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武門內。(.棉、花‘糖’小‘說’)


    一片片歡聲笑語中,隔得老遠都能聽到精武門內連綿的哈哈大笑聲,真是餘音不絕,繞梁三日。


    練武場上,眾弟子一改往日勤學苦練的常態,師兄弟們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盯著一份報紙,時而議論紛紛,時而捧腹大笑,更有甚者,笑得滿地打滾。


    “小師弟,你說這藤田剛是不是腦子有病,怎麽把內褲往自己頭上戴,真不要臉!“小慧手裏拿著一份申報,羞紅著臉看向林易。


    在見識到林易的強勁實力之後,任然稱呼林易小師弟讓她臉上有些發燙,但如果讓她叫林易師哥,或者好哥哥,那小慧真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能日本人腦子都不正常。“某些事情還是裝作糊塗比較好,林易不去細究小慧的怪異反應,思索著說道。


    麵對林易的反應,小慧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我才不信,我猜一定是有人戲弄藤田剛。“


    林易嘴角抽搐了兩下,看著眼前的小丫頭,他能說,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遠在天涯,近在咫尺嗎?


    林易的冷淡反應、刻意的回避讓小慧又氣又急,這兩天她都沒睡好腦子裏總是會想起林易那天調戲的話語,有時羞澀,有時惱怒,有時埋怨,就像有一顆流星在她眼前一閃而過,一開始她並沒有欣賞那一瞬間的美,事後又為那一瞬間的美感到傷感。


    少女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攥了一下!


    “小師……”話到一半,霍廷恩正召集眾弟子開始一天的功課,無奈小慧隻能將說到一半的話收了回去。


    練武場上,林易並沒有跟其他師兄弟一起進行早課,霍廷恩也沒有再教導他,已經身懷絕技的他無聊的在師兄弟周圍轉悠著,不過當他來到每位師兄的身邊時,那位師兄的身體都會變得緊繃,聚精會神,如同接受武道宗師檢閱一樣。


    當林易來到四師兄阿炳的身邊時,霍廷恩正在監督阿炳紮馬步,發現林易來了之後,尷尬的對林易笑了笑,又板著臉一腳踢倒阿炳,喝道:“沒吃飯啊!紮個馬步都紮不穩!整天在胡思亂想什麽!“


    阿炳拍拍屁股站起來,撓頭說道道:“不是,大師兄,我覺得藤田剛頭上戴的那條內褲很像我的,但我的內褲就在房間裏,並沒有丟失。“


    “還敢狡辯!“霍廷恩一瞪眼,就要給阿炳一個爆栗,但被強忍著笑意的林易阻止了。


    沒錯,林易惡搞藤田剛的工具便是來源於阿炳,隻不過在阿炳絲毫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林易又將作案工具放了回去,他也不好意思眼睜睜看著阿炳承受不白之冤,說道:“大師兄,四師兄紮的是什麽馬?”


    見林易阻止,霍廷恩隻好作罷,對於林易霍廷恩是從心裏感激,林易不僅幫他保住了館主的位置,特別是經林易開點之後,怡紅院那個相好的已經接回精武門,改名素蘭,並且最近正在籌辦婚禮。<strong></strong>


    “小…..”霍廷恩張了張口,又把嘴裏的話咽了下去,他和林易的武道修為相差太遠,在內家拳圈子裏講究達者為師,再讓他叫林易小師弟,還真開不了口。


    憋在那裏的霍廷恩最終將怨氣發泄到一旁偷笑的阿炳身上,”問你話呢,還不快說。”


    “林師弟…..”阿炳還是習慣的叫著林師弟,但在霍廷恩的怒視下,連忙改口:“林師兄,是四平馬。”


    “四平馬。”林易微微點頭,他記得原劇情中有一段,阿炳向陳真請教的時候,陳真嘲笑阿炳的馬步華而不實,一點用都沒有,還以日本武術來羞辱阿炳。


    陳真一個鼠目寸光之輩怎能理解華夏武術的博大精深,隻知道一味推崇西洋武術,內家拳源遠流長,幾乎每一招,每一個動作都有它的深刻含義,特別是馬步,是所有武功的根基,力由地起,傳至全身,隻有馬步紮好了,學習拳法根基才牢固,就連內功的修煉都離不開馬步。


    在阿炳忐忑的目光下,林易在他身上幾處穴道點了一下,同時注入一絲九陽內力在阿炳體內,說道:“現在試著紮馬步。”


    阿炳連忙一試,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的雙腿就像紮根在地上一樣,十匹馬都拉不動,根基之穩,如老樹盤根。


    感激充滿了阿炳的內心,但就在阿炳還沒來得及向林易表達感謝的時候,一個精武門弟子推開大門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鹹蛋超人來了,鹹蛋超人藤田剛帶著軍隊來了!“


    話音剛落,藤田剛帶著大約三百日軍殺氣騰騰的闖進精武門,一進入精武門,日本軍隊就將眾人圍住,三百支步槍上彈拉栓,冰冷的槍口所指的對象正是眾人。


    藤田剛黑著臉看著精武門眾人,下令道:“將所有人看好,一個都不準漏掉,給我進去仔細搜索,必須找到作案凶器!“


    在這種情形下,沒有一個人敢做出一絲異動,任你武功再高,麵對三百多支步槍,三百多顆能帶來死亡的子彈,也會感到一陣無能為力,就算是化勁武者麵對三百多支步槍的密集射擊,也會在頃刻之間被打成篩子!


    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林易!或許在修煉九陽神功之前,麵對三百多支步槍林易也得選擇避其鋒芒,但在九陽內力的加持下,他整個人的實力暴漲近十倍,速度更是呈幾何增長,特別是在使出輕功流雲之後,這些日本士兵連殘影都看不到,他有自信在三百日本士兵扣下扳機之前將其全部斬殺!


    林易心中無所畏懼,向前一步,與藤田剛直視,後麵的小慧見此,還以為林易決心赴死,一咬牙上前抱著林易,小腦袋深埋在林易懷中,嗅著林易身上的氣息,羞紅的臉上有一種叫決然的東西。


    “要死一起死!“小慧認為,這是她一生中最後一個,也是最正確的一個決定。


    林易看著懷中的小丫頭,即便心如鐵石的人也被小丫頭那淳樸、真摯的情感所感動,二十二年來他第一次覺得被人關心也不錯。


    而此時,得到消息的陳真也趕到了精武門,光子並沒有和他一同來,但他卻被日本士兵攔在門外。或許陳真在為人處世方麵有許多詬病,但對精武門的感情卻假不了,精武門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他不能見死不救。


    陳真的到來讓林易對他的惡感降低不少,至於沒有看到光子,林易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隻是更加確定了那個機密真實性,沒想到電影背後竟然隱藏如此多的事情。


    就在此時,搜索的日本士兵拿著一條紅色內褲出來,除林易之外所有人看到那條紅色內褲的時候心裏咯噔一聲,感到大禍臨頭,因為這條內褲和藤田剛頭上戴的一模一樣,就連上麵的汙漬都一樣,心理素質差的人,已經昏厥過去。


    藤田剛臉色變得更加黑,眼中殺意逐漸濃鬱,咆哮道:“開槍!殺了他們!全部殺了!”


    林易動了!在所有人閉上眼睛接受死亡來臨的時候,林易動了!從魂沌取出短刀,使出輕功流雲如鬼魅飄蕩在日本士兵之間,一眨眼的時間又回到原地,仿佛從來都沒有移動過。


    人們隻覺得眼前一花,睜開眼後並沒有一個人被任何一顆子彈擊中,劫後餘生,人們隻見林易偉岸的身影如魔神一般站在前方,手持一把短刀,而短刀兩尺見長,刀尖彎彎的,還在向下滴著血。


    下一秒,三百多個日本士兵齊齊發出一聲慘叫,躺在地上打滾,日本士兵無一差別,右手被齊根斬斷,斷裂處噴灑著鮮血,鮮血將大地染紅!


    震驚!目瞪口呆!如果說林易教訓陳真讓精武門眾人覺得林易武功高強,還在人類的範疇之內,那現在,眾人隻有一種感覺,林易是神,不可戰神的天神!


    門口的陳真更是一陣慶幸,慶幸當初林易教訓他的時候,沒有使用那把短刀、那套刀法,那刀法根本就不該存在世間上。


    除了陳真,此時精武門周圍來了很多人,這些都是陳冷在得到消息後,發動新聞的力量給日本領事館施壓的同時,調動上海民眾來支援精武門,雖然沒能及時趕到,但他們都看到了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一套絕世刀法。


    人們心底燥熱,目光更是帶著狂熱崇拜的看著林易,看著眼前的絕世高手。


    這些人之中,有林易認識的,也有林易不認識的,比如巡捕房的謝老總、德國醫生米勒、申報總編陳冷和他的助理。


    這些人心中的感慨萬千,比如陳冷在認出林易之後,他非常自豪與林易有過一麵之緣,並且還幫過林易,他發誓一定要將那兩千英鎊還回去。謝老總則是愣住了,德國醫生臆想翩翩,決定回國之後一定要好好的向親戚朋友吹噓一下神奇的中國功夫,不!他決定不回國了,他發誓不論多麽困難,一定要拜林易為師。


    還有一人,就是被藤田剛打暈的日本領事,本來他是趕來阻止藤田剛幹蠢事的,不過當他看到短刀之後,心中十分確定林易就是昨晚黑衣人,心思一陣活絡,有想過奪回傳國玉璽,可一想到那恐怖到無力反抗的刀法,就徹底熄滅掉這種想法。


    更多的還是林易不認識的人,總之林易非常感動,感動在如此絕境之下同胞們並沒有拋棄他,炎黃子孫的血液依舊熱氣騰騰,這個民族還有救,還值得拯救!


    走到藤田剛跟前,隻見藤田剛牙關打顫,冷汗直流,餘光瞟了一眼短刀,“饒…..”


    白光一閃,藤田剛饒命二字還沒說完便戛然而止,好大一顆頭顱,鮮血如井噴式噴灑,而現場並沒有人覺得血腥。


    殺掉藤田剛之後,林易來到小慧身邊,柔聲說道:“小慧,我要走了。“


    小慧紅著眼,忍著淚水,緊拽著林易的衣袖,不住的搖頭,女人敏感的第六感告訴他,林易這一走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帶上我。“小慧在哀求,在乞求。


    林易心中萬分不舍,這是第一個肯為他死的女人,這是唯一一個在死亡麵前無所畏懼如飛蛾撲火撲進他懷抱的無聲諾言,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內心鬆動了,但魂沌不能帶劇情人物離開電影世界,他們之間就如同隔著今年新歲歎去年芳草的天塹。


    林易狠著心腸掙脫掉小慧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躍五丈之高,飄然若仙,款款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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