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貂蟬的小院。


    貂蟬的居所並不大,不到一百平方的小院子,以及三間看起來有些破舊的木屋。在那不大的院子中,有著一方小小的八角涼亭,其上擺放著一張有些粗糙的青色石桌。


    驕陽初升,橘黃色的柔光為冰冷的皇宮帶來點滴的溫暖。


    在那不大的房間中,兩道人影隔著一張矮案而坐。


    呂布身著黑底紅邊的華麗長袍,跪坐在貂蟬的對麵,打量著房間中的環境,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房間有些破舊,除了一方盛放衣服的衣櫃,以及一張睡覺的矮榻,竟是再無其他東西。


    這種寒酸的環境,連自家下人的居所都不如吧?


    貂蟬俏臉帶著幾分誘人的嫣紅,低垂著螓首不敢直視呂布,玉手把玩著自己的衣角,久久沒有言語。


    兩人沉默良久,呂布注視著貂蟬嬌美的麵容,從懷中拿出那方絲巾,開口道:“這是你的絲巾,我已經讓人洗幹淨。”


    他說著,將那方繡著蓮花的絲巾放在貂蟬麵前,眼中閃過幾分淡淡的緊張。


    自從那日與貂蟬分別之後,呂布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忘不了對方,經常無意中想到對方巧笑嫣然的俏臉。


    他沉默了兩天,最終親手將那方絲巾洗淨,找到了貂蟬的住所。


    貂蟬玉手緊握著那方絲巾,俏臉羞紅地偷偷看了眼呂布,低聲道:“溫侯隻是來給奴婢送還絲巾的嗎?”


    呂布雙眸閃過一抹緊張,低首抿了口茶水,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貂蟬望著呂布緊張的神色,絕美的俏臉上露出嫣然的笑容,玉手遮掩住櫻唇,發出醉人的輕笑。


    她抬首望了眼天色,柔聲道:“天色尚早,溫侯想來還未吃過早點。奴婢自幼學了一些手藝,不知溫侯可願嚐嚐奴婢的手藝。”


    “也好。”呂布微微鬆了口氣,萬古不變的冰冷麵容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頷首道。


    一刻鍾後,呂布望著桌上的幾道小菜,眼中閃過驚訝之色。


    這些菜,竟然都是自己平日比較喜愛的東西。


    他打量了幾道菜肴,隨後抬首看向滿臉溫柔的貂蟬,臉上帶著疑惑之色。


    貂蟬如何會知道自己喜歡的菜肴?


    貂蟬望著呂布疑惑的神色,俏臉緋紅的垂下螓首,弱弱地低聲道:“奴婢入宮已經兩年,曾經在國宴上見過將軍,無意中看到將軍就餐。”


    她說到這裏,滿臉的嬌羞之色,玉手把玩著自己粉紅的衣裙,一副不好意思繼續說的樣子。


    呂布臉上露出了然之色,眼眸深處多了幾許柔情,臉上掛著一抹笑容。他不再言語,低首默默地品嚐起菜肴。


    接下來的幾日,呂布每日都會前往貂蟬的居所。


    兩人的關係,在這短短半月的時間裏,就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


    半個月後,貂蟬的小院。


    驕陽高掛蒼穹,散發著炙熱的火光,將大地炙烤的熱氣騰騰。


    房間中,呂布擁著貂蟬柔弱無骨的性感嬌軀,坐在那方矮案後,靜靜的品嚐著平日看都不會看上一眼的低劣茶水,享受著難得的安寧與平靜。


    他發現,雖然兩人認識不到月餘,但是自己已經離不開對方。


    每次回到侯府,他最想的就是天色早日大亮,能夠前往皇宮與貂蟬團聚。隻是,兩人雖然關係親密,甚至形成了一股默契,但呂布也不敢當真外人的麵,與貂蟬親熱。


    畢竟不管怎麽說,貂蟬都是董卓的後宮佳麗之一。即便是董卓都不一定認識貂蟬,但其中的名分關係還是存在的。


    兩人的事情若是落在有心人眼中,即便呂布是大梁國的侯爺,到時候也是天大的麻煩。


    貂蟬伏在呂布懷中,清澈的雙眸微微閉起,絕美的俏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那副滿臉幸福的樣子,就好像沉浸在戀愛中的女人,透著說不出的誘惑。


    呂布輕撫著貂蟬的柔順烏黑的秀發,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他喜歡現在這種淡淡的溫馨,甚至超過了以往對權勢名利的追求。


    如果可以,真希望這一刻能夠成為永恒。


    呂布低首注視著貂蟬沉睡的俏臉,雙眸充滿了溫柔。他沉默了片刻的時間,柔聲道:“等幾日,我去請求陛下為我們賜婚。”


    貂蟬聞言,猛然睜開滴水的明眸,注視著呂布認真的神色,臉上充滿了驚喜之色。


    “溫侯。”貂蟬粉紅嬌嫩的櫻唇輕啟,絕美的俏臉上滿是激動之色,低聲嬌吟道。


    她話音未落,呂布用食指按在她的櫻唇上,認真道:“不要喊溫侯,喊我奉先。”


    “奉先!”貂蟬俏臉嫣紅,帶著異樣的神采,雙眸深情地注視著呂布,充滿了無盡柔情地低聲呢喃。


    呂布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望著貂蟬絕美的麵容,伸手拂過她垂在俏臉上的鬢角,低首吻向了那嬌豔欲滴的櫻唇。


    貂蟬俏臉滿是玫瑰般嫣紅,星辰般的雙眸微微閉上,修長晶瑩的玉臂環在呂布的脖頸上,沉浸在熱吻中。


    就在兩人沉浸美妙的世界時,小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高鳴:“陛下駕到,上家人子貂蟬還不出來迎駕。”


    那尖銳的聲音,頓時將沉浸在美麗世界的兩人驚醒。


    呂布抬首向房間外望去,透過朦朧的紙窗,能夠看到大門外影影綽綽的人影。他臉色頓時大變,眼中透著幾分慌亂。


    怎麽會那麽巧?


    若是被董卓發現自己在此,先不說自己會受到什麽懲罰,貂蟬肯定不會落得好下場,甚至還有可能被當場處死。


    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


    呂布聽著外麵的腳步聲,臉上神情越發的惶急。


    貂蟬俏臉蒼白,望著呂布略顯慌亂的神色,貝齒緊咬櫻唇,滴水的明眸帶著幾分淒涼。


    她玉手拂過眼角的淚痕,從呂布懷中站起身來,低聲道:“不論外麵發生什麽事情,將軍萬萬不可出去。妾身自身榮辱生死是小,但是奉先。”


    貂蟬說到這裏,聽到外麵急促的腳步聲,卻是再也說不下去。她雙眸飽含深情地注視著呂布的麵容,隨後充滿了堅決地向房間外走去。


    呂布望著貂蟬離去的身影,心中驀然升起無盡的不安。


    他伸手想要阻止,但是想到房間外的董卓,隻能緊緊地屏住氣息,生怕被董卓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不到片刻的時間,房屋外傳來董卓得意的大笑:“美人真是明白朕的心意,竟然喜歡這一口。”


    其後外麵傳來貂蟬似是撒嬌,又好似反抗的呼聲。沒過多久,伴隨著一陣沉悶的痛哼,房屋外傳來陣陣悅耳的嬌吟。


    呂布坐在房間中,傾聽著房間外似痛似樂的嬌吟,雙眸閃爍著可怕的寒芒,麵容劇烈抽搐。他雙手緊緊攥住,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埋入血肉之中,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這一刻,他心中的傷痛,遠不是身體上的痛苦所能比擬。


    時間緩緩地流逝,直到驕陽慢慢的西沉,房間外的嬌吟才算徹底沉寂。伴隨著一陣得意滿足的大笑,沉悶的腳步聲漸漸遠離了這處幽靜的小院。


    呂布在房間中等待了片刻,直到再也感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才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腳步艱難地向著房間外走去。


    當他走出房門,望著八角涼亭下的貂蟬,雙眸頓時緊縮成一道細縫。


    隻見,那本來美麗的粉色衣裙早已經化作碎片,淒涼的散落在涼亭四周。


    貂蟬赤裸著如玉的嬌軀,宛若死了般地躺在粗糙的石桌上,晶瑩如玉的嬌軀遍布青色的淤痕,看起來猙獰而又可怖。


    她雙眸微閉,俏臉蒼白無血,細膩的嬌軀上滿是晶瑩的香汗,在餘暉的映照下,反射出刺痛人心的寒光。


    呂布雙眸失神,顫巍巍地走到涼亭下,久久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貂蟬緩緩睜開雙眸,俏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側首不去看呂布失神的麵容,有氣無力道:“將軍還是快走吧,奴婢。”


    她說著,眼角滴落兩行晶瑩的淚珠,宛若琉璃般墜落在堅硬的青石地麵,發出吧嗒一聲輕響。


    “我。”呂布望著貂蟬腳下沾染著血跡的白色絲巾,隻感覺心頭就好像被刺入了兩把利刃,再也說不出絲毫的話語。


    “能夠看到將軍無礙,奴婢就已經感到很滿足。現在奴婢已經髒了,將軍日後莫要再來了。”貂蟬無力地從石桌上站起身來,腳步微邁地向房間中走出,每一步邁出,絕美蒼白的俏臉上都露出絲絲痛苦之色。


    呂布聽到這裏,隻感覺心頭就好像被鐵錘重重地砸了一下,徹底從失神中清醒過來。


    他踏步間來到貂蟬身後,將她柔弱性感的嬌軀攬入懷中,滿臉堅定地沉聲道:“等我。”


    呂布說完,低首在貂蟬的俏臉上吻了一口,踏步間消失在小院中。


    呂布剛剛離開沒有多久,一道身著黑色的長袍的人影出現在小院的陰暗處。他雙眸陰翳地打量著貂蟬赤裸的嬌軀,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笑道:“天魔女果然好本事,不過短短月餘的功夫,就將呂布那頭蠻牛降服。”


    貂蟬嬌媚地瞥了眼郭汜,毫不在意自己所有隱秘都暴露在別人眼中。


    她玉手拂過垂在高聳雄偉上的秀發,讓那雄偉蕩漾起誘人的波浪,蒼白的俏臉上滿是潮紅之色,絲毫沒有之前心碎如死的傷感,掩嘴輕笑道:“區區小計罷了,哪裏敢當瘟魔的誇讚。”


    郭汜陰翳的麵容上帶著幾分笑意,輕笑道:“主人傳來最新的消息,血祭洛陽城接引魔界降臨之事,還需要極其古老的神邸之血為祭品。所以呂布這顆棋子,日後還有著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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