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文兮爾,那麽剩下的人裏,還有誰呢?花辭鏡?祁言歸?白祈冰?莫妮卡?不,她們的實力和勢力都做不到那一點。


    正在林攸十分苦惱的思考的時候,娜塔莉突然開口了:“你有沒有想過,這其實是那個組織的一個陰謀,為的就是讓你開始懷疑身邊的人,隻要你開始懷疑,就會和她們分裂,按你在世界上的名聲,你可是魔君,一旦陷入了眾叛親離的境地,你就會是舉世之敵。”


    被娜塔莉的話驚醒,林攸看著紙條,那紙條便在下一秒化成了灰燼。


    “你說得對,無論這紙條是艾希寫的,還是那個組織的人放進去混淆我視線的,我都不該相信,真相隻能由我自己找出,而我身邊的朋友們,我相信她們,正如她們在我成為魔君的時候相信我一樣。”林攸堅定的說道。


    娜塔莉輕笑了一聲,把盒子扔給了林攸,閉上眼靠在了椅背上。


    “我要睡覺了,到了喊我。”


    隻是在轉過頭後,她又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十分複雜,還帶著一絲恐懼……


    莫妮卡看著腳下的烽火,和死亡的人群,眼裏沒有多少情緒,該做的她已經做了,卻依舊阻止不了這場反叛的來臨,在她阻攔叛軍的時候,放置神之碎片的密室已經被打開,她已經發了消息給蘭德爾,可是他卻無法現在趕來。


    “你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族長。”莫妮卡看著天空說道,她轉身,不帶一絲留戀的朝著北方走去,冰帝狼家族的根基已經被毀,即使是重新建立,也需要耗費很多年的時間。


    而她現在,卻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恥辱。


    等到俄羅斯的官方人員趕到那裏的時候,看到隻是一片廢墟,保護了俄羅斯暗世界上百年的家族,就這樣消失了。


    在蘇聯時期就曾經聯合克格勃對抗美國的冰帝狼,從此消失在了世界的勢力圈中,它的族長還活著,族人也還活著,可是家族的榮耀,已經被踐踏在了泥漿裏。


    這個消息十分迅速的傳遍了暗世界,每一個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是一臉的愕然和不可置信。


    華夏國安局總部,正在澆花的秦婉約聽了白祈冰的匯報,歎息了一聲,“老朋友啊,現在克格勃大概陷入了混亂和恐慌,他們的實力本就不如冰帝狼,如今冰帝狼被毀,很長一段時間,俄羅斯都要蟄伏了,他們大概熬不過天啟日了……”


    白祈冰沉默,複又說道:“林攸傳來消息,她得到了一枚神之碎片,是英國親王艾希留給她的。”


    秦婉約放下了水壺,“梵蒂岡傳承千年,怎麽可能就隻有一枚神之碎片,林攸得到的應該是梵蒂岡隱藏起來的另一枚,隻是可惜,當年內亂時期,被那個人帶了一枚去台灣,如今也不知那枚在哪裏,應該是被美國搞去了吧。”


    “和神盾局方麵接洽過了,他們保證神之碎片依然完好的在放在局裏的密室裏。明天就是論劍大會將要舉行的日子,您要不要去觀禮?”白祈冰問。


    秦婉約擺了擺手。


    “不去了,小鏡,言歸,還有你都要去,局裏總要留下一個看門的。這次過去的人都是高手,能結盟的就結盟,能不下殺手就不下殺手,天啟日到來後,他們都會有大用。至於神罰的罰主是誰,應該會落在那個林攸身上,她身負魔君和昆侖的兩種傳承,實力十分強大,她如果成為罰主,也不知是我華夏的幸運還是不幸。”


    對於秦婉約的擔憂,白祈冰沒有辦法解釋,畢竟之前林攸還叫囂著要毀滅昆侖,雖然那時的她並不是真正的她。


    “對了,那個昆侖之主,真的在劍門嗎?”秦婉約突然問道。


    “是的,她這麽多天一直都在劍門,一步未曾踏出。”


    “那麽。她真的活了三千年?”秦婉約猶豫著問道。


    白祈冰知道她在擔心什麽,無非是現在的那些領導對於長生的看法,權力者總想永遠掌握權力,修道者求得是什麽?不也是長生嗎。


    “世上就算真的有長生不死,那也是成仙之後的事,那些人被俗世纏身,無法成仙,自然會生老病死,你我不也一樣。”對於那些人,白祈冰是打心眼裏的覺得討厭。


    “誰都知道這樣的道理,卻總有人想要走捷徑,這些煩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如果我們可以熬過天啟日,你和小鏡你們,就不要再管局裏的事了,把易小川和傲嬌培養起來,你們就全心去追求武道吧,不要為了這些事情,放棄了更廣闊的天空。”


    從秦婉約那裏出來,白祈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她打開牆壁上的投影,看著畫麵上不斷爆炸的城堡,眉頭緊鎖。


    林攸在倫敦發生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卻怎麽都無法理解那些人是如何將**安放在了托馬斯公爵家的,至於那個假的公爵,在發掘城堡的時候,並沒有找到。根據林攸的說法,那個假公爵炸成了血沫,一定是在後來的爆炸中,燒成了灰。


    國安局連夜排查了h市的所有公路,果然在其中兩段上找到了**,連夜封鎖公路。實施發掘工作,挖出的**讓人膽戰心驚,若是真的在市區爆炸,華夏大概又會陷入一段時間的混亂,而這樣的**真的隻有h市有嗎?


    一連三份緊急文件發往中央,之後,國安局獲準組織國內當地集團軍排查民居和道路。這是一個繁瑣的工作,而且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做,到現在也隻是排查了帝都和魔都等幾個重要的城市,就這樣,都找出了不下三個危險區。


    這段時間國安局的壓力很大,不僅要應付梵蒂岡和日本的質問,還要應付國內可能潛藏的危機,白祈冰花辭鏡已經在加班加點的解決問題,就連祁言歸都開始破天荒的幫助花辭鏡處理一些小事,比如去解決一下某地的暴亂,那裏似乎潛藏了國外的暗勢力。


    而現在,舊問題還未解決,論劍大會又開始了,還不能不去,因為還要競爭懲戒者,一共就十個懲戒者,自然是自己國家的人越多越好。


    就在白祈冰煩惱國安局繁雜的事物時,蘭德爾正帶著巫馬瑾漪漫步在澳洲的海灘。


    當他接到莫妮卡的求救信息時,他正看著巫馬瑾漪在海灘上撿貝殼。


    她的詛咒雖然解除了,可是十年下來她的血氣早已枯竭,回天乏術,這麽多天,一直都是蘭德爾在用各種珍貴的藥在吊著她的命。他的異能隻能冰凍生命,無法拯救別人,所以他隻能看著心愛的人如花瓣般一天天枯萎,卻沒有任何辦法。


    麵無表情的看著上麵的字,蘭德爾將手機凍成了碎片,扔進了大海。


    巫馬瑾漪聽見了什麽東西掉到海裏的聲音,便輕聲的問道:“蘭德爾,你扔的什麽?”


    蘭德爾緩緩走到她的身邊,將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握住她冰冷的手,“沒什麽,一顆石頭而已,太晚了,我們回去吧。”


    巫馬瑾漪搖了搖頭,“我想看看日落,你陪我一起看看吧。”


    她的身體虧損的厲害,這些日子裏。五感在逐漸的離她而去,如今終於輪到了視覺,而她記得很清楚,自己的哥哥就是在視覺徹底消失的時候,死去的。


    她不想死在床上,隻想死在蘭德爾的懷裏,十年前他自以為是的離開。十年後,也讓她自私一回吧。


    坐在一塊黑色的石頭上,海麵十分的平靜,遠處的太陽在緩緩下沉,蘭德爾緊緊的將巫馬瑾漪摟在懷裏,好像落水的人抓著最後一根稻草。


    巫馬瑾漪努力的睜大眼睛,卻隻看到一團昏黃的光芒,世界在漸漸黑暗,她多想永遠的抓住那團光,卻知道命運不會給她那樣的機會。


    多麽可笑,巫馬家族的人算了一輩子的命運,命運卻不會因此給他們任何的偏頗。


    她握著蘭德爾的手,十分的平靜的說道:“你知道嗎,十年前你離開的時候,我真的很恨你,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你自以為為我好而離開了我,卻不知道,那是將我一人拋在了黑暗的深淵。”


    蘭德爾的臉色蒼白,好似溺水而死的水鬼,他的眼裏溢滿了悲哀,瞳孔微微顫抖。


    “瑾漪……”他輕聲喚著她的名。


    “我現在還是恨你,所以我想死在你的懷裏,我死之後,把我燒成灰,和我哥哥埋在一起,我父親死後,也是如此,我們一家人,總要在一起的。”


    蘭德爾顫抖著聲音問:“那我呢……你讓我如何自處……你讓我怎麽活?”


    巫馬瑾漪微微一笑,抬起手撫摸著蘭德爾的臉,夕陽下,她美的讓人眷戀。即將凋零的花,才是它最美的時刻啊。


    她已什麽都看不見,覺得世界在離自己遠去,卻在這最後一刻,通過手的觸感,在腦海中勾勒出自己愛人的模樣。


    他高挺的鼻梁下是纖薄的嘴唇,冰藍色的眼睛卻閃著火熱的光,他桀驁不馴,又溫和有禮。


    巫馬瑾漪輕聲的喟歎。


    “我多麽的愛你……可是你讓我等了那麽久……如今我終於等來你……卻再也無法同你走下去……”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手從蘭德爾的下巴處無力的滑落。


    這個如蘭花一樣的女人終於徹底凋零,在夕陽的餘暉中,在愛人的懷抱裏。


    蘭德爾的身下開始蔓延起冰霜,他的眼裏是一片空洞,仿佛靈魂已經離開了軀體。


    那冰霜開始冰凍大海,直向著夕陽落下的方向蔓延。


    天地永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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