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安德烈家中。


    整個宅院如天空變化了的氣象一般,yinyin沉沉。


    安德烈的心在滴血,一個晚上,隻有一個晚上。家族百十來載的積蓄便成了水中幻影。低矮的雲層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那烏雲中隱藏的畫麵仿佛祖輩暴怒斥責的麵孔讓自己不敢仰視。


    一條骨龍,一條被該死的亡靈法師召喚出來的骨龍竟然將三位神級大將坐鎮的密所一夜之間攻掠下來。最可恥的是,這些廢物竟然是被破骨堆積起來的死物給嚇破了膽,連一個夜晚也無法抵擋。神級的威望,自己的尊嚴,家族的榮譽在自己的手裏成了擺設。顏麵,在被對手一夜之間搬空的那家族花費了無數趟車馬秘密運送的麵前,喪失殆盡。


    這蓄謀已久的重重一擊是決然不能將自己打垮在地的,隻是…


    無能,這個在也無法被洗刷的烙印將永遠的刻畫在身軀之上、心靈之中。有無盡的怒氣需要宣泄,有扭曲的心靈需要殺戮,有猙獰的麵目想要展示。但隻能深深的隱藏在內心的深處,壓抑著。即便是在不久的將來,成為無數人的笑柄,都必須忍耐。失去的隻是先手,自己、家族還支撐得住,哪怕是麵對維裏家族依然猶有勝算。


    既然你要戰,那我就讓這鮮血成河。


    極力控製著,現在決不是惱怒的時候,自己需要一個清醒的大腦,何況這身邊還坐著一位不知等了幾許要看自己笑話的晚輩。何況到了現在,自己實在是迫切的需要這個晚輩幫自己一把。


    默默的調整呼吸,生硬的擠出一絲笑容,轉過頭,望了過去。


    特裏看著麵sè鐵青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裏是無比的痛快。這個輝煌的家族,在安逸的時光中已經徹底墮落了腐朽了,從頭到尾。那些所謂的好手怎麽能和自己每ri艱苦cāo練的手下相比,一條骨龍,哼,自己隨便一個高手就能擺平了,怎會有如此的狼狽連一個小小的囚禁之處也守不好。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也可以心安理得的讓著行將沉沒的大船好好的為自己做一次跳板。


    迎著安德烈的目光,淡淡的笑著,道:“世伯不必動怒,小小的一個練兵之所,沒了就沒了,犯不著為此傷了身體。若不是你我一時鬆懈讓對手抓住了這龍選前的絕好良機,哪會有他們囂張的時候。等到盛會結束,哼哼。”


    安德烈舉杯遮掩著自己難看的臉sè,低沉道:“話雖如此,隻是這心中怒氣實難平複。如此行徑豈是將你我放入眼中的作為。若是我們不能有雷霆行動的話,恐怕在帝國你我兩大家族的聲譽…”滴血的心在扭曲咆哮,你個小屁孩知道什麽。


    特裏若有所思,隨即恍然大悟,急急道:“依你之見,我們倒是該如何處置啊?”


    裝,你就給我繼續裝孫子好了。瞟了一眼,道:“此事的情形世侄也多少總該耳聞了一些,我也就不在嘮叨了。既然我們最大的對手都出了頭了,若我們還是隱忍的話,ri後,恐怕將無你們出頭之ri了啊!”輕輕朝杯中吹了吹,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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