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兩日劉寒初有些忙,因榮雲與中原關係越來越緊張,榮雲的強大讓中原感到威脅,而中原皇帝宇文玨見榮雲妄自尊大,龍顏大怒,欲與榮雲交戰,卻為丞相文都所勸住。<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文都與古維鏞不和,若中原一旦與榮雲交戰,朝上大將古維鏞必然會再度重用,到時古維鏞重權重握,古府勢力再起,這自然不是文都所希望的。


    這些權利鬥爭也越來越激烈,古維鏞麵上雖是清閑自在承擔太師之職,可以底下到底要小心謹慎,不可讓相府有機可乘。


    所以這劉寒初近來也忙於完成古維鏞吩咐下來的任務,如今皇上決定繼續與榮雲保持和平,古維鏞心裏雖然憤怒,可是也無可奈何,就算這一局是文都勝利。不過榮雲的威脅還在,古維鏞倒也不十分擔心,相信總有東山再起之日。


    既然這事情暫時定下了,劉寒初也隨著古維鏞由忙碌轉過清閑。閑的時候,就會想起許多的事情,比如自從汝南王府祝賀回來後,劉寒初就見淩兒再沒有出零星小築了,其實他也明白淩兒的性子,淩兒喜動不喜靜,最是喜歡四處玩鬧,這些日子反而將自己關在零星小築,這與淩兒平日的習慣很不是相符合。


    那天在汝南王府的事情,事後劉寒初細細想了一番,又覺得自己是錯怪淩兒了,淩兒喜歡那鈴鐺也不是不可能的,而那天他對淩兒也確實有些過分了。不想還好,越想劉寒初就越覺得對不住淩兒,所以猶豫了許久,還是親自去找淩兒道了歉。顯然淩兒那天晚上既吃驚於劉寒初對她的道歉,又很高興他這樣做。見淩兒如此,劉寒初心底也覺得寬慰,近來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這日劉寒初練刀,畢竟是武將,一有空總要練一練刀,最怕荒廢了武藝了。


    這片空地並不大,左右兩邊種著一些樹,此時那樹葉已有些枯黃了,前方與左右方與外間以牆隔開,後兩是他的住所,前方的牆裏開了一個八邊形的大門,在下人中,劉寒初的住所已是很好的了。


    劉寒初在練刀時,突然聽得“颼”地一聲,有利器劃破空氣的尖嘯聲忽地響來,劉寒初眼神一凜,右手拿刀,左手伸出食指與中指,很熟練而精準地一夾,穩穩接住了那射來的一箭。(.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凝目一看,指間卻是一支短小的小箭,磨得鋥亮的箭頭透著金屬的光澤,箭身是實木製作的,也打磨得甚是光滑。


    這是一支熟悉的小箭,劉寒初看到這支箭時,臉上的防備與警戒被詫異與疑惑所取代。


    劉寒初不由地抬頭向射箭源頭瞧去,果然看到躲在那牆後麵的,正朝著笑的靈秀的臉。


    劉寒初不由地笑了笑,收了手裏的刀,拿著那支袖箭朝牆邊走了去。


    “淩兒?”劉寒初微微帶了些疑惑,問道。


    淩兒笑著走到劉寒初的身邊,道:“好厲害,淩兒還想捉弄一下寒初哥哥的。”


    劉寒初瞥了一眼淩兒的左手,看來淩兒已將這東西帶在身上了,而且以剛才她射出那一箭的力道與準度看來,這東西淩兒用得很順手。果然,這種小東西很適合她玩。


    他將那支袖箭交還給淩兒,微笑著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淩兒接過這支箭,明媚的臉上漾出歡樂的笑容,道:“上次你送了我一串鈴鐺,又給了我那小機弩,今天我是來特地謝謝你的。”


    劉寒初“哦”了一聲,秋日的陽光照在他剛毅的臉上,古銅色皮膚顯得健康而剛強,額頭上布著許多的汗水。天氣並不熱,那是剛才他練刀時出的汗。淩兒瞧見他滿頭大汗,便拿出一條繡著木芙蓉花的白色手絹,抬頭纖纖玉手,輕柔地幫著他擦額上的汗珠,並笑道:“難道你這樣厲害,這樣勤練刀,淩兒是真比不過你。”


    劉寒初沒有料到她會這樣親切溫柔地幫她擦汗,雖覺得淩兒臉上單純無瑕,可到底覺得不妥。但又覺得淩兒拿著手絹的小手就粉嫩小巧,就算是花瓣一樣,仿佛還帶著淡淡地幽香,尤其是這支美麗的手正溫柔地幫他擦著汗。他本就是一介武夫,從不近女色,也怕也是他第一次與女子這般親昵,雖然覺得與淩兒這樣親近不好,但不知怎地,心裏竟有些舍不得拉開這隻手。明媚的陽光落在同樣明媚的淩兒的臉上,那雙明澈靈動的眼睛裏,畜含著一絲醉人的溫柔,隻瞧著人心神皆醉,讓劉寒初胸口一熱,一種異樣地感覺從心底裏產生。


    劉寒初心下一驚,也不知是不是心裏的道德觀念作祟,他連忙後退半步,避開了淩兒的手。


    淩兒一怔。


    劉寒初臉上微微顯出一絲尷尬,他道:“我不熱,淩兒,你不必麻煩。”


    淩兒瞧了瞧劉寒初的模樣,不由地“噗哧”一笑,道:“我知道了,你們這些人,最是麻煩了。”


    說著淩兒將手裏的那繡著木芙蓉手帕交給劉寒初,笑道:“那你自己擦擦吧。”


    劉寒初接過那手帕,這到底是女孩子的東西,他向來以粗人自居,手裏拿著這樣的手帕,也沒有想用來擦汗。淩兒卻沒有注意到劉寒初的不自然,她拉著劉寒初到一邊的石階邊,也不顧上麵的塵土,她就著這石階坐了下來,回頭看了看劉寒初微微尷尬的臉,她不由地吃吃笑了起來。


    淩兒的笑聲無疑讓劉寒初有些不好意思,淩兒笑了一會兒,也就不笑了,劉寒初瞧了瞧這手帕,這是一條上等料子的月白色手帕,上麵以紅色的絲線繡著一朵開得正豔的木芙蓉,旁邊還襯著幾片翠色欲滴的葉子,繡工很精湛。


    隻是……


    帕子上繡著的是木芙蓉……


    這三個字幾乎成了古府的禁語,連這種花,也成了古府的禁物。


    淩兒卻看著劉寒初腰間的刀,道:“寒初哥哥的刀術真厲害,我剛剛瞧了一會兒,可羨慕了。我看這府裏,沒有人比寒初哥哥更厲害了。”


    許是因這朵木芙蓉之故,劉寒初又想起了古楓,這會兒聽到淩兒說的話,他不覺有些感慨,道:“未必。”


    “哦?”淩兒張大了眼睛,好奇的瞧著劉寒初,想了一想,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笑道,“我知道,你是說大老爺和二老爺。”


    劉寒初搖了搖頭,不由地歎了口氣。


    他的歎氣讓淩兒覺得奇怪,她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麽歎氣?”


    劉寒初道:“其實,說起這武藝來,古家曆來最有資質的便是二少爺。二少爺是難得的練武之才,加上他又喜歡習武,我雖虛長二少爺幾歲,可說起這十八般武藝,我卻是比不上二少爺。”


    二少爺古楓的事情,當初已鬧得滿城風雨,淩兒自然也知道古楓之事。


    劉寒初說到這裏,又惋惜地說道:“二少爺本是大將之才,前途不可限量,老爺亦以二少爺為古家的希望,隻可惜二少爺被女色所迷,誤了他的前程。真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真是可惜。如今隻希望二少爺能醒悟過來,切不要為了一個女人繼續錯下去。”


    淩兒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最後消失不見,她突然冷著聲音道:“寒初哥哥的意思是,二少爺之所以會變得如此,都是那木芙蓉的錯嗎?寒初哥哥既然這樣瞧不起女子,淩兒也是女子,寒初哥哥是不是也應該離淩兒遠一些?”


    淩兒那雪白的小臉因生氣而漲得紅通通的,在這秋陽裏,映照得人麵如花。劉寒初怔了一怔,沒有想到自己剛才無意中所說出來的那番話會激怒淩兒。見淩兒這般氣鼓鼓的模樣,想起剛才他的話的確有些過激了,便歉然道:“淩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淩兒心裏仍然有氣,道:“我知道,如果寒初哥哥站在二少爺的立場上,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舍棄一切,寒初哥哥是英雄,如果那木芙蓉不好,寒初哥哥是不是要一刀殺了她?”


    劉寒初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可淩兒仍然緊緊盯著他看,似乎不得到答案她就不會罷休。劉寒初又不願意說謊,隻得道:“我不是二少爺,淩兒。”


    淩兒振振有辭道:“我隻是山裏長大的,不知道你們這裏的人是怎麽想的,可是我就是覺得女子喜歡男子,男子喜歡女子,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說著,淩兒話鋒忽然一轉,緊接著說道:“我還知道二小姐喜歡大姑爺,大姑爺喜歡二小姐,兩個人明明就相互喜歡著,可是偏偏又強忍著心裏的感情。也許是怕大老爺不同意,可是淩兒覺得,既然兩個人相互喜歡著,為什麽偏偏要顧慮那麽多?”


    此言一出,讓劉寒初心頭震驚,不由地打斷淩兒的話,道:“淩兒,你說什麽?誰告訴你這些的?”


    淩兒道:“淩兒又不笨,我怎麽會看不出來?小姐和珍珍也都看出來了,就隻有你們這些男子不知道。二小姐就是……唔……”


    淩兒的話還未說話,劉寒初連忙伸手捂住了淩兒的嘴,讓淩兒的話卡在咽喉裏,隻聽劉寒初嚴肅道:“淩兒,這些話可不能亂說!在私下裏談論主子的事情本就不對,更不可誣陷主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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