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籠罩的謫仙居朦朧,沾染了一股不染俗世的味道。[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謫仙居的四周,花燈八角晶瑩,折射之後的光生生溢滿奇異之感,讓人眼前一亮。


    按理說,夜已深,****宴後,蘇堇也不該再設宴招呼‘貴客’,隻是蘇堇的規矩,從來都不是依照常理,一切由心,由自己高興就好。


    常順王爺和金鈺在龜奴的引路之下緩緩接近謫仙居,途中遇到了接到邀請的另一個人。那人衣冠華貴,麵上不羈且過分張揚,正是秦岩。


    “喲,這誰啊,小爺怎麽沒見過。”惡霸屬性的秦岩立馬湊上去,嘴角一抹欠抽的笑。


    金鈺較常順王爺理智,本來也不打算多去計較,無視就好,可常順王爺,不願意做省油的燈。


    “秦世子沒見過本……公子,本公子自然也沒見過秦世子。隻是秦世子惡名昭彰,本公子早有耳聞,如今一見,不過如此。”


    此言一出,秦岩立馬青筋暴跳。一直以來他所驕傲的不就是無法無天麽,這人居然說他‘不過如此’,他這是在逼他。


    “你找死!”秦岩拳頭緊握,一言不合就出拳。


    金鈺見狀,眼裏閃過不屑,而還是故作緊張的拉過常順王爺,“秦世子,這裏已經接近謫仙居了,若是打起來,怕也沒法給風公子交代。”


    秦岩一頓,是了,這可是風公子的地盤,風……風公子可不是一般人,自家老子也得對風公子禮讓三分。


    咬牙,秦岩深呼一口氣,心道,小爺今天還就忍下了。


    “哼,你給小爺等著,這裏的事結束之後,有你好果子吃的!”秦岩冷哼,接著衝龜奴喝道,“看什麽看,還不帶路!”


    在秦樓這樣的地方,龜奴雖然委屈習慣了,可麵對秦岩這樣的人,他還真有點後悔帶路。<strong></strong>


    秦岩踏上謫仙居二樓的時候,突然收了那股子無所謂懼怕的狠勁兒,強迫自己勾勒了笑意,秦岩問蘇堇好。


    “風公子,秦岩在這裏,給風公子問好了。”秦岩拱手,顯得怪異。而蘇堇點頭回禮,手輕輕抬起示意,“世子請坐。”


    “謝風公子。”束手束腳的,秦岩轉到沒有人的位置上,一雙眼放肆的掃過已經落座的另外幾人,也包括最早到來的褚封。


    常順王爺和金鈺跟在秦岩後邊,成為最後到達的人,問好之後落座僅剩的位置,客人們麵麵相覷,不敢做那一隻出頭鳥,於是連空氣也在一瞬安靜得可怕。


    “本不該在今日連夜設宴招待各位,”蘇堇輕輕開口,食指在寒玉的案桌上輕扣,不知不覺就仿佛控製了眾人的心跳。接著蘇堇說,“而風某明日有要事,這才不得已……望各位不要怪罪。。”


    “風公子哪裏話,能得風公子宴請已是慶幸,感謝尚且來不及,誰還會怪罪呢。”


    開口的是一個紫金長袍的男子,許是天性使然,他話裏有幾分陰柔。


    不論開口者身份為何,既然有人搶了巴結的風頭,秦岩幾人也不可能就此放過機會,於是立馬附和,“這位……咳,說的不錯,能得風公子宴請,乃是我們幾世修來的福分。”


    芙瀟聞言輕笑,可很快就止住。


    故作正經,芙瀟道,“我也該去招呼上餐點了。各位不如趁這機會,先認識認識?”


    這隻是提議,芙瀟勾一抹笑退出二樓,蘇堇身邊就隻有芙湘和顯露膽小的月衡。


    而芙瀟的提議,若是蘇堇不點頭,場上的人是不敢輕易開口的,又何談認識認識呢。


    這本來也是蘇堇試探的手段,見來的七人皆是一副以她為首的姿態,自然也明白他們的顧及,於是給了台階,“是風某疏忽,各位可先認識認識,畢竟,接下來一些事,若是不知稱謂,進行會有困難。”


    “上酒。”蘇堇冰純輕啟,聽到芙湘應聲之後轉而對眾人道,“各位,我們且以酒助興,邊喝邊聊。”


    “風公子破費。”知道即將上來的是那叫人垂涎三尺的醉花釀,眾人拱手。就是褚封也難得的抿了抿嘴唇。


    芙湘很快從簾後托了一壺酒出來,銀製的酒壺精致,又鑲了切割極美的透明石頭,在燈光下流光四溢。


    緩步走到眾人中,芙湘微微俯身給眾人倒酒。那是做過千百遍一樣的熟練,隻是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帶著輕微綠色的醉花釀從酒壺嘴以完美弧形流下,然後芙湘收手,酒杯剛剛滿,不多一滴,自然也不少一滴。


    “二姑娘的控製力,當真驚人。”金鈺噙笑,看芙湘最後一個給蘇堇倒酒,接著最後一滴滴落。那是酒壺中的最後一滴,也是裝滿蘇堇麵前酒杯的最後一滴,這當中的考究,叫人驚歎不止。


    蘇堇輕笑,“不過是借著玄力的控製,算不得厲害。”芙湘也是含笑退回蘇堇身後。


    “就算是借著玄力,這天下怕也沒有幾人能做到二姑娘的地步吧。”陌生的男人略帶邪魅,輕輕開口。話到這地步,蘇堇也懶得去爭言語,僅僅是笑而不語。


    順手端起酒杯,蘇堇輕呷一口,然後闔眼享受,感受身體裏慢慢升騰的火苗。


    醉花釀得小口的嚐,這一點天下共知,一口喝太多,會壞了味道,至於醉花釀的妙處,向來都隻可意味不可言傳。


    褚封放下酒杯,對著四周拱手,“朝野無位,孑然一身,姓褚名封。”


    紫金長袍的男子立馬回禮,“在下是江南一帶,做錦緞生意的南宮祁。”


    “……”秦岩一見,這可不能落風頭,連忙站起,“小爺……咳,在……下是國公府的世子,秦岩。”


    “姓金,這是我兄長金鐸,在下金裕。”


    “金鈺?陳國的……”褚封疑惑,那不是陳國四殿下麽。


    “不不不,在下是富裕之裕,不敢與陳國殿下同名。”金鈺搖頭拱手。自己身份特殊,總不能就這麽暴露,眸光流轉,立馬給常順王爺和自己改了名字。


    蘇堇了然,在場七人,五個從別國來,金鐸,金裕,南宮祁嗎?當是陳國,雪隴國之人。剩下的兩人,黑衣者當為疆國外族,錦衣者,當是妖!


    “拓拔薑寅,疆國之人,特來觀賞玉人閣盛事。”黑衣者算的誠實,或許是他自己明白,所有的事情都瞞不過那青衣的公子,他那一雙眼,看過太多隱瞞,幾分真假,當是一眼看穿。


    最後一人輕笑,白皙的手指劃過自己的唇瓣,“洛神,可惜我不是神。”是妖啊!


    “洛神……”蘇堇抬眸,“真是好名字。”


    “風公子客氣,風公子敢冒著涼國國主的忌諱取名風晟,可見風晟這名字,才是真的好。”洛神似笑非笑,此話一出,空氣立馬死寂。


    這洛神,是來鬧事的吧!


    可蘇堇轉而一笑,不做深究,“洛公子所言不差,風某確實取得好名字。”


    芙瀟安排的事情漸漸走進眾人視線,粉裙丫鬟們逐個擺放餐點,慢慢就有香氣彌漫。秦岩咽了唾沫,躍躍欲試。


    “時辰已晚,風某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各位見諒。如此,請各位動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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