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哥沒有吝嗇的給我們講了他們的故事。


    那一年,他還很狂的,在我們那裏道上混的有聲有色,忽然有一天溫溫來應聘,看到溫溫他覺得眼熟,但是想不起來了。


    溫溫在他眼皮子底下,幹起了小姐,但每一次看到他的眼神都是那種說不出的恨。


    袁哥很不解,但也沒去追問。


    直到有一天,這個女人拿著刀子一刀把袁哥給桶進了醫院,差點死了。


    逼問下,溫溫才說出真相,她被袁哥強奸了,懷了孩子男朋友不要她了,孩子也流產了……


    袁哥讓顧晨放她走,可是她沒有走,說要見袁哥最後一次。


    袁哥在傷好之後,約了她到他家裏。


    “坐。”


    袁哥不講究,家裏裝飾的也一般,也不太喜歡保姆傭人什麽的,家裏很淩亂,袁哥拾起沙發上的髒衣服,讓溫溫坐。


    但是溫溫卻給他把衣服拿去衛生間洗了。


    袁哥沒阻止,忽然覺得,這樣挺好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溫溫默不吭聲的收拾家裏。


    收拾完,溫溫一本正經的走到袁哥麵前,“你嫌棄我做過小姐嗎?”


    “不啊。”袁哥有點楞。


    “結婚吧。”溫溫蠻認真的,可給袁哥嚇著了。


    按袁哥現在的話說,她太急了,如果當時她能再緩緩在說,接觸一段時間,或許他就答應了。


    袁哥當時回應,“我這有今天沒明天的,仇人這麽多,算了吧。<strong>.</strong>”


    “借口。”溫溫很冷的說道。


    袁哥不知道怎麽說了,“你為啥要嫁給我?還想殺我,也不用嫁給我。”


    “我想折磨你一輩子。”溫溫竟這樣說。


    袁哥無語了,礙於給他懷過孩子,袁哥隻好退一步,“家裏住下吧,要殺要刮你隨時,折磨就折磨,不用一輩子,別耽誤了你自己。”


    就這樣溫溫在家裏住下了,每天就像個妻子對待丈夫一樣,對待袁哥,晚上還睡一張床。


    的確夠折磨的,袁哥都睡不好覺,但是袁哥話已經說了,要殺要剮隨時,就不能收回,這是他的性子。


    日子一天天過,都相安無事的,袁哥一直沒再碰過她,似乎讓溫溫很不舒服。


    那個風雨交加的夜裏,溫溫一直睜著眼睛,袁哥連閉眼睛都不敢了,感覺氣氛不太好,“那個,溫溫啊,睡吧。”


    溫溫忽然爬上了袁哥的身,直接把他衣服脫了,見袁哥掙紮,“當初不是很勇猛嗎,現在不行了?”


    “行,不是不行,就是別扭。”袁哥哪有那心思。


    袁哥以為推推嚷嚷就過去了這女人也不是真的愛他,結果,很意外的,溫溫給他奸了……


    溫溫閉眼睛睡覺前,冒出了一句,讓他不知所措的話,“扯平了。”


    袁哥楞了,那一晚上都沒睡好。


    一直瞪著眼珠子,心想溫溫可能想走了。


    這種事哪裏有扯平的,袁哥又準備了一大筆錢,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扔給了她,“那個,拿著吧。”


    “謝謝。”溫溫收下了。


    袁哥以為溫溫會走的,可是夜裏回來,竟發現很多新衣服新鞋子,男士女士都有。


    讓袁哥覺得很暖的是,給他買的尺碼都合適。


    “沒花完的我存銀行了。”溫溫吸著煙,在沙發上看電視,很自然的回應。


    袁哥不知道怎麽說了。


    又昏昏沉沉的過了幾天,夜裏家裏忽然來了一幫人,是袁哥的死對頭派來殺他的。


    二話不說便往正在熟睡的袁哥身上砍。


    袁哥本來能還手的,枕頭下有槍。


    但是來不及,怕傷到溫溫,袁哥用身子把溫溫的身子壓在了身下……


    幸虧顧晨趕到,把幾個人打的落荒而逃。


    袁哥在醫院昏迷了幾天,溫溫一直陪著他,醒來時,看到溫溫沒事,袁哥心裏說不出的高興。可是心想,不能讓這種事在發生了,他得罪人太多,不能有牽掛,這次事件他為了這個女人,差點死了,而且也不能害了溫溫。


    出院的那天,溫溫對他表白了,“我愛上你了,我們結婚吧。”


    袁哥一狠心,打了她一個耳光,“賤人,折磨我還不夠,這幫人就是你叫家裏來的,想殺了我!”


    任憑溫溫怎麽解釋,袁哥也不相信,又狠狠的甩了溫溫幾個耳光,“銀行卡裏不是存了錢了,你還想要多少?趕緊滾,別再我家賴著了……”


    即便是這樣溫溫也沒有走。


    袁哥一氣之下,每天都帶女人回家,把溫溫趕出房間,讓溫溫睡沙發,睡客房,聽聲音……


    溫溫很傷心的離開了。


    溫溫走後,袁哥心裏很難受,每天都失了魂似得,在房子裏遊蕩,很後悔。


    他發現自己好像也愛上溫溫,可是晚了,他讓顧晨找過溫溫,但是她消失的無影無蹤。


    後來顧晨在這裏見到溫溫,已經是呂青山的情人了。


    顧晨猶豫了很久沒打算告訴袁哥,雖然他也知道,袁哥是因為這個女人,後來轉行做了正經生意,也沒有娶妻的原因,雖然袁哥沒有什麽女人緣,但是財力勢力都有,想娶個老婆也不難。溫溫是唯一和袁哥在他家裏一張床上睡過那麽久的女人,並且曾經有過孩子……


    我記得袁哥說過,如果有女人給他生了孩子,他一定像祖宗一樣供著。


    顧晨是再袁哥辦妥我們出國的事兒,才告訴袁哥的。


    也給了袁哥一個聯係溫溫的理所應當的借口,幫他打探一下這邊的情況。


    撥通顧晨給他的溫溫的電話號碼,袁哥手都是抖得,“喂。”


    “哪位?”當電話裏傳溫溫的聲音時,袁哥落淚了。他大概永遠忘不了有一個很漂亮溫柔的女人,對他說,她愛上他了,要嫁給他,可他卻沒有同意,還給她趕走。


    “我是老袁。”袁哥的粗獷的聲音顫抖的自己都控製不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搞得袁哥以為溫溫掛斷電話了。“溫溫嗎?”


    “是我,顧晨聯係你了?”溫溫很聰明。


    “啊,你看到顧晨,沒有很意外吧?”袁哥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好像很多話很多話都想說。


    “很意外,世界真小。”溫溫的聲音有些哽咽。


    安靜了,袁哥不知道說什麽好,沒過腦子直接問,“我找你有點事,你知道不知道顧晨他家的情況,我這小兄弟,你知道的,跟我關係特別好。”


    “哦,這樣啊,你想知道什麽,我告訴你。”溫溫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冷……


    “嘖嘖嘖嘖……”項羽很鄙夷的看著袁哥,打斷了他的講述,“你能不能行了?活該你娶不著老婆!”


    袁哥有些不高興,“就像你能娶到安心似得!”


    見項羽又要開口說些什麽,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項羽,“你丫給我閉嘴。”


    項羽一遍嘴兒,很委屈似得閉上了嘴。


    終於,溫溫從房間裏出來了,臉上上了精致的妝容,頭發也特地整理過了,穿著很性感漂亮的短裙,很妖嬈的捏著一支煙走到我們麵前坐下來。


    這樣一看,也不過是三十幾歲的模樣。


    袁哥看楞了,“你和年輕的時候一樣漂亮,我都老了。”


    項羽也被她前後反差驚豔到了,但卻臭嘴說了句讓氣氛尷尬的話,“現在的化妝品,真是神奇。”


    話音落,溫溫的臉色冷了。


    媽的。


    我真想把項羽的嘴巴縫起來!


    “行了,我今天不想見客人!”溫溫站起身,轉身回房間。


    傭人阿姨,很冷的過來送客,“不好意思,我們小姐今天不舒服,您們請回吧。”


    我們隻得先起身,準備離開。


    項羽忍不住嘴欠,“老袁,你就不能有點男人的氣魄,進房間給她一頓翻滾,她立刻就服你。”


    “別胡說,都過去了,現在能看在情分上,多幫忙打聽打聽顧晨的事兒,就行了。”袁哥好像一點也不抱希望,畢竟當年傷人太深,他自己也明白。


    可就在這時,一個拿著籃球的少年從外麵回來,看到我們,邊換鞋子,朝裏麵喊著,“媽,家裏來客人了?”


    少年大約十三四歲,長得很可愛,胖乎乎的。


    仔細看那少年的眉宇間……我和項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袁哥。


    老袁有點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們看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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