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如鬥,彎月懸掛在高高的蒼穹之上,灑下似水的光芒輕柔的撫摩在di du的身上,喧嘩一天的都市此刻也靜靜的睡了。


    皇宮,書房內,燈火依舊通明。


    滿麵紅光,jing神飽滿便是眼角的皺紋都少了許多。魯賓輕敲著書桌望著克魯道:“…依我看來,今ri的這場大火和下午的爭鬥隻怕是安德烈老頭的挑撥與示弱之舉。馬丁家內的防衛別人不知道,你我難道還會被蒙住嗎。不過這手確實是高啊,這下你那徒弟的家裏怕是不好受了。當然怎麽說也畢竟是老師的唯一愛徒,於公於私您看到了這一步我是不是該出麵調停一下啊?”


    克魯看著興意盎然的皇帝,雙眼不驚波瀾,淡淡笑道:“多謝陛下厚意,這些小小的際遇我相信他們能夠安然跨過去的。陛下也不是很有意看下那位神秘的亡靈法師的能耐嗎?眼下的這個舞台想必夠他發揮的了。不出意外的話我想馬丁老頭這下是要踢到鐵板上了,否則聖女也不必如此的在我那小小的地界屈駕了。到是陛下你匆忙的就收回了將公主派往學院的旨意有些倉促了,這也罷了,畢竟主角都已經離開了。但陛下如此放手讓兩家爭鬥隻怕最後誰都不會承陛下的恩情吧?”


    魯賓訕訕的笑了一下,強自道:“這帝國雖說不大但也不會因為少了兩個家族而動蕩衰敗。若是在他們兩敗具傷的時候我再出麵安撫恩寵一下,這份情誼你說換個幾年的忠心應該是不算過份吧?”


    克魯搖了搖頭,道:“你們這些高位者總是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指之間,但至少那位神秘的年輕人絕不會接受這種遲來的情分的。”低低歎道:“你認為此刻往di du急趕的那隊聖殿騎士真的是來護衛聖女殿下的安全的嗎?”


    魯賓怔了一怔,輕道:“你的意思是?”


    微微的笑了笑。


    魯賓端起茶水深飲了一口,緩緩道:“若不是你我知根知底怕就光這句話還會以為那少年是教皇陛下的私生子呢。隻是事情已然到了這一步,老師依您看來我現在還有何妙方可以即不得罪馬丁家族又能將那少年牢牢的綁在帝國的大業上呢?”


    望著癡心妄想的陛下,苦道:“陛下就是陛下,就連心思也比常人了大許多。我的這些作為也僅僅是讓此人不為禍帝國罷了,和陛下一比到是讓人笑話了。”


    這話要是他人隻怕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不過對於恩師兼益友的嘲諷魯賓隻是尷尬的笑了笑,道:“身在其位不得不為之相謀啊!帝國雖大但能夠忠心耿耿又能替我分憂的又有幾人呢?三大世家ri益坐大,若不是有老師您極力維護隻怕我這把木椅早已被掀翻了。這樣的強手若不能收入囊中隻怕列祖列宗我也無顏相見呀!”


    克魯深深的望了一眼,道:“若陛下隻憑我一人之人便可安坐在這至尊之位,哪怎會有三大世家呢?現在這些事情您不方便出麵,難道有些人也不方便嗎?”


    魯賓笑了笑,道:“師傅就是師傅,什麽都瞞不過您的慧眼。隻是他們之間向來沒有往來,何況在學院內你那徒弟早前也沒少受我那侄女的刁難。在此**時機隻怕雷歐家…”


    克魯閉眼悠然道:“時間還有得是,該怎麽做您比我心裏更有數。這個良機一旦錯過,事後你哪怕是把你那寶貝下嫁給那少年隻怕他也不會接受的。”


    魯賓沉默不語,心頭洶湧翻滾,良久道:“隻是我的用意是要那神秘少年承我的恩情,這般做的話隻怕那少年…”


    克魯歎了一口氣,道:“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在這次的學院偷襲事件中我比那少年更晚到。”


    魯賓笑著點了點頭,道:“還是老師您關心我啊!這下我心裏算是有了底了。”轉而低聲道:“老師您在幫我分析一下,今ri下午特裏在馬丁家與安德烈密談了多時,您看所商是何事?”


    克魯搖了搖頭,道:“我隻知道依安德烈的xing情把事情鬧得這麽大決不僅僅是為了對付這剛剛崛起的雷歐家,至於麥克家在這其中趟的是什麽混水那我就不清楚了。”


    魯賓眉頭緊鎖,道:“前些時ri朝堂上提議的新辦學院之事你也清楚了,若說馬丁家有意全盤掌控商業學院的話把動靜弄這麽大也是應該的,隻是麥克家卻如此的投入到此事中這其間的好處隻怕未必有多少,畢竟在其一直掌控的軍團中一直便秘密存在著相似的東西。他這般費盡心思的拉攏馬丁家族,難道……”眉頭突突的跳了幾下,朝那黑暗之處厲聲道:“我要知道馬丁與雷歐家從衝突開始到現在所有的詳細細節。”轉而朝克魯笑道:“勞煩老師又陪我這才缺之人過了一宿,天sè也不早了老師要是願意的話便在我這裏歇息一會,往後要依仗老師的地方還很多呢,你可千萬不要過度勞累了。”


    克魯淡淡的笑了笑,起身推開了房門。


    繁星依舊閃爍,隻有那彎月旁邊緩緩的有一片黑雲漂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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