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白衣惡魔vs患者#
渣男總是深情彎（快穿） 作者：雲未歇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因為這個世界要結束了，所以溫澄最近還是有些糾結的。一個是自己死亡的事情，是要真死還是服用假死丹。
真自殺嘛，當然是最好的法子，直接出了世界可以看分數了，但缺點就是疼。假死丹服用的話也是可以的，但得把握好時效，萬一到時候世界還沒進行完，他又醒了可就穿幫了。
所以說，服用丹藥的話得找個人幫忙，讓他快速引導著女主發現自己弟弟的屍體。
第二件事糾結的事情，就是有關周容瑾了。溫澄發覺周容瑾並沒有上個世界的記憶，也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麽樣，會不會跟著自己去下一個世界？或者……他們這兩次遇見都是偶然，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
溫澄思考過周容瑾這是個什麽情況，可他到底沒想通。溫澄也不敢去問別人，若是周容瑾是個係統bug，他要問了別人，指不定反而會害的他被清除了。
溫澄這般想著便有點淡淡的憂桑，畢竟兩個世界都見到了周容瑾，工作配合（？！）又那麽默契，比233靠譜多了！（233：喂！）
溫澄抿了抿嘴，覺得這段時間還是要多見見他，便拿手機給周容瑾發消息道：“姐姐走了，你要不要過來？”
周容瑾回得很快，道：“已經在樓下了，稍等我一會兒。”
周容瑾確實已經到了溫澄的樓下，因為少年不允許他偽裝的事情被白牽知道，也不允許他在這段時間接觸自己。所以已經吃到嘴了的周容瑾這段日子過得十分苦，就一直盯著白牽的日程，等著她出發去拍戲。
因而白牽的微博剛發送一張去飛機場的照片，周容瑾就開車出了門。
周容瑾卻不曾想到，看到白牽微博就趕到白家的人，並不隻他一個。周容瑾停下車看了看手機，含著笑給溫澄回了消息，就聽見有人敲了敲他的車窗。
周容瑾疑惑地回頭，發現門外竟是個熟人——張阿姨的兒子，“自己”以前的患者。
周容瑾對待他們的態度寬容而憐惜，但此刻在這裏見到他，周容瑾除了意外，心裏還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周容瑾下了車，謹慎而溫和地喚道：“張翼翼，你怎麽在這裏？這麽巧？”
張翼翼雖然重新接受了治療，以前的事情也已經解決了，但張翼翼並不像其他患者一樣。
自從上次在白家見過周容瑾，他感覺自己更喜歡這個醫生了。不像是原先的感覺到全世界拋棄了自己，隻有醫生能依賴，而是他原本就像是光，即便張翼翼是個正常人，他也不由自主地想去看著周容瑾。
後來，周容瑾跟自己詢問了一些事情，重新給他製定了治療方案，他就發現自己似乎是愛上了這個青年。張翼翼想要他的全部。
張翼翼偷偷去了周容瑾原來的家、原來的診療室、原來他們相處過的地方，發現所有痕跡都消失了。他反複想了半天，隻有白家是他知道的另一個患者所在地。
張翼翼近來反複套他媽媽的話，張阿姨雖然簽了保密協議，但到底沒辦法對自己兒子全部隱瞞，加上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張阿姨寥寥說了幾句，張翼翼就猜到了兩個人的不少事情。
張翼翼見過周容瑾對待溫澄的模樣，心裏就說不出的嫉妒，明明都是麵前這個青年的患者，憑什麽樓上那個人就可以得到周容瑾全心全意地的愛，而自己卻要被扔給別的人。
他也想要啊！
張翼翼看著他，眼神裏有些瘋狂道：“周醫生，你是不是跟白科在一起了？你不是說給所有患者都換新醫生嗎？你為什麽還會來他家？”
周容瑾皺了皺眉，還是溫和繞開了話題道：“張翼翼，你最近情況怎麽樣？感覺好些了嗎？”
張翼翼見他關心自己，心裏更是激動，他道：“周醫生，我們在一起吧。既然你能跟白科在一起，那為什麽我不行？我也可以的！他能做到什麽事，我都可以做的！”
周容瑾連跟他解釋的*都沒有，隻覺得這個少年的病情似乎更嚴重了，甚至多了些偏執。周容瑾在思考要不要跟他的新醫生好好聊一聊，或者直接建議他換一個能力更好一些的醫師。
然而周容瑾的沉默，卻讓張翼翼覺得他在拒絕自己，張翼翼有些瘋狂道：“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把白科被強.奸過的事情發在網上，他是白牽的弟弟，肯定會引起超級熱的大討論的！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
話音剛落，周容瑾霍然抬起頭來。他抓著張翼翼的胳膊，眼睛裏全是震驚道：“你說什麽？！白科他怎麽了？！”
張翼翼被他這幅模樣嚇到了，退了兩步又被周容瑾緊緊抓住，力量大得像是要捏斷他的胳膊。
張翼翼痛得差點掉下眼淚來，又氣惱又解恨道：“你不知道嗎？哈哈，原來他沒告訴你啊！我媽媽當時安慰我，就把他的事說了，他跟我一樣是創傷後應激障礙的患者，隻是比我還要慘，他不幹淨的！他根本配不上你！你聽我說……”
張翼翼略略講了講白科患病的經過，後麵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事，周容瑾卻全都沒有聽見。
周容瑾難以置信，他剛剛似乎聽到了少年被送到他診療室的真實原因，而那個理由……
周容瑾難得慌張了起來，他推開張翼翼便跑去按電梯，迫不及待地要見溫澄一麵。
因為白牽對他不信任，而他後來又看穿了溫澄的偽裝。對於溫澄到底是怎麽被送來的，一直沒有追究到底。
周容瑾本來推斷少年應該是偽裝自己在校園受到了暴力，然後便對白牽演出創傷後應激障礙的患者的樣子，之後就被送到了他的診療室。
但如果是因為強.奸……
周容瑾想起白牽當時支支吾吾的樣子，覺得隻怕這已經是既定事實了，甚至很可能是被白牽看到或者發現事後痕跡了，不然白牽不會無緣無故認為她的弟弟被強.奸的。
而如果從一開始便是既定事實，那麽少年偽裝的判斷根本不正確，他肯定會有或多或少的心理陰影。
至於為什麽沒有判斷出來……那周容瑾很可能會因為主觀原因判斷失誤，因為他初起就喜歡溫澄，所以即便少年真的有心理問題，周容瑾也會因為跟心理期望不符，極其排斥他被強.奸的猜測並忽略掉他病情的其他症狀表現。
正如同周容瑾在最初就排掉了這個可能性，但事實狠狠扇了他一耳光，證明了他的錯誤。
周容瑾臉色煞白，他回想起這段時光，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自己明明是少年的心理醫生，卻對一個被強.奸而患病的患者做了跟那個禽獸差不多的事……這會直接加重少年的心理陰影，甚至導致他一輩子走不出來。
周容瑾想到這裏不禁有些顫抖，若是溫澄對他才是演戲怎麽辦？！這種病情後期確實會不擇手段禁錮著醫生……若是溫澄確實病情已經嚴重到了那種程度……
周容瑾恨不得一槍斃了自己。
而溫澄一開門，就看到這般失常的周容瑾。
“怎麽了？”溫澄怔了怔，疑惑地問。溫澄伸手就想勾著周容瑾脖子親他，每次周容瑾回家很累，隻要溫澄親親，周容瑾就會變得很開心。
周容瑾這次卻一下子製止住了溫澄，抓著少年的手不讓他離自己太近。
周容瑾閉了閉眼睛，緩了好久才勉強平複下了心情，對溫澄柔聲道：“小科，我們去看一看另一個心理醫生好不好？”
“誒？為什麽呀？”溫澄詫異地看著他，回頭看了一眼周容瑾一來就乖乖自動休眠的233，直接問道：“你不是知道我在演戲的嗎？”
周容瑾搖了搖頭，竟十分堅持讓他去，卻也不說為什麽。
溫澄才不想再去看醫生呢，劇情裏又沒有，他幹嘛要受那份苦。馬上就要走了，他隻想跟周容瑾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一些。
“不想去……”溫澄對周容瑾眨了眨眼睛，又想勾著他的脖子親他，讓周容瑾忘了這件事，去跟自己做一些大家都喜歡的“工作”。
然而這一次，溫澄親了周容瑾好久，他都沒回應自己。溫澄抬頭，見周容瑾眼眸裏五味繁雜，有隱忍有內疚有羞愧有自責。
他依舊沒說話。
溫澄就有不敢動了，從他身上跳下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到底怎麽了？”
周容瑾彎下腰看他，用手順了一下溫澄前麵的發梢，淺笑著道：“小科，我最近有點事，可能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你需要一個醫生幫你的話，我們就隻能現在跟他商量好……不過呢，一開始也是要做一係列常規檢查的，你配合一下好不好？”
溫澄歪頭看著他，滿臉疑惑。
周容瑾遲疑了一下，還是依著*親了親他，輕輕道：“我真的有事情……以後，以後若是你還想見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好不好？”
治療的第一步，就是離開傷害他的所有人、所有地方……讓病人覺得自己現在是安全的。
所以，周容瑾必須走。
頓了頓，溫澄看著周容瑾十分認真的樣子，禁不住有點失落，道：“嗯……你要有事……那也沒辦法……不過，我不需要一個醫生配合我演戲了。你別告訴我姐姐我沒有病，差不多就可以了。”
“好。”周容瑾看著溫澄純澈的眼眸裏光都暗了些，心裏疼的不得了。他當然會跟白牽好好談一談，讓她重視起來自己弟弟的病，早些找個好醫生。
周容瑾站起身來，緩了口氣開門道：“那，我走了。”
“這……這就走啊？”溫澄有些驚訝，又一想等周容瑾辦完事，自己說不定就離開這個世界了，那是不是說不準這就是最後一麵了……
溫澄拽著他的衣角，眨著眼睛可憐兮兮道：“要不，再坐一會兒？”
周容瑾猶豫了一下，心想也是最後一次來了，那微微放縱一下應該也是可以的，他點了點頭道：“那再坐一會兒吧。”
周容瑾坐了一會兒又一會兒，溫澄總是挽留他，而他也並不想走。直到周容瑾給溫澄做完了晚飯，溫澄上床睡覺了，周容瑾才再一次要走。
溫澄躺在床上拽著他衣角，眼巴巴看著周容瑾，可到底沒再開口挽留。
周容瑾親了親溫澄的額頭，將他的手鬆開遺憾道：“再見。”
溫澄閉上眼睛，不怎麽開心地“嗯”了一聲。
周容瑾伸手幫少年關上了床頭燈，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周容瑾看著慢慢閉合的門，輕輕歎了口氣，仿佛自己告別了全世界。
然而轉頭的時候，周容瑾卻愣住了——在不遠處蹲著一個目光瘋狂的孩子，正是張翼翼。
張翼翼盯著他看了半天，又盯著白家的門看。他像是一頭饑餓的小狼，眼眸泛著幽幽綠光看著自己的獵物。
張翼翼憤怒不已，基本是從牙縫裏擠出的聲音，道：“周醫生，你終於出來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果然在一起了！”
張翼翼站起身來慢慢逼近周容瑾，執拗而可怕地盯著他看道：“你是不是跟他做遍了所有的事？！以前我們做過的，還有以前我們沒做過的？”
周容瑾當真生氣了，甚至都沒管他是個病人。周容瑾一下子扭住張翼翼的手臂，讓他離白家大門和自己都遠了些，嗬斥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張翼翼笑得有些瘋狂，他伸出手機晃了晃，道：“上樓之前，我想得到你。可等了這麽久你還不出來，我看著那白家的大門，隻想毀了白科。”
周容瑾瞥了一眼張翼翼的手機屏幕，一下子變了臉色：
隻見現在實時熱搜話題的第一條，便是#白牽弟弟被強.奸#。
真自殺嘛，當然是最好的法子，直接出了世界可以看分數了，但缺點就是疼。假死丹服用的話也是可以的，但得把握好時效，萬一到時候世界還沒進行完，他又醒了可就穿幫了。
所以說，服用丹藥的話得找個人幫忙，讓他快速引導著女主發現自己弟弟的屍體。
第二件事糾結的事情，就是有關周容瑾了。溫澄發覺周容瑾並沒有上個世界的記憶，也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麽樣，會不會跟著自己去下一個世界？或者……他們這兩次遇見都是偶然，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
溫澄思考過周容瑾這是個什麽情況，可他到底沒想通。溫澄也不敢去問別人，若是周容瑾是個係統bug，他要問了別人，指不定反而會害的他被清除了。
溫澄這般想著便有點淡淡的憂桑，畢竟兩個世界都見到了周容瑾，工作配合（？！）又那麽默契，比233靠譜多了！（233：喂！）
溫澄抿了抿嘴，覺得這段時間還是要多見見他，便拿手機給周容瑾發消息道：“姐姐走了，你要不要過來？”
周容瑾回得很快，道：“已經在樓下了，稍等我一會兒。”
周容瑾確實已經到了溫澄的樓下，因為少年不允許他偽裝的事情被白牽知道，也不允許他在這段時間接觸自己。所以已經吃到嘴了的周容瑾這段日子過得十分苦，就一直盯著白牽的日程，等著她出發去拍戲。
因而白牽的微博剛發送一張去飛機場的照片，周容瑾就開車出了門。
周容瑾卻不曾想到，看到白牽微博就趕到白家的人，並不隻他一個。周容瑾停下車看了看手機，含著笑給溫澄回了消息，就聽見有人敲了敲他的車窗。
周容瑾疑惑地回頭，發現門外竟是個熟人——張阿姨的兒子，“自己”以前的患者。
周容瑾對待他們的態度寬容而憐惜，但此刻在這裏見到他，周容瑾除了意外，心裏還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周容瑾下了車，謹慎而溫和地喚道：“張翼翼，你怎麽在這裏？這麽巧？”
張翼翼雖然重新接受了治療，以前的事情也已經解決了，但張翼翼並不像其他患者一樣。
自從上次在白家見過周容瑾，他感覺自己更喜歡這個醫生了。不像是原先的感覺到全世界拋棄了自己，隻有醫生能依賴，而是他原本就像是光，即便張翼翼是個正常人，他也不由自主地想去看著周容瑾。
後來，周容瑾跟自己詢問了一些事情，重新給他製定了治療方案，他就發現自己似乎是愛上了這個青年。張翼翼想要他的全部。
張翼翼偷偷去了周容瑾原來的家、原來的診療室、原來他們相處過的地方，發現所有痕跡都消失了。他反複想了半天，隻有白家是他知道的另一個患者所在地。
張翼翼近來反複套他媽媽的話，張阿姨雖然簽了保密協議，但到底沒辦法對自己兒子全部隱瞞，加上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張阿姨寥寥說了幾句，張翼翼就猜到了兩個人的不少事情。
張翼翼見過周容瑾對待溫澄的模樣，心裏就說不出的嫉妒，明明都是麵前這個青年的患者，憑什麽樓上那個人就可以得到周容瑾全心全意地的愛，而自己卻要被扔給別的人。
他也想要啊！
張翼翼看著他，眼神裏有些瘋狂道：“周醫生，你是不是跟白科在一起了？你不是說給所有患者都換新醫生嗎？你為什麽還會來他家？”
周容瑾皺了皺眉，還是溫和繞開了話題道：“張翼翼，你最近情況怎麽樣？感覺好些了嗎？”
張翼翼見他關心自己，心裏更是激動，他道：“周醫生，我們在一起吧。既然你能跟白科在一起，那為什麽我不行？我也可以的！他能做到什麽事，我都可以做的！”
周容瑾連跟他解釋的*都沒有，隻覺得這個少年的病情似乎更嚴重了，甚至多了些偏執。周容瑾在思考要不要跟他的新醫生好好聊一聊，或者直接建議他換一個能力更好一些的醫師。
然而周容瑾的沉默，卻讓張翼翼覺得他在拒絕自己，張翼翼有些瘋狂道：“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把白科被強.奸過的事情發在網上，他是白牽的弟弟，肯定會引起超級熱的大討論的！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
話音剛落，周容瑾霍然抬起頭來。他抓著張翼翼的胳膊，眼睛裏全是震驚道：“你說什麽？！白科他怎麽了？！”
張翼翼被他這幅模樣嚇到了，退了兩步又被周容瑾緊緊抓住，力量大得像是要捏斷他的胳膊。
張翼翼痛得差點掉下眼淚來，又氣惱又解恨道：“你不知道嗎？哈哈，原來他沒告訴你啊！我媽媽當時安慰我，就把他的事說了，他跟我一樣是創傷後應激障礙的患者，隻是比我還要慘，他不幹淨的！他根本配不上你！你聽我說……”
張翼翼略略講了講白科患病的經過，後麵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事，周容瑾卻全都沒有聽見。
周容瑾難以置信，他剛剛似乎聽到了少年被送到他診療室的真實原因，而那個理由……
周容瑾難得慌張了起來，他推開張翼翼便跑去按電梯，迫不及待地要見溫澄一麵。
因為白牽對他不信任，而他後來又看穿了溫澄的偽裝。對於溫澄到底是怎麽被送來的，一直沒有追究到底。
周容瑾本來推斷少年應該是偽裝自己在校園受到了暴力，然後便對白牽演出創傷後應激障礙的患者的樣子，之後就被送到了他的診療室。
但如果是因為強.奸……
周容瑾想起白牽當時支支吾吾的樣子，覺得隻怕這已經是既定事實了，甚至很可能是被白牽看到或者發現事後痕跡了，不然白牽不會無緣無故認為她的弟弟被強.奸的。
而如果從一開始便是既定事實，那麽少年偽裝的判斷根本不正確，他肯定會有或多或少的心理陰影。
至於為什麽沒有判斷出來……那周容瑾很可能會因為主觀原因判斷失誤，因為他初起就喜歡溫澄，所以即便少年真的有心理問題，周容瑾也會因為跟心理期望不符，極其排斥他被強.奸的猜測並忽略掉他病情的其他症狀表現。
正如同周容瑾在最初就排掉了這個可能性，但事實狠狠扇了他一耳光，證明了他的錯誤。
周容瑾臉色煞白，他回想起這段時光，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自己明明是少年的心理醫生，卻對一個被強.奸而患病的患者做了跟那個禽獸差不多的事……這會直接加重少年的心理陰影，甚至導致他一輩子走不出來。
周容瑾想到這裏不禁有些顫抖，若是溫澄對他才是演戲怎麽辦？！這種病情後期確實會不擇手段禁錮著醫生……若是溫澄確實病情已經嚴重到了那種程度……
周容瑾恨不得一槍斃了自己。
而溫澄一開門，就看到這般失常的周容瑾。
“怎麽了？”溫澄怔了怔，疑惑地問。溫澄伸手就想勾著周容瑾脖子親他，每次周容瑾回家很累，隻要溫澄親親，周容瑾就會變得很開心。
周容瑾這次卻一下子製止住了溫澄，抓著少年的手不讓他離自己太近。
周容瑾閉了閉眼睛，緩了好久才勉強平複下了心情，對溫澄柔聲道：“小科，我們去看一看另一個心理醫生好不好？”
“誒？為什麽呀？”溫澄詫異地看著他，回頭看了一眼周容瑾一來就乖乖自動休眠的233，直接問道：“你不是知道我在演戲的嗎？”
周容瑾搖了搖頭，竟十分堅持讓他去，卻也不說為什麽。
溫澄才不想再去看醫生呢，劇情裏又沒有，他幹嘛要受那份苦。馬上就要走了，他隻想跟周容瑾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一些。
“不想去……”溫澄對周容瑾眨了眨眼睛，又想勾著他的脖子親他，讓周容瑾忘了這件事，去跟自己做一些大家都喜歡的“工作”。
然而這一次，溫澄親了周容瑾好久，他都沒回應自己。溫澄抬頭，見周容瑾眼眸裏五味繁雜，有隱忍有內疚有羞愧有自責。
他依舊沒說話。
溫澄就有不敢動了，從他身上跳下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到底怎麽了？”
周容瑾彎下腰看他，用手順了一下溫澄前麵的發梢，淺笑著道：“小科，我最近有點事，可能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你需要一個醫生幫你的話，我們就隻能現在跟他商量好……不過呢，一開始也是要做一係列常規檢查的，你配合一下好不好？”
溫澄歪頭看著他，滿臉疑惑。
周容瑾遲疑了一下，還是依著*親了親他，輕輕道：“我真的有事情……以後，以後若是你還想見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好不好？”
治療的第一步，就是離開傷害他的所有人、所有地方……讓病人覺得自己現在是安全的。
所以，周容瑾必須走。
頓了頓，溫澄看著周容瑾十分認真的樣子，禁不住有點失落，道：“嗯……你要有事……那也沒辦法……不過，我不需要一個醫生配合我演戲了。你別告訴我姐姐我沒有病，差不多就可以了。”
“好。”周容瑾看著溫澄純澈的眼眸裏光都暗了些，心裏疼的不得了。他當然會跟白牽好好談一談，讓她重視起來自己弟弟的病，早些找個好醫生。
周容瑾站起身來，緩了口氣開門道：“那，我走了。”
“這……這就走啊？”溫澄有些驚訝，又一想等周容瑾辦完事，自己說不定就離開這個世界了，那是不是說不準這就是最後一麵了……
溫澄拽著他的衣角，眨著眼睛可憐兮兮道：“要不，再坐一會兒？”
周容瑾猶豫了一下，心想也是最後一次來了，那微微放縱一下應該也是可以的，他點了點頭道：“那再坐一會兒吧。”
周容瑾坐了一會兒又一會兒，溫澄總是挽留他，而他也並不想走。直到周容瑾給溫澄做完了晚飯，溫澄上床睡覺了，周容瑾才再一次要走。
溫澄躺在床上拽著他衣角，眼巴巴看著周容瑾，可到底沒再開口挽留。
周容瑾親了親溫澄的額頭，將他的手鬆開遺憾道：“再見。”
溫澄閉上眼睛，不怎麽開心地“嗯”了一聲。
周容瑾伸手幫少年關上了床頭燈，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周容瑾看著慢慢閉合的門，輕輕歎了口氣，仿佛自己告別了全世界。
然而轉頭的時候，周容瑾卻愣住了——在不遠處蹲著一個目光瘋狂的孩子，正是張翼翼。
張翼翼盯著他看了半天，又盯著白家的門看。他像是一頭饑餓的小狼，眼眸泛著幽幽綠光看著自己的獵物。
張翼翼憤怒不已，基本是從牙縫裏擠出的聲音，道：“周醫生，你終於出來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果然在一起了！”
張翼翼站起身來慢慢逼近周容瑾，執拗而可怕地盯著他看道：“你是不是跟他做遍了所有的事？！以前我們做過的，還有以前我們沒做過的？”
周容瑾當真生氣了，甚至都沒管他是個病人。周容瑾一下子扭住張翼翼的手臂，讓他離白家大門和自己都遠了些，嗬斥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張翼翼笑得有些瘋狂，他伸出手機晃了晃，道：“上樓之前，我想得到你。可等了這麽久你還不出來，我看著那白家的大門，隻想毀了白科。”
周容瑾瞥了一眼張翼翼的手機屏幕，一下子變了臉色：
隻見現在實時熱搜話題的第一條，便是#白牽弟弟被強.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