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一個白癡就這麽暴露了。


    我從房間裏瞬移出去,不可避免有斷現身的空檔。但是我早就做好了準備,在第一時間施用了隱身術。本來隱身對我這個級別的刺客而言不過就是“零點四秒”,一個手勢而已。現在,我自己都以為自己能夠瞬間隱身了。


    看來兩位女士的美好願望落空了,我隨意找了個方向瞬移,就碰到一組暗哨。看來嚴淩的房子已經被全麵控製起來了。


    “你鬼叫什麽?”和他靠背而立的那個黑影低聲嗬斥他。


    “剛才有個白衣人從我麵前一閃而過。突然出現突然消失。你說是不是真的是鬼啊?”那個聲音還在打顫。


    “呸呸呸,日不說人夜不說鬼,沒鬼也給你說來了。是你眼花吧?”


    “什麽眼花啊,肯定是個白衣人!我……”


    我使了個壞,找了個正對膽小鬼的地方,施放了寂靜術。那個膽小鬼對我的出現已經驚魂不已,一時尖叫又發不出聲音,從他臉上,顯然驚恐萬分。瞬間,我又消失了。


    “你撞我幹嗎?怎麽了?嗯?說不出話了?”那個黑影轉了過來對膽小鬼說。但是膽小鬼隻能在那裏比手劃腳的,卻發不出聲音。


    “你們兩個幹嗎?走了人拿你們腦袋都頂不回來!”又是一個黑影飛奔而來,不過腳步輕靈,身影沉穩,是個高手。從速度來看,該是個浪人。


    “見鬼了……”


    我發誓我在這裏做這些看似無聊的事情不是為了好玩。我從小就不是一個貪玩的孩子。當那個暗哨的脖子突然被人從後麵劃開的時候,膽小鬼很自覺地暈了過去。“見鬼了”成了那個暗哨的臨終遺言,我相信他以後能見到更多的鬼,而且是真的。


    “你是……”


    這個家夥有能力,可是缺少曆練。也可能是我被關得太久,憐憫心被消耗光了。他隻吐露了兩個字,我已經遞送匕首頂著他的喉嚨了。


    “扔下你的武器。”我冷冷道。


    顯然,他不是一個寧死不屈的勇者,手裏原來是把弩,不過現在在地上了。


    “你首先要相信一點,我對你沒有惡意。第二,我能在你發第一個音節之前讓你永遠發不了聲音。”


    他點了點頭。


    “姓名。職務。”


    “顧平。小隊長。”


    “你們的任務,幹嗎在這裏伏擊?想對付誰?”


    我當然知道他們想幹嗎,問他也是為了驗證一下他的話的可信度。


    “朋友,和你無關,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哦。”我應了一聲,匕首送進半寸。


    “呃……其實是為了捉拿一個逃犯。”


    “哦。原來如此。”我抽回匕首,讓他把向後仰的腰站直。不過匕首的尖頭還是在他喉結處打轉。


    “朋友,走吧。別趟混水。”話是沒錯,不過如果他能鎮定一點,或許能有點煽動效力。


    “你們多少人?你怎麽能保證我放了你不會叫?”


    “我發誓不叫。”


    “不信。”


    “那……我沒辦法了。”


    “我有,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合作。”


    “什麽?”


    “讓這個暈倒的冒充你。”


    “啊?那我呢?”


    “去死。”


    殺人有種快感,有種滿足感,或許這是隱藏在我們身體裏的本能。我對自己的冷血也有點害怕。不過,事急從權,這個世界裏,殺人和被殺不過是轉瞬之間。


    “在這個世界裏,殺人和被殺不過是轉瞬之間。你說對不對?”我低頭對那個醒來的膽小鬼道。那個小子大概一開始就是裝的,我無意大開殺戒,不過既然他想去取那把弩,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危險。


    “嗯,嗯,啊~!”匕首已經頂在了他的頸動脈上。


    “來了多少人?”


    “三十個。”這個小子很配合。不過我也告誡自己,最危險的敵人未必強大,而是能真正讓你喪失警惕的人。


    “十五組?”


    “十四組,兩個隊長。顧平和顧樂,他們是雙胞胎兄弟。”


    “你們的任務。”


    “監視這附近,若是有人走過及時同報就可以了。”


    照他這麽說,難道埋伏圈不止一層?


    “誰的指令?”


    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調動三十人,也算是大手筆了。


    “是參謀總長親自下的令。”


    “那為什麽不用親信?怎麽會用你們這樣的新兵?”


    “我們隻是負責監視而已,就是站崗的,大哥,別為難我啊。”說到最後,這個家夥都要哭出來了。我很看不上這樣的男人,太軟了。


    “不教而誅謂之虐。你該堅定唯物主義的世界觀,沒有鬼怪神仙的。”說完,我很痛快地讓他和夥伴在陰曹相會。第一次真正的複出就殺了三個人了,三個菜鳥。他們的死或許也是因為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道理。


    除了顧平穿的是綠衣,那兩個都穿的是黑衣,不過沒有一個是刺客。我管不了許多,剝下膽小鬼的衣服,套在白衣外麵。我還沒有膽大到穿著白衣到處跑,雖然大部分情況下,我是潛行。


    還好沒有忘記王頜家的位置。我很小心,以至於到了王頜家附近,因為沒有再遇上一組暗哨有點失落。或許現在的我越來越滑向黑暗。


    從外麵可以清楚地看到二樓的燈光亮著。不過很奇怪,印在窗簾上的影子,很瘦削的一個人。顯然不是王頜。我想起在卡城貿然找右相的事情,那件事給我的教訓就是絕對不能貿然而動。


    現在該想個辦法進屋。殺王頜倒是小事,重要的是誰在背後試探我,而且,為什麽要來招惹我這個與世無爭的可憐人呢?本來,發呆就是我的生活。現在,鮮血不得不再次流淌。


    王頜家裏守衛出奇的少,或許都派去監視我了。不過更大的可能是守在那個膽小的胖子身邊保護他。


    我的軍事知識少得可憐,腦海裏隱約有一些古今名戰的影子罷了。這樣的建築物對我來說基本上沒有潛入的機會。不過我可以等,我不相信他們會沒有人主動打開這扇門,起碼,監視的人該定時報告吧。


    我想起了在卡城的那次意外,險些身亡。那是我第一次和一個要殺我的人靠那麽近,也是第一次和被我殺的人靠那麽近。我覺得上天對我太不公平:電視電影小說漫畫,種種媒介都告訴我,當你刺中敵人要害後,敵人的刀肯定會在離你身體一公分處停下。可是那次……


    正當我回憶往昔的時候,我聽見了一輛馬車的聲音漸漸靠近。不會是卡城故事華夏版吧?我暗暗驚心,同時找了棵樹,潛伏其後。當站定後,我開始考慮撤退。我沒有資格站在這裏,更沒有資格進去做個戰士,因為,我發現自己不自覺地在打擺子。我到底是個無用的書生。


    馬車停了,但是沒有人開門,難道真的又是一個斥候,又發現我了?難道他在準備裝備?我以為長時間的牢獄生活讓我麻木,讓我無畏。但是現在,我知道,我連最早的那點勇氣都被鐵窗磨光了。


    門開了,是個弱小的身影,他背後的燈光很亮,讓我看不清他的臉。小個子拉開了馬車,但是裏麵沒有人出來,怎麽了?焦慮代替了恐懼。還好,很快,房子裏又出來一個人,不用看他的臉,那種標誌性身材就是他的身份證。


    我真正知道自己現在的智商很低,腦子越來越死,難道馬車來一定是送人,為什麽不能取“貨”呢?王頜上了馬車,門關上了,小個子拉著韁繩讓馬退出院子。我隻能很辛苦地跟著馬車行進了,潛行術的速度懲罰讓我更加吃力。不過我咬著牙追趕著,我知道這輛馬車或許能告訴我所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車停了。


    車停在荒郊。因為是王頜,所以很輕易就能喚開城門。守門的官吏一臉訝然,卻還拚命給著笑臉。


    很快,一聲不合時宜的鳥叫,周遭冒出了火把。我粗略數著,該有二十支,還有幾個不舉火把的黑影。王頜來見誰?


    “王將軍孤身赴會,有膽量,有魄力。”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是杜澎的聲音吧,還是那麽陰陰的。我知道他要來,不過卻沒有料到他會在這裏出現。


    火把們開始包圍馬車。我猜他們不會幕天席地吹晚風聊天,趁著包圍圈還沒有成型,緊緊貼住了馬車壁。不過馬上,我開始後悔,若是這些人裏有個猴子,我等於自己往槍口上撞。


    “杜先生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毀約?殺了我對你也沒什麽好處。”


    “當然,我不會動王將軍一根頭發的,我發過的誓是作數的。今天急著召你來,是為了因為計劃有變。”杜澎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讓王頜上馬車。火把們開始散開,組成了一個更大的圓。


    “執政不要喬林的腦袋了?”


    “要,不過要換個方式而已。執政要先見見他。”


    我一陣心跳。他們說的執政想必就是漢唐的神秘執政了,我連見都沒見過,為什麽要殺我?或許……我見過?那個神秘人是我認識的人?我認識的人裏誰會是漢唐的執政?


    “那明天等他到了參謀部抓了不殺就可以了,何必這麽急叫我出來!”王頜有些抱怨。


    “你個蠢材!”杜澎突然提高了音量,“我讓你明天派人通知他去參謀部報道,你今天晚上幹了什麽好事!”


    原來如此,這個計謀是杜澎設的,他還是個那麽喜歡奇謀的人,唉,難成大事啊!


    “這……這個、這個有什麽不妥嗎?”


    “哪有天黑了送通知的?你以為喬林是白癡嗎?他比你聰明著呢!豬!”杜澎看得起我我很高興,不過我寧願他看起我。


    王頜被他罵得有點傻了,半晌才道:“要不,我現在去把他抓起來?你們的軍隊今天就進城。嚴淩那個娘們沒什麽關係。”


    我有點擔心她們兩個,希望不要被我拖累了。


    “蠢豬!你以為喬林現在還會在那裏嗎?他是個很謹慎的人,可以說是膽大心細。”杜澎一口一聲地罵著,我都替王頜尷尬。


    “那……杜先生,你說怎麽辦吧!”


    杜澎早就在沉思了,我也很好奇他們打算怎麽找我,到底我是第一關係人。


    “明天,你明天去把那三個女的帶來這裏。記住,嚴淩,張佳和餘淼,一個都不能少!”


    “然後呢?”


    “然後在城裏張貼布告,告訴喬林,要她們三個安全,自己到參謀部投案自首。”


    “直接說?”


    “說你是豬你真的是豬啊?怎麽可以直接說?那不成了軍方綁架嗎?”


    “那……”


    “呃……你就說,喬林罪大惡極,在卡城劫持民女三人,現逃來華夏。現被劫持女子已安然救出,若喬林自首歸案則可減輕處罰。”杜澎的才思就是敏捷啊,我不由佩服。


    “那他不來呢?誰會那麽傻往火坑裏跳?”


    “我也說喬林不太會來,他是那種很自私的人。而且陰險狡詐心狠手辣。”杜澎停了停對我的人身攻擊,又道,“不過執政當初就說挾持他的朋友他一定會出現。執政還說他有情有義呢,哼。我是懶得對人說他那些肮髒事,怕髒了我的嘴。”


    我很奇怪,我又幹什麽了?杜澎說的象真的一樣。不過我是該好好想想了,現在先回去告訴她們離開吧,雖然我不是很肯定杜澎他們會真的傷害這些無辜的女士。


    “我現在就讓人進去逮捕嚴淩她們,我都派兵守住了。”


    “嗯,你總算還有幾分豬腦子,去吧。幹淨,隱秘,速度快。”


    杜澎說著下了車,馬車開始移動。我想想,不管我怎麽趕也不可能快過馬車。何況王頜隻要說一聲,我即便到了那裏,或許還要耗半天……


    馬車門“砰”地關上了。我當時腦子一熱,居然就跟著上來了。杜澎在窗外回了一眼,想必沒有看到王頜在嘟噥,也沒聽到王頜對他母係尊親屬的問候。


    我沒有管那麽多,我的目的很簡單,殺人。殺了王頜。本來看他就不順眼,外加這樣一來可以保證三女的暫時安全,也可以讓杜澎略微收斂點。不過讓我鬱悶的是,不知道為什麽,杜澎這個敵人交得莫名其妙。似乎不光是我破壞過他的計劃那麽簡單……


    “你……”


    我一不小心,或者說穿了,我沒有一刀斃命不讓敵人發聲的本事。王頜死前還是叫了一聲,叫得我心驚。急急拔出他心髒上的龍牙匕首,馬車已經停了。車外腳步聲淩亂,不過我知道他們的目的,我被包圍了。


    杜澎在外麵開始喊話,王頜當然不可能在答複他,我也沒有心情和他聊天。終於,車門被拉開了。


    “裏麵沒人!”一個火把報告到。


    “是刺客,你們當心!”杜澎在遠處喊著。


    我現在處的位置看不見他們,不過我猜到他們幹了什麽,因為杜澎氣急敗壞地又叫道:“蠢貨,堵住門,別讓他出來。”


    一會,我看到了幾把刀從門口探了進來,混亂揮著。好險,不過這樣傷不到我。不過,我總不能就這麽和他耗著啊,萬一他要燒了馬車怎麽辦?


    “裏麵什麽都沒有。”


    “不可能!燒了馬車。”


    唉,這是意料之中的,王頜死了,不管怎麽樣,車夫若不是自己人,一定也會被滅口。火開始蔓延了,車裏越來越熱。其實我把王頜巨大的身軀滾在地上,剛好和車壁形成了一個三角空間,還好現在骨瘦如柴,躲過了亂刀。不過現在說什麽也躲不了了。


    我隻有現身了,因為要用瞬移,不得不現身。城門離得太遠了,讓我瞬移過去實在太不現實。即便現在精神力增加了數倍,不過這麽遠的距離,我不敢……最好的地方就是剛才杜澎剛才現身的黑樹林了。


    “他現身了!用刀射他!”杜澎在火光下很猙獰地叫道。


    不過他一定會驚訝我的施法速度之快,我看到有人做出了舉刀投擲的動作,但是身體一輕之後,我已經在樹林裏了。不由一陣得意。


    我的確沒有理由不得意,居然又逃出來了。其實人的潛力無限,隻要敢想就一定能做到。剛才差點想投降的,幸好記起自己還有這樣的本事。


    遠遠的火光在黑夜裏格外醒目。我不敢就這麽出去,其實,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隻要施用一個隱身術,他們若沒有斥候,想在這裏抓我無疑是做夢。


    不過……


    人生大起大落之事非人力可以預料。當我瞬移到樹上,安靜地等著杜澎搜林的時候,我居然被一條蛇一樣的怪物咬了。順手一刀宰了它,頭有點暈,是帶毒的。沒關係,刺客和牧師都有解毒技能。很輕鬆。


    當然,我是說當我剛解了毒的時候很輕鬆。因為施用解毒術,居然暴露在杜澎帶來的一個遊俠的弓弩之下,他射得很準,正中我的大腿。所以,我不得以摔了下來。所以,他們趁著我頭暈眼花之下,一把擒獲了我。


    是的,很丟人,不過是真的,我現在跪在杜澎麵前。他大概沒有認出我,大概他想象不到我變了那麽多。沒有人審問我,隻是押著我。男兒膝下有黃金,當我抬頭的時候,我發現一個人跪著的時候原來是那麽矮小。


    “士可殺不可辱,你到底想幹嗎?”我試著掙脫後麵兩人按住我肩膀的手,不過失敗了。


    “因為他在等我。”


    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不過,這次聽來讓我覺得無比的陌生。我肯定我認識這個人,但是在我腦中怎麽也浮不出他的麵容。


    直到他坐在我麵前。杜澎恭謹地垂手站到了他背後。


    “趙,趙大哥?”我吐字很艱澀,天下會有那麽像的人嗎?真的是他嗎?


    “喬。你過得真的不是很好啊。何必再出來呢?就像你對楊思遠說的,找個地方隱居不是很好嗎?”趙石成,聲音冷冷地趙石成。我懷疑過誰都不可能懷疑到他,他對我那麽好啊!我把他當大哥一樣尊敬!


    “沈休文說你死了。”我鎮定下來。同時也恨沈休文,他一定是知道了真相,但是他卻不負責任地逃了,現在卻害了我。


    “凡是離開的兄弟都是死了。死是唯一的解脫。”


    “為什麽?我覺得我們不該這樣相見。”


    “很正常啊!以後每個人見了我都該是跪著的。”


    “啊?”


    “你還不知道漢唐的執政是誰吧?就是我啊。啊哈哈。”


    我猜到是他,但是自己也不敢相信。遙控著人類自相殘殺的人就是他啊。


    “你打算把我怎麽樣?”我問道。既然他想和我談,或許我有活下去的希望。活著就有一切。


    “要你找個地方隱居。比如屠龍穀,還記得那個地方嗎?”


    “沒問題。”


    “這麽爽快?不會是騙我吧。”


    “嗬嗬,如果等你改了主意,或許我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了。”他本來不就是要殺我嗎?趁著現在的條件好,快成交吧。


    “聰明人啊。我喜歡聰明人,可是我不喜歡你。把你的石頭交出來吧。然後自己走去屠龍穀,看你的造化了。”


    “我的石頭在卡城就丟了,否則武炳坤也早就砸了。”


    “那麽說來是你自己放棄活著的機會咯?”


    我一怔,看來我的生死對他來說不過是心情好壞的徘徊而已。人往往到了自己死的時候,才真正體會到生命的脆弱。我的生命脆弱到這個奇異男人的一個嘴型就可以決定。


    “看來我隻有死了。請在我死前給我點時間,告訴我昔日的朋友的下落。”不知道他還有沒有什麽人情味。


    “唉,其實,我很懷念你剛來的時候。我們下棋,喝茶,聊天。真的很投機啊。”趙石成仰天歎了口氣。他說的是事實,那為什麽要轉而想殺我呢?


    “但是,你殺了人就像沒事人一樣,而且純粹是殺了好玩!”趙石成的聲音突然轉冷,又道,“在沙漠企圖**一個弱小的女子!還去妓院,去欺壓可憐的苦命人!”


    都是冤枉啊!我剛要開口反駁,卻被後麵的人用力按了按,不由低下了頭,像極了認罪伏法。


    “其實我早就知道,凡是有才氣的人必定有野心。本來想利用你的才氣做點事情的,成了之後也不會虧待你。你卻因為那點野心三番五次破壞我的計劃。還有,武炳坤和嶽宗仕是怎麽死的?”


    什麽邏輯啊,雖然有野心的人不可否認大多有才氣,但是逆命題也成立嗎?不過武和嶽的死我倒是知道,而且沒人知道得比我更詳細了。


    “這個我知道。是因為……”


    突然,我的大腦停止了思考,一片空白,這是真的嗎?難道今天老天眷顧我?轉機……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沉眠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我本非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我本非我並收藏沉眠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