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方正平不知道孫梅灣哪裏來的自信,他心裏再次提高警惕,而他做的也很簡單,動作更加迅速,隻要殺死了孫梅灣,任他有什麽陰謀也沒什麽用。


    “呂天成,你還等什麽?”


    孫梅灣突然發出一聲大呼,而聽到他這句話,所有人心裏都是一驚。


    呂天成?


    子墨暗道一聲要糟,呂天成本來也隨方正平衝向了孫梅灣,但是他卻落後了幾步,他的位置正好處在方正平斜側的身後


    “小心。”


    這聲音剛剛落下,呂天平已經動了。


    呂天成的臉色不斷變幻,慚愧、凶狠、痛恨、猶豫......各種複雜的感情出現在他的臉上,最後隻變成了猙獰的瘋狂,他盯著方正平的背影,“是你們先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說著已經衝向了方正平,方正平的後背空門大開,沒有一點防備,而孫梅灣又是全力出手。


    方正平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在空中摔在地上,而他摔的位置正好的是在孫梅灣腳下。


    “哈哈,死吧。”


    這種情況就像是方正平急衝衝的跑過去,然後給孫梅灣殺的一樣。


    剛才的形勢,一瞬間逆轉。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的就是背叛,背後捅一刀的朋友,跟當麵捅你十刀的敵人更加可惡。


    “隊長。”


    齊飛躍驚怒一聲,趕緊過去保護方正平,可惜並不能如願,他被呂天成給攔住。


    “呂天成,你個畜牲,老大對你不好?他幫了你多少次,甚至救過我們每個人的命。你竟然做出這種豬狗不如、恩將仇報之事。”


    子墨本來就動的晚,等他趕到,怕是方正平已經被孫梅灣解決了。


    這個時候,唯一能攔住孫梅灣的就是一直和孫梅灣糾纏著的岑鵬天了。


    岑鵬天這時候,興奮的眸子,慢慢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怒火。


    他感覺,他信心滿滿的準備殺了孫梅灣,就像一個笑話。


    到現在他沒有幫上一點忙,如果讓孫梅灣在自己麵前殺了方正平,岑鵬天覺得自己真的要懷疑下人生,可以去死了。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麽?他發現了孫梅灣並不在意他,或者說是無視他。


    孫梅灣對這裏所有的人都保持著警惕與戒備,方正平、齊飛躍、軒轅小毅甚至還有子墨,唯有看向他時,這種戒備雖然存在,但卻減少了很多。


    這是什麽?無視!赤裸裸的無視!


    第幾次了?


    岑鵬天已經數不清楚這是自己第幾次被無視了,子墨、軒轅小毅、眼前的孫梅灣。


    一個驕傲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無視,還是多次無視。


    罪不可恕,罪該萬死!


    岑鵬天感覺自己現在像一個火山,如今再也壓抑不住爆發。


    他的武器是一把長槍,這是子墨第一次見他使出武器,以前他對敵都是拳頭,武器似乎隻是個擺設。


    他的步子加快,在孫梅灣的刀即將斬向方正平的時候,一槍攔住了孫梅灣。這個時候,他看向孫梅灣的眼神,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一個橫掃擊向孫梅灣,長槍起舞,轉動著帶起了槍花,再次刺向,動作一氣嗬成,沒有一絲停頓。憑借他四級的實力,竟然和五級的孫梅灣拚兩個旗鼓相當。


    而呂天成和齊飛躍的戰場上也陷入了膠著,聽到齊飛躍的話,呂天成的臉上出現了瞬間的羞愧,但是馬上就是憤怒與瘋狂。


    “說這個有什麽用?他救我們,那他為什麽不救姚玉書?為什麽放過子墨那臭小子?為什麽?同樣是死人,玉書死了,他沒有一點表現,而畢正德死了呢?”


    呂天成越說越激動,“錯不在我,錯是你們。是你們先不仁的,別怪我不義。全是你們的錯,不是你們的話,玉書不用死。是你們害死他的,我要為他報仇。”


    呂天成說到這裏已經徹底瘋狂,他的眼睛中有痛恨,還有種傷心欲絕。


    而看到子墨的身影,他竟然朝子墨衝了上去。


    “臭小子。死去吧,都是因為你袖手旁觀,才害死了玉書,我要為玉書報仇。”


    呂天成看到子墨,竟然不要命的衝上來,而打法也是不要命的打法,以傷換傷,寧肯在子墨身上留下傷口,也不管自己。


    這樣他竟然是一個人攔住了兩個人,尤其是子墨,承受了呂天成的大部分攻擊,因為呂天成的攻擊大部分就是衝著他來的。


    “呂天成,你不要命了嗎?別再一錯再錯,如果現在你幡然醒悟回頭,我還可以給你求情,隊長放過饒你一命,如果你繼續一條路走到黑,就別怪我不留情了。”


    齊躍飛一邊戰鬥一邊勸著呂天成,不過並沒有什麽效果。


    路是人選的,選擇一旦做出,就不能回頭,尤其是在這個時代。


    呂天成聽到齊飛躍的話,竟然是笑了起來,“不要再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放過我?繞我一命?先不說你這話,自己信不信。而起動手的那一刻,我已經不準備活了。”


    這個世間最難容忍的就是背叛,叛徒的處理就是九死都不為過,齊飛躍這話的確他自己都懷疑。


    “我這一生,唯一的牽掛已經死了,留我一人在這世界上,而已沒有了什麽活下去的欲望。就算是死,我也要為玉書報仇。”


    呂天成的目光中有著悲哀,還多了種說不清楚的灑脫,攻擊時更加凶狠拚命。


    牽掛?玉書?


    子墨眨巴一嘴,這都什麽跟什麽?呂天成的牽掛是姚玉書?怎麽有點古怪,這呂天成怎麽說這話像是和情人說的一樣。


    他的嘴巴一抽,這愛好真是奇特啊。這種情況子墨也遇到過,在廢土中,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找到女人的,女人、漂亮的女人,隻能屬於最強者。


    所以一些男男之風不算稀奇,相反,有時候還很常見,隻是,子墨沒有想到,淨土的人也好這一口。


    子墨猛然間明白了什麽,難怪了!


    難怪呂姚玉書死的時候,呂天成那種悲痛似乎超出了戰友,朋友間的感情!難怪,呂天成如此痛恨子墨,痛恨這裏所有人,因為在他眼中所有人都是殺死姚玉書的幫凶!難怪他背叛起方正平來如此果決,沒有一絲猶豫!


    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就是齊飛躍也是想了一會,也才明白,一直來沒有發現,沒想到他們竟然還好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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