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已到,mimata的三位個人戰選手進入了賽場。(.棉、花‘糖’小‘說’)


    帶頭的是臉上有了壓抑不住的自信笑容,誌得意滿的韓笑,在他的身後,跟著一位高挑的麗人,她柳眉倒豎,眼睛死死地盯著李誌豪,指關節哢哢作響。


    觀眾看到她一片嘩然,概因她是五年級的實習老師,雖然還沒有獨立授課,可上任這半年就有了一定的名氣。她以嚴厲著稱,一丁點不符合紀律的東西就足以讓她大動肝火。而李誌豪也給她起了個恰到好處的外號――年紀輕輕的教導主任老太婆。


    與她的行事作風不同的是,她有個清新明麗的名字,夏帆。


    在他們兩人身後的又是一位風雲人物,他有著一頭燦爛的金發,用著最和煦的笑容看向了對麵。觀眾看到他後都不由得開始竊竊私語,他明明是學生會成員,怎麽也來攪這潭渾水?難道和柳子矜或李誌豪也有仇怨?


    亦或者……?觀眾中不少女生的思路突然發散到了很遠的天外。


    保羅?懷特洛克看向四周苦笑了幾下,有些後悔接下了這門差事,周圍的觀眾比他想象的多了很多,而他身份暴露的危險也大大提高。若不是自己確實對那件事有興趣,而報酬也足夠的豐厚,自己已經早早拒絕了。


    韓笑沒有理會保羅的糾結,他快速的掃了一圈四周,得意道:“柳子矜,今天定要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恐懼。”


    柳子矜根本懶得理他的垃圾話,歎了口氣道:“好好好,你說了算。我們啥時候開始?”


    韓笑一肚子的話被憋在了肚子裏,他深深吸了幾口氣,回道:“既然你這麽想早些受死,也別怪我不給你麵子。”


    說著,韓笑在學生證投射出的光幕上點了開始,擂台邊升起一層護罩,將觀眾與選手隔開。


    柳子矜笑道:“韓笑,你準備第幾個出場啊?”


    “大將從來都是最後出場。”


    柳子矜哦了一聲,對李誌豪說:“你第一個,我第二個,搖光就第三個。”


    他並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韓笑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他說的話,額頭上都暴起了青筋。


    “怎麽?你不敢和我決鬥?”


    “是啊,你太強了,我好害怕啊~”


    韓笑又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剛想繼續和柳子矜爭辯,就有一個人直接繞過了他身邊,站上了擂台。


    是夏帆,她站到台上,一邊看著李誌豪,一邊活動著拳腳。


    李誌豪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拍拍柳子矜的肩也走了上去,邊走邊說:“你為什麽總是針對我啊?我又沒有做錯什麽?”


    夏帆一字一句的說道:“整個五年級裏就數你違反校規最多,而且從我任教以來,你違反校規的次數又翻了一倍,你和我說你沒有做錯什麽?”


    “……我不都將功補過了嗎?”


    “那是抵消!不能否認你犯過錯的事實!況且你明明有能力,卻一直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我做的事情都很有意義,你不要胡說。<strong></strong>”


    “這樣吧,如果這次我贏了,你就好好的遵守規矩,乖乖聽學校的話如何?”


    “我拒絕,我有什麽好處。”


    “我早都知道你會這樣說了。”


    “那你為什麽還來啊?”


    “單純想揍你。”


    “等等,我好像喝醉了。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揍你。”


    “這是老師說出的話嗎?”


    “我又不是你老師,再說了,除了老師,我還是個女人,而你是女性公敵。”


    李誌豪啞口無言,隻能慢慢的從衣服裏摸出來兩隻黑色露指手套戴在了手上,忽的,他想起了什麽,擺出一個架勢,用奇怪的口音說道:“已經多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戰鬥過了?來,戰個痛,快!”


    夏帆露出明顯疑惑的表情,可想到對方的李誌豪後她放棄了思考,帶著大仇將報的快意笑容朝李誌豪攻了過去。


    與給人的印象相符,夏帆也是個實打實的肉體派,她快速閃到李誌豪邊,抬腳就衝著李誌豪的頭而去,這一擊不是為了一擊致勝,而是為了掂量一下李誌豪到底有幾分實力。


    李誌豪與她的想法相同,抬臂擋下這一擊,夏帆用上八分力的一擊被他盡數卸下,而他的身子巍然不動,沒有一絲顫抖。


    一擊交鋒後,夏帆又連續往李誌豪的要害部位各出幾腳,李誌豪不但一一擋住,甚至還說起了閑話。


    “我本來以為你腿上的肌肉肯定鍛煉的和你的頭一樣硬,沒想到摸起來還挺軟的啊。”


    “閉嘴!”


    夏帆又是一腳被擋後拉開了距離,她用腳尖磕了磕地麵,兩隻黑色的靴子倏地出現,包裹住她的小腿。


    李誌豪見狀又是調笑道:“怎麽突然就不露腿了?害羞了?”


    夏帆麵色不變,腳步一滑就是一腳踢向了李誌豪,場地上劃過一條漆黑的長線,仔細看過去竟是正燃燒的黑色火焰。


    李誌豪抬手一檔,黑色的火焰就沾上了李誌豪,兩隻手臂一瞬間就變得焦黑起來,他吹了個口哨,黑色的火焰上邊燃起了一陣紅色的火焰。可當紅色的火焰熄滅後,黑色的火焰還在燃燒著。


    “別白費功夫了,我的火焰可不是你那種玩笑般的東西。”


    李誌豪忽然從懷裏拿出一根煙,擦著手臂點燃了煙頭,深深地吸了一口。


    “味道也沒什麽差別啊。”


    說著,升騰的煙忽然消失在了原地,李誌豪出現在夏帆的身後,一拳打向背心,夏帆向前一躍,堪堪躲過這一擊。


    他持續著猛攻,夏帆如同一位高雅的天鵝舞者般隨性的閃避著,似乎並不準備反攻。她在等什麽?定睛看過去,李誌豪手臂上的黑色火焰還在蔓延,已經卷遍了李誌豪的手臂。


    易搖光吸了一口氣,轉頭問柳子矜道:“他要不要緊?他好像完全拿那個黑色火焰沒辦法?而且他為什麽不用他的火呢?”


    柳子矜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回道:“一般人都以為,李誌豪最擅長的是拳頭,這話說的也沒錯,他的王八拳打的是挺好的。可要是說,他的火魔法用的有多麽好,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頓了下,話語裏充滿著對李誌豪的自信。


    “他又不是什麽海賊王的兒子,哪會用什麽火拳?他學習火魔法的原因不過是他總是忘記帶打火機,而學會了火魔法,他就能隨時隨地點煙了。”


    黑炎已經燃燒盡了李誌豪的袖子,他又吸了口煙:“味道好像又那麽點不一樣。”


    夏帆又是幾記攻擊,李誌豪不閃不避,直接用手臂強接,手臂上的黑炎此刻像是一層鎧甲,可這鎧甲卻在腐蝕他的血肉,李誌豪一開始被沾上的地方已經燒得劈啪作響,周圍的空氣因為高溫已經產生了折射。


    燃燒的灰燼因為李誌豪連續的空氣在迅速的剝落,同煙灰一起飄散在風裏。觀眾席上的女生聞到到了混雜著煙味的人體脂肪燃燒後的味道,不禁一陣幹嘔。


    夏帆停下了攻擊,後退道:“李誌豪,你總歸是我的學生,認輸吧,現在下去治療還來得及。”


    李誌豪笑的如同剛剛吃完豆腐的小流氓一樣燦爛,他又吸了一口煙,把肺裏的煙氣像漱口一般填充起腮幫子,吐出了一串嘲諷的煙圈。煙圈騰騰的上天際,李誌豪頗為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隨手把煙拋到了空中,露出一如既往的痞痞的笑。


    “但是我贏了啊。”


    在空中滑行的煙卻沒有直直的落下,而是在空中不斷變化,煙頭好像受了什麽阻撓似的,不時變化著方向,若是仔細看他的運行的軌跡,可以看出,煙頭在寫字。


    第一個字,是小。


    夏帆似乎理解了什麽,想衝上前給李誌豪致命一擊,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第二字也出現了,是美。


    李誌豪慢慢的走到夏帆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夏帆的臉。


    “以後別這麽凶了。”


    第三個字非常簡單,香煙隻是旋轉了一圈,畫出了一個人字。


    夏帆死死地盯著李誌豪的手,發現有無數細微的絲從李誌豪的手套中伸了出來,而自己則被無數的絲線綁縛住了身體。夏帆盡力掙脫,手上和大腿上被線拉出了幾條血痕,連衣服也被劃出了幾條縫。


    她張開嘴,想要李誌豪教訓一下李誌豪,卻發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她隻能狠狠地盯著李誌豪,發泄著自己的憤怒,可眼角卻不禁滲出了些許眼淚,將她的不屈表現的淋漓盡致。李誌豪咧開了嘴,似乎對這個結果感到很滿意,他動了動手指,夏帆就如同他操作的木偶一般點了點頭。


    “嗯,乖。這就對了。”


    煙頭落在地上,李誌豪一腳踩滅了煙頭,又歎了口氣:“痛死我了,你就認輸吧。”


    夏帆滿懷著憤怒繼續盯著李誌豪,無數的怒火從眼睛裏噴射而出,可她的身子已經被牢牢捆住,怎麽都動不了了,她隻能發泄似地盯著自己的黑炎,祈禱黑炎再燒的旺盛一些,最好將李誌豪的骨頭燒成灰燼。


    可李誌豪明顯懶得再和她糾纏下去,他的手指又隱秘的動著,接著所有人都看到,夏帆乖乖地走下了台。


    易搖光一臉不解的看著柳子矜,問道:“發生什麽了?怎麽突然夏帆就下去了?他控製了夏帆是嗎?是怎麽做到的。”


    柳子矜笑道:“他手套裏有一種無窮無盡的絲線,那些絲線既紮實,又隱秘,最無恥的是,這些絲線還可以隨著他的想法隱身。”


    “那他不是天下無敵了?隻要在場地上布滿這個隱形的絲線,接著再讓這個絲線現形,接著隻要一拉,任何東西不就直接被切割成兩半了?”


    “可惜並不是無敵的,這些絲線隻能在沒有固體的地方出現,每一條都有固定的長度,並且絲線兩端必須係在某個固體上麵。”


    “他係在了什麽上麵?場地上什麽也沒有啊。”


    柳子矜突然變得很開心,他笑道:“有啊,那個老煙鬼不是製造了很多固體嗎?”


    “你是說……煙灰?”


    “對。”


    “可煙灰根本就不牢靠!而且煙灰怎麽固定在一個地方?”


    “他可以用他的線啊,不過具體怎麽做我就不知道了。”


    易搖光低著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而台上的李誌豪坐在地上,又點了一根煙,見半天沒有人上來,抱怨道:“你們是要看著我死嗎?我都贏了還不來個人幫我治療一下?”


    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場地裏先是射出一道光照在李誌豪身上滅了火,接著觀眾席上就有一位姑娘自告奮勇上來給李誌豪治療。


    她手上散發出柔和的白光照著李誌豪幾乎隻剩下焦黑的骨頭的手臂,李誌豪掐滅了煙,輕聲在姑娘耳邊說:“謝謝你,我突然有點困,肩膀借我一下。”


    隨後李誌豪也不聽她答應不答應,就那麽靠在了姑娘的肩上閉上了眼,不一會兒,就發出微微鼾聲,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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