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


    有聲音在呼喚著紫原的名字。那是女性的聲音,也是紫原十分熟悉也十分喜歡的聲音。


    “敦,起床了,敦。晨練要遲到了哦?”


    有溫暖的手撫上了紫原的臉頰,搖晃著紫原的腦袋。


    “唔……”


    半夢半醒之間,紫原稍微咕噥出了幾個沒有實際意義的音節。


    “啊啊……敦真是的……又賴床了~~”


    大概是拿怎麽都不醒來的紫原沒轍,那個聲音的主人歎息了一聲。繼而一具溫暖的身軀鑽進了被窩,爬到了紫原的身上。


    “敦~……”


    有人用手指在紫原的嘴唇上撫摸過,接著曲起指頭彈了一下紫原的鼻尖。


    “嗯……”


    不太舒服的微動了兩下,蹙眉的紫原看上去還是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這樣都不醒,那就不能怪我了~嘛……不過隻是大學籃球隊的晨練而已。就算不去也沒問題的。反正敦很強。才不會因為少去一兩次練習而變弱呢~”


    帶笑的聲音很快從紫原的麵前到了紫原的胸口。接著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被窩裏傳來。


    “那麽~……”


    感覺到自己穿著的睡褲似乎被什麽人扒了下來,朦朧之中的紫原卻是無法反抗。


    “我開動了~”


    半硬的棍狀物被納入了既濕潤又柔軟的溫暖環境之中。舔舐、吸吮的聲音不斷地傳來,紫原下意識地頂動著腰部,讓開始變得更加堅硬灼熱的棍狀物更加深入到那濕潤、柔軟又溫暖的狹窄環境中。


    (啊……對了、這個……是那個吧~~……)


    自脊椎骨竄起的快|感如同電流一般在身體裏遊移,在脈動著的灼熱即將噴發以前,那個包容著紫原的灼熱環境卻忽然遠離了紫原。這讓悠悠轉醒的紫原忍不住眯眼看向了自己的下半|身。


    果不其然,那個在要緊關頭偏不讓紫原滿足的人正帶著惡作劇的狡黠眼神,用開朗的臉微笑著舔了舔嘴唇。


    “早安~~~……”


    打了個嗬欠,伸出長臂拉過了那個一大早就拿自己惡作劇的人,在那還沾著自己味道的嘴唇上親吻了一下,紫原笑著喊出了那人的名字:“蒼親~~”


    “早安,敦~”


    蒼崎霜月,不,應該說舊姓是蒼崎的紫原霜月就勢跨坐上了丈夫的身體,接著捏了捏丈夫的鼻子:“晨練徹底遲到了哦?”


    “那還不是蒼親的錯?”


    紫原說著咬了一下愛妻的嘴唇。這讓他那年僅二十二歲的嬌妻既吃痛又開心地笑了出來:“真是過分啊~~明明我這麽一大早就起床做好早飯就是為了要喊敦起床去晨練了的說~”


    “用這~~種~~方法喊我起床——……?難道不是蒼親自己想做嗎?”


    紫原說著微微眯起了眼。以調侃的眼神看向了霜月。


    “嗯~!我想要敦的東西沒錯哦~”


    坐在紫原身上的霜月說著脫下了身上的工字背心,讓自己姣好的身材暴露在紫原的麵前。爽快地承認了自己真心的她從外表上一點都看不出來是這麽大膽豪放的女性。


    “而且早上來一發,之後清清爽爽地去學校不是很好麽~?”


    隨意地甩了甩長發,變坐為蹲,用蔥白的手指引導著紫原進入自己的身體,繼而到紫原身上的霜月一邊發出滿足的“嗯”、“啊”聲,一邊抬手揉弄起了自己胸前的柔軟。


    十八歲高中畢業後就結婚,到現在已經做了三年多夫妻的紫原和霜月看上去和普通的同居情侶沒什麽兩樣。他們和其他同居的情侶一樣早出晚歸,該上學的上學,該工作的工作。也像其他同居的情侶一樣熱衷於製造小孩的過程,卻沒想過要真正的把小孩製造出來。


    高中畢業後霜月沒有再繼續升學。作為一個法律上認可的“成年人”,霜月運作著自己從親戚們手上搶回來的家族產業。


    這些產業的產值不怎麽樣,要操|的心也不是一般的多,但不管怎麽說,有總比沒有好。至少現在的霜月不會餓死。再說霜月寧肯毀掉這些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不願意這些東西再被那些人模狗樣的畜生們從自己手上奪走,所以霜月完全沒有要放手這些家族產業的意思。


    升學的時候作為“奇跡的世代”之一的紫原受到了某名校的邀請,後來紫原也確實進入了這所名牌大學。有趣的是綠間也在這所大學裏,和紫原一樣,他也是單憑入學考試成績就進入了這所大學。隻不過綠間是醫學部的學生,紫原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報考、並被錄入了經濟學部。


    大學裏又一次成為同一支籃球隊裏的隊友,紫原和綠間的關係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兩人該吵架的時候照樣吵架,該抬杠的時候照樣抬杠。當然該默契的時候也同樣默契,該配合的時候也一起配合。


    和霜月還有紫原相比隻差一紙婚書的高尾目前也和綠間同居中。高尾也沒有升學,而是選擇成為了社會人。因為他很會察言觀色,行動力和執行力又非常的強,據說在公司裏非常的被器重,向上爬的速度也相當快。


    因為霜月和紫原的居所距離綠間和高尾同居的地點相距不遠,霜月又有意挖角高尾,於是四人經常性的同進同出,高尾和霜月更是像閨蜜一樣無話不談。


    乍一看這樣平凡的生活充滿了樸素的幸福……不,或者該說這樣的生活沒有人會認為是不幸的生活,所以沒有人會去懷疑這種生活的正確性;也不會有過著這種平凡生活的人認為自己不幸福。


    (但是怎麽說呢——……?)


    抱著霜月的纖腰,讓帶著迷離又幸福的神情的霜月自顧自的在自己身上動作,在和霜月一起高|潮的同時與霜月接吻的紫原有種難以言喻的喪失感。


    “……果然……還是敦的、最舒服了呢~……”


    趴在紫原的身上喘息著,親了親紫原嘴角的霜月說著閉上了眼。窩在紫原懷裏休息的她就像一隻饜足的小貓。


    (……)


    聽著霜月的聲音,紫原心裏泛起了微妙的感覺。


    霜月曾經背著紫原偷吃過。而且這種偷吃還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無論是在霜月和紫原確定情侶關係之前,還是在霜月和紫原結婚之後,這種事情都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著。


    隻不過這種偷吃和俗稱的“出軌”、“不忠”、“偷|情”還有些微妙的不同。因為每一次事發後霜月都會主動告訴紫原她偷吃了,並且還在紫原的麵前嫌棄她的偷吃對象不夠長、不夠粗、不夠深、不夠久、不能讓她滿足。接著又是和紫原來一次激烈的纏綿。


    不過與其說紫原總是在原諒著霜月的偷吃,不如說紫原能理解霜月為什麽會去偷吃。很多年前的那個夏末,一天一顆、紫原讓霜月吃下了一小袋五彩斑斕的糖果。


    吃完那個糖果的霜月總是會像變了一個人那樣大膽的用身體索求著紫原。被紫原填滿的時候也會用悅耳的聲音、愉快的表情來麵對紫原。像是被肯定了所有的心意,像是被接納至了靈魂的深處,紫原喜歡那個大膽的向自己要求更多、更多的霜月。也喜歡用盡力氣的與霜月纏綿。


    沒有告訴霜月他給她吃了什麽的紫原就這樣看著霜月一天天的淪陷在*之樂裏,不可自拔。


    當時還是個孩子的紫原並沒有太在意霜月的改變。以為霜月會索求的隻有自己一個人的身體的紫原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像是用全心全靈來感受自己,來接納自己,來需索自己的霜月會背著自己和其他的異性發生關係。


    『對不起,紫原君。我真的隻是想安慰一下青峰君……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才好,所以——』


    那是第一個。


    那時是中學畢業前夕。


    主動在青峰麵前脫衣服的人是霜月。主動壓到青峰身上的人也是霜月。主動親吻青峰、撫摸青峰,讓青峰有了反應的人還是霜月。由始至終青峰都隻是個“受害者”。


    紫原沒法對一個“受害者”發脾氣。麵對主動坦誠自己的錯誤,還誠心誠意的像紫原道歉了的霜月,紫原也沒法生氣。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因為當時的火神君太可愛了、一個不小心就……』


    然後就有了第二個。


    『因為敦最近很忙嘛……所以——……』


    以及第三四五六七八個。


    霜月從不向紫原隱瞞她的所作所為,也不會和自己偷情的對象藕斷絲連。即使幾十分鍾前還在和某人纏綿,下了床霜月就又能以對待普通朋友那樣的態度去對待那個人。


    對偷情的對象沒有什麽深入的感情,隻是單純的像想吃蛋糕就吃蛋糕,想吃牛排就吃牛排那樣在身體有所需要的時候進行覓食;霜月對自己偷吃的這件事情的罪惡感和減肥中的女孩子為自己多吃了一個杯子蛋糕而產生的罪惡感差不多。


    外表看上去依然清純,平時的行為與言行也沒有風|騷、放|蕩的感覺。隻是像身體裏少了某種知覺,大腦裏少了某根自製神經,感情上少了某些矜持與羞恥。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在霜月的身上殘缺了一部分。


    肚子餓了就吃東西,喉嚨幹渴了就喝解渴的東西。身體覺得想要了的時候就找人上|床;霜月變成了無比忠誠於自身欲求的女人。


    不過即使明知今後霜月還會不斷地偷吃,紫原也還是和霜月結了婚。兩人也還是作為夫妻住到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另一個坑被某讀者以刷負威脅更新,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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