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波的身材美則美矣,卻該看的不該看的都暴露在她的麵前。(.$>>>棉、花‘糖’小‘說’)尤其是那個地方,猶抱琵琶半遮麵的,阮思巧雖然不是沒有從一些影像上麵看過,不知怎麽的,第一次遇事沉著冷靜的她也會出現了措手不及的場麵。


    江定波這般的不是太有驚怪道:“人身隻是一副皮包骨肉,死後則長埋地底,回到森森白骨,魂歸不知何處。穿或不穿,看與不看,不都是一樣麽?”他又緩緩踱近了一些,隔著幔帳注視幾乎埋在月光中的她,“我以為你能說出那一番言論,必然是與他人不同的。”


    阮思巧方才靜靜回了頭,視線故意避開了他的重點部位,往上了些許。她揚起眉,眼底隱然有笑意,再也沒有剛才的驚慌失措:“江大公子,要想你說一句話還真不容易,千金難買一個字,你的話是很有道理的,不過呢,世上有你這般看破紅塵的人很少,你要是不想清白被毀,雖然這裏現在看起來隻有我們兩個人,可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跟蹤?諸事都要當心,隔牆有耳。你若身為女子,我身為男子,即使你露出一截藕臂,我也得娶你回去。”


    “娶妻生子,與誰不都一樣?姑娘若是想,江某奉陪。”


    他看待事物總是這般消極,是阮思巧最煩的一類人。佛祖也不敢說自己真正無心。世間多少坎坷事,多少水深火熱的人都能重新爬起,有了磨難就想辦法擺平。她不禁加重語氣,笑道:“江公子這麽好的身材,確實令我有點心神**,感到不嫁給你都可惜了。不過我已經許配人家了,你們這幫男人有三妻四妾的體製,江公子難道想顛鸞倒鳳試一試不一樣的人生?”


    江定波愣了愣。


    忽而一笑,尋來了一件衣裳好好穿上,正式介紹自己:“在下江定波。敢問姑娘大名。”


    “阮思巧。”她緩緩舉步朝向門邊,觀一半夜穹之外,一半煙雲之內的月,道,“時間不多了,有人在等著你,你比誰對他來說都最重要。”


    “還有,”她回頭一笑,“剛才像是私奔的對話,用意真的不是為了與你私奔。”


    **


    天上的星星似乎能唾手可得,夜風習習吹拂在臉邊。他的月牙白衣像是遙遙天空上的一片雲。再也沒有白天的高處不勝寒,他抱著她共行在樹尖之上。偶爾身邊擦破的白雪,總有幾朵不經意掛在她的眼睫之上。<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阮思巧眼底是連綿起伏的山地,天山雪蓮公子再度出山,果然乘輕風踏月色而來。


    為了省去不必要的趕路環節,她提議江定波為主要火力,她則坐在他的臂彎中。


    江定波問她:“姑娘不是怕清白被毀麽?”


    阮思巧笑道:“非常時期,非常處理。難道你能對一個小孩子動情?”


    江定波搖頭,似乎是無可奈何地嗔她一句:“詭辯。”


    阮思巧開懷而笑:“童言無忌呀江大公子。永遠記得,不要太和小孩子較真,你會輸得很慘。”


    江定波沒有再說話,其實他今天已經和她較真過太多回。以為沒有什麽事能再掀起心中的漣漪,她幾句話點破了他尚在浮世之中動蕩的心。


    他沒有放開,有太多的事令他彌留不前。他自當心無執念,到頭來隻是一場逃避。


    幻境無法夢圓,不若和她走吧。她說得那般言辭鑿鑿,不若和她走吧,也許能遇到別有洞天。


    她道:“我們去救你的弟弟。我不確定他還在不在那裏,他失蹤了,也許他是和大家開了一個玩笑,躲在了哪裏,等著誰把他找到,然後他再沒心沒肺說一句,你們真是慢呀。但是你知道他的,他那麽愛在人前表現的人,走到哪裏恨不得有人拍掌叫好現柔情,怎麽可能做一種不告而別的舉動?那太不符合他了。”


    她道:“你小時候被人笑話太多回長相女氣,常來莊內避暑的表姐她們欺負你,喜歡給你穿女孩的衣服。有一天江映月施了粉黛紅唇,披了輕綃,故意穿了羅裙在她們麵前扭腰搖擺,反過來笑她們一句,不要太嫉妒我,我也不是這麽想長得比你們美。”


    她道:“八歲那年你差點被劃破臉,跪在客堂裏的三天,沒有人敢搭理你,江映月偷偷帶了兩饅頭在胸前,還蠢二蠢二地摸胸給你看,問你他是不是比你更風騷,更像一個女人。最後你吃了那兩個饅頭,咬到第一口發現饅頭是夾心的。很香的五花肉。”


    她道:“十三歲那年你在黑風洞裏,餓得兩眼發昏了,你爹不管你,野狼棕熊在洞外虎視眈眈。江映月跑去刺死了它們,又給你帶了兩個饅頭,路太難走,饅頭都冷了。江映月很鬱悶,他拿的是最熱乎的,怎麽才趕了一點路就冷了。他怪饅頭的不爭氣,脫了上衣給你看,那兩饅頭確實沒出息,在他胸前印了兩個拳頭大的紅印。你知道那是燙紅的。其實應該很疼的吧,燙成那樣,他都沒有提呢,最後還是和八歲那年一樣,蠢二蠢二地給你說,我剛剛砍死了比這個山洞門還要大的棕熊,我真是太厲害了。”


    好像在說自己的故事,她也跟著失落下去:“你救了你弟弟,也相當於救了你自己。你恨他奪走了你的一切,更恨那麽恨他的你。”


    月華之下,什麽都蒙上了神秘的麵紗。他的視線隱隱有些模糊了:“是他說與你聽的麽?”


    “唔,怕是他早就忘了當年那些事了吧?”


    “那麽?”


    她輕輕笑道:“每個人總有一兩個秘密不是嗎?”


    他不再問,隻是從此以後,他將少了一個秘密。用一個秘密換無數個可以入眠的夜,不是很值得麽?


    “有幸在今夜結識你。長明。”


    “長明?”……又來了一個奇怪的稱呼麽?


    佛前拈花,因為是吹不盡的光亮。他笑了,並沒有告訴她用意。


    他也可以繼續有秘密,不是麽?


    長明,人生能遇一之交很難。你許配的人家可否姓江?你許配的人兒可名映月?


    你那般著急救他,可因為你心中的掛牽?


    年少時光總有逝去的一刻,孩童的啼哭也將漸遠,逝水年華不過轉眼,總有一天能待你出落亭亭玉立,那時你如何詭辯?私奔之說,嫁娶一言,你若願意,我便當真。不再戲言。


    江定波輕輕按撫她的背,披星戴月在樹間。


    東方破曉漸露了魚肚白,他們終於來到了她口中說的一個坑前。方一落地,阮思巧從他的懷裏撲了出去,趴在坑邊仔細觀察坑底,周圍應該有土動的痕跡,有人往洞裏撒過土。阮思巧的表情不知是喜悅還是驚異,她抬頭道:“江映月還在,但是可能……”


    很快她又道:“我去救他上來,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不能放棄!”


    她跳下了坑,沒有絲毫的猶豫。她身體嬌弱,又怎能駝他上來?江定波閉了閉目,江映月,從小你就占據了優勢,不努力也能得到寵愛,我總認為那不應該,其實你比誰活得都更應該。


    他無奈一笑,隨後也入定坑中,見一片濕土之下,正是半埋了的江映月。


    阮思巧正在用雙掌撥開蓋在他胸前的土。一邊叫:“映月公子?”


    他們麵前的江映月,姿勢非常狼狽,頭靠在洞壁上,歪著。雙肩一高一低,他最愛打理的長發也纏了血。


    江定波的雙指探到他的頸脈上,搖頭:“沒有氣了。”


    阮思巧垂下眼,似在冥想,突然道:“幫我一把。”


    “長明盡管交代。”


    “把他挖出來,再翻過來。小心一點你腳下,可能還有一些鋸齒兵器。”


    “鋸齒兵器?”


    她聳肩:“其實是叫捕獸夾,鋸齒兵器是你弟弟給起的好稱呼。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一些事情,我會真覺得他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嗯。”江定波沒有問,長明,你許配的人家不是江映月?他陪她一起翻弄那些碎土。時而眼波轉在她的身上,時而又自沉思,碾碎曾經沾過他弟弟血水的土塊。


    他見她從懷中掏出了一粒丹藥:“將他衣服扒開,檢查一下有沒屍斑。”


    屍斑的出現一般是在死亡內兩到四小時出現,阮思巧道:“他保持這個姿勢這麽久,但是沒有*,以他這種不被移動的狀態,一般在十二個時辰開始就會腐爛。但是他沒有。”


    阮思巧還發現他右手緊握的是青君劍。


    “當時劍在那個位置。”阮思巧大致指了一下方位,坑壁的中間位置,“三尺的距離,他拿到了。你弟弟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


    “所以他剛死沒多久。”阮思巧真正很佩服,極端惡劣的條件下,冷,失血,饑餓,每一樣難題都在侵擾他,他奇跡般地挺過了三天,生與死的較量,對勇氣與堅持的考驗,他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非常不簡單了。


    “很努力呢,你弟弟。”阮思巧偏頭對江定波淡淡一笑。


    掌心中的九死還魂丹在轉動,等待著入世的安排,等待著終於能實現價值的曇花一現。命運跟著翹首等待。到底九死還魂丹能否叫人複生,一切都拭目以待。阮思巧想道:“映月公子啊,我用這麽好的藥救你,你別辜負了我,快點給我死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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