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章天的記憶,讓李境頭疼腦漲,加上已經兩天沒合眼,使得李境昏睡了過去。


    這可是把蘇水芝嚇著,如果不是看李境呼吸平穩,差點就要打電話叫白車。


    張莊,張氏祠堂。


    十二點剛過,廟祝便帶著他的孫侄過來繼續對張彪密室入口進行切割,他們今晚一定要將密室打開!


    但即便是如此,整個過程也進行快四個小時,最後一點也被風焊切割開,蓋子哐當一聲落到下麵,卻把兩人激動得不行。


    “我們下去!”


    廟祝年紀雖大,但這個時候卻異常靈活,率先就爬了下去。其侄孫也不落後,緊隨之後。


    但很快,激動的兩人就瞪直了眼,裏麵就幾攤爛泥塊,什麽都沒有!哪有什麽張彪收藏的財物!


    “晚公,什麽也沒有啊!”年輕人當下就埋怨起來,他切割了兩個晚上,眼睛都腫了,到頭來卻是這個情況,你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可廟祝的情緒比他更激烈,先是胡言亂語的叨擾著什麽,隨後眼睛猛的瞪大,大聲朝他質問:“是不是你盜走了這裏的東西!”


    “你說什麽!”侄孫這一驚可不同尋常,但隨後更是怒不可遏:“你是不是老懵懂?門我都沒有切開,我怎麽偷走這裏的東西?”


    “天剛黑你就過來,還裝作好心請我吃飯,本來我還以為你想討好我想多分一些。但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是要引開我,讓你的同夥有機會盜走裏麵的財物!你以前手腳就不幹淨,社會上肯定認識會開鎖的人!小王八蛋!趕緊把東西還我!”廟祝一下就想到了很多,他甚至發現地上碎塊都是新痕,極有可能就是剛搬走的,這就更證實自己的判斷,這讓他怒不可遏!


    “老東西,你說話注意點!”年輕人脾氣多大?何況他本身就不是什麽好青年,說著還伸手推了他一把。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廟祝心頭的怒火也上升到極致。張彪這個密室他謀劃了可不止是一年兩年,他一直盼望著幹這一票就能一夜暴富,現在到頭來卻是個空,心裏如何能夠接受。現在再被侄孫這麽一刺激,手上的電筒猛就朝侄孫腦門打下去。


    “唉喲!”


    侄孫一聲慘嚎,伸手一捂,滿手都是血。這樣頭破血流,年輕人怎麽能忍,猛的一巴掌的抽在廟祝臉上。


    但天黑,加上含憤出手,這巴掌沒打在廟祝臉上,反而猛的抽在其太陽穴的位置。


    廟祝倒地之後,身體劇烈發抖,卻許久都沒爬上來。


    “老不死的!誣我!”其侄孫罵罵咧咧。


    但慢慢他也發現情況不對,蹲地用手電一照,發現自己晚公的眼球竟成了紅色……年輕人馬上就慌了,馬上大叫道:“晚公,您可別嚇我啊!”


    太陽穴本身就是人體的一個致命死穴,何況是這樣一個老人家,這麽一巴掌抽下去,非但使得眼球充血,還有更嚴重的腦死亡。不一會時間而已,廟祝的身體就沒有任何動彈,死了!


    廟祝侄孫心裏當然害怕,手腳都在發抖,但經過一番心裏鬥爭之後,他爬了上去把神台恢複原位,讓外麵看不出異常。他打算跑路,就算被人發現下麵的屍體腐臭,警察也不一定能夠抓到他。殺人是死罪,不逃必死,逃了對他還有一點希望。


    然而不湊巧,剛才他們的爭執聲音太大,村長坤叔帶著手電過來查探,正好撞見他從廟裏出來,果斷將他撂倒!坤叔雖然是村長,但開賭場的人怎麽會善類,尋常兩三個年輕人不能近他的身,撂倒一個倉惶逃跑的年輕人再簡單不過。


    天未亮,但整個張莊卻熱鬧起來,男女老少都來到祠堂。


    廟祝的侄孫已經被憤怒的村民打個半死,也招認了一切事實,現在神台已經被挪開,幾個麵色沉重的族老正從下麵上來。他們讓人點了一把香燭,顧不得老殘身軀就跪地對祠堂列祖列宗三跪九叩,他們惶恐啊!這是要全族遭報應的事!


    “張彪好大膽子,居然在祠堂下麵留了個密室,我說當初他怎麽舍得捐這麽多錢!”


    “不怪他要倒黴,祖宗發怒,再大的老板也倒台!”


    “還有廟祝,看上去老老實實的一個人,居然貪圖財物在張氏祠堂亂來,太公能允許嗎?死得好!”


    “還有他的侄孫,冒犯太公,就該活活被打死!”


    警察很快接警抵達,調查卻遇到張氏族人阻撓,甚至連祠堂都進不去。結果連特警隊都來了,上百警察才將場麵控製。


    這不是普通命案,尤其是涉及到張彪,很多相幹的人都坐不住。這次案件的影響,絕不僅僅是冒犯了神仙那麽簡單。


    死的廟祝不重要,凶手也不重要,冒犯了神靈也僅僅是張氏的事。但裏麵的東西一旦泄露出去,死的人會有很多。


    據調查,張彪手上掌握著一份名單,但哪怕是他的秘書,乃至家人,都不清楚他放在什麽地方。之前張彪隻是畏罪潛逃,這些相關的人也沒那麽緊張,但現在突然蹦出這麽一個張彪密室,太多的人頓時坐不住。上麵下達的命令是必須水落石出,甚至還派了幾個刑警專家下來主持案件調查工作。


    李境這一覺睡到大中午才醒來,渾身舒坦,但出門後才發現外麵要變了天,警笛四處在響,整個廉城的氣氛似乎都顯得壓抑。


    “怎麽了這是?”李境有些莫名。


    劉樂正要回答,蘇水芝就先開口道:“張氏祠堂的廟祝被侄孫錯手殺死在祠堂下麵的一個暗室裏,說是張彪的密室,還聽說丟了幾個億的黃金珠寶,警方正在到處抓小偷呢!”


    她這是在給李境暗示,免得李境咋一聽見出現破綻。李境也聽得一愣,但很快就麵無表情的,隻是沒想到一覺醒來竟發生這麽多事。


    這時候張超也按捺不住道:“聽我一個張莊的親戚說,廟祝帶著他的侄孫聯手切開了藏寶室的門,結果發現裏麵的東西已經被人偷走,廟祝懷疑是侄孫瞞著他帶人幹的,就起了爭執,最後還打了起來,那侄孫一巴掌抽在他的太陽穴上,一下就沒了命。”


    “現在警察正滿世界的找小偷呢,不但張莊每家每戶都翻了遍,就連這幾天到過張莊的人都要接受調查。”劉樂也補充道。


    李境聽見這話嘴角微微抽了幾下。


    果不其然,下午的時候,一隊冷厲氣勢的警察找了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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