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小築得到古楓喝醉的消息後,古雅敏感地去問淩鈴鈴。(.無彈窗廣告)


    “鈴鈴,是不是你做了什麽?不然二哥怎會如此?”


    淩鈴鈴正拿著一杯酒在緩緩地喝著,聽著古雅發問,淩鈴鈴笑了一笑,斜目看著古雅,道:“我能做什麽?不就是想證明我喜不喜歡他唄。”


    古雅一怔,淩鈴鈴卻也不再說什麽。


    次日古楓醒來後,人就像是完全變了一樣,王夫人想起昨晚古楓不停地念著“芙蓉”之事,心裏難過不已。但又不敢去勸說他,如果可以,那個名字,王夫人這一輩子都不想再提起。


    這天在路上遇到古楓時,古楓對古雅與淩鈴鈴的態度異常冷淡,弄得古雅滿臉疑惑,質問了淩鈴鈴一番,淩鈴鈴才道出那日之事,古雅聽後氣紅了臉,道:“鈴鈴!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淩鈴鈴卻滿不在意地說道:“我隻是開個玩笑嘛,誰知道他會這樣?”


    古雅越聽越氣,斥道:“難道現在的情況就是你願意見到的嗎?!你太不懂事了!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不會害怕嗎!”


    淩鈴鈴搖了搖頭,笑道:“我不怕,因為他愛我嘛。”


    頓了頓,淩鈴鈴看著古楓那走遠的冷漠的背影,幽幽地笑道:“我發現,其實我還是很在乎他的。”


    ………………


    這天晚上古楓又是一夜不回,阿教為了古楓的事情,還親自來過零星小築,對著淩鈴鈴說了好一通話。古雅也是看不過去了,便將淩鈴鈴叫去斥了一回,淩鈴鈴什麽也不說,隻問了阿教現在古楓在哪裏,阿教說他也不知道。


    於是這天淩鈴鈴便自己出去找古楓,她也不確定古楓在哪裏,京城這樣大,要找一個人還是很難的,在街上轉來轉去的,心裏也沒有個準,正想著事情的時候,忽然有個小孩子在淩鈴鈴的身後叫住了她。淩鈴鈴問是什麽事情,那小孩子遞給了淩鈴鈴一張紙,說是一個大哥哥交讓他交給淩鈴鈴的,淩鈴鈴瞧了瞧上麵的字,那是些類似蝌蚪一樣的符號,這是榮雲的字,上麵寫著“藏嬌樓”。


    唇邊溢出一絲笑意,幾乎不用想,淩鈴鈴就知道是師父在幫她了。[]


    師父到底是什麽意思?又說不讓她與古家的人太親近,又私下裏幫她去找古楓,想著淩鈴鈴便將那字條撕了,往著藏嬌樓去了。


    以前這藏嬌樓也因“木芙蓉”而名動一時,當時的古楓就是在藏嬌樓裏將她救出來的。現在古楓又在藏嬌樓裏做什麽?思想間淩鈴鈴已到了這煙花柳巷,卻見這裏燈紅酒綠,嬉笑戲謔之聲不絕於耳。淩鈴鈴看著這些花枝招展的女子,想著:“莫非楓哥哥當真被我氣著了,到這裏找別的女人了?”


    入得門來,這裏的老鴇金花瞧見淩鈴鈴走入,嚇得魂不附體,當淩鈴鈴還是木芙蓉時,老鴇便將她當做搖錢樹,她當然認得木芙蓉的容貌。她也知道木芙蓉跳崖死了,現在看到一個原本應該死了的人站在她麵前,她如何不驚。


    “木芙蓉,你,你……”老鴇驚得說不出話來。


    淩鈴鈴卻笑著望這紙醉金迷的地方掃視一圈,笑著說道:“什麽木芙蓉,我的名字叫淩兒,我是來找古二少爺的。”


    老鴇嚇得不敢做聲,淩鈴鈴便讓老鴇帶著她去找古楓,老鴇看著眼前這與木芙蓉長得不模一樣的人,驚疑不定。待老鴇惶恐地將淩鈴鈴領到二樓的一間房門前,淩鈴鈴也不急著進去,而是閃電般地拿出一把針銀,抵在老鴇的喉前,聲音裏帶著一絲威脅:“如果讓別人知道我在這裏,金媽媽,你這條命,我就幫你拿去了。”


    老鴇嚇得連連應聲,淩鈴鈴笑了一笑,便讓老鴇去了。


    推開這間精致的雕花木門,隻覺得一股香氣飄了出來,這種地方的氣味,淩鈴鈴也是知道的。這也是上等的房間,裏麵隔著一架繡著牡丹花的屏風,此時此刻已是夜晚了,但這間屋子裏設了三個台燈,皆是繪著牡丹花樣的八角宮紗燈,火光透過薄薄的燈紗照出來,紅紗翠幔,將這屋子裏映得格外幽迷,又增了幾分曖昧的意味。


    屏風的那一邊有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聲音傳了來:“古少爺,您都喝了整整一晚上的酒了,不要老喝酒嘛,陪人家說說話嘛……”


    淩鈴鈴走入了屋子,轉過那架屏風,便看到一張大的紅木桌子上,擺滿了酒菜,古楓穿著一身白色錦衣,頭帶束發紫金冠,正拿著酒杯一杯連著一杯地往肚子裏灌,臉色微微帶著酡紅,眼神有些迷離,顯然已醉了,一個打扮得極是嬌豔的女子,正坐在古楓的身邊,一隻手扶著古楓的身子,嬌聲道:“古少爺,你醉了,紅兒扶你去休息好不好?”


    古楓沒有理會他,繼續拿著酒壺往杯子裏倒酒,含糊道:“傻瓜……我就是傻瓜……就是傻瓜……”


    淩鈴鈴走了過去,那紅兒這才發現淩鈴鈴走來,她吃了一驚,向淩鈴鈴警戒道:“你是什麽人?”


    淩鈴鈴笑了一笑,一手指著古楓,笑道:“我是來找我們家少爺的,這裏沒有你什麽事情了,你出去吧。”


    那紅兒原本有些猶豫,可在淩鈴鈴將一枚銀針擲入紅兒的椎髻上後,她就嚇得連忙跑了出去。


    將那紅兒遣出去後,淩鈴鈴走到古楓的身邊坐下,此時古楓已喝得神智不清了,麵色有些頹然,不斷地喝著酒,儼然一個酒鬼,淩鈴鈴走進來時,古楓也沒有認出她來。


    淩鈴鈴的耐心也很好,她很有耐心地看著古楓喝酒,直至古楓將那壺酒又喝完,見壺裏篩不出酒來,古楓酒勁一起,大聲嚷叫道:“快拿酒來!”


    淩鈴鈴笑道:“酒可沒有了,水倒有不少,楓哥哥要不要喝?”


    古楓這才注意到淩鈴鈴,他迷迷糊糊地看著淩鈴鈴,隻覺得淩鈴鈴的容貌模糊,又覺得淩鈴鈴好像長了兩個腦袋,古楓晃了晃腦袋,眯著眼睛看著淩鈴鈴,很久很久,才含糊地,帶著些不確定的說道:“芙蓉……芙蓉……”


    淩鈴鈴眨了眨眼睛,道:“我說了,我叫淩鈴鈴。”


    古楓突然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帶著痛苦與悲沉的聲音道:“芙蓉說我傻……我就是傻……就是傻……哈哈哈……我就是喜歡木芙蓉……就是喜歡她……”


    所謂酒後吐真言,看著古楓神誌不清的模樣,聽著他這樣的話,淩鈴鈴心裏流過一絲暖意,她的聲音溫柔下來,凝視著古楓的臉,道:“她也喜歡你呀。”


    “她討厭我……她一開始就在騙我……騙我……”古楓卻搖著頭,右手扣著那酒壺使勁地往青瓷酒杯裏倒著酒,隻是壺早已空了,古楓見倒不出酒來,氣得從凳子上一躍而起,手拿起桌子就向地麵一掀,隻聽“乒乒乓乓”杯碗盤碟摔了一地,古楓激動道,“為什麽――為什麽――這樣的人,我為什麽還是放不下!為什麽――”


    淩鈴鈴看著古楓如此,卻輕輕地笑了笑,放不下?他放不下她嗎?也不去理會那狼狽的酒菜,而是站起身來正想對古楓說什麽,這古楓因喝了一整晚的酒,站在那裏都是東倒西歪的,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淩鈴鈴連忙去扶古楓,這古楓身子沉得很,淩鈴鈴一時扶不動,便將他扶到那掛著粉色幔子的雕花大木床上。


    古楓迷迷糊糊地看著扶著自己的淩鈴鈴,歪著腦袋看了看,又看了看,仿佛有些認出來她的容貌,他晃了晃腦袋,突然去推開淩鈴鈴,“走開!我不要你管――”


    淩鈴鈴原本就扶不穩他,他這一動,淩鈴鈴反倒被他累得摔倒在這大床上,同時古楓也因沒站穩不偏不倚地摔倒在淩鈴鈴的身上,正好壓在她的身上。


    淩鈴鈴張大了眼睛看著他,他也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看著淩鈴鈴,淩鈴鈴的眼睛清靈靈的就像是山裏一汪最清澈靈動的山澗,映照著古楓的臉,益顯得清靈迷人。


    “芙蓉……”古楓突然喚了她一句,伸出那隻粗大的右手去撫淩鈴鈴的臉,淩鈴鈴的心突然有些緊張,身子也繃得緊緊地,餘光看著他的那隻手撫在她臉上,心裏“咚咚”地跳著,卻並沒有避開,古楓的半眯著眼睛看著她,淩鈴鈴也張眼一雙靈動的眼睛瞧著古楓,過了好一會兒,古楓隻覺得腦子太沉太重了,終是暈了過去,正好倒在淩鈴鈴的身上。


    古楓完全醉了。


    淩鈴鈴無奈地歎了口氣,重新將古楓扶上了床,幫他脫了外衣與鞋襪,拉開整齊鋪在床內側的被子給他蓋上,這房間本就是藏嬌樓的貴客房,這張床製得非常華麗寬大,足於躺下三四個人了。


    她想了想,索性自己也脫了鞋子與外衣,就在古楓身邊躺下。


    此時此刻古楓已醉得不省人事,淩鈴鈴支撐著身子看著古楓的輪廓分明的臉,想著過去的種種,淩鈴鈴不覺淺淺一笑,伸手去點了點古楓英朗的臉,自言自語:“其實,現在越看你越喜歡了。”


    古楓仍然沉沉地睡著。


    淩鈴鈴便躺在古楓的身邊,嘴邊掛一絲淺淺淡淡的笑容。


    中原的男人,也並不是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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