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就在這兒等敵方地聖趕到?我心髒懸了起來,不過想想也有點激動,這意味著即將能觀看一場地聖之間的對決,沒準天底下絕大多數大師一輩子也無緣看到。


    這房間屍味太濃,再說打起來也施展不開,眾人一塊腳踩虛空,來到了較為寬敞的金屬通道,紛紛挑了一塊不擱屁股的石頭坐下,耐心的等待。


    “輝叔,待會真的打起來時,您怎麽打算的?”蒼井山期待的問道。


    “如果對方放出兩隻以上的本命屍王,我就裹住你們逃。”血之狂鐮胸有成竹的說著,他雙手結出大印,憑借渾厚的隔空布置了複雜的禁製,唯獨畫龍點睛的一下沒有弄,否則禁製被激活,敵方來的時候必有察覺,到時候再點也不遲。


    左等右等,過了半小時,也不見有誰過來。


    寧疏影躺在石塊上,他嘴裏叼著一把寒鐵飛刀,“會不會知道有蹊蹺,不敢來了?”


    “我看未必。”徐花妍搖了搖頭,推測道:“對方地聖的心態是,通過詢問奴役的島國總番長,得知此間沒有地聖,也不會認為同樣有古時的地聖被遺留在饕餮體內,而大天位的大師,又不會被放下眼裏。”


    “花妍說的沒錯。”血之狂鐮看似隨意的將鐮刀放地,實際上他並未掉以輕心。姿勢很警惕,手離也的很近,如果有異動,他會瞬間握住兵刃進入戰鬥狀態。


    摘星手枕著雙臂,說道:“牛二啊,你說妖刀鬼徹究竟去了哪兒?島國一方,我唯獨對他有好感,首先他自己單跑的可能性排除了。難道真被敵方地聖征服了?按理說他是數百年的兵之靈,實力大概會媲美地聖了,不會這麽輕易就範啊,連點戰鬥的痕跡也沒有。”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有他的對策。看的出來,妖刀鬼徹對於他自己的國度,有一顆赤子之心,他確實有接近地聖的戰力,否則也不會如此自信的說出庇護島國的話了。”


    摘星手翻起身,“閑著也是無聊,有誰會下象棋的?”


    “我會啊。”我微微抬了一下手。


    “不跟臭棋簍子玩。”摘星手無視掉我,他掃視著其他人。“花妍,寧二貨,過來讓我虐虐?”


    “我會一點。”血之狂鐮哈哈大笑,“記得讓我。”


    “好的,稍等。”摘星手挑了一堆大小適宜的石子,他握住匕首“唰、唰”的雕劃,很快,一副象棋新鮮出爐,而地上,早已被血之狂鐮催動真元刃,刻出了一張棋盤。


    徐花妍關心的問道:“沒有紅綠色,怎麽分清敵我?”


    “這還是問題?”寧疏影朝棋子們挪動下巴,“沒發現兩邊的雖然叫法相同,但字都不一樣嗎?”


    “好吧,我沒怎麽接觸過。”徐花妍手指卷著發絲,和我們一塊看著摘星手、血之狂鐮擺放棋子。


    身為大師,腦子運轉快,雙方落子幾乎不用思考的,你一下、我一下,隻用了三分鍾,一把快棋下完,不得不說,摘星手棋力很強,把血之狂鐮殺的片甲不留。然而第二把時,血之狂鐮又扳回一局。


    值得一提的是,我注意到血之狂鐮總會攥住一到兩枚棋子在掌間把玩,手指尖還有意無意的挑動,莫非在作弊?


    “輝叔加油,下一把給摘叔變為光杆司令,哈哈。”蒼井山為其加油助威。


    就在他們準備進行第三局的時候,一道異常恐怖的氣息驟然接近!我們冷不丁的縮了下脖子,扭頭看向金屬通道的入口,終於來了嗎?


    確實是邪性的強大威勢,我們被壓的血液上湧,幾乎喘不過氣來,更別說是動了,就像當初我還是黃位時,麵對師父釋放威勢時的感受一樣!自從逆勢訓練之後,我們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被威勢鎮壓的滋味了,勾一下手指都難如登天。


    這已然超脫了大天位的範疇,必然為地聖!


    摘星手是天位強者,感覺還稍微好一點,但他的行動力也受禁了四分之三。


    血之狂鐮一隻手握住雙刃大戰鐮,另一隻手微微一握,釋放出了小範圍的威勢,但稍縱即逝,隻把我們的負狀態解除掉了。


    我心中不解,正想站起來問時,聽見他低聲說道:“我忽然想到一個妙計,扮豬吃老虎。我把實力斂住,偽裝成玄位的大師,大家一起裝作被敵方地聖威勢鎮的不能動,先讓敵方囂張一會兒,等他掉以輕心時,我再爆發斃敵,這種感覺想想就很爽,畢竟我心中已經壓抑了六百年,加上一和井山重逢就得知蒼天教被滅的消息,想狠狠的發泄一次。”


    他手中的雙刃大戰鐮變得粒子化,沒入其皮膚,消失不見。


    “想不到輝叔還有這趣味。”我心中翻著白眼,蒼井山如此,他也是一樣,蒼天教都愛這樣嗎,不過……的確很爽!


    不僅如此,敵方輕敵了,到時肯定反應不過來,敵方會被殺個措手不及,也許沒等放出本命屍王就嗝屁了。假如一上來就正麵開戰,敵方見到血之狂鐮同為地聖,必一下子喚出本命屍王來,血之狂鐮未必會敗,可保全不了我們,隻有集體逃命的份。


    “井山,你們所有人,除了紅方的帥,各自拿五枚棋子,放在胸口。”血之狂鐮吩咐的說。


    蒼井山撿起兩枚,照著做了。


    摘星手大為不解,“輝兄,這是何意?”


    “先前和你下棋的時候,我暗自在每一枚觸碰過的棋子下了護身禁製。一枚棋子最大能承受住一次不弱於地聖程度的攻擊,但因為布置時的時間過少,黃位的攻擊也能讓它碎掉,所以,這棋子就是一次性無差別抵消的禁製。”


    “這……”此刻,我總算知道下棋時血之狂鐮老是攥住棋子點動指尖的緣由了,一邊探手抓向棋子,我一邊瞪大眼睛,“這不就等於五道護身符嗎?老天啊,哦不,輝叔啊,您幾乎抓起棋子就往下落,如此短暫的時間內,竟然還能布置禁製,太……太……太……”


    摘星手搖頭笑道:“我輸了,心服口服。”


    徐花妍和寧疏影、劍癡盡皆愣了下,迅速的分別抓過平淡無奇的五枚棋子放於胸口,心說這次如果用不上,等出去了,也能用的到!唯一美中不足的便為一次性無差別抵消,但,也足夠了!


    棋子共有三十二枚,其中一枚紅帥不算,我們六個人拿完,還剩下一枚綠卒,血之狂鐮把它輕輕的攥在手心,故作驚恐的望向恐怖威壓越來越近的入口。


    話說回來,敵方地聖還真夠招搖的,老半天沒過來說明和金屬通道有一定的距離,竟然把威勢範圍開的這麽大,走的還慢,仿佛故意炫耀,跟暴發戶的行為似得……


    這時,前方傳來了“蹋、蹋……”的腳步聲響,這動靜有點悶卻也有點脆,沒有等我們想明白呢,隻見被先前被我們破壞掉的通道口,出現了一道有點眼熟的人影。


    摘星手迷惑不已的道:“這不可能!”


    “什麽情況?”我揉動眼皮,極為淩亂的說:“眼睛沒花吧,我們擔心了半天的敵方地聖,未免和想像的出入太大了。”


    “怎麽……會是他?”徐花妍眼中充滿了疑問。


    蒼井山莫名其妙的問道:“喂,我說,你們仨為毛這反應,他是誰啊?”


    與此同時,血之狂鐮、寧疏影和劍癡也朝我們投來費解的眼神……


    此時現身的地聖,讓我們仨想破腦袋都沒有料到,完全有種腦洞被顛覆的感覺!我回過神,嘴皮子挪動,擠出一道細小的聲音,“這是島國基地的總番長。他之前不是大天位嗎?真的打死想不到,竟然是地聖。”


    眾人旋即釋然,也難怪隻有我和摘星手、徐花妍眼熟,當時對方和純子追擊時,我和摘星手接觸過一次,而不久之前,徐花妍和我也看過監控視頻,所以一下子認了出來。寧疏影雖然也潛入過島國基地,但他救走孩子的期間,那會兒對方的總番長並未現身。


    “難道之前他藏拙了?”摘星手覺得不對勁,說道:“不可能啊,如果那時他是地聖,我們誰也跑不掉,鼻涕壁障肯定三兩下就會破掉的。看來隻有一種可能。在饕餮封印之力消失,他不知因為什麽緣故突破成聖。”


    “不對,準確的說……”徐花妍目光凝視著金屬通道入口的總番長,“是在監控失效之後,他成了地聖,接著改變了逃命的計劃。”


    我狐疑不已,“如果他有把手下的大師們變為藍眼武屍的手段,為何不早用?”


    雖然我們在小聲討論,但紛紛動用了演技。臉上卻裝的壓力山大,嘴巴想動一下都難,被地聖威壓鎮住的感覺被營造的極為逼真!


    “沒想到,被一個島國倭寇在饕餮體內尋到了機緣。”血之狂鐮有點不屑,他一眼洞穿了對方的實力,“本來以為會是一個地聖加一個大天位。現在要打起來,我就不用顧慮你們了。他目前是中等水準的地聖,一成聖就不是地聖中最弱的那種,很難得,應該跟突破的方式有關。”


    蒼井山抬手摸住胸口的棋子,他無所顧忌的道:“輝叔,打嗎?”


    “繼續扮豬,摸清楚對方因何成聖再說。”血之狂鐮顯得極為慌亂,當然,他是裝出來的。


    這個時候,總番長已經走到了通道中段,他注視著前方的我們,眼中充滿了不屑。“垃圾的中華大師,沒有想到吧,我,安倍九哭,在這個莫名其妙的鬼地方,成為了全天下獨一份的地聖!嗬嗬嗬,哀嚎吧,等我離開了這個鬼地方,第一件事就是把中華大師全部屠滅,回到國度召集所有的大師,吞並你們的領地,漸漸的,征服全球!”


    真以為一個地聖就能吞並全球了?


    看來成聖讓他的野心急劇膨脹,達到了爆棚的程度,按理說,現在為末法時代,確實沒有一個大師能對抗地聖,但他忘了,華夏五千年的大師文明,老祖宗遺留下的好東西不少,有的門派雖然苟存至今極為落魄,還是擁有毀滅性底蘊的。


    況且,我們一方,有一個來自於古時的強大地聖,血之狂鐮。


    “安倍九哭?”血之狂鐮擰緊眉毛,凝重的問道:“你和安倍晴明什麽關係?”


    “哦……還有知道我家老祖的?”安倍九哭狐疑的審視著血之狂鐮,“玄位的雜魚,你是如何得知晴明老祖名諱的?”


    “通過一份古卷。”血之狂鐮編造的說:“尊敬的地聖大人,莫非你真是他的子孫後輩?”接著他小聲嘀咕著,“如此一來,一成聖就這麽迅速的穩固又強大,也不奇怪了。”


    事後,我們才知道安倍晴明是誰,他是一千年前崛起的地聖,擁有超等的地聖實力,是一位活躍於島國平安時代的大陰陽師。


    安倍晴明對於科技與咒術“天文道”和占卜的“陰陽道”的掌握,近乎達到巔峰,無論當時的平民還是貴族,皆將其奉為神明下凡,而他的生平事跡也被神秘化。


    而到了江戶時代,安倍晴明的聲望達到了極致,隱有蓋過天皇的趨勢,從此,他便被人們稱為“晴明公”,在島國近乎家喻戶曉,所留下的神話傳奇,不亞於中華的超等地聖們。


    不過曆史上說安倍晴明於1005年10月31日就已經死了,按理說,一個超等地聖,不可能隻活八十幾歲的,其中的蹊蹺,此刻從血之狂鐮和安倍九哭的對話,我們得到了線索。


    “玄位雜魚,你在嘀咕什麽?”安倍九哭不可一世的說道。


    “我知道你為什麽會意外突破成聖了,原來,你在此處,意外得到了晴明地聖的傳承。”血之狂鐮放棄了扮豬吃虎的計劃,地位實力顯露無餘,他威勢一下子釋放,平神出手,粒子化的雙刃大戰鐮浮現,“今天無論如何,我不能放你離開的。”


    安倍九哭眼珠子快瞪了出來,“什麽?你……你也是地聖?實力好像比我還要強大?!”他二話沒說,轉身就想逃。


    然而血之狂鐮哪會給他逃的機會,掌心攥著的那枚綠卒,直接甩向虛空,下一刻,先前布置到關鍵一步的禁製瞬間被點睛,複雜的紋路旋轉著運作了起來。


    此時此刻,安倍九哭想哭的心都有了,發現通道內的空間完全被封住了!他掏出腰間的墨黑色武士刀使勁劈砍,也無濟於事,隻是讓禁製顫抖了一下。


    這家夥畢竟是上位者,故作淡定的扭過身,“我剛才是想試探下你的手段而已,蠻不錯的。請問這位華夏的地聖,我家老祖已經逝世一千多年了,你難不成和他有仇?”


    “一千年?”血之狂鐮鄙夷的說道:“當我不知道嗎?他於六百年前,來到中華之後消失了,對吧!”


    “你……你為何知道的這麽清楚?!晴明老祖消失中華的事,隻有我們家族的嫡係知道!”安倍九哭咆哮的比蒼井山還厲害,“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重要的事情,沒必要說三遍,我有耳朵,聽得見。”


    血之狂鐮頗為不耐煩,他眼睛燃著憤怒的火光,“想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來自於六百年前,那時,晴明地聖訪遊中華,趁我們中華百聖製住饕餮的探寶之際,他混了進來,殺掉中華上等巔峰的地聖二十餘位,但眾人臨死前,也聯手把他打的附毒重傷,我也差點身隕,接著誤打誤撞的來到了印角核心所在地,被封在了裏邊。晴明地聖中了在饕餮體內無法解掉的毒,他應該撐不到離開就會死掉,沒想到臨死之際,還把傳承留了下來。”


    我們聽得也很氣憤,二十多個上等巔峰實力的地聖拚著性命,才把一個超等的地聖拉下了馬,好在中華大師遇到異族來襲時會放下私利,撿起民族大義一致對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啊……”安倍九哭懵了,“六百年了,你為什麽沒有死?”


    “這你不必知道,等下了我中華的閻王殿,自然會知道的。”血之狂鐮已經不打算再廢話了,他握住雙刃大戰鐮,“死……”


    “等一下,你既然口口聲聲叫我家老祖晴明地聖,那,應該很尊敬才對,怎麽能對他的後人下手呢?”安倍九哭臨危抱起了佛腳。


    我們側起耳朵,唯恐漏掉了一個字。


    血之狂鐮嗤之以鼻的說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晴明地聖為中華大師界做出過一次不可磨滅的貢獻,所以我是表示一種敬意。不過功不抵過,也這因為如此,當時我們在饕餮體內遇見他起初才沒有設防,不然要把晴明地聖置於死地,有五人就足矣。畢竟你們島國的法門不是純正的。”


    接著他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麽,話鋒一轉,擲地有聲的說道:“不過,動手之前,我想問你一句關於晴明地聖的事,如果你給出了有誠意的答案,我今天會讓你帶著地聖的尊嚴而死!”


    安倍九哭疑惑不解的問道:“什麽事?不過……如若涉及到我土禦門神道的秘辛,未必會告訴你的,因為終究也逃不了一死。我……恨呐,才得到晴明老祖的傳承不久,沒有來得及大放光彩,就……就遇到了你這六百年前的中華地聖。上天究竟有沒有眼睛?注定讓我們國度窩縮於一隅嗎?”


    “聽你囉嗦了半天,權當你臨死前的遺言了吧。”血之狂鐮有點無奈,他歎息的說:“跟你土禦門神道無關。我想問的是,六百年前晴明地聖進入饕餮體內究竟所為何事?畢竟中華地聖聚集,如果想大開殺戒,在外邊暗殺也比這裏容易下手。不要說為了尋求機緣,他一個超等地聖,沒有必要進入饕餮體內的。”


    “我上哪知道去?”安倍九哭言辭閃爍的道:“六百年前晴明老祖一去中華就音訊全無,他死在這地方,縱使有天下的本事,也無法隔著十萬八千丈把訊息傳回故地啊。”


    “哼,晴明地聖離開島國時會沒有留下相關訊息?退一步說,就算走的急沒有留,按大師界的習慣。他在饕餮體內死掉之前,留傳承時,應該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通過真元印記說清楚了。為的隻是等後世有人會來到這時,用獲得他傳承為籌碼,把相關的訊息轉達給你們土禦門神道。沒想到的是,老天也算眷顧你們,得到其傳承的直接就是他直係後輩,省去了第三方。”


    血之狂鐮耐心全無,“我隻是好奇罷了。所以,你十有八九是知道的,實在不想說就算了。受死吧!”


    “我說,我說!”安倍九哭眼珠子動了動,“如果今天我不幸戰死,請把我的屍體運回家鄉。怎樣?”


    “好。”血之狂鐮道。


    這答應的也太草率了吧,萬一對方有什麽秘術能複生咋辦?我們心急如焚。卻插不上話,誰讓是兩大地聖在討價還價。


    安倍九哭接著說道:“還不能傷害我的靈魂體。”


    “我答應。”血之狂鐮表示無所謂。


    安倍九哭不悅的說:“答應沒有用,我要你立下誓言!”


    “屁事真夠多的。”血之狂鐮舉起單手,按照著安倍九哭的意思,發出了毒誓。前文提到過,這和人鬼陰約一個性質,說出口就會被天道感應,所以無法違背和出爾反爾。


    “晴明老祖前往中華,一切是為了尋一種叫晴柔的寶珠。”安倍九哭無盡唏噓的回憶說:“這要追溯到一千年前,老祖在外十年,她妻子梨花與老祖的摯友也是競爭對手。蘆屋道滿有染。最不能容忍的是,老祖此前去過一次中華,受到了中華大師的禮待,並贈予他一部記載了靈獸的古卷,叫《金烏玉兔集》。沒想到,梨花把這書抄錄給了蘆屋道滿,對方還跑到晴明老祖前炫耀,說在夢裏得到了神明送給自己的《金烏玉兔集》,晴明老祖身為大陰陽師,通曉陰陽,很快查明了事情的真相,想質問偷其妻子並染指古卷的摯友時,被實力相近的道滿偷襲殺掉了!自此,梨花和道滿光明正大的在一塊。那次死亡時,晴明老祖為上等地聖實力。”


    “史上記載的晴明地聖之死,應該就到這了。”血之狂鐮狐疑的道:“那他如何活過來的?重點是,這跟他隔了幾百年來中華想得到晴柔珠有何關係?麻煩挑重要的說。”


    徐花妍暗自翻白眼,“就是,和蒼井山講話一個毛病。”


    “沒有鋪墊,哪來的重點?”安倍九哭這一句算是說到蒼井山心坎上了,以至於這家夥往後和我們說話時有了借口。


    安倍九哭想了下,繼而說道:“中華地聖聽聞晴明老祖的死訊,遠道而來,挖開了他墳墓,聯手施展秘術秘密為其複生。晴明老祖沒有再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他悄無聲息的將梨花和道滿斬殺,一心操勞土禦門神道的事物。事情到這就出現了轉折,晴明老祖和親生女兒安倍沙耶摩擦出情愫,二人就結婚了,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老祖也將女兒硬生生的用靈藥提到了地聖級別。六百年前,沙耶始祖母遇到了前來複仇的道滿後人,晴明老祖不在家,她死於非命,靈魂被對方拘走。”


    我忽然感到晴明地聖的經曆也太可憐了。


    “晴明老祖動用陰陽手段,喚出式神,把蘆屋道滿的後人滅掉,奪回沙耶始祖母靈魂,遠赴中華尋找晴柔珠。”安倍九哭停了數秒,他忐忑的道:“我說完了,不要忘了你立下的毒誓。還有個事……”


    血之狂鐮打斷了對方,了然的說:“原來如此,我記得當時在場的地聖,確實有一個獲得了晴柔珠。看來爭執是因這個爆發的。”他手腕一擰,大戰鐮的雙刃刀身和地麵斜為了四十五度,殺氣凜然!“戰吧,其餘的事我沒有任何興趣。”


    “該死,如果再給我點時間,老祖的地聖法門就能掌握了!”敢情安倍九哭之前說的時候,一直在分心修煉地聖法門,怪不得扯了一大堆事。


    讓我們出乎意料的是,安倍九哭棄掉了墨黑武士刀,他雙手狠狠一拍,嘴裏念叨了幾下,他後方竟然湧現出了一道強大的氣息,有點像鬼的,卻有靈能釋放,也挺像當時大手男召喚出的戰魂,可比之更為陰邪。


    血之狂鐮隔著虛空,一記劈斬,與此同時,魔王之眼紅光大放,把安倍九哭看的愣了,顯然受到遲緩的效果,對方無動於衷注視著淩厲的鐮刃掃向自己。


    就在此刻,一道黑影躥到了安倍九哭身前,兩隻臉盆大小的手抓碎了這道鐮刀卷出的風刃。


    “這是島國特色的戰魂嗎?”摘星手不明所以。


    “不是。”血之狂鐮眼睛一亮,“九哭,沒想到晴明地聖竟然把自己的蘄蛇式神傳承了下來,這場戰鬥,先前我還覺得很無聊,現在,終於能讓我提起興趣了。”


    “式神……”我睜大眼睛,為陰陽師操控的陰靈,不屬於陽間,它比戰魂要高一個檔次,隻有地聖實力的陰陽師才能駕馭的了,級別相當於鬼王和屍王。


    雖然不是此前設想的本命屍王,事情推測的也大有出入,冒出來卻是一個貌似更麻煩的式神,不知在不在控製範圍之內。


    “看到我家老祖的式神大人,竟然還這麽囂張?”安倍九哭站在蘄蛇背後瘋狂的叫囂:“尊敬的蘄蛇大人,快把他們像殺小貓小狗一樣殺死,先挑那幾個實力小的,殺完咱們就破掉這禁製走。”


    我們打了個激靈,媽的,安倍九哭夠無恥的!


    “當我是空氣嗎?”


    血之狂鐮目視前方,“據我所知,式神的不能在陽間長時間停留,否則會永久的消弱陰力。晴明老祖死前沒把它放回陰間,反而捆綁式的傳承,蘄蛇,現在你的實力,也就一個中等巔峰實力的地聖吧?”


    龐大黑影的上方,睜開一隻豎立的紅色瞳孔,仿佛世間最毒的蛇,“窸窸窣窣……我不想打,放了九哭。”


    “如果……我不放呢?!”血之狂鐮手臂毫無規律的掄動,鐮影狂舞,一道道紅光和鐮刃閃現,看的我們眼花繚亂,它們卻停滯在血之狂鐮近前,沒有攻向前方。


    一刀一刀接一刀……


    凝聚的鐮刃漸漸形成了一張亂七八糟的鐮刀網,透著無上的威力!


    “要來了!”


    蒼井山期待不已的道:“輝叔第二強的戰技,血鐮亂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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