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五川省,jy市的幫河村,五年級的呂果果沒命的追逐著前麵三個小男孩。


    隻是看起來並不是一般的玩耍,小果果臉上帶著惱意。


    “把文具盒還給我,還給我……”


    “嘿嘿,你能追的上就上還給你,來搶啊,來搶啊!”


    小男孩和果果都是差不多大,邊回頭,邊衝著果果做著鬼臉,果果越是急切,他們越是高興。


    拿著文具盒的小男孩挑釁般的對著身後的果果晃悠,隻是一個不留神,沒看到前麵的石頭,啪嗒絆倒在了地上。


    哎喲。


    果果很快追了上去,就要去搶,不過小男孩立刻把文具盒往前麵一丟,便有另一個男孩撿了起來,繼續跑。


    就是不讓果果拿到屬於她的東西。


    三個男孩跑到了河邊也跑累了,雖然不散了,但為了不讓果果拿到文具盒,相互之間拋扔傳遞,而果果在其中疲於奔命。


    果果急得想哭,走到一個人麵前,文具盒就被丟到另一個人手裏,而果果卻不得不來回奔跑,哪怕是累的不行也想搶回,那是她前年過生日時,爸爸買給她的……


    “給我……”


    “就是不給。”


    一個小男孩又是突發奇想,把文具盒舉的老高,讓果果去夠,但那男孩比弱小的果果高了小半頭,就算她墊著腳跟也夠不到。


    情理中的果果,張口咬了那個男孩的手臂。


    男孩吃痛的叫了聲,頓時大怒,把果果推倒在了地上。“你居然咬人,屬狗的麽?!”


    “去你的文具盒!”


    男孩說完,猛的把果果的文具盒用力一丟……


    在果果瞪大的眼神之下,鐵質的文具盒噗通一聲淹沒在了河裏,沒了身影。


    果果站了起來,沒有看那些大笑著走開的男孩,而是怔怔的望著河中心。


    兩眼已經被淚水朦朧。


    “爸爸……”


    她呢喃了聲,朝著河中心走去,那是爸爸最後留給她的東西,怎麽也想要拿回來。


    河深三米多,十歲的小女孩走到一半就沉了下去。


    呂果果隱約記得自己掙紮過,呼喊過,然後喝了幾口水,難受的要命就再沒了意識。


    當她感覺到肚子被人按了一下,吐了口河水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已經蹲著一個十三四歲穿著初中校服的男孩子,正好奇的看向她。


    “太好了沒死,哥沒白救人,嗬嗬。”


    果果醒來後左顧右盼,沒發現自己的文具盒,又是急了。


    “爸爸。”轉身看向旁邊的河麵,伸手指向河中心,哭道。


    “什麽?你爸也掉裏麵了?那恐怕是不好撈。”


    “文具盒,那是爸爸送給我的。”


    “文具盒啊,這好辦,我再下次水就行了。”


    隻是陳友龍剛要起身,就被果果拉住了。“那水好深的。”


    “那算什麽,對你來說深,對我來說淺的要命,剛才救你的時候,你猜怎麽著,我走到河中間,那水才到我膝蓋,輕輕一提,就把你拽上來了。(.$>>>棉、花‘糖’小‘說’)”


    呂果果被陳友龍逗樂了,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在吹牛,你沒那麽高的。”


    “反正這河淹不到我就是了!”


    話說之間,陳友龍直接又跳到了河裏,而呂果果擔憂的在河邊等待,一秒過去了,兩秒過去了。


    半分鍾過去了。


    淺入了水下的陳友龍再沒有身影,而呂果果開始擔心起來。“大哥哥……”


    沒有回答。


    “大哥哥,你快上來,我不要文具盒了。”


    呂果果哭了,那個好心的大哥哥救了她,結果為了幫她拿到文具盒,跳進了水裏,好像淹死了。


    呂果果傷心的在責怪自己,為了文具盒,把人害了。


    “啊!”


    這個時候,陳友龍猛的從河邊站了起來,嚇的呂果果直接跌在地上。


    “大哥哥,你沒事?”


    “當然沒事,隻不過文具盒……”


    “沒拿到就算了,隻要大哥哥沒事就好。”果果眼神暗淡。


    “隻不過文具盒……似乎進水了。”


    陳友龍從背後拿出文具盒,晃了晃,磕出好多水……這特麽不廢話麽。


    果果喜極而泣,接過文具盒後,突然又注意到陳友龍胳膊上的血痕。“大哥哥,胳膊受傷了。”


    “可能是剛才被水裏的樹枝刮到了。”


    呂果果沒說話,笨拙的拿著手帕幫陳友龍包紮著胳膊上的傷口。還打了個蝴蝶結。


    ……


    三個月後的一天。


    村西頭。


    “一定是你偷了我的橡皮擦對不對!”侯倩倩拽著果果的辮子,逼問道。


    她和果果一個班,一樣的年紀,在學校裏丟了橡皮擦,懷疑是果果偷的。


    “我沒有!”果果不甘被懷疑,強硬的回答,同時也拽著侯倩倩的頭發不放。


    “就是你,咱們班就你總是問別人借橡皮擦,一定是你沒爸爸給你買橡皮擦,所以就偷我的!”


    “沒有!就是沒有!”


    兩個小女孩在村子的街道上扭打起來,一些人在旁邊看著卻沒有勸阻。


    這個時候,一個大高個子,十五歲的大男孩推來人群走了過來,直接扯開了兩個小女孩。


    其他人一看,那認出了那大男孩是侯洲,侯倩倩的哥哥,心裏想這果果可倒黴了,那侯洲特別寵他妹妹,絕對看不慣自己的妹妹被欺負。


    “果果,你敢打我妹妹!”侯洲瞪著果果怒道,同時把侯倩倩護在身後。


    “哥,果果偷我橡皮擦。”


    “好啊,還偷東西,那真該打!以後還得了!”侯洲聽後,根本不辯真假,直接一巴掌把呂果果扇在地上,後者頓時哭了起來。


    侯倩倩在侯洲身後得意的吐著舌頭。“嘻嘻,活該,讓你敢我的偷東西,也不看看我哥哥是誰?”


    侯洲很滿意自己的妹妹以自己為豪,想把果果拉起來再給她一巴掌。


    隻是剛彎下腰,旁邊一個人衝了過來,直接朝侯洲的腰上踹了下去。


    侯洲一個踉蹌,被踹倒在地,抬起頭怒目看向踹自己的那個人。


    突兀的變故讓呂果果抬起了淚眼婆娑的小臉,頓時喜極而泣,因為那正是陳友龍。


    “敢打果果,也不看看他哥是誰!”陳友龍喝道。


    侯倩倩被嚇道了,後退了幾步。


    侯洲則爬了起來,怒目看向陳友龍。


    “是村東的陳友龍。”旁邊的村民有認識陳友龍的。


    侯洲已經是高一了,比陳友龍要大上兩歲,個頭也高,見到陳友龍敢對自己出手,立刻火了,衝向陳友龍。


    隻是這個時候的陳友龍,已經學會了一些拳腳,麵對侯洲竟然絲毫不怕,靈活的施展著讓村民們都驚奇的功夫。


    竟然穩穩的占據上風,而且幾個回合下來,侯洲沒討到便宜,反而臉上都掛了彩。


    “阿達!”


    最後的時候,陳友龍猛的踹出一腳,踹在侯洲的膝蓋上,後者吃痛的跪倒在地,捂著膝蓋,這麽大了竟然哭了起來。


    侯倩倩恐懼的看著陳友龍和呂果果,果果怎麽會有個哥哥,而且她哥哥竟然能把她的哥哥給打了,這讓她難以接受,哇的一聲,和哥哥一起哭了。


    陳友龍搞定了侯洲,走向呂果果,後者還抽泣著,見到陳友龍過來,撲到她懷裏,委屈的淚水唰唰的掉下來。“友龍哥哥,我沒偷東西……”


    “沒事了,沒事了,以後再有人欺負你,喊我就行了。”


    ……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幾個成年人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推開了人群,走了過來。


    侯洲見到那幾個人,頓時看到了救兵。“二叔,三叔,大舅,呂果果不但偷了妹妹的橡皮,還叫那個小子打人!”


    “什麽?!偷東西還打人,陳友龍和呂果果是吧,果然沒父母的小孩真沒教養,那就替你父母管教管教你們了。”


    幾個大人聽了自己孩子的一麵之詞,不分青紅皂白,衝到陳友龍身邊,一頓拳打腳踢。


    陳友龍再練過功夫,也打不過幾個成年人,麵對著暴風雨般的攻擊,隻能把果果護在身下,承受著這一切。


    “友龍哥哥……”


    看著在自己身上保護著自己的陳友龍,果果的心裏像刀割了一樣,鼻子酸酸的,眼睛已經朦朧。


    陳友龍那咬著牙的麵容,在朦朧的視野中模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


    “爸爸……”


    曾經震驚全國的大地震,果果家的房子倒了,爸爸就像陳友龍現在這樣,用堅強的後背,抗住了坍塌下來的牆壁,把果果娘倆保護在身下。


    直到救援來了,果果母女倆得救了,但爸爸依然保持著那保護妻子和女兒的姿勢。


    記得爸爸的最後一句話是。“老婆,我很開心,能在最後的時候,盡到了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


    看著陳友龍盡力的保護自己。


    果果再遏製不住內心的感情,緊緊的抱著陳友龍肆意的痛哭。


    ……


    直到大人們打夠了,陳友龍顫顫巍巍的起了身,而果果則啜泣著為陳友龍笨拙的包紮傷口。


    一點點,小心翼翼的,她覺得她能為陳友龍做的也隻有這些。


    卻沒意識到,某種念頭也隨之在果果的內心潛藏發芽。


    果果和陳友龍越來越親近,親切的叫他友龍哥哥,陳友龍也稱呼其果果妹妹。


    即使相差了三個年級,永遠不可能會在一個學校,果果也總是有空的時候去找陳友龍玩。


    陳友龍從小跟人學了武術,性子就是好鬥,和人稍有口角就是拳頭相見,有輸,也有贏,一般是被群毆。


    所以免不了傷痕累累,每當果果看到陳友龍受傷的時候,也不會問原因,隻有默默的幫陳友龍處理傷口。


    這種關係,直到有一天,當他們聊起了各自的理想和對未來的展望。


    “果果妹妹,你長大了想做什麽?”


    “我想當醫生,可是我學習不好,可能考不上醫學院,考不上醫學院的話,我就上衛校,反正一定要學醫療方麵的……”


    “為什麽呢?”


    “因為那樣就能幫友龍哥哥治好各種各樣的傷了。”


    陳友龍笑了,躺在草地上,聽著果果的理想挺開心的,不管是不是為了自己,有目標總有令人奮進的動力。


    “友龍哥哥呢?”


    “我啊?非要說理想的話,那就是娶個老婆,多生幾個吧,家裏人在地震裏死的太多了,作為老陳家的獨苗苗,要為老陳家的壯大,盡一份力不是……”陳友龍掏著耳朵滿臉無所謂的道。


    果果聽著陳友龍的話臉紅了,想了想,鼓著勇氣對著陳友龍道。“我長大了做友龍哥哥的老婆,好不好。”


    果果說完,自己都是嚇了一跳,從沒有那麽膽大,卻是忍不住說出口。


    可並沒有後悔,反而是有些期待的偷偷看向陳友龍,然而讓果果呆滯的是,原本還麵帶笑容的陳友龍,竟然繃起臉了。


    在之後的日子裏,雖然還保持著哥哥妹妹的稱呼關係,但或多或少的感覺陳友龍在疏遠自己。


    被討厭了?可是果果並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陳友龍也沒說。


    但果果對陳友龍的態度始終沒變,就從她初中畢業直接去了衛校,就能看的出來,踐行著自己那小小的夢想。


    ……


    當傳達室裏,受傷趟在床上的陳友龍問起果果。“你為了什麽而學醫呢?”


    “我……”


    當初的記憶也迅速在果果的腦海裏過了一遍。


    “取出子彈就行了。”趙羅補充道。“一顆子彈在肋骨那,一顆子彈在手臂那裏,好的方麵是都擊中了骨頭,以至於子彈沒有陷入太深,壞的方麵……嗯……骨折了。”


    “你隻需要取出子彈,別讓傷口別化膿感染了,不要求太高,反正最後還是要去德國骨科修複骨頭的→_→”


    “在那邊就醫就不需要擔心這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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