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居這幾日來了個年輕的茶客,而且出手闊綽,每次都能給行遊詩人大賞特賞,尤其講大陸風情和帝國剿匪記的時候受賞最多。(.無彈窗廣告)


    風聲傳開,清香居的行遊詩人一下增多,漸帶的清香居生意也火了起來。


    靠窗的茶座,成了那個年輕人的專座,每日來就要點小點心和瓜子,就著茶水能坐一天。今天還是一個人坐到窗戶跟前聽曲聽評書。


    因為年輕人的緣故,清香居生意這幾日很火爆,為此掌櫃的特意交代跑堂的,給那個年輕人一切吃用免費。其實,這茶樓吃喝用度掙不了幾個小錢,說是免費,也是掌櫃的拉攏人的一種手段。


    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丁強。


    原來那天他聽到昂桑格部落幾字後,打掩飾說自己嗆著了,仔細聽那評書人,說得都是自己知道的,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說書人嘴裏,全部落的人全軍覆沒了,但這怎麽可能,那牆上的記號正是當日教兩姐妹學習的。


    除了她們還有誰會寫漢字?為此,丁強耐心地在茶樓等了一天。


    可是越是等,越是心急。總是不見來人,難道出了什麽事,他在那裏不由地想到:難道是因為兩姐妹沒有掩飾,讓人見色起心,被人擄了去?還是出了什麽變故,離開了昆城?或者說她們在這裏等了好些天,沒見著自己,耐心用完走人了?


    哎,不對!


    好像忘記了什麽。


    等等,再想想……


    門口傳來了侍者的聲音:“客官,請出示您的金卡!”隱隱約約能聽見“客官,對不起,沒有金卡不能入內!”


    對了,金卡。


    如果進不了清香居,兩姐妹不會在那裏留這樣的信號。


    留的這個信號就是暗示他,他們能進入清香居,而且身份和財力完全符合清香居接待標準。那就是說,他們肯定有金卡,要想有金卡,那就是一定去了拍賣行,如果去拍賣行,肯定是拍賣了東西。


    等等,這個老狐狸一定活著。要不然憑借兩個姐妹肯定不敢去拍賣行,就自己拿出了兩個烏石,還被盯上了。他可是知道老狐狸身上帶有不少蛤蜊果。要拍賣肯定也是拍賣蛤蜊果,這東西可是千金難求的東西。<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如果後麵沒有老狐狸的策劃,打死丁強也不會相信就憑那兩個姐妹可以輕鬆在拍賣行拍出那天價的東西。


    想到這裏,丁強舒了口氣,總算是知道了,他們還活著。


    活著就好!


    但也說不定,有什麽事情給耽擱了,這老狐狸還會留人在這裏等他。要說是這老狐狸派兩姐妹在這裏等,那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以他剛穿越過來那短短相處的幾日情況來看,這個老狐狸身上絕對有故事,而且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指望他感情用事,拉倒吧,不把人賣了都算不錯了。


    這老東西,肯定撒丫子跑人了。


    自己待在這裏,也是希翼他突然良心發現還能派人留守。


    但是轉念一想,以老狐狸的謹慎來說,留人等於留尾巴,而且留的人還不能癡呆,滿打滿算,部落裏要留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人,兩姐妹肯定也在人選之中,但留她們肯定不合適,太過招風。要留也是比吉卡。


    但是,一個小孩子拿著金卡進出清香居,肯定會被有心人盯上,這怎麽可能。


    丁強坐到那裏預想各種可能,想來想去,這都等了三天了,這老東西肯定不來。


    這三天裏,齊徳庸也沒有再找到他的住處,好像這個人憑空消失了一樣,前幾日的交往,感覺就像是曇花一現的夢境一樣。


    但是每次回到住處的時候,看到人家贈送的大宅子,頓時醒覺這不是一場夢。


    昨天晚上,回到房子的時候,下人報告有人投帖,署名是“齊徳庸”。正是拍賣行來的一個小廝,原來是齊徳庸邀請他下午參加拍賣行烏石拍賣。信上叮囑:到時候一定要來。


    百無聊賴的他,想通了來龍去脈,心下坦然。


    也罷,當初本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今後能碰見更好,碰不見,就當是自己的一個劫難吧。能從那種絕境裏逃出生天,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


    老狐狸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這幾日,在清香居聽曲聽書,讓他長了不少見識,對這個世界一些風俗和習慣也了解了不少,比剛來昆城時候強多了。那時候真是兩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自己就敢闖進來。難怪讓齊徳庸父子倆給盯上了。


    比如說,時間定義方麵,盡然和地球上古代的十二地支一樣。像現在正是辰時三刻的時分,距離下午酉時拍賣還有四個時辰。多虧了他對天幹地支比較了解,小時候曾跟著外祖父學習過《禦定奇門遁甲》,要不然真心要在這裏吃虧,首先一個,連時辰都搞不清楚,肯定要鬧出笑話。


    這世界的文字,有些他還是不認識,難怪牆上掛的字畫他好多看不懂,雖然巴頓在部落裏認識了幾個字,那種水平,遺留給他的,基本上沒有幾個字,也就地球上小學三年級的水平,這種水準,哪能指望認識。


    也難怪,剛來昆城,就被有心人算計,原來自己那副行徑和大家族豢養在室內的大家公子哥有什麽區別,不是肥羊是什麽。


    想完部落的事,總歸離下午時間還長,他又對這齊家父子來了興趣。


    坐到這裏,邊聽曲邊分析:這家夥無故送自己一個大宅子,天上不會掉餡餅,必有圖謀。自己送出烏石,一是外漏財務,二是暴露身份,讓人家有了想法。


    以他半夜偷聽到的話題,這父子沒有一個好東西,背後還有一個專門撈黑錢的地下組織。自己得罪他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這幾日,自己故意浪蕩行跡,總歸是抱著僥幸的心理,畢竟自己真想得到那本陣法筆記。


    別的不說,短短幾日間,茶樓所聽所聞,都再次堅定了他的想法。


    這幾日茶館來了好幾撥年輕人,穿著考究,揮金如土。說話間都帶著滿口的帝都話兒,談論間更是不避左領右舍,高談闊論,仿佛自己無所不能。


    驚嚇的跑堂夥計膽戰心驚,這夥人脾氣都不好,稍微茶水慢點,點心不合口,就是一頓臭罵,更有甚者,還動手打人。本來這間茶樓有看守,但是耐不住這幾個年輕人身份太顯赫。


    幾個看守都是斜眼看見了他們腰間的玉牌,那玉牌上麵刻的字更是不簡單,上書“禦”字,能帶這種字體的,都是皇家直係子弟,要麽是達官貴胄之後,一般平民根本沒人敢招惹。


    雖然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一切以實力為尊。經過漫長的發展,很多家族本身就是一個個實力超群的勢力,如果得罪這些家族,有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欺負了小的,老的出來,滅了弱的,處理不幹淨,留了尾巴,強的肯定找你要命。


    長此以往,這些家族的勢力更是囂張跋扈到了極點。一般平民,經商富戶根本就不敢招惹,很多人都有慘痛的經驗教訓,輕者破財消災,重者連身家性命妻兒老小都搭了進去不說,還連累親戚朋友。


    看著跑堂被打,也隻能裝作看不見。


    其他客人也沒有一個上來拉架的,好像都是見怪不怪了,本來丁強想出頭,但是轉念一想,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何苦無故招惹是非,再說,打一頓也沒啥,就是受一會疼。


    也是這夥人,聊天中,提到了陣法筆記,他們大吐苦水,“要那玩意有啥用,沒有強大的精神力支撐,誰能用得著,除非到了武聖級別才能勉強夠資格學習,簡直就是個雞肋。對於專修精神的來說,也得到元祭才能有資格學習。而且更是燒錢,學出來的東西,更是狗屁不是,用途不大。除了一些大家族錢多的沒處花,為自己有興趣的子弟付出才會學習,一般人誰能用得起啊。”


    “原來如此,我說這陣法筆記怎麽放到昆城來買了,感情在帝都沒人問津,都是屬於地攤貨,而且還是那種無人問津的東西。”要不是這次帝國神武學院的老師定了一個考核內容,誰會願意來這裏買這個無用的垃圾啊。


    存在既有道理,怎麽嫌雞肋就放棄了陣法的研究和學習。這和地球上科技發展有多麽的相像。丁強覺得自己抓住點了什麽,如果錯過這次拍賣,他肯定要有遺憾。


    這執拗的性子一上來,天生愛挑戰的脾性雖然穿越了還是死性不改,正可謂富貴險中求,真理有時候就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裏。給自己找好借口之後,暗下決心:這本陣法筆記自己要定了!


    這幾日丁強在清香居沒有白待,讓他對各地的口音逐漸掌握,更是通過說書人的口學到了很多知識,增補了不少這個世界的知識。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到現在,他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文字認識太有限,必須找個地方學習了。看來還非得去學校混一圈,別的地方也沒有人教人識字啊。


    這兩父子到現在不找自己,應該是憋著什麽壞,或者是什麽事給纏身了,自己在無故撞上去,會不會有危險,而且是大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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