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以後,孟經理征求大家的意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首先發表看法:“我認為這就是一般的民窯瓷器,年代最多到民國早期,本身底下有殘疾,價值不會太高,參加中小拍賣會沒什麽異議。”說話的這位身材足能有一米九,一條緊身的牛仔褲,一件緊身的t恤,彰顯出鼓鼓的肌肉塊,再加上魁梧的身材,頗有幾分陽剛之氣。葉青對這人並不陌生,他叫蘇誌,跟集團老總蘇青山能盤上關係,是“鐵派”的老大。


    孟經理聽完蘇誌的發言,不置可否,又說道:“誰還有見解?”


    “我說兩句。”一個女聲從人群裏傳出,這人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連衣裙,將身材勾勒的修長曼妙,氣質比董蘭蘭要高出一籌。她正是“文派”的帶頭人之一季文莎,她前年畢業於西北大學考古係,之後一直在貝克拍賣公司實習,今年是第二個年頭。季文莎是考古係的高材生,對古董有獨到的見解,兩年來逐漸成為“文派”的帶頭人之一。


    包括葉青在內,所有的目光都投到季文莎身上。她的意見或許將決定青花瓷瓶的命運。葉青認為季文莎肯定會支持這件瓷瓶,因為“鐵派”和“文派”曆來對著幹,蘇誌已經表示反對了,季文莎肯定會表示支持。到時候形不成統一意見,青花瓶將會交到公司的技術鑒定部,那裏都是真正的專家,肯定會發現青花瓶真正的價值。而葉青作為第一個挖掘出青花瓶價值的人,也將會受到公司上層的重視。葉青覺得前途一片光明,他相信是金子一定會發光,而自己到了即將發光的時候。


    偌大的辦公室陷入沉靜,大家都在等著季文莎的意見。她思索片刻,終於打破現場的沉靜:“這件瓷器從紋飾和青料上來看,有些仿康熙青花的意思。不過真正的年代還是民國。民國的中早期,景德鎮仿製了大量的康雍乾青花瓷,雖然做工也很精細,紋飾也算精美。但畢竟不到代,數量也太多,所以價值有限。”


    葉青有些傻了,他無論如何不敢相信季文莎也會提出反對意見,這怎麽可能,不要說“鐵派”和“文派”素來不和,就是憑季文莎的眼力,也能看出這件花瓶是真正的康熙官窯。那種胎質、釉色、青花的發色,還有濃鬱的康熙特色的紋飾,季文莎竟然看走眼,這怎麽可能。最可笑的是她竟然說是民國仿康熙,這令葉青無語到了極點。季文莎啊季文莎,你一句話毀了一件康熙官窯瓷器!蘇誌反對,葉青無所謂,但是季文莎也反對,葉青無論如何接受不了,好端端一件瓷器,毀在了一幫年輕人手裏。葉青心有不甘,卻無能為力。


    孟經理見季文莎也持反對意見,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自從進入這個部門,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兩大派意見統一,說明他領導有方。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部門全體員工舉手表決,百分之九十持反對意見,隻有葉青一個人固執的堅持,老鐵和董蘭蘭棄權。葉青對兩人的表現很不滿意,還老鐵呢,關鍵時刻一點也不給力。


    從辦公室出來,葉青感覺很無趣、很失落,真理永遠隻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嗎?如果自己是一位德高望重、大名鼎鼎的古玩專家,別人還會如此幹脆的反對嗎?看來這人啊,要麽有名,要麽有錢,要麽有錢,這三樣都不占的話,你說的話即便是真理,別人也會當成個屁。葉青暗下決心,一定要創出一番事業,要讓別人覺得,他說出的話就是真理。


    葉青有些傻了,他無論如何不敢相信季文莎也會提出反對意見,這怎麽可能,不要說“鐵派”和“文派”素來不和,就是憑季文莎的眼力,也能看出這件花瓶是真正的康熙官窯。那種胎質、釉色、青花的發色,還有濃鬱的康熙特色的紋飾,季文莎竟然看走眼,這怎麽可能。最可笑的是她竟然說是民國仿康熙,這令葉青無語到了極點。季文莎啊季文莎,你一句話毀了一件康熙官窯瓷器!蘇誌反對,葉青無所謂,但是季文莎也反對,葉青無論如何接受不了,好端端一件瓷器,毀在了一幫年輕人手裏。葉青心有不甘,卻無能為力。


    孟經理見季文莎也持反對意見,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自從進入這個部門,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兩大派意見統一,說明他領導有方。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部門全體員工舉手表決,百分之九十持反對意見,隻有葉青一個人固執的堅持,老鐵和董蘭蘭棄權。


    從辦公室出來,葉青感覺很無趣、很失落,真理永遠隻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嗎?如果自己是一位德高望重、大名鼎鼎的古玩專家,別人還會如此幹脆的反對嗎?看來這人啊,要麽有名,要麽有錢,要麽有錢,這三樣都不占的話,你說的話即便是真理,別人也會當成個屁。葉青暗下決心,一定要創出一番事業,要讓別人覺得他說出的話就是真理。老鐵拍拍葉青的肩頭,安慰道:“哥們兒別忘心裏去,沒什麽大不了的,那幫人根本不懂什麽叫古董。反正花瓶又不是咱的,多賣了錢也沒咱的。”葉青一聲苦笑,心裏總感覺別扭,蘇誌反對他能接受,季文莎反對他也能勉強接受,可是孟經理呢,他也看不出真相?孟經理自始至終沒有發表意見,舉手表決的結果便成為最後結果,作為一個部門經理,這樣做是不是太草率。孟經理作為一個古玩專家,他真的看不出瓶子的真相?


    “葉青,你等一下。”季文莎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葉青身後。


    葉青和老鐵同時回過身,見是季文莎,一時竟不知說什麽好。季文莎麵對兩雙男士眼睛的注視,麵色不由得微紅,猶如一朵粉色的桃花。看著這張臉,葉青的鬱悶消退大半,連他也覺得奇怪,女人真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魔力。


    “你……有事?”葉青問道,心裏開始盤算她的目的。他平時很少和季文莎交往,雖然同在一個辦公室,來往卻不多。


    “也沒什麽……隻是想告訴你花瓶的事,真的是對不起了!”季文莎低聲道。一雙明眸盯著葉青,充滿真誠。


    葉青不好意思得撓撓頭:“沒關係,見解不同而已。談不上對不起,鑒別古董本來就見仁見智。也許是我看走了眼也說不定。”


    季文莎婉然一笑:“這樣我就放心了,千萬別往心裏去,有機會的話我們好好聊聊。拜拜……”說完話邁開輕盈的步子,跑到葉青和老鐵前麵,一直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老鐵的眼睛有些發直,用極為惋惜的語氣感歎道:“多好的一次泡妞的機會,就這麽被你浪費了。哥們兒,你這是在犯罪知道嗎!”


    葉青狠狠扇一下老鐵的後腦勺,“就知道泡妞,信不信我把事情告訴董蘭蘭,讓她好好教育你。”


    老鐵眼珠一瞪,“董蘭蘭怎麽了,告訴你,泡妞是本人的天性,任何人阻止不了,哎呦……”老鐵話沒說完,突然一聲鬼哭狼嚎,後背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這手法他太熟悉了,是董蘭蘭擰人時慣用的手法。


    董蘭蘭一手擰住老鐵的耳朵,防止他逃跑,緊接著就是一翻疾風暴雨的攻擊,連踢帶咬,原來的淑女形象蕩然無存。老鐵飽受摧殘,又不敢還手,瘦長的身軀猶如一根竹竿在風雨中飄搖。葉青一聲苦笑,自顧自離開,這場戰爭他不便出麵調解,更不想介入,給老鐵一個教訓也不錯。反正現在下班了,整個樓層沒有幾個人,老鐵正好接受一次教育。


    葉青回到宿舍,無聊地躺在床上,思量著白天發生的事情。自己也是一片好心,不想一件上好的康熙官窯瓷器被埋沒,沒想到人家不領情。既然這樣,是不是可以……葉青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把青花瓶拍下來。中小拍賣會上的拍品,起拍價一般不會超過兩千,即便有人競價,頂多翻上幾倍,一萬塊肯定能拿下。一萬塊買一件康熙官窯青花瓷,絕對是一個大漏,盡管瓷器有殘,修複以後價值也得二十萬以上。倒手能賺二十倍的利潤,葉青認為值,公司不是不看好嗎,我自己收過來。葉青暗暗拿定主意。這些年他一直在師父的“本真坊”打工,積攢下幾萬塊的工資,來貝克公司以後,蘇文若又一次性給他十萬,作為蘇家人給他的酬勞。所以葉青拿出一萬塊競拍不是問題。


    時間飛快,經過幾天緊張的籌備之後,貝克藝術品拍賣公司的夏季中下拍賣會拉開帷幕。會場設在貝克大廈的三樓,幾乎占據了整個樓層麵積的三分之二,也可以說三樓就是一個專業的拍賣會場。這次拍賣會其實是規模更大的秋季拍賣會的一次預演,也可以說是一次練兵,所以這次拍賣會上的拍品價值雖小,但是規格都是按秋拍大會來布置的,包括會場、主持人、服務人員、接待等工作都是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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