有雲,兵貴神速!現在車師人肯定不知道咱們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若是因為弟兄們患病而耽擱了戰機恐怕患病的弟兄們也難辭其咎。”


    “不,不隻是為了患病的兄弟。吾要在這裏立個碑。紀念慘死的蒲類人。莫要忘記,丞相出兵並不隻是要複仇,而是要建立代表著友善的西域都護府。而吾的這個碑就是要告訴整個西域。我們不是來殺人的,殺人隻是迫不得已!”丁充堅定的說道。


    “屬下明白了!”


    “恩,快去休息吧。明日傍晚我們再度出發,爭取在第三日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們趕赴交河城下。那裏才是我們的開始!”


    丁充一說道交河城,那士兵的眼神中露出了凶殘的目光,“屬下明白了!不過,屬下確想到了一件事。”


    “何事?”丁充也開始收拾自己的睡袋,準備睡覺了。


    “這蒲類國會不會是惱羞成怒的車師人做的。”


    “嗯?”丁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自從丁充進城之後,在知道蒲類人很可能被滅族之後,滿腦子裏想的是曾經自己在這裏做客的情景。對於這一方麵,丁充確實還沒有想到。


    “有可能!”丁充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在那天夜裏的襲擊時,最先遭到毒手的就是蒲類國王派來的向導。而之後,自己在玉門關下被玉門守軍所救之後,雖然將大部分的車師人都斬殺於馬下了,可不排除會有車師人逃跑的可能。而在之後的三個多月的時間裏,這麽長的時間,足夠發生任何事了。


    “可惡的車師人。吾必定要踏平交河城!寸草不留!”


    這一夜,丁充在休息,丁充在準備第一場大戰。而在丁充後麵不足五十裏的地方,卻是有一支龐大的軍隊正在前進。


    “來人,傳吾將令,再趕路三十裏,紮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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