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城正泰拍賣行地下寶庫密室裏,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正興高采烈的給拍賣行當家人匯報情況。[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隻聽兩人交頭接耳,不時傳來好似得逞的笑聲。配合著屋子裏劈啪燃燒的燭火,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陰森感覺。


    “父親,這個肥羊不錯吧,絕對是個金手指,您不安排下去調查嗎,孩兒剛剛穩住他,可花了不小的代價”年輕人已經急不可耐。


    原來是昆城虛名遠播的“五公子”齊德庸,人人都說這這是個紈絝子弟,不務正業,還有人添油加醋說這是個敗家子。


    好多人都想從這個敗家子手中撈取一筆,大賺齊飛的家財。


    誰能想到,就是這個紈絝,招蜂引蝶,讓很多人飛蛾撲火,喪命丟財。今天這隻是往常慣例中的普通一幕。


    通過正泰拍賣行,每年能有多少收入,怎麽經得起齊德庸如此敗壞?所謂的五公子隻不過是齊飛放出來釣魚的餌,這個餌看著都透著香氣,很多貪財的人為此送命不少。


    之所以沒有人揭穿他,還要歸功於齊飛每次做事做得幹淨,見到齊德庸真麵目的人都去了地下,誰能指望當了花肥的人能指認這是個含笑噬人毒蛇。


    當日,齊德庸給丁強出主意,參加拍賣行競拍,這樣烏石還能多拍點價格,也能為拍賣行長點名氣,利用拍賣行內部操作,造勢宣傳下,調整下拍賣順序,頭天用烏石拍賣墊底,之後參加陣法拍賣。


    好不容易穩住了丁強,這家夥又帶著丁強在桂花樓吃酒吃了一天,相約明天一起去拍賣行,才相互分手。


    “你再把所有從相識相知的過程給我再說一遍!”齊飛非常謹慎。


    不至於這樣吧,齊德庸明顯毛躁的很,不滿意父親的穩重拖遝。“我下午去金花茶樓吃茶,就碰見了他……”年輕人顯得極不耐煩,但還是把過程再仔細給齊飛陳述了一遍。


    怎麽怎麽回事,講清楚後,連忙說:“不至於這樣慎重吧,這人一看就是個腦缺,毫無社會經驗,不吃他吃誰,父親,快拿主意啊!”


    齊飛眉毛鎖成了掛鉤形狀,不理會年輕人的括噪,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中。


    “你主動搭得訕,他有意躲你,最後還是他主動提出來的要求?”年老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問完之後,再次沉默了幾分鍾。


    抬頭問小的“你確定是兩塊烏石?”


    “確定,呶,這就是。[.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齊德庸從儲物戒指裏麵急忙拿出了烏石。


    “嘶――”齊飛滿眼都冒起了光,眼睛裏麵的小星星已經轉暈了他謹慎的思維。


    “看來的確是個肥羊!”搓了搓手,齊飛動情地說:“除了當年發家的那次,好多年了,還沒有碰見這麽大個的肥羊!”迅速打定了主意。


    伸手按下了密室桌子上的紅色按鈕。


    不過在動手之前,一定要分析好這家夥的來曆,來曆不明,如果讓別人知道了,做事機事不密禍先行,自己多年的從業經驗,還從來沒有陰溝裏翻船。


    這次更要需加謹慎,每逢大事有靜氣。


    “到底是哪個家族出來的,姓方?還是個少年郎,跟前沒有跟隨,單獨一個?行事單純,沒有社會經驗,而且還敢身懷烏石滿世界亂跑,沒有被人發現。如果真是傳家寶,早被有心人惦記上了。再說,哪有用烏石做傳家寶的?”這不是考驗人的智商嗎。


    “這小子絕對大有來曆!”


    兩人都陷入了沉思當中,密室牆壁的石板突然翻了過來,露出一個門口,一個全身裹在黑布裏麵隻露兩隻眼睛的黑衣人從容走了出來,進來抱臂彎身一禮,“主人,有何吩咐?”


    “去這個地方摸摸情況,兩天之後,迅速回報!”齊飛說完,遞給黑衣人一張紙條,上麵寫好了地址,還有丁強的畫像。


    “五公子的畫工越發了得,這人形神栩栩如生,恭喜公子畫工晉級!”黑衣人看向紙條的第一時間,看完齊飛發出的指令,並沒有立即轉身離開,反而在走之前恭喜齊德庸畫技提升。


    “哪裏哪裏,離老師的要求還遠!”齊德庸立即露出了謙卑的身姿,彎腰對黑衣人行禮。這麽多年了,這還是父親身邊這個最神秘的人第一次跟自己說話,以前見他,總感覺這是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但現在,讓他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彎腰行禮,他可不敢造次。


    長這麽大,他還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誰。記得他問父親,每次都會惹父親不高興,就再也沒敢問。有次喝多了,他壯著膽問父親“那人是誰?”結果當即惹怒父親,暴跳如雷,喝問他:“誰讓你問的?”聽出不是別人指使,是他自己好奇所致,被父親關到小黑屋整整關了一周才放他出來。


    從此之後,他對父親身邊的人諱莫如深,都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不參與任何父親身邊那隻神秘力量的任何事,即使說話,也謹慎過頭。


    齊飛看見兒子的表現,還算滿意。


    待黑衣人從密室裏離開,齊飛看著兒子不自然的臉色,歎了口氣。


    “有些事,不是不讓你知道,時候未到,等這次這筆買賣做成之後,為父就將這一切都告訴你。”看著兒子不解的麵孔,他難得沒有因為這事發火,“你過早知道,會沒有命的,還是做好你的紈絝就行。”


    “至於那畫工,以後能不畫就別畫,這是最後一次。要是讓人惦記著你能看人一麵,就能將人臨摹出來,而且惟妙惟肖,你會沒命的。”


    “兒子知道,謹遵父親吩咐!”齊德庸這些年跟隨父親做得事很多,經見也多,知道父親說的沒錯。


    他還記得第一次交的朋友。和方熙接觸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也是因為搭訕,和一個談得來的商人家子弟成為了莫逆之交。原本擔心父親因為對方是商人之家會阻止他們交往,誰想父親卻是鼎力支持。


    後來他也才知道,父親是為了從他嘴裏套取更多朋友的家底。沒有多長時間,朋友請他到家裏為他父親祝壽,他回家將此事給父親說知道,父親借口拍賣行比較忙沒有去,卻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那份大禮是六十六壇極品佳釀和一方人級四品的蛤蜊果。


    他帶著大禮去赴宴,朋友很高興,主人家就用他帶的酒招待賓客,當晚賓朋盡歡,大家都喝醉了,隻有他,因為給眾人表演茶藝,沒有喝酒,等朋友準備給他灌酒的時候,他因不勝酒力,沒敢喝,裝著喝醉,躺倒到桌底下。因為是常客,他就留宿在了朋友家。


    於是,見到了這一輩子他感覺最噩夢的一幕。


    有人闖了進來,見人就殺,還四處搜刮錢財,他被來人抓住,本來裝睡,看到朋友家被扔到院子裏的家人被蒙麵人一刀斷氣的時候,嚇著他了,人都僵硬了。


    “別殺他,把他扔出去!”那個從小聽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僥幸活了一命。


    朋友家卻被屠戮一空,還被一場大火燒了個幹幹淨。


    也是從那個夜晚開始,他才知道父親在幹拍賣行的同時,還幹著那份肮髒的勾當。


    本以為自己裝瘋賣傻,可以躲避那晚的噩夢,誰知道,在自己十六歲那個夜晚,父親闖進自己的臥室,把自己帶到拍賣行的密室,讓他再次重溫了那晚的噩夢。


    也是那個夜晚,他終於答應了發親,加入父親的行列。繼續他紈絝異常的裝瘋賣傻行徑,努力做好“五公子”。


    同時,要求他跟隨著一個佝僂的老婦人學畫畫。


    轉眼之間,已經八年了,他從一個少年已經變成一個翩翩公子。


    盡管跟著父親做了不少孽,但他的內心還是向善淳樸的人,練習茶道,就是為了凝神靜氣,減少心中的戾氣和不安。


    有些事,剛開始還抵觸,但是做得時間一長,就沒有什麽顧忌了。這麽多年下來,經他父親一手培養,他各項技能突飛猛進,在畫工上已經超越了當初教他的老嫗,茶藝更成為了昆城一絕。


    人心向善向惡一念間。


    長期為惡,抵不過心靈裏麵第一次的創傷。這麽多年,他一直在默默****自己的傷口,那份傷口曆經歲月磨難,越發顯得清晰可見,日漸一日折磨著他。


    茶道再好,不能抵擋心中的不安,畫工再好,終究是為了不正之舉。


    精神折磨,已經徹底摧毀了他心中的底線,他已經徹徹底底墮落了。


    這讓躲在地下的丁強生出一番感慨來,“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可惜了好皮囊,就這麽算計我來,你們父子可真夠不要臉的。”


    丁強對老骷髏的預判不由心生佩服。


    隻不過沒想到,這些黑惡勢力竟然是拍賣行掩飾下的齊飛父子,而且是素來有美名的“五公子”。


    這讓他多少有點難以接受。


    真看不出來,這個世界真夠瘋狂的。


    兩父子的對話,已經沒有必要再偷聽下去了,本來是抱著來拍賣行當賊的想法來偷東西的,可誰承想,聽到了這一幕。


    自己還得趕緊回去,要不然這對父子派出去的黑衣人察覺自己不在,後麵的事沒法做了。如果不是為了食人魔領地通商,他可以偷偷地偷走東西,一走了之。但是現在,不得不回去與這對人麵獸心的父子虛與委蛇。


    就連自己來拍賣行難得當回小偷,本著賊不走空的慣例,他還真不能偷任何東西,要是被對方發現了,打草驚蛇,那將大為不妙。


    不得已,丁強在返回的時候,抓了一把地下室的土,帶了回去。


    也算是個賊不走空吧。


    荒唐事行荒唐路,好不容易回到住的地方,偷偷回到床上,剛躺下,就聽窗戶上傳來了非常弱小的悉悉索索的聲音,一般人還真會錯過了,以為夜晚鬧耗子。


    “還好,回來的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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