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境手上的木棍嘎吱斷成兩截,隻好將原有的武器舍棄,一個滾地躲避對麵攻擊,隨手將對方遺棄地上的武器抄起,卻是一把開山大刀……


    金屬的冰涼讓李境一下從大腦充血的狀態清醒一些,眼看周圍都紅了眼的人要圍上,馬上爆喝道:“都住手!”大刀與木棍,已經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殺傷力也全然不一樣,真動手場麵恐怕會失去控製。


    然而周圍的人都不聽他的,李境這一頓,這個機會反而讓他們欺身上前。


    李境心中一冷,但還是不敢使用刀刃,隻轉手用刀背還擊。可如此一來,攻擊力還不如之前的長棍,圍在他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多,情況已經是萬分危急,看作死小強直播的觀眾都替他捏把汗。


    “這些混混還真不知好歹,沒看出李老板已經讓著他們了嗎?”


    “如果是我,直接用刀刃劈過去,反正這種情況也屬於正當防衛”


    “那可是會出人命的,會不會是防衛過當……”


    “屁,這種情況殺他們十個八個都沒事”


    “主播別看戲,趕緊報警,這樣下去這李老板遲早出事”


    作死小強看到這些內容覺得憋屈,很想解釋自己早已經打電話,但人家沒來他能有什麽辦法?


    “糟糕”


    “李老板好像挨了一刀”


    直播間觀眾驚呼的時候,李境感覺後背一陣冰涼,後背肌肉好像被撕開,後知後覺才感覺劇痛。伸手一摸,滿手都是豔紅的鮮血,燈光照耀下異常閃爍。


    痛!握刀的手都隱隱發抖。但他不敢撒手,一旦撒手就不僅僅是流血而已。


    “被欺負的,永遠是善良的人。”李境咬著牙說完,決然將刀鋒一轉,開山大刀已經被他用正確的方向握到手上。他也不想這樣,他已經忍了的,但這些紅了眼睛的人根本叫不停,而張彪更是因為羞怒失去一切理智。


    “張……張總,刀劍無眼,他如果全力出手,我們的人怕是會有死傷,事情會不會鬧太大?”邊上的女秘書突然感覺到害怕,事情已經超出可控的範圍,所以壓低著聲音提醒張彪。


    “我已經被這小子戲耍多少次?現在我能收手認慫嗎?到時候誰還會跟我張彪!”張彪卻是處於一個極度羞怒並且失去理智的狀態,每次他想起李境整垮了他的糖廠,而他還要送錢到這吃飯喝茶和玩樂,他就覺得自己是個傻子,李境必須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誰砍他一刀,獎勵五萬塊錢!還能獲得提升的機會!”張彪感覺自己回到了年輕時候熱血的情景。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混混為了幾個錢平時就是亡命之徒,現在看李境已經受傷,僥幸的心態自然更加明顯,同樣是用刀的十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圍上李境。李境已經把刀擺正,他們也不敢大意。


    後背的傷口愈發疼痛,尤其是活動手臂的時候皮膚牽扯到傷口,那是要命的感覺。但這也讓李境的心變得冰冷,絕境能夠讓一個人的心態徹底的發生改變,讓人失去理智,甚至變得瘋狂。


    張彪正因為羞怒才如此歇斯底裏不顧一切,而陷入絕境的李境也會不顧一切,每個人其實都是如此,就看各自不得讓人跨越的紅線到底在什麽地方。


    “鐺!”金屬的碰撞聲音清脆,火星四濺。


    這次動手,情況與之前已經截然不同,不過幾個來回,鮮血就已經把地麵染紅。雖然多是對方的,但李境胳膊上也多了幾道劃痕,刀劍本就無眼。眼下的場麵已經不能用暴力形容,而上升至血腥的程度。


    作死小強在上麵看呆的時候,直播畫麵突然黑下……他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直播間已經被封,貌似能直播到現在已經是奇跡……


    近三十萬觀眾看著黑屏幕先是一愣,然後勃然大怒,黑屏上瞬間被彈幕占滿。


    “死魚給我粗來!這個時候把直播關了幾個意思?”


    “直播是記錄證據,能給受害者保護,這個時候封殺主播,等同毀滅證據,直播平台是想要包庇這些人嗎?還是已經被公關?”


    “你們不是在封殺,而是在殺人!”


    “馬上、馬上恢複直播!不然以後都不到你們平台!還有,退幣!”


    “退幣……”


    幾萬人幾乎同時發彈幕,直播間幾乎要卡得崩潰,平台的審核人員也一頭冷汗。現在平台是兩邊不討好,首先政策就不大允許直播這類內容,但現在觀眾不樂意,而且已經隱約將平台的道德綁架到一塊,丟失的可不止是幾個會員,還有企業的文化。


    實在是這邊的直播內容太不一般,已經不能用尋常的血腥暴力看待,直播也的確能夠保護受害者……


    “不怕,主播是站在正義的一方,就算監管部門追究起來,我們也能解釋得通,何況網友都站到我們這邊,事後對平台宣傳極為有利,就讓作死小強繼續播下去!”這對平台是一次挑戰,但何嚐不是一次機遇,撐死膽大餓死膽小。


    作死小強的心情剛跌落穀底,沒想到幸福來得這麽快,這次他真是要紅的節奏,簡直激動得不能言語。


    當然,接下來直播的畫麵還是需要處理一下,太過血腥的場麵不能夠讓鏡頭停留太久,作死小強隻把鏡頭對準外圍,偶爾才應觀眾要求拍一下李境這邊。所幸是受傷的雖然很多,但沒有死人,總算不是最敏感的。


    就這麽一小會時間,李境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一大塊一大塊,有他自己的,也有對方的。如果說用木棍當武器的李境是一尊戰神,那握著開山大刀的李境可就成了一尊殺神。


    隨著受傷的人愈發增多,其餘人已經不敢再上。張彪的馬仔固然不少,但真正的亡命之徒其實不多,多是欺軟怕硬之徒,有幾十個人敢上來已經不錯。何況李境現在的狀態著實讓人恐懼,都躲遠遠的不敢去看張彪掃來的眼神。


    張彪的麵色陰沉如水,望著滿身是血的李境心裏也隱隱一抖,他沒想到李境竟然這麽厲害。說實在,他自己都看得熱血沸騰,年輕時候他就是這麽拚過來的。


    退讓嗎?他已經無路可退,本來就已經是個笑話,帶了幾百個人來若還是灰溜溜的回去,他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作為一名混混頭子,這是他絕不能夠接受的。在道上混,也絕不能退縮,一旦退縮將無人再追隨你,張彪的時代也要結束。而且一旦失勢,他八成會死。


    “拿汽油來,把整個長青農莊都給我燒了!你毀我一個糖廠,我就先毀你農莊。”張彪聲音冰冷。


    他來的時候特別交代讓下麵的人買來大桶大桶的汽油,這時候他一聲令下,馬上有人把汽油從車上搬下,打開後直接傾倒在餐廳甚至正屋上,李境想要阻止根本就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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