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劉麗豔回到家後,鄒衛國還沒有回來,心裏也冷靜了下來。剛剛她隻是見到他們的親密舉動時一時衝動,這才想衝過去理論,還好衛豔拉住了自己,要是自己衝了過去鬧起來,不管是不是真的,那都將無法挽回了。


    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平淡,沒有特別好、也沒有壞到什麽程度,鄒衛國每年回來的次數有限,因為同是軍人,自己一直都能理解他,家裏的事全都是自己在做,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都是她在管,從沒有抱怨過他,讓他毫無顧慮的去做自己的事業,卻沒到想到他竟會不顧夫妻的情份做出這種事來。


    一想到這些,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來,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劉麗華很想就這樣與他攤牌,問問他自己哪裏對不起他了,竟這樣對自己,可又一想到現在他這樣瞞著自己,那就應該還在乎這個家,如果自己直接拆穿他的話很有可能會逼得他真的與自己離婚。


    為了這個家和孩子著想,自己不能這麽做,如果就裝做不知情,也許過一段時間那個年輕的小姑娘就耐不過這種很久才見一次麵的寂寞,與他分開了。所以最後竟決定忍了下來。


    當鄒衛國回來的時候,已經打定了主意的劉麗華如每次見他回來一樣的平靜,為他洗換下的衣服,做些他愛吃的菜,沒有提那件事。


    晚上吃飯的時候一家三口坐到了飯桌前,如果計欣安在這裏一定會很驚訝,這三人中竟有兩個是她很熟悉的人,一個鄒衛國、另一個竟是鄒澤,他們二人竟是父子,與兩人認識了這麽久竟從沒有想過,看來還是要繼續被瞞下去。


    鄒哲看到父親回來了,馬上便變得沉默起來,怕他又提起自己音樂的事情,所以就少說話,不給他機會,而劉麗華雖然算是想開了,但心裏仍是氣不過的,便也不說話,鄒衛國在家一直算是一家之長的身份,沒有了麵對計欣安時的輕鬆,反而多了些嚴肅。


    吃飯的三人卻抱著各自不同的心思,吃著自己的飯。


    鄒衛國沒有感覺到氣氛的不對,看著鄒澤隻顧吃飯也不說話,覺得應該關心一下他,“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偷懶啊?”


    “沒,天天都晨跑的,而且放假時每天都去周叔那裏跟他們一起訓練,不信你問問他。”鄒澤早就知道他一定會問這個,所以對答如流。


    “這還不錯,最近學習怎麽樣了?”聽他沒有趁自己不在隻顧沉迷他的音樂,也高興了些。


    “還好,一直在前十名的。”鄒澤邊吃邊回答著。


    “你明年該上高中了吧。”鄒衛國想起鄒澤應該跟計欣安是一年的。


    “你記錯了,我現在高一。”鄒澤覺得反正他根本也不關心自己,一定隻當自己記錯了。


    “高一?怎麽可能?”鄒衛國愣了一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記錯了,“不對,你是不是也跳級了?”


    “你怎麽知道?”鄒澤嚇了一跳。


    “這麽大的事,也不跟家裏商量一下,就自己決定?”鄒衛國一聽竟真是這麽一回事,不禁臉一板。


    “這不是你們都總不在家嘛,我當時就是想去試試,沒想到考得還不錯。”鄒澤似真似假的說著。


    “哼,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自做主張了。”鄒衛國聽他這樣說便想到自己常年不在家,對他的關心的確少了許多,臉色也緩和了些。


    “行了,好不容易回來,一回來就訓孩子,這也不是什麽壞事。”劉麗豔對鄒澤是不管什麽事都絕對支持,何況她一直認為這是好事的。


    “我也沒說他別的,我是他老子,怎麽了解一下還不行?”鄒衛國抱怨了句,一想既然自己都能接受計欣安跳級,又怎麽能不接受自己兒子呢。


    “爸,你就放心吧,就算現在跳級了我成績也挺好的。”鄒澤見兩人馬上要為他吵來,忙出來圓場。


    “那就好,怎麽現在跳級很流行嗎,都說跳就跳,聽著比跳皮筋還簡單?”鄒衛國聽了也不再發火了。


    “都跳級?你還知道誰啊?”鄒澤笑了,沒想到老爸離得遠但消息還挺靈通的嘛,一定是知道喻瑤了。


    “說了你也不知道,不過你應該聽說過,她也是跳級的,還是你們的中考狀元呢。”鄒衛國笑了笑,他一直知道他們是一屆的,但還真的沒有將這兩個人聯係過一起。


    “爸,你認識計欣安?”鄒澤詫異的看向鄒衛國,怎麽也想不到兩個不相幹的人會認識。


    “你也認識?你們是同學?”鄒衛國也有疑問,但一下便想了出來。


    “是啊,初一開始她就是同桌,一直到初中畢業,現在雖然不是同桌了,但也是一個班的。爸,你是怎麽認識她的,他們家也沒人在部隊,也沒聽她提過。”鄒澤笑了,像碰到了什麽好玩的事似的。


    “也認識好幾年了,那時她還是個小丫頭呢,跟我學軍體拳,然後非得管我叫師傅,我這一年也回不來幾次,就給她找了個地方讓別人教她,一年也見不上一次,可每次回來還師傅、師傅的叫著,比你這兒子可強多了,看她那麽懂事當初真應該要個女兒。”鄒衛國還真想有這麽一個又懂事,還想當兵的女兒。


    “她一個女孩子,怎麽學那些打打殺殺的。”劉麗豔聽了,直覺的想起了飯店裏與鄒衛國一起吃飯的那個女孩兒。


    “計欣安他們家裏雖然沒有軍人,但就是想考軍校當職業邊人,比你兒了強多了,好好的軍校不想考,非得不務正業,弄什麽音樂。”雖然現在鄒衛國對鄒澤的態度已經不是那麽的堅決了,但一提到這件事,心裏還是有火氣。


    鄒澤聽了笑了起來,“爸,你說唱歌就是不務正業,那計欣安可比我不務正業多了。”


    “怎麽可能,她可跟我說的是一定考軍校的。”鄒衛國不信的樣子。


    劉麗華聽他為計欣安辯解,心裏就不舒服,“怎麽不可能,現在的小姑娘,說的一套做的一套的,精著呢。”


    “計欣安才不是那種女孩兒呢,她說的考軍校,的確是要考的,我說她比我還不務正業,是她歌唱的一點也不比我差,還會彈鋼琴和小提琴,竟還會寫歌。按我爸說的說法,她是不是比我還不務正業?”鄒澤最聽不得別人說計欣安的不好,更何況是這種無端的事,連自己母親也不行。


    “我還真沒想到這個丫頭還有這麽大本事呢。”鄒衛國聽了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還誇起她來。


    “這待遇怎麽差這麽多,我唱歌就是不務正業,計欣安唱歌就是有本事。”雖然計欣安被誇他也跟著高興,但心裏還是有些不平衡。


    “如果你也跟我保證考軍校,那你現在隻要不把學習和訓練落下,你上大學之前想做什麽我都不反對。”鄒衛國哼了一聲。


    鄒澤聽後馬上就沒聲音了,他可不願為了幾年的隨心所欲而陪上一輩子。


    劉麗華見父子二人說話間竟都這樣維護這個計欣安,聽鄒衛國的話語間也當她是晚輩一樣對待,一下子放心了不少,但心裏的懷疑還是有的。“我說老鄒你都這麽大的人了做事也不想一想,收徒弟我不反對你,可怎麽還收個女徒弟,你們這樣總在一起,這讓人看到了怎麽想,你也不注意一下。”


    “什麽怎麽想,收徒弟還挑男女,那得看天賦和人家願不願意,要是像鄒澤這樣的,我上趕著他還不想學呢,再說了我就把她當我自己女兒一樣,也就你們這些一天沒事幹的家庭婦女,閑得不能再閑了,才總這麽無事生非的。”鄒衛國一聽她的話馬上不高興了,對計欣安自己一直是以一個父親的心態的,沒想到她一知道就馬上想到了歪處去了。


    “就是,媽,你瞎說什麽呢,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不就是認個師傅嘛,你還能想那麽多,虧你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呢。”鄒澤聽了也不禁為計欣安抱不平。


    “你看兒子都比你懂事。”鄒衛國還是頭一次與鄒澤站在同一戰線上。


    “行行,你們都好,可人家都叫你師傅叫這麽久了,也沒叫家來吃頓飯,弄得現在才知道是小澤的同學,你也太粗心了。”見他鄒衛國坦蕩的眼神,心裏也安心了不少,對這個計欣安也沒那麽抵觸了。


    “這不是每次回來都匆匆忙忙的嘛,下次的,等我回來把她叫來,認識下你這個師母。”鄒衛國也難得開起玩笑來。


    “還師母著,就這一個兒子我都操碎了心了,再來一個女兒,還不要了我的命啊。”而劉麗華聽了他的話終於放心下來,覺得自己真的誤會他了。


    “哼,誰像你兒子這麽不省心,要是能換啊,我寧願有個計欣安那樣的女兒,有幾個我也不嫌煩。”鄒衛國看向鄒澤冷哼一聲。


    鄒澤很明智的選擇不說話,心想我也沒做錯什麽,還受牽連,偏他們說的那人是計欣安,讓他連埋怨都做不到。


    第二天一早鄒衛國便離開回部隊去了,與計欣安一樣根本不知道兩人因亦師亦友的關係已經被人誤解成了什麽樣子。雖然鄒衛國這一家已經沒事了,但卻不是所有的人都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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