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感動於西貝的話,但是在名義上,她仍然是北山王是她必須回到北山王宮去完成最後的事情,所以她還是決定和北山淳離開。


    九命想強留她,可惜沒有立場,而且他麵臨著妖道的重建,也不能離開妖界。


    他為了保護妖兵而不顧性命的和楊伯裏對戰,已經贏得妖道大部分人心,這是他坐穩王位的最好時機。


    看著他的兩難,看著他不得不痛苦的選擇,蟲蟲感覺能夠體會花四海的心了。


    他,麵臨的選擇隻怕更艱難吧?一想到他的割舍、他的為難,她的心都抽痛了。


    至於西貝,蟲蟲認為他不應該過早暴露,作為一個隱形人秘密行事更加方便,所以她把寶鼎托付給了西貝,讓他去代她完成剩下的事。


    因為她明白的很,現在輪到她在前台做幌子,以掩護其他人做事了。


    而西貝盡管很擔心蟲蟲,但卻沒反對蟲蟲的決定。


    要對付北山淳,他有一個籌碼,隻是這籌碼極其寶貴,並且隻能用一次,當然要用在最需要的時刻,現在顯然還不是。


    “你是怎麽逃出北山王宮的?”當蟲蟲回到鳳儀軒,北山淳臉色陰沉的問。


    “我不會說的,省點力氣吧,不要問我。”


    蟲蟲艱難的趴在**,冷汗把衣服全浸濕了。


    北山淳從來沒有派過侍女給她,而她背上的傷經過這一路顛簸,已經疼得好像撕裂了她的身體一樣。


    現在她還在發愁,毛驢雖然給了她一堆藥膏,可是誰來幫換藥呢?“為什麽要離開?當初我們約定。


    未經我允許。


    你不得踏出北山王宮一步。”


    “因為楊伯裏去找妖道的麻煩,我不能讓九命傷在他手下。


    這事如果我來請求你,你會答應才怪,所以是你逼我先斬後奏地。”


    蟲蟲強辯道。


    北山淳冷笑陣陣,“姚蟲蟲,你真本事,普普通通一個丫頭,居然迷惑了魔王和冥王,嫁給了人王,現在又和妖王說不清道不明地。


    那魔頭鍾情於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子真是可笑。


    他可曾想到你為了別個男人去拚命?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想著你,但他絕想不到頭頂已經有點綠油油了。”


    蟲蟲聞言立即大怒,“北山淳,我真高看了你,還以為你好歹有點為王的風度。


    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我心裏就隻有那魔頭一個人,你倘若再侮辱我。


    我馬上跑到那魔頭那兒去,先讓你戴上綠帽子,別忘記,我現在可是你的王妃!”這話,讓北山淳也怒了。


    蟲蟲跑出王宮已經讓他怒火攻心。


    而且對王宮的防衛產生了疑慮。


    若不是還要維護平日精心偽裝的高貴模樣,差點暴跳如雷。


    此時蟲蟲這樣頂撞他,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反手一揮,臥房的大門被擊得粉碎。


    “姚蟲蟲,你別逼我把你打入冷宮。”


    他額上青筋暴起。


    “你敢嗎?”蟲蟲冷笑以對,“這就是與大家族聯姻的壞處,你即要仰仗我師父的助力,就算再討厭我,欲殺我而後快,也不能把我怎麽樣!假如我隻是個無足輕重地角色,要殺要剮還不是隨你。


    現在,我勸你忍了吧,至於你冷落我,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免得還要和你表演卿卿我我的,惡心死了。”


    “好啊,我不能殺你、傷你,可是我可以關你,因你不守承諾在先,我不許你走出鳳儀軒一步!”北山淳被蟲蟲氣得完全破功,優雅貴氣得無與倫比的臉因怒火而扭曲。


    蟲蟲早料到這一步了,所以才決定返回王宮。


    雲深已經蘇醒,華顯子隨便學兩下通心術就可以和他溝通。


    而她就呆在鳳儀軒和北山淳鬥,再搞出點事來吸引北山淳的注意力,那麽,另一邊西貝就可以暗中完成她托付的事了。


    她要修複寶鼎,救出師叔,然後等她傷好點就再度逃跑,帶著安放了玉樹種地寶鼎去吸引迷蹤地。


    如果運氣好,說不定可以在兩月之期內找到和平的希望。


    當然,之前她還是要見大魔頭一麵,找他借來裂地石。


    一想到和他見麵,她感覺心都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了。


    從沒想過,分別得越久,思念居然越強烈,沒有一絲淡化地跡象。


    不過,她目前不能表現得順從,這樣北山淳會懷疑。


    所以她立即激烈反對,但她說什麽也沒用,最後都掉下了眼淚,其實是疼痛造成的。


    但她的痛苦給了北山淳快感,“你當我不知道你怎麽逃的嗎?”他欣賞蟲蟲含淚的表情,“你居然用巫蠱之術來冒充本體,想必能離開王宮也是用了邪術,可惜你地法術破綻百出,能瞞得了一時,如果瞞得了長久。


    到頭來,你還不是要回到這裏?姚蟲蟲,你跑不掉地,就算我不能得到仙道的助力,可是我能讓花四海痛苦!”他嘲諷地笑,之後拂袖而去,加派重兵,把鳳儀軒圍了個水泄不通,真的把蟲蟲軟禁了起來,也顧不得在別人麵前維護恩愛場景了。


    “出來吧。”


    他前腳離開,蟲蟲就疲憊地喊了一聲,叫那兩個隱藏得很好的“奸細”現身。


    北山淳防得了人,卻怎麽能防得住早就躲藏在床下的華顯子和阿鬥?她趴在**,剛好能看見沒有躲藏好的阿鬥的小尾巴尖。


    阿鬥“蹭”的衝出來,對著蟲蟲垂在床邊的手舔了又舔,尾巴都要搖掉了,不過它雖然興奮,卻怕被別人發現房間內有動靜,拚命隱忍著不叫,隻發出細微的哼哼聲,看來有些可憐。


    華顯子卻長歎一聲,浮在半空中俯視著蟲蟲,“可憐的丫頭,全天下的事,為什麽全壓在你一個人肩上?看看傷的這麽嚴重,小臉兒都憔悴了,連點血色也沒有,看得我老人家心疼死了,你師父如果知道也會心疼死。


    倘若那信都離難蟲蟲聽華顯子提到花四海,心裏一疼,連忙岔開話題道,確定沒人監聽後,就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然後又教華顯子通心術。


    因為受傷,她愈發想念那魔頭,可是又不希望他知道她受傷的消息。


    她怕他會衝動,做出什麽使局勢更加混亂的事來。


    但是,花四海還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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