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小護士拉倒天台,我突然有種很無奈的感覺,為什麽大家不管是談判還是攤牌都要選擇天台呢?難道說這個地方是有利於事情發展抉擇的風水寶地嗎?


    思考了一會兒這種沒邊的事情,然後我開始慶幸,忍足家的天台周圍的鐵絲網還是不錯的,雖然看上去有種監獄的感覺,可至少能避免很多意外的發生,不知道當初這麽設計的時候是不是因為怕有的病人自殺啊。


    我一邊等著小護士開口,一邊無厘頭的想著這些沒用的東西,可是等了幾分鍾對方還是沒有反應,讓我本就很無奈的心更加的糾結起來了。


    “請問,你到底有什麽事情啊?”眼看著她再不說話一會兒侑士就找來了,我隻好率先開了口。


    一直默默無語的低著頭的小護士還是沒有說話,要不是因為她開始抬頭直勾勾的看著我的話,我都會以為她沒聽見我說什麽了。


    “既然你沒什麽事情,那我就先下去了。”等我說完這句話,小護士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但是卻絲毫沒有表態。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我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要告吹了,於是轉身決定下樓。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小護士有再一次的衝到了我的麵前,把我的去路檔得嚴嚴實實的。


    我設想過很多見到情敵的場景,確切的說自從和侑士交往之後遇到過很多女人在我麵前使各式各樣的招數,但是這樣‘默默無聞’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既不說話也不讓我走真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和小護士在天台上耗了能有個十幾分鍾,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著屏幕上侑士的頭像一閃一閃的,我真是不知道應不應該接這個電話了,因為小護士這樣的人我實在是不了解,冒冒然的接侑士電話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刺激到她。


    侑士的電話一直持續的打進來,可是小護士卻不言不語的直勾勾的看著我,如果不是我知道她的目標是侑士的話,我恐怕都會誤會她喜歡的人是我了。


    就在電話響了很久,久的我終於要忍不住接起來的時候,有人敲響了天台的門,伴隨著敲門聲的是侑士焦急的喊聲。


    “小杏,小杏你在裏麵對不對,你開門啊。”侑士的聲音裏是我從未聽到過的緊張,弄得我忍不住犯了個白眼,他叫的好像我和他吵架一樣,也不想想要是我被人劫持了的話怎麽給他開門。


    鑒於小護士沒有反應,我也不太敢動,所以隻能寄希望於侑士能夠把門撞開,相信這個對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麽,畢竟他以前怎麽說也是運動員,這個力氣應該還是有的。


    如同我希望的一樣,侑士在敲門無果之後,開始選擇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一腳把門給踢開了,看著門可憐兮兮的樣子,其實我很想說,你好歹也是醫院的小開,找個人去拿鑰匙不就得了。


    趁著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侑士跑到我的麵前,緊張兮兮的問:“小杏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我對著侑士轉了一個圈,讓他檢查一下,然後不客氣的吐槽他:“你來的還真是夠慢的。”


    “你沒事就好,以後不要嚇我了。”侑士鬆了一口氣,無奈的對我說。


    被他這麽一說,我瞬間覺得自己太無辜了,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好像沒我什麽事情吧。


    這麽想著,我朝著侑士眨了眨眼睛:“話說,我不是自願來的。”


    經我提醒,侑士終於想起來這裏還有第三者在場,於是他再次緊張了起來,把我拉到自己的身後,對著小護士很生氣的說:“阪田護士,請問你把小杏帶到這裏來是想做什麽?”


    如果這個事情和我沒有關係的話,我很想送他們一個女王式三段笑,侑士今天也真是的,現實傻乎乎的忽略了小護士,然後又難得的拋棄了自己的身世風度對著人家女孩子發脾氣,要是說出去一定能笑死跡部大爺他們了。


    別說,小護士還真是‘一視同仁’,對著我的時候不說話,對著侑士也依舊不說話,唯一的區別是看侑士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愛慕就是了。


    見小護士這樣,侑士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我們兩個都很糾結的時候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腦子裏。


    記得以前看過一部小說,小說裏有一個刁蠻任性的女配,作為俗氣的和女主搶男主的標準反派,這個女孩子的設定就是千金小姐,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自童年時期養成的習慣就是向父母哭鬧來滿足自己的需求,偏偏她的父母就吃這一套,所以隻要她這樣就無往不利,即使長大了也還是保留著自己的這個習慣。


    那個故事的其他劇情我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但是這個千金小姐的一有事情不順心就小則哭鬧大則摔東西的習慣卻牢牢的記載了我的腦子裏,然後現在和小護士重合了起來。


    我現在非常的懷疑,小護士是不是從小就被父母和周圍的人養成了這樣的習慣,隻要默默無言的一臉委屈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好像小孩子會用自己的眼淚來換取父母的疼愛和糖果一樣。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因為這麽讓人無奈的性格還真的有很大可能成功的,畢竟任誰被這麽直勾勾的盯著心裏都會發毛。


    為了驗證我的心中所想,我瞧瞧的拉了拉侑士的衣服,然後小聲的問他:“這個小護士是不是和你們家有交情的哪個人家的孩子啊?”


    被我這麽一問,侑士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你怎麽知道的,她家和我家算是交情還不錯的。”


    侑士這麽一說,我就徹底的明白了,能和忍足家關係不錯的,估計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也就是說把孩子慣成這樣不是不可能的。


    作為一個醫生,侑士主攻的領域是心腦外科,對心理學的了解也就是比一般人多一點,又沒有我這麽強大的想象能力,所以即使我想到了他還是一頭霧水的。


    就在我們三個人在天台上不知道還要僵持多久的時候,侑士的父親由護士長姐姐帶來了,看到我們這個情況的時候,我眼尖的發現他嘴角抽了抽。


    “伯父。”我扯了扯侑士的衣服,然後轉身有禮貌的和伯父打招呼,天知道我一點也不希望這麽囧的樣子被長輩看到。


    “小杏來了啊。”伯父徑直的像我和侑士走了過來,連看也沒看小護士一眼,隻是對我們說:“你們下去吧,這麽在天台吹風,生病了就不好了。”


    得到了伯父的恩準,我忙拉著侑士告辭,雖說這樣不太好,但是我是真的不想再和小護士待在一起了,這麽執著的性格不是我等能夠消受的起的。


    當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用眼角看到忍足伯父攔住了想要等著我們或是阻止我們的小護士,話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阪田啊,我覺得醫院的工作不適合你啊,還是讓伯父給你換一份工作吧,你這幾天先回去等等,伯父有合適的再通知你。”


    聽到這裏,我放心了,雖然覺得由長輩出麵解決我和侑士的感情問題不太好,可是總比對著‘執著’過頭的小護士好啊。


    跟著侑士回到他的辦公室,我把自己丟到很舒服的沙發生,然後問他:“這個阪田,和你也是青梅竹馬嗎?”


    “那倒不是,”侑士給我倒了一杯咖啡說:“我家和她家也是父親這一輩才有些交情的,至於我們兩個總共也沒見過幾次。”


    “那她是不是每次出現問題都直勾勾的看人啊?”我現在對小護士還挺感興趣的,這樣的性格養成也不容易啊。


    “你怎麽知道?”侑士歪著頭問我道:“我倒是聽護士長說過幾次,好像是說她每次犯了錯就一眨不眨的紅著眼睛盯著人看,弄得別人都直發毛,話也就不好說了。”


    進一步的驗證了我的想法,我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喝了一口咖啡道:“這個在心理學上是不是叫做偏執啊?”


    “偏執?”侑士有些不明白我的問題是怎麽出來的。


    “就是總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所以就覺得隻要用這樣的方法就能無往不利,無論是什麽樣的要求別人都會答應。”我歪著頭問。


    侑士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可能吧,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你要是真這麽好奇我去心理科室幫你問問。”


    聽他這麽說,我趕忙搖搖頭:“還是算了,你去問的話,人家對號入座誤以為你女朋友這樣就不好了。”


    我可是很清楚,一般問別人問題大部分其實都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所以就算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別人也會認為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侑士要是冒冒然的去問別的醫生,人家多半以為是他女朋友有什麽問題呢。


    就在我和侑士想要換個話題的時候,忍足伯父來了,一進門就和我一樣的把自己丟到沙發上孩子氣的對我抱怨道:“這個阪田啊,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他父親給她安排工作,本來我想要把他安排別的科室的,偏偏她父親打侑士的注意,沒辦法我就想讓她知難而退,可誰想到她是這麽個性格,上次之後讓她換科室就這樣,好不容易換走了還是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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