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不可理喻!”蕭成汐真是想要狠狠的嘲笑自己了,他偶爾露出的溫柔,便讓她甘願出頭,而他竟然在她身心受虐的時候,還能說出如何冷酷的話來!


    “不可理喻的應該另有其人吧,三皇子的那些甜言蜜語,難道對你沒有絲毫影響不成,難道你敢說你沒有動了心思!”慕容逸軒目光灼灼的看著蕭成汐,雙手扳著她的肩頭,“你敢不敢說實話!?”


    蕭成汐皺著眉,強忍著肩頭傳來的力量,這骨頭都快被慕容逸軒給捏碎了,但是卻連一句求饒都沒有:“任何人,在冰冷中,都會想要靠近溫暖,就如同黑夜中,人人都會奔著光明!”


    “靠近溫暖,奔著光明!”慕容逸軒還從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無所顧忌的女子,即使明明知道他在怒火中燒,卻也不肯有半點低頭,“這是你承認了麽!”


    蕭成汐使盡了渾身的力氣,將慕容逸軒狠狠的推了出去:“你愛怎麽想都隨你,本公主是清白的,你硬要往你自己的頭上扣一頂帽子,誰還攔得住!”


    慕容逸軒也不知為什麽,在蕭成汐的跟前,隻要是鬥嘴,決計討不得好處!


    但是他卻從來不會承認,因為他們之間的力量是相差懸殊的,他最後還能強硬的壓製她!


    這一次,同樣的結果,他無話可說的時候,便用蠻力將她拖到了她的住處,屋子裏黑漆漆的,抬腿踢開屋門,將蕭成汐大力的拉進屋子,又將門狠狠的關上!


    當蕭成汐被慕容逸軒大力的按在牆上的時候,她聞到了慕容逸軒口中噴吐出來的濃濃的酒氣,心下有些緊張,雙臂交叉於胸前,盡力的將慕容逸軒與自己拉開一定的距離,但怎奈慕容逸軒身子的全部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慕容逸軒就這麽禁錮著蕭成汐,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語氣狠厲。


    “七殿下,我蕭成汐什麽都不怕,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便知道後悔也沒用,但是七殿下既然選擇了與我相互利用,但是至少,應該有最起碼的信任!”蕭成汐深深吸了口氣,才將自己心中的怒意暫時壓下,盡量不帶任何情緒的與禁錮著她的男人說著這些話。


    “你現在跟我談信任這兩個字,不覺得自己很可笑麽!”慕容逸軒眸光中閃出了點點寒光,“這麽長時間以來,每次看到你這張臉,我都會想起我姐姐!我從來都不知道你使用了什麽辦法,讓我姐姐對你堅信不疑,把你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一提到清荷公主,慕容逸軒表情頓時淒苦,但是目光也更加淩厲!


    “每次收到姐姐的來信,姐姐都會提到你,說起你跟她的生活瑣事,姐姐不過是為了想讓我跟母後放心,就連我母後都十分感激你,兩次,每一次我去看望我姐姐,我母後都會親自為你選擇一件東西,做為禮物,感念著你能夠時時像一個親人一般陪伴在我姐姐的身邊,讓我姐姐在那遙遠的地方,不至於過於孤單!”慕容逸軒盡管眸中暴戾之意越來越濃,但是一提到姐姐,他就能語氣平緩,說的親情滿溢!


    蕭成汐顧不上慕容逸軒那略帶猩紅的眼眸,靜靜的聽著他的訴說,她漸漸的感受到了慕容逸軒心中的苦楚,姐姐與母後,便是這個世上與他最親近的人,可是這兩個人相繼被害,而這根源,卻與自己有關!


    蕭成汐漸漸放鬆了渾身的力量,怔怔的看著慕容逸軒那張奇怪的臉,他的情緒牽動,全都是因為這件讓他肝腸寸斷的事!


    “可結果呢!”慕容逸軒瞬間提升了聲調,居高臨下,幾乎想要將蕭成汐生吞了一般,“我姐姐噩耗傳來,我的人帶來的消息,便是所有症結都在成汐公主的身上,因為清荷公主墜崖,當場隻有嚇得不知所措的成汐公主!”


    蕭成汐看得出,慕容逸軒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可是事情卻是如此蹊蹺,整件事情,自己到底充當了一個生麽角色,她自己卻絲毫不知!


    “蕭成汐,隻要你說出我姐姐遇害的經過,我可以放過你,如何?!”慕容逸軒湊近了蕭成汐,狠厲猙獰,如同惡魔一般,“我隻想知道,害死我姐姐的人,都有誰!”


    此刻的蕭成汐,比這個慕容逸軒更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是多麽想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與自己有關無關都無所謂,隻要能夠給出答案,自己,與眼前的男人,都會解脫!可是關於這答案,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蕭成汐艱難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慕容逸軒憤怒之極:“你還是不肯說,一個字都不肯透露,你到底在維護著誰!還是你盼望著誰會來救你!”


    越說越激動的慕容逸軒,又回想起了洗塵宴上蕭成汐與三皇子之間的那些曖昧舉動:“難道你真以為那三皇子會救你升天不成!”


    “人隻能自救,指望別人都是靠不住的!”蕭成汐不想再解釋自己與三皇子之間的關係,麵對失去理智的慕容逸軒,說多錯多,隻有等他冷靜一些,再解釋吧!隻不過,蕭成汐有些疑惑,這個慕容逸軒不應該是這麽容易失去理智的人!


    “蕭成汐,你是個厲害的角色,自從將你帶在身邊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慕容逸軒突然帶著嘲諷說道,“你不是有著女子特有的資本麽,那麽我就先毀了你這資本!”


    慕容逸軒狠辣的說著,手上便開始撕扯蕭成汐的衣服!


    蕭成汐這才明白,這個慕容逸軒是想要幹什麽!這件事是她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得逞的!本以為慕容逸軒也稱得上是個君子,可是怎麽這麽快,就讓她失望透頂!


    “不要!”蕭成汐沒來由的緊張無比,不管多強硬的女子,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驚慌失措,都會下意識求饒!


    這話也許是蕭成汐第一次在慕容逸軒的麵前示弱,第一次帶著懇求的語氣跟慕容逸軒說話!


    慕容逸軒手中的動作隻是稍稍一緩,但是心中那躁動頓時將這點點的理智衝破:“你說什麽?這算是求饒麽!是不是太晚了!”


    凶狠的說完,蕭成汐那軟弱的眼神給他的觸動頓時被一種躁動所淹沒,他內心裏有一種瘋狂,似乎有些不能抑製了!


    蕭成汐敏銳的感覺到了慕容逸軒的異常,那猩紅的眼眸,那噴吐的氣息,那不能自控的神情,這一切讓蕭成汐不敢再遲疑,她慌忙的尋找著周遭的東西,看看什麽東西能夠讓他清醒過來!


    略顯空曠的屋子,蕭成汐找不到什麽,唯有桌上的茶壺,那裏麵的涼茶,應該能讓他清醒一些!


    蕭成汐不顧身上的衣服被慕容逸軒撕爛,拚著所有的力氣奔著桌邊而去,當她盡力的夠到那茶壺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所剩無幾了!


    慕容逸軒盡管意識清晰,但是卻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行動,他有些渾身燥熱,除了對蕭成汐的恨意,還有一種原始的衝動,這種衝動讓他不能自抑,隻想將她壓在身下,瘋狂一番!


    突然,迎頭的一抹涼意,讓他清醒了不少,再看眼前的蕭成汐,一隻手中提著茶壺,另一隻手盡力的保留著身上更多的衣服,樣子極其狼狽!


    慕容逸軒的心中頓時有一種不知所措之感,那一抹涼意讓他的理智回到了心中,也馬上便意識到了自己的不正常,他從沒有像今日這般瘋狂過!


    他再也不看蕭成汐一眼,一步跨到了院外,到了院外,被涼風一吹,倒也勉強能夠站立,伸手扶住了牆壁,幾乎是低吼著叫著自己近身侍衛的名字:“雁楓!”


    黑暗中,雁楓頓時飄落在慕容逸軒的麵前,可是當雁楓見到慕容逸軒手扶牆壁,不正常的喘著粗氣的時候,頓時伸手將主子扶住:“殿下,你怎麽了!”


    “快叫梁太醫!”慕容逸軒隻感覺那種被這一股涼意擊退的那一股燥熱又在升騰!


    雁楓將慕容逸軒帶到了他自己的住處,慕容逸軒的住處與蕭成汐跟他的那個侍妾是安排在一個院子裏不同的屋子的,當慕容逸軒剛剛進屋的時候,梁太醫也接到了雁楓的通知,連忙前來!


    梁太醫二話不說,將慕容逸軒的手腕拉過來,仔細診脈,隻是片刻,梁太醫渾身顫抖,手指如觸電一般縮回:“殿下中了毒!”


    一邊的雁楓也體會到慕容逸軒的不對勁兒,似乎在極力的控製著什麽!聽到梁太醫的話,有看到梁太醫愣在原處,不由得帶著幾分憤怒說道:“那還不快點給殿下解毒!”


    梁太醫卻無奈搖頭:“殿下身中的毒,無藥可解!”梁太醫幾乎快要頓足捶胸了!


    “什麽!”雁楓瞪大了雙眼,聲音頓時發顫,“梁太醫,你說什麽,你說……,殿下……”雁楓用一種不可思議的深情看著梁太醫,滿臉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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