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爵對突如其來的父親角色還在努力適應中,即使他現在某些行為還幼稚的像個孩子,他不厭其煩的探索每一個角落,對家中的一切事物充滿了好奇,像個躍躍欲試準備發現寶藏的挖掘者。[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森爵坐在地上將小穀放在雙腿間,將翻出來的電子照片舉在麵前湊近了看,邊看邊指著裏麵的年長者問:“管家,這是你?”


    一張全家福,兩位中年男女坐在正中,男人軍裝筆挺,女人裙裝華貴,後排從左到右依次是一對麵容相仿的年輕男女,最靠外的是一位銀發老頭,此刻他正指著他。


    管家眯著眼搖頭,笑著說:“爵爺,當然不是我,這是上一任管家,已經過世很多年了。我和他是長得很像,也因此我才有留在公爵府上效力的機會。爵爺,中間這對是您的父母,老公爵、夫人,後麵兩位是你和你姐姐。”


    森爵揚起笑:“難怪我覺得麵熟,他們人呢?”


    管家頓了一頓,語氣平緩的說:“整個公爵府隻剩你和小穀了。”森爵還沒明白管家說的什麽意思,盯著照片一陣出神,才想起來自己真實年齡已經700歲,這麽多年過去,家人們大概也……


    “哦。”森爵將照片放在手邊,掩飾住失望,若無其事的將雙手伸進小穀雙臂下,把小孩抱起來說:“這麽說,我現在就隻剩兩個寶寶了?走,寶寶爸爸帶你玩。”


    小穀穿著顏色粉嫩的開襠褲,兜著尿布,兩條腿短短胖胖走起路來特別特玩,他還不會連貫說話,除了叫爸爸隻能哼唧一些音節,很少哭鬧脾氣還好,活脫脫像個漂亮的洋娃娃。森爵覺得有趣的緊,帶著他就像帶著一個玩具,一會兒舉高高,一會兒放在肩膀上騎馬。


    玩了一會兒森爵便累了,他左右打量,看見一台清理機器人靠牆放著,那是台吸塵的大家夥,有半人高,頂端圓圓的有個把手,森爵想也沒想便把孩子放了上去,啟動電源推著小孩走,管家憂心忡忡的跟在後麵,時刻待命就怕森爵一個不慎將孩子摔下來。


    森爵像開車一樣帶著孩子在屋裏逛了一圈,小穀撒著腿兒直樂,不一會兒,森爵玩膩了又將機器人扔在一邊,坐回桌前。森爵擦著汗對管家說:“帶孩子原來這麽累,當爸爸不容易啊。”


    管家為他遞上水,再給靠在森爵懷中看上去同樣很累的小穀塞去一個小奶瓶:“爵爺,現在的你挺好的。”森爵喝了口水,敏感的抓住現在兩個字,好奇的問:“什麽意思?以前的我怎麽了?”


    管家沒說話。


    森爵也沒追根究底,他坐在地上,杯中剩了一半水,他抱著孩子不想動,懶洋洋的努力伸手想將杯子放在桌前。(.棉、花‘糖’小‘說’)推舉了半天,杯子還有一半掛在桌邊搖搖欲墜,森爵僥幸的伸出食指捅了捅,杯子受力嘩啦一下反而倒栽在地上。


    “水灑了。”森爵陳述著,將小穀放在身旁,不疾不徐的從管家手中扯過抹布,皺眉看著被水滲透一半的地麵,靈光一閃轉過頭將抹布塞進小穀手中,指揮著:“寶寶,你來,幫爸爸擦地板。”


    管家:“這使不得吧……”


    森爵沒理,饒有興致的看著小穀兩手抓著抹布,居然真的走了過去,態度十分端正、動作力不從心的掃起水珠來。森爵在他身後審視著寶寶的舉動,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兒子好勤快。”


    管家哭笑不得的想:果然……爵爺以前就是這樣,找到機會總愛支使小穀做事,看來不論失憶與否,一個人的潛意識的行為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小穀擦了一會兒覺得滿意了,懵懵的將抹布塞回爸爸手中討要表揚,那表情好像在說,擦幹淨了。森爵看著花裏胡哨的地麵,獎勵的親了兒子臉蛋一口:“幹得好寶寶,下次也要幫爸爸分擔家務事,爸爸愛你。”


    小穀咯咯直笑。


    管家暗想:使喚小少爺上癮了……那傭人是幹嘛的。


    晚上,疲憊的小穀先睡了,或者說是幹活幹累的,懶惰的爸爸要他做這做那,給爸爸遞杯子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可是他沒有哭,就是太累了。


    夜間,歐少尉來了通訊,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森爵愣是在客廳等了兩個小時“未曾蒙麵”的皇帝。直到他困得受不住,整個腦袋重的往懷裏顛,差點翻身摔下了沙發也沒等來那位是事務繁重的陛下。管家看森爵實在困得可憐,就讓他回床裏睡。


    塔瑪星人肚子裏結著蛋,生下來尚小時放進保育囊,足夠大了則送去孵化中心。森爵和皇帝的孩子還得在小銀盤中待上很長的時間,即使是睡覺,森爵也必須把孩子帶在身上,熟悉的溫度能讓小生命更加茁壯的成長。森爵側身窩在被子裏,被小銀盤硌不太舒服,小腿時不時抽動一下,歐少尉那邊的監護屏受到體征訊號,蛋寶寶很好一切平穩。


    森爵這兩天做夢也沒有內容,因為腦子裏實在沒有什麽東西可提供他夢到,除了那根仍有些紅腫發痛的腳趾頭……森爵深吸一口氣,猛然睜開眼睛。有個黑黢黢的影子伏在自己身上,體重還不輕,森爵幾乎是在瞬間睜開眼皺起了眉頭:“誰?”


    那影子沒說話,湊在他耳根呼著熱氣,森爵渾身一顫,立馬掙紮起來,力氣大的差點將毫無防備的對方掀在床下。那人趕緊將四肢緊緊地纏在森爵身上,像隻黏著不放的八爪魚,語氣沉穩帶著笑:“別急,小心傷到自己。”


    森爵一愣,那人透過被子將他的四肢纏的更緊了,簡直快要麻痹了。森爵懊惱的想著大意失荊州,接下來僅憑自己的力氣再也不能將他甩開了,他極力偏著腦袋躲過那人火熱的呼吸,狼狽的說:“不管你是誰,先從我的被子上起開。”


    那人悶笑兩聲,如影隨形的纏了上來,不依不饒的湊在森爵耳邊,對著他頸子嗬氣:“爵爺,睡在你的床榻上是我的權利。你如果全忘了,沒事,我們一點、一點想起來。”森爵不喜歡他貼緊自己脖子,那感覺就像……就像羊脖子懸在狼嘴邊,帶著一不小心就會被任意撕咬的恐慌和莫名其妙的顫意。


    “你究竟是……你是皇帝!?”森爵迅速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將鼻子貼在了他的頸上,除了熱氣帶著一點濕意。森爵感覺到他在伸舌舔自己,渾身一顫,這觸感太陌生了,他盡力將手從纏的緊緊的被窩中伸出來,推拒著對方的額頭。


    “是我,這麽久不見,你不想我嗎?”皇帝感受著森爵濕涼的手心,沒有繼續向他靠攏,而是緊了緊雙手,將森爵抱得更緊。如同歐萌所說,森爵的身體不大好,跟從前完全沒法比。


    森爵呆了一會兒,無力的說:“我什麽都不記得了。”身上的人半晌沒動,又問:“我名字也忘了?”


    森爵硬著頭皮想了一會兒,腦中一片空白,他遲疑的答:“嗯。”


    皇帝哈哈大笑,啪嗒一聲將台燈扭開,森爵睡了很久,對驟然而來的光線避之不及,隻好閉緊眼側開頭,將漂亮的頸線展露無疑,皇帝暗笑的看著他留下的痕跡,森爵耳根還透著一抹紅。皇帝卻不得消停,粗魯的將下腹往他臀側擠,親密無縫嚴嚴實實貼在一起。


    “現在適應了光線,你可以轉過頭看著我。”皇帝沉聲說。


    森爵被他規勸、引誘著轉過頭,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人。有著濃密的黑發,意味不明的幽暗雙眸。這兩天沒少聽歐少尉念叨,森爵將皇帝定位為一株不折不扣的嫩草,這代表著他對眼前這位散發著成熟氣味的英俊男人沒有一點預警。


    這是才兩百多歲的皇帝麽?他還幻想過皇帝一臉青澀的模樣。其實想看皇帝的樣子太容易了,投影、全息、電腦、甚至報紙都可以,他就是懶,懶得隻會蜷縮在自己的鴕鳥窩裏,皇帝的五官深刻俊秀,完全脫離了青年的稚氣,隻剩完完全全的堅毅和剛硬。


    “哦……”森爵有些無趣,看了一會兒又想撇開視線。


    “別慌,再仔細看一會兒。”皇帝扯著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齒,看起來竟然特別不懷好意,他接著說:“霍德希汶,我的名字。”森爵被他灼熱的視線盯得口幹舌燥,有些愚蠢的舔了下上唇,幾乎是立刻,霍德希汶啃上了他的嘴唇,將他兩邊唇吸允在口中,森爵傻了,他氣的想扯人頭發。


    沒有怪味,但是很怪異,森爵不爽的掙紮,吃力的推開對方,覺得自己今天真是狼狽到家,氣喘籲籲的指責到:“你夠了。”霍德希汶盯著他的雙眼懶洋洋的笑了會兒,看他眼角發紅實在是被欺負的有些慘,這種情況是從來沒有過的。在聽說他失憶的那一瞬間,霍德希汶的內心居然有些……期待與雀躍?


    霍德希汶從他身上滾落,躺在森爵身邊。森爵聽他悉悉索索動了會兒,被子一掀,那人脫了衣服擠了進來。滾熱的手臂摟住他的腰,森爵忍耐的閉上眼,雖說是孩子都生了的老夫老妻,可看在他失憶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如此水到渠成?


    森爵感覺霍德希汶摸上了他的腰,手掌在小銀盤上停了一會兒,又將手掌擱在他的小腹上揉搓,隻聽霍德希汶在耳邊說:“聽歐萌說你休克那會兒,我真是嚇壞了。”


    森爵張了張嘴沒說話,他連休克是什麽感覺都忘了。隻能沉默的感受著腹上傳來的溫熱,那觸感隱約透著股熟悉。霍德希汶長歎一聲:“還好你沒事,以後我會注意的。”注意,注意什麽?森爵來不及細想,霍德希汶手突然掀了他的睡衣,不安分的往腰下摸去。


    “喂!”森爵一陣黑線,他晚上坐著等了兩個小時,以為等來的是和樂融融的“夫妻”相敬如賓,雖然那場麵有些詭異,可總比現在好。如今這皇帝是發|情了嗎,不是動嘴就是動手。


    霍德希汶的手已經伸到森爵的骶尾部,手指反複摁壓著他的尾椎,森爵被摁的心火直燒十分難堪,求饒脫口而出:“等等,住手,我身體還沒恢複……”太羞恥了,因為搞不清狀況居然連生孩子這件事都拿出來當擋箭牌,森爵估計自己的老臉會在今天丟盡,但總比被一聲不吭吃幹抹淨來的好吧!


    “我真的想你。”霍德希汶痛快的上下齊手,一邊用含糊的說:“放心,我不會進去,讓我舔一下。”舔一下?什麽鬼!森爵氣的掀了被子,蹦起來朝他吼:“喂,這麽快不合適吧。”心裏還有一句,別搞這些羞恥的行不?


    “哦……”霍德希汶應了一聲,不過他已經轉移注意,手中把玩著一根泛著銀光的……尾巴?森爵大失驚色,它又長又粗,讓人浮想聯翩。


    霍德希汶伸出舌尖表情怪異的低頭舔上了那根尾巴!森爵震驚的三觀塌陷,如同陷入無底黑洞,朦朧之中依稀覺得自己身下有些異樣,濕濕軟軟的不對勁兒,就好像皇帝陛下在服侍的是自己。


    森爵仔細一看,霍德希汶舔得津津有味的東西是從自己衣袍下伸出來的,之前被他撫摸過的尾椎有種一串串酥麻的感覺炸開。森爵絕望的伸出手往尾骨一摸,那條銀色東西是他的!是他的尾巴!尾巴!


    “舒服嗎?”霍德希汶玩夠了,開始調笑森爵,他哪敢回答舒服,這根憑空而生的尾巴已經讓他慌了神,更可怕的是,明明深藏不露,卻在霍德希汶的幾下逗弄露出了原型,所以他還是個有尾巴的怪物?


    森爵被這事實雷的外焦裏嫩,滄桑的完全說不出來,隻得拍了拍皇帝的手臂,感謝他的不嫌棄,絕望的安撫著:“辛苦你了。”霍德希汶摩挲著森爵的尾巴,目光精亮的說:“不辛苦,這是我的義務。不過我得提醒你,尾巴這麽隱私的東西,千萬不能露給除我之外的第二個人看,更不能讓別人舔。”


    森爵疲憊的倒下,恨恨的扯著枕頭:“怎麽可能。”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像個變|態的色|情狂麽?霍德希汶折騰夠了,總算安分下來,他的欲|望沒有紓解,這倒不重要,來、日、方、長、嘛。睡前,霍德希汶體貼的摸了摸森爵的額頭,碎發之下,他的額際跟掌心一樣濕冷。


    森爵惦記著尾巴的事,憂愁的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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