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李世民的眸子看向黑色麵紗後麵的韋飛羽。


    “你猜!”韋飛羽躲在黑紗後麵泰然自若。


    “看來,一次次放過你,真的是我做錯了!是吧,飛羽?”李世民的聲音冷到極致,甚至還帶著一絲厭倦。


    “對,你當然做錯了,優柔寡斷,到處留情,李世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韋飛羽一把撕下黑色麵紗,眸子裏燃燒著一抹靜靜的火焰。


    “你恨我,隻管衝我來,為什麽要把靈珊和新月扯進來?”李世民帶著冷怒大聲道。


    “李世民,你還不明白嗎?能夠讓你生氣或者傷心,就是我最大的快樂!哈哈哈哈哈!”仰天一笑,笑聲裏帶著幾許癲狂的味道。


    “現在我給你一道選擇題,你不用忙著拒絕,因為你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韋飛羽的話語裏帶著幾分驕傲和毋庸置疑。


    “刷”白衣殺手們的利劍出鞘,空氣裏立刻增添了一抹凝滯的森冷和壓迫感。


    “說吧!”李世民的眸光帶著一抹關切和擔心慢慢滑過我的臉頰。


    “我沒事兒!”我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遞給他一個眼神兒。


    “不許在我麵前眉來眼去!”韋飛羽朗聲喝道,一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咱倆來場比賽,好嗎?”韋飛羽唇角噙著一絲陰晴不定的笑意,輕輕說出兩個字:“殺人!”


    殺人?


    然而,她仿若顧不得我們臉上震驚的表情,嘻嘻笑著說:“確切地說是比賽殺人!若是我先殺了宇文新月,你就不用再殺楊靈珊了;若是你先殺了楊靈珊,我就放了宇文新月,如何?”


    “韋飛羽,你想殺我?”楊靈珊驚得眸子大大的,大約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結盟夥伴竟然是為了殺掉自己。


    “韋飛羽,你怎麽這麽卑鄙不要臉!”我顧不得脖子上的利器,大聲罵道。


    “李世民,你說呢?”韋飛羽盡自淺笑安然,仿佛在商量的是一件天高地遠的事情。


    “飛羽,你聽我說,我們能不能比點兒別的,騎馬、射箭,什麽都可以,我都奉陪——”李世民的臉色微微蒼白,說話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明顯的慌亂。


    “不可以!”韋飛羽猛地將他的話打斷了:“李世民,不要跟我講條件!我,韋飛羽,一直一直以來都是唯唯諾諾地跟在你的身後,乞求著你的可憐,期盼著你能有哪怕一丁點兒的憐惜!那時候,你有多絕情,就不用我再來重複一遍了吧!”


    “飛羽——”李世民急道。


    “閉嘴!我什麽都不想聽!你隻用回答我,殺誰、留誰?”韋飛羽仿佛有些不耐煩一般,將眸子靜靜地看向了遠處。


    “新月,靈珊——你們放心!”李世民的臉上有痛苦,有抉擇,更多的卻是一抹鎮定。


    “少來這一套!那我就先幫你解決了宇文新月!”韋飛羽手上的一起一落,我的心嗖地一下提到了喉嚨裏。


    “不可以!”李世民大叫著衝過來。


    “那你就把楊靈珊給殺了!”韋飛羽催促道。


    “好!”李世民看我一眼,那意思明明是說他在找辦法,一邊慢慢地往後踱。


    “你的意思是要用我的命換宇文新月的命嗎?”楊靈珊敏感地看者李世民,凝聲道。


    “不是,他不是這個意思!”見楊靈珊的神情裏有些異樣,我忍不住插嘴道。


    “那好!”楊靈珊大聲回應著,眸子裏閃過一抹莫名的複雜。


    “啊!”李世民大叫一聲,隻見一柄雪亮的插進了他的胸口。


    “為什麽?”李世民歎了口氣,手中的武器哐當落地。


    “你說呢?”楊靈珊上前一步,咄咄逼人:“李世民,是你,是你們李家,騙了我,毀了我!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


    陡然變故,我的心立刻揪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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