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雨過天晴】


    夜已至最深沉的時刻,天邊即將破曉。


    前行的船隻逆流而上,愈靠近河口,水流愈是湍急。不過幾刻,十餘艘戰船便駛入了碼頭,靠岸落舵。


    黑船上的人有序下船,而木船上的人則隨後而至。


    狄仁傑下船之後環視四周,尾隨而來的尉遲真金走到他跟前,緊蹙的赤眉一刻都未鬆懈。


    “大人也覺不太對勁?”狄仁傑小聲問到。


    “希望隻是錯覺。”尉遲真金說完,一手搭著腰後刀把,轉身命大理寺眾留心四周,確保幸存者和傷員的安全。


    “鄺照帶人留守此處,待我帶人前來搬運亡者屍首,王溥太醫、沙陀忠與一眾醫官先帶傷者隨本座回城,另狄仁傑、薄千張等也一同押送崔千裴回大理寺!”


    尉遲真金交代完就上前與水師領隊寒暄幾句,完事之後便令眾人上馬,速速啟程。


    一路上駿馬疾馳,沙塵滾滾。然而有股虎視眈眈的目光,一直如影隨形!


    狄仁傑緊握韁繩,低聲道:“這幫人必定是伺機而行,大人小心。”


    “不消你說。”尉遲真金與之並騎,“來一雙我便殺一雙,來一百,本座就殺一百,我倒要看看他背後的人多有能耐,還能隻手遮天了?”


    狄仁傑抿嘴而笑:“難得大人竟準備了囚車,就那麽確定能追上我,再把此賊捉回?”


    “有備無患……”尉遲真金側目一睨,“你這話是何意?本座親自出馬,難道能有抓不回的賊人?”


    狄仁傑聞言還是笑。他高揚馬鞭,駑馬疾馳。


    一隊人馬漸漸遠離河岸,浩浩湯湯直取長安。然而就在馬隊步入城郊的樹林之時,四周的氣息突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破空之聲直逼馬上之人,而駑馬者隻回手抽刀,使青蓮長刀在半空中劃出幾道銀色刀痕,將不知從何方而來的暗器全數打落。


    尉遲真金勒馬掉頭:“狄仁傑先帶人走,我殿後。”


    “是。”狄仁傑應完回首一望,隻見馬隊之後不斷有蒙麵的黑衣人從密林裏竄出,直奪困著崔千裴的囚車。


    尉遲真金見狀立即自馬背上飛起,落腳在囚車之上時恰好踢開一個手持利劍的蒙麵人。待他站穩一望,發現來襲之人不僅招招奪命,還大有趕盡殺絕之意。


    “薄千張繼續帶隊,狄仁傑速去馬隊最後增援!”


    聽到尉遲喊聲,狄仁傑立刻勒馬掉頭,全速往馬隊末尾趕去。


    鋪天蓋地的蒙麵人就好似蠅蟲一般一擁而上,尉遲真金雖有以一當百之力,無奈傷後初愈,加之方才已在河上力戰一番,如今還要麵對如此數量的來襲者,實在有些吃力。


    狄仁傑掃掉幾名蒙麵人再回頭一望,發現尉遲真金所在的囚車之上已擠滿了來襲的殺手,尉遲真金踢飛幾人之後略顯不支,但來襲的黑衣人卻似有無數一般蜂擁而至。


    狄仁傑把心一橫,咬著牙擲出了五枚暗器,待隊尾情況稍有緩和,這才立刻折返囚車之處,勒馬飛起,一腳踏上囚車邊緣,一腳踢飛劍氣逼人的殺手。


    “我不是讓你去增援麽?跑來此處作甚?!”尉遲真金以長刀挑飛一人,迅速與狄仁傑背對背而站。


    狄仁傑輕喘著道:“隻是見大人太忙,想來幫輕一下罷了。”


    “笑話!”尉遲真金冷哼一聲,卻不繼續趕人。


    狄仁傑以亢龍鐧擊斷正要刺向崔千裴的尖刀,又反手一打,將攀在囚車邊緣的殺手擊落車下。


    二人鏖戰正酣,趕車的侍衛卻突然被利器刺中掉落馬背。


    受驚的馬匹忽然急刹,舉起前腿仰天長嘯。眼看後頭帶著的囚車就要翻落,車上二人也要隨之跌下。


    狄仁傑旋身一跳,飛身上馬,勒緊馬韁強駑烈馬。


    待馬匹安定下來,囚車已經停止前進。狄仁傑回首一望,卻發現刺在侍衛背後的利器十分眼熟,重新禦馬前行之時才道:“崔千裴,你莫要垂死掙紮了,你可知這些是來殺你滅口的?”


    身後的人沉默許久才虛弱開口:“我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橫豎都是死,我不過拉幾人墊背罷了。”


    “冥頑不靈!”狄仁傑攥緊馬韁,“我知你不甘心受人唆擺,既然你要拉人墊背,何不把那些死有餘辜的貪官汙吏指認出來?!”


    狄仁傑的苦心勸說引來崔千裴一陣嘲笑。


    “狄仁傑,你還是過於天真。”崔千裴獰笑道,“你心知無力與之抗爭,事到如今還抱什麽希望?”


    “因為我信世間仍有公平在!”


    “公平,哈哈哈哈……”崔千裴聞言仰天大笑。


    尉遲真金打開幾個意圖上車的殺手,不耐煩道:“狄仁傑你莫要與他廢話!”他話音方落,便聽前方的薄千張大喊一聲:


    “大人!是城門!”


    尉遲真金踢掉一人後反手活捉一人,將其手臂一扭,筋骨俱斷卻不奪其性命,最後以腳踩穩再催趕車之人:“狄仁傑快些!”


    待馬隊迅速入城,猖狂的殺手果然慢慢退走,潛入密林之中。


    “哼,膽小鼠輩!”尉遲真金歸刀入鞘,再以腳尖翻過方才俘獲的殺手,卻發現此人已嚼舌自盡。


    一行人風風火火直衝大理寺,讓傷員先行入寺之後狄仁傑才驅車前行。


    囚車在大堂前停下,薄千張上前開鎖,然後將人提拉下來。


    滿臉血痕的崔千裴經過狄仁傑麵前,朝著他動了動嘴唇,待狄仁傑會過意來,崔千裴已經脫開手上牽製,反過手來用纜繩勒住薄千張的脖頸。


    眾人都以為他已是強弩之末,怎料他還留有一手?滿堂驚呼之餘,個個都拔刀相向。


    “全部往後退,不然……”崔千裴說著便勒緊了手中的纜繩,薄千張被他勒得翻起白眼,滿臉通紅。


    尉遲真金氣得赤眉倒豎,自車上跳下指著他大罵道:“賊豎子!你現在求饒本座還能留你一條全屍!”


    “誰稀罕你的大度?”崔千裴怪笑道,“識趣的便快快去為咱家準備快馬,讓我一路通行!”


    尉遲斥道:“你莫要癡心妄想!”


    “那便別怪我不手下留情!”崔千裴說罷就要把薄千張往死裏勒。


    “且慢!”狄仁傑忽然叫道,“勒死他你也一樣逃不掉,這樣,我為你準備快馬。”


    崔千裴冷笑一聲,漸漸鬆了手。


    “但你要把你身後的人指認出來。”


    “隻要你能保我一路無事,平安出城。”


    “那就得看你是否能給予我重要的情報了。”


    尉遲真金見狄仁傑這就要與之達成共識,忙道:“狄仁傑你……”


    狄仁傑抬手製止,往一邊馬廄牽來一匹馬,拉到跟前:“此馬乃我愛駒,若你可以指出背後指使是何人,我便保你一路暢通。”


    崔千裴笑道:“哈哈哈……狄仁傑,沒想到最後還是你上道。甚好,那咱家就告訴你真正的幕後主使是何許人。”他斂起笑容正要說話,眾人麵前卻飛速閃過一道黑影。


    狄仁傑緩緩張嘴,眼看著鮮血自崔千裴的眉心噴湧而出,繼而慢慢倒地。


    “有刺客!”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堂前的人才沸騰起來。


    待尉遲真金飛上瓦頂,卻哪裏還找得到人?


    狄仁傑鬆開馬韁,一步一頓地前行,然後突然跑到崔千裴身邊跪下。


    薄千張躲開之後迅速解開脖上纜繩,拔刀衝入一團喧鬧的人群中。


    崔千裴滿臉鮮血,見狄仁傑來了才慢慢轉過頭來,朝他冷笑一下,自此便永遠停止了呼吸。


    狄仁傑終於癱坐在地,他懊惱地閉上雙眼,最後幹脆也往後一倒,躺在了地上。


    天方破曉,沉重的黑雲逼得地上的人幾近窒息,甚至不消細聞都可聽到自遠方傳來的隆隆雷聲。


    “咚——咚——咚——”


    耗費了整整一個月才搭建而成的臨時祭台橫跨在朱雀城門之前,體態豐腴的舞姬乃當今洛陽的花魁。


    身著華服的舞姬扭著與其身材極不相稱的靈巧舞姿,兩頭吊有金鈴的紅色飄帶被她靈巧地擲出收回。而立在祭台之上的四麵大鼓就在這一擲一收之間,被極富韻律地奏響著。


    狄仁傑與尉遲真金站在一眾官員之間,翹首靜待一年一度的雨祀拉開序幕。


    狄仁傑是首次參與此等大祭,但之於他而言,等待這次雨祀的時間漫長得似乎已過了三秋。


    祭台上的舞姬一曲舞盡,作法的道人上前設壇,聖上緊接其後,上前點燃了天香。


    城上二聖齊聚酒樽,台下官民也一同舉杯,延綿十裏,直到天街盡頭。


    天上雷聲隆隆,不過片刻,天公便施雨下凡。


    “好!”聖上放下酒樽,龍顏大悅。


    底下的人很快就被雨水濡濕,卻又不敢立刻奔逃躲雨。


    狄仁傑迎著雨水,眺望城樓上人。


    尉遲真金斜睨過去,低聲問:“狄仁傑,你在望什麽?”


    狄仁傑笑道:“我在望天。”


    尉遲真金聞言,也抬頭望天,果然隻淋了一臉的雨水。


    城樓之上的人站於聖上身後,她握著酒樽居高臨下往下望了一眼,在於狄仁傑的視線對上之後又迅速移開。


    討伐扶餘國有功的水軍將領一一上前接受封賞,待眾人以為雨祀就此完結之時,卻聽勞太一繼續念著手中聖旨:


    “大理寺卿尉遲真金,大理寺丞狄仁傑上前受賞。”


    二人立刻從一眾人之間站起,跑步上前跪下。


    “臣領旨。”


    “大理寺屢破奇案,緝凶神速,掌持法度,於一月內破獲朱雀一案有功,依例重賞……”


    待驟雨稍霽,朱雀門前的人也漸漸散去。


    狄仁傑與尉遲真金在百官散去之時巧遇了刑部尚書,二人正要施禮,不料刑部尚書卻冷哼一聲掉頭離開。


    二人放下作揖的手,拿著聖旨返回大理寺。


    誰知一進門就聽見沙陀從大理寺內衝出來。


    “你怎麽每次都如此急躁?!”尉遲真金再次對他橫眉冷眼。


    沙陀無暇理會尉遲,甚至連禮也來不及施就把手中的東西塞給了狄仁傑,上氣不接下氣地道:“阮氏、阮氏不見了,隻留下這個。”


    狄仁傑聞言一驚,連忙展開手中的薄紙看了起來。


    “阮毅的屍首呢?”


    沙陀順了順氣才道:“找了,不見了。”


    “什麽!?”尉遲真金驚呼道,“信上寫著什麽?!”


    狄仁傑笑著搖了搖頭,將手上的薄紙遞給尉遲真金。


    “什麽?此阮毅非彼阮毅?!”尉遲真金追上狄仁傑,“你快給本座解釋清楚!”


    “一言難盡呐……”狄仁傑歎口氣道,孰料他話音方落,就聽得有人從後頭叫他們。待他們回頭一看,才知是勞太一踮著腳急急追著他們而來。


    “兩位大人怎一轉身就沒影兒了呢?可是讓咱家好找!”勞太一拍拍胸口道,“天後宣兩位大人入宮用膳。”


    尉遲真金與狄仁傑對視一眼,無奈之下還是隨勞太一進了宮。


    二人一入宮就換上了武皇後事先準備好的幹淨官服,待二人入席之後,才發現唐上有兩位眼熟之人。


    “兩位愛卿,此乃大食國王儲伊本王子,幸得愛卿相救,王儲才沒有遭奸人所害,兩國情誼才免於破裂。”


    尉遲真金抱拳上前:“天後言重了,臣隻是做了分內之事。”


    “愛卿不必過謙。”武皇後笑著擺擺手。


    伊本王子一改在船上所見的邋遢模樣,此時已身著唐裝,整個人也已梳洗一新。他自座位中站起,對二人抱拳施禮:“多謝二位及時相救,救命之恩,伊本沒齒難忘。”


    “王儲客氣了。”


    伊本王子笑意盈盈,突然話鋒一轉:“二位救我一命,伊本本應湧泉相報。可伊本現在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不當講。”


    “王儲請講。”


    伊本將身邊的白發少年往前一推:“請大人收留這個孩子。”


    尉遲真金聞言一震,緩緩抬起頭來,恰好對上白發少年仇視的眼神。


    “裴子也算是伊本的救命恩人,本想將他帶回我國,不過他似乎想留在大唐。伊本無法帶走他,隻能把他托付給可靠之人。”


    武皇後笑道:“既然伊本王儲肯屈尊求人,愛卿你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尉遲真金臉色一黑,隻能硬著頭皮道:“臣,遵旨。”


    待宴席散去,已是二更時分。


    被強留在宮中用過晚膳的尉遲真金與狄仁傑飯飽喝足之後,騎著馬拉著一車賞賜,緩緩往大理寺而去。


    此時宵禁方始,天街上卻已沒了人影。


    三騎一車如今正一字排開,在天街上橫行。


    尉遲真金見狄仁傑自出宮後便一路無話,便率先出聲打破沉默:“連環案已結案,你為何還悶悶不樂?”


    狄仁傑回過神來,抬頭笑道:“此案看似已破,但在狄某心中,欲結此案卻還是遙遙無期。”


    “你是指崔千裴的幕後指使?”


    狄仁傑點點頭,卻不再說話。


    三人之間又重陷沉默。


    尉遲真金實難忍受狄仁傑如此消沉,使勁攥著馬韁,忽然就把主意打到了旁邊的白發小子身上。


    “也不知那大食王子是作何打算,竟然把這來路不明的小子塞給本座?!”


    狄仁傑側頭一看,發現那白發少年依然一臉緊繃,便笑著說:“我聽伊本王儲叫你裴子,你可是姓裴?”


    少年不語,隻側頭瞪他。


    狄仁傑歎了口氣,笑著搖了搖頭,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情緒——大理寺究竟能否成為那座大山,從而把這兩頭老虎給養在裏頭?


    “我不知道是不是姓裴,反正大家就是這麽叫我的。”少年忽然喃喃道。


    尉遲真金哼了一聲,又道:“既然如此,那便由本座給你起個名字?”見少年不反對,尉遲真金便來了勁:


    “既然你乘船由黃河而來,那我便叫你東來吧,你以後進了大理寺,就得叫我大人,懂麽?”


    少年抬頭,瞥他幾眼,忽然一扯馬韁,駑馬跑在前頭。


    “你這臭小子!敢無視本座!?”尉遲真金惱羞成怒,也一揚馬鞭追上前去。


    狄仁傑伏在馬上笑出聲來,無奈他騎的馬還拉著一車賞賜,不然定要追上前去,與兩人瘋跑一回。就當前頭鬧得正歡,放緩腳步的狄仁傑卻聽得一聲異響。


    他回頭循聲望去,卻看到一股火光自朱雀門上緩緩飛來。


    狄仁傑斂去麵上笑容,正想正襟危坐,那團火光卻在他麵前的瓦頂上停了下來。


    通身烈焰的朱鳥側身回望,以嘴喙梳理了肩上毛發便重新展翅,直衝雲霄。


    “狄仁傑!你慢吞吞的想走到什麽時候!?”尉遲真金勒馬回頭,見狄仁傑還未跟上,而是又抬頭望向夜空。


    “天上究竟有什麽東西值得你三番四次往上看的?”


    狄仁傑回過神來,麵前已是往他跑來的尉遲真金。


    “無他,不過是狄某一時走神罷了。”狄仁傑一夾馬肚,“走吧大人。”


    尉遲真金瞥他一眼,冷哼一聲的同時勒馬掉頭,再次追上前頭的白發少年。


    狄仁傑笑著跟在後頭慢悠悠地走著。他盯著眼前的兩人良馬,卻兀自哼起歌來:


    “馬隊兒正正排,吾卒兒緊緊挨,將軍旗列在西郊外……”


    “紅羅秀傘願君王早來,滾龍袍黃金帶,幾千人打圍,數千人喝彩排開……”


    一揚一頓的歌聲悄悄地飄在朱雀大街上空,隨著馬蹄聲,逐漸遠去。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我完結了!!!!!!!!!!!!!!啊啊啊!寫了大半年,終於完結了!想想一路走來真是有夠艱辛啊!因為我的懶惰,已經有好多眼熟的妹子不見了qwq再次囉嗦地謝謝陪我到底的朋友,謝謝以各種方式支持我的朋友,謝謝即使知道網上立刻有dw卻依然肯買v的朋友,謝謝曾經收藏過又取消的朋友然後很對不起因為我的懶惰或其他原因讓你對此文失望了。


    感謝和抱歉的感情太多太重,在此難以言表……總之!很謝謝各位!我知道還有很多地方沒寫通,但這文還沒真正完結呢,不是嗎?有些懸念我們番外再見!


    以下是我寫這篇文的時候有參考的資料,所以嫌煩朋友可以不看,但我不能不寫,因為沒有他們,我光有一腔熱血也腦補不出這篇文來;另,有各種理由搬文的人士,請在搬文的時候,千萬不能刪除以下的內容,這是我最低的請求了~謝謝。


    《朱雀怒焰》參考資料:


    【論文類】


    《北江流域水神崇拜的考察》王焰安、《關於占婆建國時間的兩種看法淺析》桂光華、《龜卜占法的起源和求占方法》、《漢唐外來文明中的馴象》王永平、《火藥的發明》孟乃昌、《論唐代的水神崇拜》王永平、《論唐代廣州的海外交易_市舶製度與財政》陳明光、《論唐代廣州港與海上絲路的關係》王元林、《南海神廟_中國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遺跡》、《隋唐長安城格局_遺存及標識》王美子、《隋唐長安城規劃手法探析》王樹聲、《唐朝與阿拉伯帝國海路香料貿易初探》、《唐代的市舶使與市舶管理》黎虎、《唐代律令中的祭祀製度》劉瑋、《廣州建城始於何時》袁鍾仁、《略論則天武後在政治上對祭祀禮儀的利用》金子修一、《司南真容之辯》楊東曉、《唐代廣州與阿拉伯的海上交通》李金明、《唐代的外來香藥研究》溫翠芳、《唐代嶺南節度使研究》周慧敏、《唐長安坊裏內部形態解析》、《中國古代的毒物學》史誌誠


    【百度詞條類】


    祝融_百度百科、太牢_百度百科、波斯語_百度百科、沉香木_百度百科、大食_百度百科、狄仁傑_百度百科、鳳凰_百度百科、佛逝國_百度百科、火珠_百度百科、林邑_百度百科、洛陽_百度百科、內侍省_百度百科、唐朝官製_百度百科、武則天_百度百科、朱雀_百度百科、朱雀門_百度百科、大理寺_百度百科、鴻臚寺_百度百科、太常寺_百度百科、太仆寺_百度百科


    【地圖類】


    唐朝中國地圖、長安城平麵圖


    【直接引用部分】


    對於火珠的解釋,以及最後這段歌詞,在狄仁傑神都龍王的紀錄片裏麵導演讓狄仁傑唱的一首歌,雖然沒有被播出來,但是我覺得歌詞很有氣勢,以此向徐老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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