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第六青鷹掌管了第六家,經過這段時間的清洗和整合,整個家族的日常事務又重新進入了正軌…但有逃脫的族人和散修,青鷹都使用了鐵血手段,命令葛秋裳那邊半道截殺。為了家族的安全,這些事情不得不做。


    家主第六青鬆和三長老第六青火徹底被軟禁起來,不得與族人接觸…


    二長老第六青炎為了徹底表明立場,更是親手斬殺了第六青火的幾個頑抗的後輩…


    至於曾經放在第六青鷹府門外的竇兵和劉文兩雙眼睛,則是被文成和榮東出手廢了修為,現在淪為打掃茅房的小廝。


    文成出手非常狠辣,他知道這兩人對淩月一直有輕薄之心,而淩月是他心中的女神,自然不容玷汙…


    而且他的出手深得淩月的青睞,從那以後,淩月對他笑得時間更多了,他幾乎天天都沉陷在心花怒放的狀態,榮東有時候諷刺他兩句,他還要跟榮東“拚命”。


    再有他心中的女神也不再是從前被人忽略的身份,而是執事閣老的嫡女,加上靈動境五重的修為,在族中地位攀升。 隻是兩人的地位差距卻越來越大,文成心頭的失落不比心花怒放少。但是一看到淩月的笑,他就會忘卻心頭所有的不快。


    因為在這次家族變革中立下不小的功勞,文成升職了。他從財政閣老麾下調到了執事閣老青鷹的麾下,成了青鷹的嫡係人馬…


    他每天也不再像從前那般事多,隻需要幫執事閣老整理文案,或者幫青鷹給另外幾位閣老傳些消息。


    也因此他見到淩月的次數就更多了,不過每天他還是會接過榮東的任務,給族裏所有人送去一天所需的生鮮冷蔬…


    為的就是可以多看淩月一眼,他隻是不明白淩月小姐已經有自己的宅子,為什麽還要留在第六淩雲有些破敗的房子裏。


    今天,他又在榮東鄙視的眼神中,推上裝滿蔬菜鮮肉的小車,挨門挨戶送給養去…


    淩月這些天過得非常開心,前段時間春申兒跟家裏報了平安,她也不再擔心。除了有時候去父親和二嫂那裏走走,一般她都在屋裏修煉,更是隱隱有突破到靈動境六重的跡象。 當然,少不了的是每天下午還要按照春申的法子給木生和頑?曄誑危?Ч?淺:謾>褪怯苣灸鑰塹耐?甓家丫?兜眉赴俑齟笞至恕?p>昨晚她接到了一封信,由飛鷹傳來…


    來信人自然是春申,用得居然是什麽南羽都護府的信箋,淩月隻是不知道春申怎麽和官府搭上了關係…


    雖然不知道都護府是何等存在,但她也能猜到應該和清原的應天府差不多是一個概念…


    春申在信中坦白了當年他墜崖一事,但並不讓淩月出頭,他有自己的計劃…


    在看完了春申定下的計劃,淩月絕美容顏居然有些發燙,這小混蛋還真是焉壞焉壞的…


    今天一早用過早餐,她沒有修煉,就待在院子裏,生了火盆,她要為春申選擇執行計劃的人選。院子的中門大開,自從父親青鷹當家,她便不再如從前那般閉門謝客。


    按照春申的意思,這事最好不要驚動青鷹,他的計劃太過陰損,不想讓當家之人的正氣染上這份汙濁…


    “淩月小姐,我…我給你送菜了來,都是我精挑細選的,最新鮮的…”文成兩腮有些發紅的叩門喊道,每次都這樣,一見到淩月就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文成,是你來了啊,進來坐一下,有點事情跟你說…”淩月一看到文成,便計上心頭,人選有了,真的是事事順心。


    她也知道文成對自己有意思,但是木生還小,而且?m家的事情也已經讓她死心。不過她對文成的印象很好,這男子雖然修為不高,卻是個十分質樸的好人。


    她也知道文成看自己的眼神非常清澈,不帶一絲yin穢色彩。要知道自己隻是個和離的婦人,能得文成如此相待,實屬不易…


    但是,除非文成開口,她不會做任何的決定。她近來一直很喜歡春申說過的一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


    “哦…好…好…我先把腳上的泥土清理一下…”文成激動的回道,他剛剛聽到了什麽,沒聽錯吧,淩月小姐居然叫自己進去坐,天啦,幸福也來得太快了。


    還好自己堅持天天來送菜,不然哪裏能得到這樣的機會。此刻的他完全忘卻了兩人身份的差距,一心隻有滿滿的幸福…


    連忙就著院子外麵的幹草,將腳上的泥濘擦幹淨,昨天夜裏下了點小雨。事後發現手上有些髒,又連忙在衣服背後搓了幾把。


    淩月給文成倒上了一杯熱茶,笑盈盈的看著文成走進來…


    文成今天又送來了超份額的蔬菜,現在他的地位提升,倒是不用再自己貼錢。後勤處的那些散修哪個不是對他爭相巴結…


    文成將蔬菜送入廚房,才有些忸怩的走出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進這所大院,從前都是在門口將蔬菜交給淩月就離開…


    這所宅子在前兩年雖然被族人遺忘,但文成一直都記得,因為這裏有他魂牽夢繞的佳人,這裏也是他最敬佩的第六淩雲的府邸。


    起初文成一直不太敢坐,他怕自己的衣服弄髒那光潔的石凳…


    “不用客氣,這石凳都是春申兒閑極無聊弄出來的,算不得金貴…”淩月笑著說道,她覺得此刻的文成異常可愛。


    文成這才少了顧忌,緩緩坐下,艱難的開口問道:“春申兒?就是去年族會上那個…”


    文成倒也見過春申和木生,隻是沒和這兩個小孩打過交道。再加上他散修的身份,所以對春申的認識隻限於在年終族會上被誣告,以及他是淩雲的兒子。


    “嗯,我大哥的兒子,這次叫你進來,其實也是春申兒拖了我一件事,我想請你幫我完成,沒問題吧?”淩月緩緩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隻要是淩月小姐的吩咐,文成萬死不辭…”文成連忙點著頭答應。


    淩月笑得更加甜美,說道:“別說什麽死不死的,這事你去辦最合適,而且春申兒說了,你若是辦成,送你一場天大的好處,他現在可比整個第六家還有錢…”


    什麽,文成心頭一驚。既然是天大的富貴,想來事情難度一定不小,不過為了淩月小姐,再難也得去辦。他隻是驚歎春申的財富,那孩子今年才六歲吧,居然富比第六家族…


    “不知是什麽事情,還請淩月小姐吩咐?”文成鄭重問道,能替淩月小姐辦事是他的榮幸…


    “這是春申兒的來信,計劃都在上麵,他隻希望你辦這事一定要謹小慎微,不要落了破綻,更不要將我父親牽連進去,這對我父親的名聲不利…”淩月將春申寫有計劃的那張信箋遞給文成,細心叮囑。


    文成點頭稱善,接過信箋,首先看到的也是南羽都護府的信箋標記。嚇了他一大跳,這是官府行文所用的信箋,春申兒這位小少爺當真厲害。


    再看完整個計劃的內容,文成陷入了極度失神的狀態。而且他的背後已經冷汗陣陣,春申的計劃,真夠歹毒,難怪不讓牽連執事閣老。這是針對名譽家主次孫冬羅的計劃,沒有深仇大恨,沒有極其妖孽的智慧,製定不出這樣的計劃來。


    文成僅僅看了一遍便將信函的內容記住,不是他記憶超人,而是計劃太過新穎另類,在他腦中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印象。


    他也是暗自慶幸沒有成為春申的敵人,不然,說不定自己被玩死,還會對春申感恩戴德。計劃執行起來並不困難,他也不會冒什麽風險,畢竟家主已經是日落西山。


    …


    這兩天文成起得很早,他要為春申少爺的計劃準備一些東西…


    先要到財政閣老那裏支取一些物品,還得到外邊山野之中去找些尋常材料。其次他還得去一趟水牢,冬羅就關在那裏。


    他不覺得對冬羅實施這樣的計劃有什麽不妥,畢竟是殺身之仇,怎麽報都不為過。他隻是驚歎於春申的心計…


    這計劃幾乎考慮得麵麵俱到,會讓冬羅的死變成一件無人提及的醜事,如此也能避免激怒名譽家主,以防他狗急跳牆,給家族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終於準備好一切,文成懷中藏著事先準備好的東西,來到水牢。


    “文成兄弟,你來啦…”守衛是也個靈動境四重的修士,更是第六家的旁係族人。但文成可是執事閣老身邊的紅人,由不得他不巴結。


    文成對著幾位守衛拱手道:“幾位兄弟辛苦,文某晚上做東,各位一定要賞臉光臨,不醉不歸…”


    幾個守衛連忙回禮道謝,先前說話那守衛繼續開口道:“不知文兄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哦,還要麻煩幾位兄弟,先給冬羅那個敗家子換個牢監。這小子當初妄圖對執事閣老的長孫不利,文某得到牢監做些布置,以免發生意外…”


    聽完文成的話,幾位守衛都覺得太過小題大做,冬羅不過六歲孩童,能有什麽能耐逃脫水牢的圍困。不過想到冬羅的爺爺是靈動境九重的名譽家主,文成的話也不算是無的放矢…


    而且晚上還要去文成那裏赴宴,多使些手段以防萬一也是應該的…


    “請進…”


    …


    冬羅在水牢中已經待了快一個月,但是他的親人卻沒有來過一個,即使他視為依仗的爺爺第六青鬆也沒來…


    這讓他感覺到極度的恐慌,水牢的水位剛好淹沒他的腰部,除了方便的時候,他的下身一直浸泡在水中,雖然不懂醫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態非常不好,下身有些地方已經開始潰爛,包括他的小雀雀…


    今天莫名其妙的被守衛轉到了一個陸監,還得了些治療外傷的創傷藥。這讓他絕望的心頭再次燃起希望,難道…


    “這位大哥,我爺爺是不是複位了?”


    守衛隻是不理,鄙視的看了一眼冬羅徑自離去。第六青鬆現在可是被軟禁在家,但有輕舉妄動,太上長老就會將他擊斃,怎麽可能複位。


    看懂那守衛的神色,冬羅剛剛燃起的希望再次熄滅。無奈的上了些藥,他現在隻希望大哥冬曜能從靈武宗趕回來救他,第六家雖然龐大,但在靈武宗眼裏還不夠看。


    上了藥,冬羅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覺醒來,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水牢之中,心頭一陣腹誹這些守衛生孩子沒pi眼。他才不過休息了片刻,就又回到這鬼地方。


    此刻的他躺在自己的吊床上,說是吊床,也浸泡在水中,隻能將頭部和雙腳露出水麵。這其實對人的身體傷害更大,所以冬羅每天休息的時間不會太多。


    睡一覺耗掉的體力,不比站一天的消耗少到哪裏去。除非實在困得不行,他一般不會睡覺。想當初他在族中也算是呼風喚雨的小霸王,卻淪落成今天的階下囚。


    不對,那木樁上似乎有東西,木樁是用來綁吊床用的,隻是一直被吊床遮住,冬羅從前也沒發現。想是今天換過監牢的緣故,掩藏在吊床之後的木樁顯露了出來。


    木樁上有一拇指粗的小孔,塞著一個竹筒一般的東西…


    冬羅從吊床上跳入水中,濺起一陣水花,由於身高不夠,他隻能抓著吊床的一角往上爬,終於夠到了那竹筒…


    他轉身對著牢房周圍觀望一番,確認沒人,才將那竹筒取了下來。竹筒中有一封信和一張獸皮卷,以及一把小刀…


    冬羅如今六歲多快到七歲,所以識得的字也有兩千多個,看懂一封信倒不是太困難…


    信是寫給春申那個廢物的,寫信人居然是第六淩雲那個妖孽。冬羅大致看了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這信是第六淩雲給春申那個廢物留的後路,一旦因事被關入水牢,可以借此脫困。而脫困的法決就在那獸皮卷上…


    冬羅不得不讚歎淩雲這位族叔的妖孽才智,居然連最壞的打算都為春申那個廢物做好了,相比之下,冬羅覺得自己的老爹蠢笨如豬,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鬼混呢…


    看完淩雲的信,不得不說,冬羅他心動了。自己被困,爺爺被軟禁,也無人能給靈武宗的大哥傳消息。如此危急關頭,求人不如求己,他要自救。


    他知道,再在水牢待下去,他這輩子就徹底完了,就算將來能出去,下肢也肯定要被截掉,那樣活著有什麽意思…


    打定主意,翻開獸皮卷…


    “?花寶典”第一個字不認識,但終究是寶典就對了…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冬羅雖然不知道“自宮”是什麽意思,但後麵有詳細的備注,就是要切掉小雀雀…


    冬羅思咐良久,他對於男女之事還不太清楚,隻知道小雀雀是用來排尿用的…


    心中一橫,還是切掉了事,脫身要緊。再說那備注中也說明,切掉小雀雀隻是排尿不方便,又不是排不了…


    而且,要是一直在水牢待下去,小雀雀遲早也要潰爛掉,倒不如為自己的不世奇功做一番貢獻…


    淩雲想得還真周到,竹筒中居然連刀片都備好了…


    冬羅將先前上藥包裹在下身的紗布取了下來,也不嫌贓,直接塞入嘴中,他怕疼…


    片刻之後,掛著滿頭黃豆大的汗粒,他取出先前私藏的傷藥給血流不止的小雀雀止血…


    好在通過這些天在水中的浸泡,他的下體已經麻木,否則那非人的疼痛,他根本無法忍受,他很僥幸成為這世上第一位自宮的太監…


    一切妥當,可以修習那驚天秘法了…


    在接下來時間裏,一旦沒了守衛監視,冬羅便按照那獸皮卷上所說,打通自己身上的穴位,由於他還沒開辟靈河,所以進度拖得尤其緩慢,但效果也非常明顯。


    大概過了二十來天,一天傍晚,冬羅已經覺得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一拳打斷構建水牢的粗木,原來這就是強者的威勢,他心中大喜,覺得前些天忍痛切掉小雀雀的事情尤為明智……


    出了牢門,他小心翼翼的打探情況,本以為避免不了苦戰,居然沒發現一個守衛,他自然不知道這些守衛這些天和文成打得火熱,每天到了這個時候差不多都在文成府上用飯…


    趁著天黑,冬羅摸到了爺爺第六青鬆那裏,但見守衛森森,他隻得退去。而後決定去靈武宗找大哥冬曜,第六家對他來說已經是極其危險的地方。


    外麵的空氣新鮮多了,這是冬羅此刻的想法。而且第六淩雲留給春申那個廢物的東西果然不凡,他隻覺得自己跑了這麽久一點也不覺得疲憊。


    他甚至在心頭感謝春申和淩雲給他留下這條後路,否則他極有可能就此死在水牢之中…


    冬羅總算跑出了第六家,可是才跑出不到一裏地,便被人從背後一棒槌敲中,而後他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一個袋子套住…


    還有一個怪異的聲音:“送去花雨樓,現成的臠童,可要賣個好價錢…”


    …


    文成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頭一陣腹誹,冬羅這混賬的天賦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勁,為了送走這小子,他的錢財都快被那幾個守衛吃空了,天天晚上還得到這裏來守株待兔…


    他雖然不知道春申小少爺給的古怪法決到底出自何處,但也看出那法決的品級不低。要不是要切掉小雀雀,文成覺得自己都有些心動。


    其實這也是老家夥給春申的截脈術,隻不過是更強大的一層。因為是以修士生命力為代價,所以就算是從未修煉的冬羅都能使用…


    隻是按春申的計劃,有個十來天冬羅應該就能練成,可他還是高估了冬羅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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