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出十餘米,空間豁然開朗,究竟有多大暫時還不清楚,因為蠟燭的光芒根本照不到盡頭,憑感覺判斷,眼前的空間寬闊得超乎想象。


    漆黑的空間裏若想確定方位首先得找參照物,陸言少重新點燃一根蠟燭交給麥麗麗,兩人開始尋找墓室的牆壁。摸來摸去,麥麗麗首先看到了一側的牆壁,牆壁全是由光滑的石塊砌成,上麵繪滿五顏六色的圖案,昏暗的燈光下看得不是很清楚。麥麗麗舉著燭火靠近牆壁,一幅幅清晰的壁畫展現在眼前。她隻挨個看了幾幅,壁畫的內容已使他心潮起伏吃驚不小……


    “你過來看看,牆上有圖畫!”麥麗麗衝陸言少喊道。


    我還在不遠的地方搜索,見這邊有發現很快湊過來。一眼看見牆上的繪畫,也不由得大吃一驚。


    壁畫一幅挨著一幅,占滿整個牆壁,一直延伸到遠處看不見的地方。繪畫是彩繪,五顏六色的顏料經過多少年的歲月洗禮,依舊鮮豔如新。這還不足以令兩人吃驚,真正令人吃驚的是畫上的內容:金碧輝煌的宮殿、婀娜多姿的舞女,一群豔麗的嬪妃簇擁著一個男人,極盡獻媚和討好之勢。男人在濃酒笙歌之中醉生夢死,勾勒出一幅荒淫的春宮畫卷。其中一個舞女特別顯眼,繁複的圖畫中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存在。陸言少暗暗納悶,為什麽每看到一幅圖畫都能注意到她的存在?莫非壁畫上有鬼?傳說有些女鬼專門躲在壁畫裏,變成美女的樣子勾引帥哥,然後趁機吸收掉帥哥的陽氣。


    陸言少不禁心裏一顫,莫非自己被女鬼盯上了?這裏隻有他和麥麗麗兩個人,要說帥的話隻有自己一個,任何一個有眼光的女鬼都會先對他下手。盡管心裏發慌,雙眼仍不由自主盯住壁畫上的舞女。


    “丫頭,你有沒有發現畫上的舞女之中,有一個不太對勁兒?”陸言少一邊盯著壁畫一邊對麥麗麗說道。


    麥麗麗指著壁畫說道:“你說的是她。”


    陸言少暗暗稱奇,麥麗麗竟然也有同感,莫非女鬼是同性戀?這事很蹊蹺,絕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陸言少開始仔細觀察舞女的一笑一顰,很快有了答案。舞女的位置被畫師設計的很巧妙,她出現的位置恰好是兩人看著最舒服的位置,很自然地就能注意到她的存在。此外她的表情也十分豐富,甚至有些誇張,五官以各種形態扭曲著,看不出是痛苦還是快樂。不過這種扭曲很自然,凝眉立目間流露出一種媚態,令人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舒服。不得不佩服畫師的繪畫技巧,這需要美術、幾何和藝術的高度統一,世界上極少有人能做到。


    最後一幅是舞女出浴圖,當然少不了那個皇帝似的男人。繪畫采用的是寫實風格,男女身材比例十分協調,身上每一寸皮膚、每一寸紋理、每一個部位都描繪得惟妙惟肖,生動的令人熱淚盈眶。男人的麵部有些奇怪,遠處看好像五官分明,靠近了看的話,反倒覺得模糊,當你真正主意到他的麵部時,才會發現根本無法看清他的真實相貌。畫這些壁畫的工匠們完全稱得上大師級的水準,繪畫水平足可匹敵任何一位書畫名家,隻可惜他們服務的對象是當時的權貴,完成了這些作品之後,十有八九不會再活著出去。能工巧匠一旦跟修墓聯係在一起,他們的生命也便跟修建的古墓聯係在一起,古墓建成,多數人得生命也將終結。當然這不是陸言少所要考慮的,每一座大型古墓的背後,必然有數不清的生命作為陪葬,如果去同情這些無辜的生命的話,一輩子也同情不過來。陸言少在專業課上學過中國畫的鑒定與鑒賞,多少培養出一些藝術細胞,好不好還是能分得清的。就這些壁畫,隨便拿出去一塊都會引起轟動。


    兩人屏住呼吸,一直看到壁畫的盡頭,其間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音會驚動壁畫上的舞女。尤其是那個女人扭曲的媚態,令人一眼看過去就不想把眼睛離開。那是一種勾魂攝魄的嫵媚,是一種令人不能自已的風情。


    麥麗麗也是女人,當看到壁畫上的女人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不自然,有些的味道,通俗一點叫羨慕嫉妒恨。女人和女人之間天生有比美的心態,盡管相差著十萬八千裏,虛榮心和攀比心還是有。


    陸言少看在眼裏,總覺得麥麗麗很可笑,壁畫有上千年的曆史,你跟它叫什麽勁啊。不過說實話,麥麗麗這丫頭雖然不一定算得上校花,但是走在大街上絕對算回頭率很高的,但是跟畫上的女人比起來差距就出來了,真的不是一個檔次。


    麥麗麗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對著牆壁上的畫麵唏噓不已。羨慕嫉妒恨的表情溢於言表。自信心仿佛受到了巨大打擊。


    陸言少再次看她的時候,這丫頭竟然激動地流出了鼻血。


    “丫頭,對方隻是一幅畫而已,別太當真。你其實比她不差。”陸言少給對方寬心,雖然是違心的,但是本著治病救人的原則,照顧一下自尊還是應該的。


    麥麗麗對他的話很反感:“誰當真了,隻不過是好奇,多看了幾眼。”


    我靠,這丫頭還不承認,“你沒有想入非非?鼻血都流出來了,還要怎麽樣?”陸言少質問道。


    麥麗麗下意識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殷紅的鮮血粘在手指上,她“啊”的一聲驚叫,吃驚地看著沾滿鮮血的手指:“真的流鼻血了!怎麽會流鼻血呢!”


    嘿嘿,這下該承認了吧,陸言少本想嘲諷她幾句,突然感覺鼻孔有些癢,伸手抹了一把。粘稠的液體馬上粘在手指上,紅紅的。媽的,自己也流鼻血了!


    麥麗麗不再感到丟人,終於有了反擊的理由,“先管好自己再說吧,你是不是沒見過女人,看著壁畫流鼻血丟不丟人。”她一邊捏著鼻子止血,一邊嘲笑陸言少,說話的語氣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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