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地是個小型的森林,古木參差,偶爾傳出一兩聲野獸嘶吼,場下一共十八人,除了清歌和納蘭雲翔,其他十六人分為了四組,那兩個長相粗糙的男人一起,劉穎和另外四個士族子弟走在了一起,期間劉穎有邀請納蘭雲翔加入,不過納蘭雲翔並未答話,這讓劉穎特別生氣,但是介於尚書府和將軍府的關係,劉穎並未說什麽,隻是將所有的恨和怒氣轉移到了鳳清歌頭上。


    剩下九人分為兩組,從衣著可以看出並不是朝中之人,應該是秦太子收錄的一批食客,此時正是盡忠之際,這些人自然會站出來報恩。


    秦太子目視幾組各自劃地為營,目光直視盯著清歌,“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隨著秦太子的話落,除卻清歌和納蘭雲翔,其餘四組迫不及待的衝進林子,臨行前投給清歌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清歌瞥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語的納蘭雲翔,朱唇輕啟:“你的字寫的真是不錯,有機會定要印刷成書”,成功的看到納蘭雲翔僵硬的握住拳頭,清歌笑了,一撩衣袍,動作迅速的跨進林子。


    她不奢望納蘭雲翔會和她站在一起,也不希望對方和她一起,兩人本就是死對頭,走在一起她還怕被暗算呢。臨行前的那一句隻是提醒對方不要不懷好意,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納蘭雲翔目光陰沉,他之所以沒有接受劉穎的邀請,本就沒打算出力,做個樣子而已,清歌那句話卻是戳中自己的死穴,但是想到雲崢的存在,隻得壓下自己的暴力因子,一甩袖子跟著進了林子。


    看台上,雲崢看著獨自一人的清歌,心不由自主的揪起來,人家都說有幫手,她一個人如何應付,心裏憤然,自然對秦太子也有所不滿。


    這一幕自然讓劉尚書心裏高興,他準備的可不止這些,不弄死鳳清歌怎麽對得起自己的幾個孩兒,要不是將軍府將自己的孩兒救回,隻怕已經全都殞命,想到這裏劉尚書舉杯衝納蘭青邦一笑,納蘭青邦隻是靜靜的喝酒,並未理會。


    清歌一進林子就發現劉穎五人站在不遠處衝自己不懷好意的笑,清歌沒理會果斷的貓著身子朝著深處跑去,這裏是外圍,倘若交手,有可能還沒殺掉對方就被對方幹掉,現在剛好隻看見了劉穎,其他人暫時未見,不如將對方引到深處。


    奔跑在叢林裏,時隱時現,不時還故意絆倒幾下,而劉穎幾人樂見她‘慌亂’的慌不擇路,終於到了深處,清歌也不跑了,倚著樹幹看著緊隨自己的五人。


    “鳳清歌你不跑了?是知道自己跑不掉吧”


    劉穎得意的看著孜然一身的清歌,頗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覺。這次跟她一起的都是劉家數一數二的好手,除了為哥哥報仇,更是為了想在秦太子麵前表現自己。


    “恩,我知道跑不掉,所以不跑了”清歌輕輕地開口,垂著頭慢慢的靠著樹幹下滑,樣子有些可憐害怕,其實那低垂的雙眸裏則是嗜血的興奮,這群傻逼,上當了還不自知。


    聽見清歌承認害怕,劉穎越加得意,也絲毫沒有想起外界傳說的鳳清歌武功厲害,秉著自己已到地境界,一把探向清歌的肩頭,突然,哢擦一身,一股鮮血衝天,緊接著一聲淒厲的尖叫衝破雲霄,那隻探向清歌肩頭的玉手,此時已經無力的躺在草地上。


    劉穎身軀抖動,捂著自己的斷手,冷汗不斷流出,雙眼惡毒的射向冷然的清歌,“鳳清歌你是裝的,你陰我?”


    吹了一口匕首上的血,清歌諷刺的白了一眼劉穎:“現在才看出來,證明你腦子也不怎麽樣”


    “劉小姐你退後,這裏交給我們。”跟隨劉穎而來的其中一人拔出佩劍,不帶花哨的劈向清歌的頭顱,這一刀力氣很大,使刀之人已到玄境界,而且速度極快,清歌正想舉匕首相迎,然又馬上放下,自己隻有一柄匕首,若是能擋住還好,擋不住的話不僅匕首毀了,人也要受些傷,想到這裏,清歌果斷的向後一番,落在另一邊。


    那使刀之人見一擊沒有得逞,心下有些氣憤,本想在劉穎麵前展現一番,卻一擊落空,於是又一刀伶俐的劈向清歌。


    “你們還站著幹什麽?還不給我一起上!”劉穎看不下去,蒼白著臉衝剩下三人吼道,那三人見劉穎發火,立刻抽刀攻向清歌。


    原本正躲的輕鬆的清歌,忽然瞥見三人加入,且都是地境界的告訴,心裏一火,也不再掉以輕心,畢竟一個都沒解決,剛才斬掉劉穎的手,那叫聲估計已經被人聽見,想到不一會還會有人被引來,清歌眸子瞬間冰冷,險險躲過一刀,後背的衣服卻因刀氣被劃開,刺得皮膚微痛。


    不再一味的退讓,瞅見四人都在圍著自己攻擊,劉穎那裏卻是沒有防備,清歌彎起嘴角,順著地麵一滾來到劉穎麵前,一股危險的感覺自劉穎心底升起,來不及呼救,那匕首就已劃破她的喉嚨,不過清歌動作雖快,但是後背還是遭了一刀,隻因她想一刀結果劉穎,所以才被砍中。


    四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倒地的劉穎,後者雙眸圓睜,瞪著天空,旁邊站著握刀滴血的清歌,四人忽然覺得畫麵很詭異,然而清歌沒有停歇,握著匕首重新重新一人,那人見清歌向自己攻來,舉刀相迎,身後三把刀依舊緊緊跟隨,就在將要短兵相接的一瞬間,清歌突然鬼魅一笑,身子一矮,側移到另一邊,手法敏捷的將匕首刺入一人心髒,同一時刻,兩聲慘叫響起,清歌看都沒看一眼,果斷的欺身躍向剩餘那人,許是沒有回過神來,兩個同伴明明是前後夾擊攻向鳳清歌怎麽一眨眼就雙雙砍殺了對方,待到發現清歌的匕首已經襲上腦門,反擊已經來不及了。


    連帶最後一人也不甘的倒下,清歌一屁股坐在地上,口裏略微有些氣喘,但是稍作休整就立馬起身,她已經聽到有東西向這邊來了,隻是不知道是那粗糙二人組還是秦太子的食客,這兩方都不是好對付的,至少清歌不敢托大。


    清歌辨別了一下,毫不猶豫的衝向更深處,連背上的傷口都來不及包紮,剛跑了幾十米就聞到一股特別的腥味,心頭一跳,暗叫一聲不好,這是無意中驚動了林子裏的野獸了,清歌立馬站著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發現那家夥似乎正在進食,一顆臉盆大的頭顱,猩紅的眼睛,一張血盆大口正叼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俘虜,清歌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頓時心裏怒火滔天,卻也不敢再越雷池一步,那家夥正是一條大蛇,身長大約六七米,渾身鱗片閃爍著金屬光澤,森寒森寒的,那被叼著的俘虜額頭上烙印著鳳字,正是鳳國子民。


    秦國對於戰敗的俘虜從來不會善待,無論哪國,隻要戰敗必會命人在這些人俘虜頭上刻字,以示諷刺,秦國本就好戰,之前鳳國滅亡更是助漲了秦國囂張的氣焰,於是就將所有俘虜的鳳國皇族之人頭上刻字,用來喂養皇族飼養的獸寵,這不可謂是不惡毒。


    好個秦太子,用活人來喂這些畜生,清歌雖然不是以前的鳳清歌,但是卻也不忍見用活人喂養獸寵,何況名義上這些人還是前鳳國的皇族,心裏憤怒,清歌握緊雙拳,不敢打草驚蛇,悄悄的轉身朝回跑去。


    故意在林中抹上自己的血,將衣料也撕下一些,清歌躲在一處草叢茂盛的密林中,手裏握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才想那些人也該追過來了,心裏冷笑連連,手裏的石頭不偏不倚的射中大蛇的頭顱。


    碩大的蛇頭受痛直立而起,滴血的信子一展一收,那雙銳利的眼裏憤怒的盯著聳動的林子,敢在自己進食的時候打擾自己,哼,無知人類。


    清歌將自己的氣息壓製到最低,匍匐在草叢深處,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大蛇處,果然見到兩組人現身,正是秦太子府上的食客,那群人是追著血跡來到這裏的,忽然發現血跡沒有了,一群人先前見到劉尚書家的人慘死,怕被鳳清歌大突襲,因此手裏都握著兵器。


    蛇,本就是冷血動物,隻要不主動攻擊它,不危險到它的利益,它是不會主動攻擊的,然而這頭蛇不是一般的蛇,在自己的地盤上,忽然看見一群人舉著兵器,氣勢洶洶的對著自己,它不發怒估計也對不起它那龐大的身軀。


    一群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有人驚呼:“啊,蛇!”


    大蛇頗有人性的翻了下白眼,廢話,自己這麽魁梧的身軀,不是瞎子都能看見,大呼小叫個屁。


    大蛇盤著身子冷漠的盯著麵前的九人,一雙眸子如x光一般掃向幾人,這下沒人敢輕舉妄動,一個個舉著兵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知是誰看見那蛇軀後支離破碎的屍體,驚叫一聲拔腿就跑。


    這一跑一叫自然就刺激了原本就處於攻擊狀態的大蛇,大蛇一怒,巨大的蛇尾一甩,抽向那率先開跑的男子,可憐那男子雖身為玄境界高手,但卻被嚇破了膽,蛇尾一擊頓時渾身骨頭碎裂,口吐鮮血而死,隱約可見吐出的還有碎肉與骨頭,可見那尾巴的力道之強勁。


    清歌暗暗的舒了口氣,還好沒有莽撞,否則自己被抽中,想想都後怕。


    大蛇這一擊很有威懾性,原本蠢蠢欲動的八人,隻好站著不動,一個個默默的慢慢的靠攏,對於這個龐然大物,他們還是覺得站在一起比較有安全感。


    可是有人站後,就有人站前,於是乎內訌就開始,原本抽完一人的大蛇還想和這八個人類好好的深情對視,哪知道他們無視自己的存在,推推搡搡想要逃走,大蛇很生氣,滿是腥臭的嘴巴一張,鋒利的獠牙悉數露出,一群人再也忍不住,拔腿狂奔。


    大蛇自然不想讓這些人逃走,不緊不慢的綴在身後,時不時大口一張叼走一個,清歌見大蛇與那幾人遠去,自草叢爬起,思量一番,還剩那兩人沒現身,倘若能將他們引來,豈不是更好。


    清冷的眸子微眯,清歌隱身在草叢裏,步伐快速的向前摸去,就在她找那二人的時候,那二人也剛好在找她,隻不過那二人並未深入,就在邊緣,他們是想在邊緣出口處截殺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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