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幾場戲是在山裏拍的,那個時候楊柳帶領的追殺小隊已經死的差不多了,而護衛著馮京的小隊也所剩無幾,雙方都已經十分疲憊,筋疲力盡,似乎隨時都會倒下,拚的就隻剩下信念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化妝師和造型師齊上陣,把碩果僅存的幾名演員各種“糟蹋”:


    因為之前曾經無數次生死相搏,他們不知在地上打過多少滾,皮裘早就又髒又破,頭發也亂了,臉也髒了……


    一般情況下,這種能被歸結到消耗品之流的戲服都是有多件備用的,像現在,拿出的就是故意做舊做破的皮裘。然而楊柳很心疼,因為當初做出來的時候也是完好無損的呀!


    已經是絕境,不管是馮京和楊柳都難掩狼狽,他們身上沾滿了血,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血被風雪吹幹凍硬,結成一塊塊深色的斑塊,無聲中帶著肅殺。


    他們心裏都很清楚,死生一線,或許自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更沒辦法欣賞大漠中筆直的孤煙,也無法登高看那燦爛又熱烈的落日……可即便是這樣,他們的眼睛也都很亮,因為他們心裏清楚,不能放棄。


    同樣的信念,卻有不同的表現。


    成王敗寇,馮京太明白,隻要自己死在這裏,那麽無數無辜人的性命,甚至是這萬裏江山都將淪陷!


    所以他不能死,即便是死,也要等把密折送到之後再咽下這口氣!


    而同樣的,楊柳也知道,假如自己攔不住他,那麽主子就會死!


    所以她也不能死,即便是死,也要拖著對方一起!


    可以說,整部戲在這裏達到了一個高/潮,而兩名演員的演技也飆出了新高度。


    兩個人都有執念,可因為內容不同、目的不一,所以眼神也不同。


    馮京所代表的是大善,他早將生死置之度外,為的是替天下百姓謀條活路,所以他的眼神中除了視死如歸,更多的還是悲憫和仁慈,即便滿身狼藉也掩蓋不了渾身的浩然正氣;


    楊柳代表的是大惡,她同樣不顧惜自己的性命,可她的眼中,甚至是她短暫卻又充滿悲情和苦難的一生中,隻有那麽一個男人,顧之順。她可以為了他生,也可以為了他死!在她心目中,哪怕天下顛覆,隻要能換對方輕飄飄的一聲稱許就足矣!


    所以梟的眼中閃爍的隻是死亡,是永遠也回不了頭的執念,而這似乎也就在一開始注定了她的悲劇結局……


    老實講,現實生活中的楊柳並不完全能夠理解梟的感情,至少不是百分百。因為那份感情太沉重,太執著,但凡一個人生命中還有一絲光明,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可恰恰就因為梟別無選擇,當初是顧之順救了她——哪怕從頭至尾他都隻是在利用自己。但於梟而言,當初漫不經心伸出來的一雙手,就好似濃烈絕望中垂下來的一根蛛絲,盡管她模模糊糊的明白,或許一旦握上去就會萬劫不複,可她還是義無反顧!


    有時候楊柳也會想,要是當初救了自己的不是師父,而是其他像顧之順這樣心裏藏奸的大惡人,她會變得怎麽樣?


    是不是也會像梟那樣回不了頭,隻能任由自己一點點沉沒在深不見底的泥潭中?


    亦或是還會有什麽人,於黑暗中伸出帶著光亮的手,解救自己?


    然而現實就是現實,想象也永遠都是想象,曾經的楊柳是不幸的,可同樣的,她也是幸運的……


    托有著類似經曆的福,被宋典教導過的楊柳入戲格外快,連馮京都誇她有靈性。


    不過也有壞處。


    動物對人類的情緒變化十分敏感,每次楊柳入了戲,兩隻眼睛沒有一絲生氣,死氣沉沉的準備開拍時,那匹馬的反應就十分強烈,仿佛不認識她似的,拚命躲閃……


    拍攝地所在的山脈並不太高,總體海拔隻有三千米出頭,楊柳和馮京的高原反應都不是很強烈,但能明顯感覺到氧氣稀薄。而且因為兩人拍的是追逐打鬥戲,聽著挺令人向往,可巨大的活動量直接加劇了呼吸困難,楊柳沒一會兒就覺得眼前發黑,看對麵的馮京,嘴唇也是有些發紫。


    中間他們還要吊威亞,再勒上緊緊的魚骨衣,楊柳頓時就有些喘不過氣,視線也打晃。[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見她臉色實在難看,謝思道趕緊示意人送上氧氣瓶,楊柳也顧不得逞強了,就著狠吸幾口,又過了兩分鍾,總算稍微緩過神來。


    馮京的情況比她好不到哪兒去,古銅色的粉底都壓不住他煞白的臉色,兩道劍眉不自覺揪在一起,嘴唇更是紫黑一片,看著就嚇人。


    這一場拍的極其困難,原本預想中的一鏡到底是沒戲了,中間得時不時停下來,讓兩個主演吸氧……


    楊柳全程都有些精神虛幻,眼神發直,倒是更有梟的瘋狂勁兒了。她覺得自己都不像是吸氧,而是在吸/毒,不行了就趕緊來一口,然後稍作休息,就又生龍活虎;過一小會兒電力耗盡,就再來……如此往複。


    可能最終呈現在鏡頭上隻有一兩分鍾的戲,劇組足足拍了一整天,有時候勉強撐下來了,可效果差的演員自己都看不過去,隻好咬牙重來。


    剛開始是兩個主演撐不住,後來逐漸的,工作量相對較大的部分工作人員也不大行了,後期基本上每個人手上都舉著個藍色的小瓶子,吸空的氧氣瓶堆了滿滿一個角落。


    還有兩個高原反應強烈的,幾個小時之後就不大好了,半路就給送下山去醫院吊水去了。


    中間有一個動作,是楊柳從馬背上躍起,舉劍刺向馮京。可當時她又冷又累,四肢發麻還呼吸困難,被威亞用力往上一扥,更是差點背過氣去,手上一點兒力氣也使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劍就斜著飛過去了。


    她跟馮京之間的距離不遠,本來就是按照武指設計好的動作當頭劈過去的,後者舉劍格擋,威亞再給楊柳一個向後拖的力,整個人順勢蕩開,這樣一個回合的動作才算完成。


    可現在,劍飛了,並且照這個落下去的軌道來看……估計會紮到馮京隻剩一層薄布褲子的大腿上!


    為了體現真實性,《密折》中的道具兵器都是貨真價實的金屬,沉甸甸一把,雖然沒有開全刃,但劍本身的自重加上加速度,半刃也足夠把人劈出血來了。


    說真的,哪怕事後讓楊柳回憶都回憶不出來,因為當時她腦海中真是一片空白,所做的一切都是最本能的本能!


    楊柳那會兒的反應套用一句話來講就特別精準:說時遲那時快!


    意識到危險之後,她根本來不及製定什麽方案,身體瞬間就行動了:


    她借著往前蕩的勁兒猛地伸手,一把就攥住了正呈下墜之勢的劍刃!


    然後楊柳就覺得掌心短暫的阻擋之後微微一涼,一種完全可以被忽略的,細密的疼痛稍縱即逝……


    現場頓時一片死寂,單手攥劍的楊柳被吊在半空中晃啊晃,還是她對麵的馮京率先回神,當即爆喝一聲,“鬆手!”


    他平時多麽處變不驚到近乎漠然的人,笑聲都比別人平淡一個格,那會兒喊出來的聲都破音了,足可見情勢之急迫。


    楊柳條件反射的鬆手,道具劍哐啷一聲掉落在地,然後就看見雪亮的劍身上一抹刺眼的紅,她往掌心一看,皮毛手套赫然開了一個大口子,裏麵正緩緩而堅定地滲出血來。


    然而她不覺得有多疼。


    謝思道已經招呼人把威亞放下來,負責醫療這塊的人也扛著急救箱搶過來,大略看了情況之後,二話不說抓著楊柳就先把破掉的手套剪碎弄下來了。


    秋維維擠過來看,隻一下就覺得有股涼意從後腦勺直躥到尾椎股,忍不住別開了眼:


    手掌內的皮肉本就薄,楊柳又瘦,這一下直接就切到了肉裏,她這麽微微一攤手,兩邊傷口就拉扯開來,皮肉翻卷,血淋淋一片,看著特別觸目驚心。


    不要說她了,就是楊柳自己都有些懵,明明沒覺得多疼,怎麽看著這麽嚇人?


    馮京也手忙腳亂的卸了威亞跑過來,一看就眉頭緊鎖,忍不住說道,“你是不是傻?掉了就掉了,空手奪白刃也是你能玩兒的麽?”


    說完也不等楊柳回答,他就滿臉焦急的看向醫護人員,“怎麽樣,是不是得縫針?”


    對方一邊麻利的拿酒精,一邊點頭,“對,傷口雖然不是特別深,但創麵很大,又是在手心,這麽長必須得縫針了。”


    好在道具都是新的,平時保養工作做的也比較好,傷口也不算太深,及時處理應該不會有破傷風的危險,不過最好還是去正規的大醫院看看。


    說著,他就拍拍楊柳,“忍著點兒啊,我先給你消消毒,之後咱們馬上去醫院。”


    剛說完,他就把吸飽了酒精的棉球按到楊柳的傷口上,後者實時發出一聲殺豬般的痛呼,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她想哭又想笑,簡直有些精神崩潰,咬牙切齒的,“您倒是提前說一聲兒啊!”


    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嚇都嚇死了!


    不過話說回來,特麽的可真疼啊,剛才明明沒什麽感覺的……


    急救組的醫護人員聽她叫的這麽慘,反而鬆了口氣,笑著安慰道,“知道疼就行,一般來說,越是淺的傷口越疼,那些特別深特別嚴重的傷,反而覺不到疼。”


    這種突發狀況下,謝思道平時的領導有方就看出來了,劇組一群人快速卻不慌亂的收拾完了東西,整個過程用時極短,沒有一點兒遺漏,大家緊跟在楊柳和馮京上的越野車就離開了拍攝現場。


    車上開著暖氣,被凍到麻痹的神經重新敏感起來,再加上剛才酒精的作用,楊柳漸漸就覺得有細碎的疼痛從掌心蔓延開來,一波接一波,最後匯聚成一團,引得額角神經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疼,讓她忍不住想哼哼。


    手掌已經用紗布裹了,楊柳自己也用力壓著,可還是有紅色的痕跡一點點往外滲,顏色是無與倫比的鮮豔,馮京看的眼皮子直跳,心也一揪一揪的。


    “很疼嗎?”


    楊柳深吸一口氣,搖搖頭,“還行。”


    到這會兒了她才想起來問一句,“對了哥,你沒傷到吧?”


    那把道具劍可長了,他們離得又近,自己猛地抄那麽一把,保不齊劍尖就蹭到馮京身上了。


    “你還有心思管我?”馮京都不知道是該訓她還是疼她了,“看看你自己吧,都成三腳貓了!”


    頓了下,他又忍不住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當周圍的工作人員不存在嗎?掉下去還怕沒人撿起來?你去接什麽!”


    多危險呀,這要是劍再沉一點,速度再快一點,誰敢保證還會這麽幸運?!


    看著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半的紗布,楊柳自己也有些後怕,可又不後悔,隻是喃喃道,“我要是不接,就,就要戳你大腿上了……”


    是她自己造成的失誤,也應該她自己挽回,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是嗎?不要說當時有可能被誤傷的是馮京,哪怕就是其他演員,楊柳覺得自己也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隻是,沒想到情況會這麽嚴重罷了……


    馮京一怔,突然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兩個人都不開口,司機也隻是拚命加速趕路,車內一時間寂靜的嚇人。


    過了好久,馮京才說,“以後,不許這麽逞強了。”


    也不知為什麽,他的聲音有些發悶,低低的,啞啞的。


    *****


    事急從權,車上有傷者,開越野的司機師傅愣是在荒野的石灘路上開出了f1賽車的高水準,一路上石塊飛濺,打在車體上劈啪亂響,簡直自帶危急時刻背景樂。


    來時將近一個小時的路,回去的時候用了不到三十五分鍾,又花了十分鍾橫跨半座小城去醫院。最後車子一個急刹車停下,隨行的醫護人員直接就從副駕駛位置跌出去,連滾帶爬衝到花壇裏吐了個昏天黑地,不知道的還以為要看病的是他。


    謝思道坐在後一輛車上,分明兩輛車是一前一後出發,發動機響起的時差不超過半分鍾,可現在他們都到了,後麵那車還沒影兒。


    醫護人員“陣亡”,馮京顧不得等他,火急火燎的拉著楊柳先去掛急診。


    來得太急,兩人根本連戲服都來不及換,一直在劇組習慣了還不覺得,這會兒冷不丁紮進人群,確實有些另類。楊柳那個是皮靴鬥篷倒也罷了,畢竟女孩子的服裝多麽千變萬化也不奇怪,而馮京皮袍披風的就有些奇怪了,而且還都髒兮兮的……


    接待的護士和醫生顯然對他們的裝扮都很有興趣,期間時不時的瞟幾眼,馮京實在著急,耐著性子提醒,“請問她的傷嚴不嚴重?需要打破傷風或是進行其他相關處理嗎?有傷到神經或者其他重要的筋脈嗎?”


    “哦,”醫生連忙回神,同時又暗自對自己的不專業進行了小小的檢討,“沒什麽,沒有那麽嚴重,她割到的這個位置神經和筋絡分布相對稀疏,並不會造成什麽不可逆的嚴重後果。而且冬天本來就不容易感染,我看傷口不深,又十分平整光滑,也提前進行了預處理,我再給重新消下毒,縫合之後就好了。”


    馮京這才算是放下心來,又跟著護士出去交錢、拿單子、解藥,忙了一氣。


    或許是本地人們不熱衷於追星,又或許是兩個人的妝容太過驚悚:畢竟衣衫破爛、滿麵黑灰什麽的跟平時pikapika閃閃發亮的造型簡直判若兩人,反正一直到最後也沒人過來求簽名啊要合影什麽的……


    ********


    勇於承擔責任的直接後果就是——楊柳的右手掌心被縫了八針,以後就算好了也會留下一道細細長長的疤痕。


    不過這也就罷了,恢複期間又痛又癢卻又不能撓的感覺才最糟心!


    而且因為冬季傷口恢複的慢,楊柳短時間內喪失了右手的某些功能,比如說持劍、揮刀,甚至就連進行洗頭洗澡等活動時都需要秋維維從旁協助。而劇組不可能因為她手上的一道口子就整體停滯,謝思道不得不啟用替身,需要拍攝楊柳右手動作戲的時候就換人……


    她受傷的事情倒沒瞞著江景桐,主要是約莫再過半月就能殺青了,這邊還這麽冷,到時候能不能拆線都兩說,硬瞞是瞞不住的,還不如這會兒就坦白了。


    江景桐肯定是好心疼的,媳婦兒在身邊的時候他都恨不得捧在手心裏,可一出去就把自己傷了,偏隔得遠又不能噓寒問暖,唉。


    自打劇組在小城安營紮寨之後,倒也方便了對外聯係,就好比視頻通話之類,雖然網速不夠快,時常卡滯,但時隔這麽久能看到親朋好友的圖像,就已經非常欣慰了,實在不好要求太多。


    把傷口展示給江景桐看了之後,那邊老半天都沒話傳過來,久到楊柳都要懷疑網絡是不是又卡了。


    江景桐確實有種馬上飛到她身邊的衝動,然而衝動也僅僅是衝動,偶像劇、小說之流跟現實絕對是有差距的,且不說各方麵因素都決不允許他這麽做,而且估計真要去了的話,先就要挨楊柳一通說……


    詢問了傷口情況之後,江景桐又把自己這邊的婚禮籌備進程講給她聽,一來增進下感情,二來也轉移下注意力。


    對,就是婚禮籌備進程。


    在進組之前,他們就已經開始籌備了,隻是江景桐負責絕大部分的實際操作和對外聯係,而楊柳隻負責最後“審核”。畢竟是一生一次的大事,她倒是想摻和來著,可因為程序太多,又跟記憶深處的流程幾乎完全不同,她看了幾樣就頭暈目眩,實在玩兒不轉,隻好全權交給江景桐和策劃公司商議。


    兩個人平時都太忙了,需要宴請的賓客也沒有閑人,想要從容辦婚禮實在太難,很多事情都是見縫插針擠時間辦的。


    這次楊柳就準備拍完《密折》後休息一段時間,不緊不慢把《知味》第三季拍了,順便把婚禮辦了,江景桐也把年假攢到一起,然後倆人去度個蜜月……


    婚禮就定在六月份,天氣不冷不熱,空氣和風景都是一年中比較美麗的時節,剛好國內外也沒有太多盛典和頒獎典禮之類,算是個空。兩個月前江景桐和楊柳就把周圍一圈兒親友都問過了,除了真的分/身乏術的,九成以上的人一周之內就回複說一定到,剩下的再調整下行程估計也差不多。


    婚禮就在望燕台郊外的某山莊會所舉辦,有山有水有檔次,交通也十分便利,能夠最大程度節省絕大多數來賓的時間,省了海內外長途奔波的勞碌之苦。


    然後七月份倆人就出去度蜜月,年前江景桐在南太平洋的群島那兒新購入一棟別墅,藍天碧/水、景色宜人就不用說了,睜眼看到的全是美景,空氣又幹淨,曬太陽、遊泳、潛水、外出海釣等,做什麽都行,就是晚上躺沙灘上看星星也比別人浪。


    而且因為不是對外開放的景區,有權限出入那一帶海域的隻有非常有限的住戶們,交通方式隻有私家飛機和私人遊艇……如此一來,安全係數也大大提升,夜不閉戶不再是夢想。


    又因當地氣候常年溫熱多雨,各種花卉和果蔬作物也很豐富,生活起來十分便利,當初買的時候江景桐就覺得楊柳肯定能喜歡,現在就等著婚禮過後給她驚喜了。


    江總想的可長遠了呢,除了度蜜月,日後他們每年休假啦,有寶寶之後一家幾口過來玩兒啦,甚至是日後養老啦,那地方都很合適的。


    他覺得楊柳這姑娘哪兒都好,又能幹又賢惠,各種明事理,天底下找不出第二個來,可唯獨一點:不會享受!


    她平時倒是偶爾也有休息時間,可她休息的概念跟一般人的完全不同!人家都是真的歇著,逛逛看看癱成爛泥什麽的,但她還是忙個不停,一頭紮到廚房就不出來,做這個又做那個的。


    自己的媳婦兒自己疼,江景桐就想著,在不幹涉對方自由的前提下,盡可能的多拉著她休息下,然後趁兩個人都年輕多創造點回憶,不然以後有了崽崽,雖說會多很多天倫之樂,但相應的,兩人世界的空間也會被急劇壓縮……


    也就是他自己在腦子裏想,要是真跟楊柳說了,一準兒又要被笑:


    “你就是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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