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漆黑,隻有遠處一個小小的光亮,像是瑩瑩之火,引導著迷失方向的人。[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他無路可去,更沒有任何選擇,即使心中不安,可是隻能向前走去,那點幽紅的火光,妖異而又危險,卻是他唯一的指引。


    走近,越來越近。那點火光慢慢清晰,然後變成了一座邪氣而危險的大門,門上紋路似乎有所熟悉,但卻更加的邪乎,手輕輕地靠近,然後,那種深淵詭異的感覺更加深刻,來自遠古的呼喚與誘*惑,震撼人心。


    手上一個墨青色的東西逐漸出現,像是身不由己。


    猛然間,門突然發出刺目的光芒,小鼎裏浩瀚無邊的焚天之火與之相對——門開。


    輝煌而耀眼邪氣的王座似乎近在眼前又似乎來自於遙遠天際,座下屍骨成山,血色滔天,怨與很凝聚成漫長的血路,飼養著腥紅王座上的黑衣王者。


    由世間怨氣凝聚而成的魔王,他的容顏可以勾起世間任何人心底的邪念,他的氣勢,龐大而不可撼動,邪魅猖狂,口中吟唱著陌生的調子——


    世界上最美麗的生物啊,


    你將為我打開人世的大門,


    引導暗黑之地的王者重入光明,


    來吧!


    舔我的腳尖,


    成為我的奴仆,


    成為血色王座下最璀璨的暗色,


    你將獲得王的詛咒,


    你將獲得王的力量,


    天下從此再無束縛。


    吾名滄剡,


    你的王。


    ……


    “等等!”百裏盟終於是忍不住了,他翻了個白眼,“能不能不要說這麽犯二的台詞?真像話本裏作死的反派。”


    滄剡:“……”


    “何為反派?”這位魔王問道。


    百裏少主從戒指中拿出大排靈簡扔了過去:“喏,我的珍藏,有時間看看。人家的出場比你氣勢一百倍,而且我不得不說你的台詞過時了,親吻腳尖什麽的早過時了,血契才是王道。[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魔王:“……”(⊙o⊙)?


    “而且,別做夢了,我又不是中二的主角,怎麽會放你出來?”百裏盟笑得很邪魅,抬起頭比魔王還囂張的樣子,“王對王,不會有好下場的。等我真的想把你弄出來玩,那肯定是想弄死你。”


    滄剡存在了億萬年,終於第一次遇到比他還猖狂的人,而且是如此脆弱的一個人!


    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本王的注意——滄剡心中再次說著百裏少主應該會吐槽的台詞。


    然後,在那魔力的王座上,滄剡百無聊賴翻開了百裏少主給的靈簡。


    滄剡:“……”


    噢,第一本的名字就叫《誅魔》。


    ……


    百裏盟從那詭異的夢裏醒來的時候,他的頭還枕在齊舒的腿上,身上蓋著精細的孔雀羽絨毯子,很溫暖舒服。


    入秋過後,天氣越見冷了起來,也幸虧齊舒當時打包行李的時候好歹考慮到了百裏少主的體質,禦寒的衣物帶了不少,恩甚至連房間和床也隨身帶著——還有比他們更舒服的“曆練”嗎?


    大概是半個月前,齊舒帶著百裏盟朝著西方進發了,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百裏少主體質著想,幾個人並沒有使用穿雲梭,而是朝著西方一路的半飛半走,速度很慢,也有足夠的時間嘻樂遊玩。


    兩人世界啊!百裏少主很滿意,為此時常借著嫌棄小跳蚤的借口將忠心耿耿的宴丁打發遠。


    老頭子因為偷看了泉水裏的場景回來後整個人變得有點精神恍惚,堅決被齊舒拒絕了一起去西州的要求,在家裏看著一心一意在東州尋找那個人的葛恨師徒。可是小跳蚤倒是窩宴丁身上神不知鬼不覺地跟來了,百裏少主對此簡直嫌棄無比。


    此刻,天已經大亮了,窗外光線不錯,百裏少主睜開眼就可以看到齊舒俊秀的五官,在晨色中顯得更加的柔和。


    百裏盟心頭一動,伸出手來纏著齊舒的一縷青絲,細膩而又貪戀地繞上指尖。


    齊舒晚上一般打坐,但偶爾也會睡著,比如這一次,在道侶麵前失了警覺心的齊舒並沒有一下子被百裏盟的小動作吵醒,而是習慣性地將亂動的人往懷裏抱緊——百裏少主睡相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些天齊舒已經習慣般的把亂動的道侶往懷裏帶了。


    這下,百裏盟的臉正好窩在了齊舒柔軟的肚子上了,雖然隔著衣服,但是百裏少主還是能聞到齊舒身上熟悉的味道,溫暖極了。


    又不知道腦補到了什麽,百裏盟的臉再次湧出一抹微紅,然後是手放棄了頭發,開始不安分地亂摸。


    當百裏少主的手終於是伸進齊舒的衣服裏觸到那光潔的皮膚時,齊舒終於是醒來了,然後是麵無表情地將某人的手拿出來,淡淡得說一句:“早。”


    “早。”百裏盟心虛地從齊舒懷裏爬起來,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突然問道,“舒舒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恩,就比如唱歌什麽的?”


    齊舒搖搖頭,然後是很自然地讓百裏少主親自為自己整理衣服係腰帶——這大概是生活技能負點的百裏少主唯一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了。


    那是,自己調*教出來的,不用白不用。


    幫齊舒係了一個漂亮的結再整理衣服,百裏少主才從戒指中拿出一套精美而繁瑣的衣服自己穿起來。


    見著那絕世美人麵不改色在自己麵前換衣服的樣子,齊舒……好吧,已經習慣了。


    稍稍地往百裏少主那纖細的腰身上瞄了兩眼,齊舒開始為自己束發。


    百裏盟埋怨地看了自家道侶一眼:“舒舒你就不能讓我幫你束發嗎?我發誓,我有進步了!”


    齊舒手一抖,想到了前幾次那爆炸頭,飛快地給自己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飾然後插上簪子:“恩,我自己來就好,不要浪費時間。話說盟盟你你準備每天換一套不同的衣服嗎?不累嗎你?”


    是的,百裏盟的衣服多到堆成山,據說每天換一套都能換個好幾年,都是錦繡樓特別訂做的款式——所以,百裏家的錢是全部給他買衣服買掉了吧?這敗家道侶!


    “不累,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我可從來不穿同一件衣服幾天。”百裏盟一點也不羞恥,對著鏡子滿意地扣結,然後看了一眼齊舒身上穿的樸實衣服,聲音略有委屈:“本來我想幫你也訂做一些的,可你又不要。”


    他才不想被打扮得和一個花孔雀一般。齊舒嘴角抽了抽,過來幫自家道侶挽發,看著鏡中人璀璨奪目的容顏,他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家夥可絕對不怕自己閃瞎人眼,就怕閃不瞎別人。


    總結一下就是,百裏少主其實是個很臭美的家夥。


    終於是洗漱完畢,兩個人也出了門,然後收起了那個房間。是的,這樣大戒指的好處顯示出來了,百裏家族的傳家戒指啊,有朝一日是這樣用的,而不是裝功法器寶。


    宴丁見兩個人出來了,也走了過來,手上還抓著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長得倒是非常的漂亮,一看就機靈可愛,就是衣裳不整委委屈屈在抹淚。


    “不是吧,宴丁你竟然喜歡這樣的!”這是百裏盟的第一反應。


    宴丁嘴角差點沒歪——少主!不帶這樣的!


    齊舒輕咳了一聲,也算是習慣了忽視掉百裏少主不靠譜的話,然後問道:“她是誰?”


    “昨夜這小姑娘偷偷摸摸想來偷襲少主和少夫人的房間,我就將她抓起來了。”宴丁直接像齊舒匯報,他算是明白了,這種事情了以後還是說給少夫人聽好了。


    “這樣嗎?”齊舒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小姑娘。


    百裏少主頓時就擋住了齊舒的目光:“一個又扁又平還醜的丫頭片子,有什麽好看的!”


    齊舒&宴丁:“……”醋壇子也不是這樣的啊!


    好吧,你小姑娘終究是在百裏少主的話裏扭曲了小臉。——可殺不可辱啊!這樣說一個姑娘,姑娘就算再好的偽裝也會破的。


    於是,這麽一來,小姑娘身上突然湧起了猙獰的魔氣。


    “你才扁你全家都扁!”小姑娘衝著百裏少主就衝了過來。


    得了,是一個魔修。怕又是百裏盟做了什麽好事。


    齊舒看了百裏少主一眼,無奈地舉劍相迎。


    小姑娘雖然是魔修,但修為的確不怎麽樣,有宴丁和齊舒在,她連百裏盟的一根頭發都沒有撈到。


    被再次製服捆住,小姑娘的眼睛還在凶巴巴瞪著百裏少主。


    百裏盟倒是毫不在意,對著小姑娘露出一抹笑容來:“沒事沒事,長得醜的也有追求好看的資格,看兩眼也不掉肉。”


    說著,百裏少主揚起那張精致俊美的臉,一副大方任小姑娘看的樣子,嘚瑟極了。


    很好,小姑娘眼一翻白,終於是氣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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