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淩若冰的房間,徐岩峰終於能從被子裏鑽出來了。


    看著赤.條.精.光的徐岩峰,淩若冰扯過被子幫他蓋上。


    徐岩峰笑了笑,他知道淩若冰臉皮薄,肯定不好意思看自己的衣果體,於是隻好鑽回被子裏躺下。


    “沒想到雨萱會過來……”淩若冰坐在床左邊,看著躺在**的徐岩峰輕聲道。


    徐岩峰左手握住了淩若冰的右手,他知道現在淩若冰應該已經夠了,今晚至少把淩若冰拋向巔峰五次。而徐岩峰也釋放了一次,第二次雖然沒有釋放,但被齊雨萱這一“攪和”,現在也沒太大興致了。


    “躺在我身邊好嗎?”徐岩峰道。


    淩若冰沒有動,而是伸出左手撫摸著徐岩峰的臉龐,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似得,說道:“我可以感覺到,雨萱也很喜歡你,她對之前做過的事非常的後悔。”


    徐岩峰沒想到淩若冰會跟他說這個,神情有些堅決的道:“不可能了。她喜歡我又怎樣,我有了沐沐,有了你,這輩子就足夠了。而且我也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


    淩若冰可以感覺到,自己在提到齊雨萱喜歡徐岩峰的時候,徐岩峰手心的溫度迅速下降。體溫可做不得假,看來徐岩峰從心底可對齊雨萱一點都不感冒。


    當初齊雨萱和徐岩峰究竟發生過什麽,淩若冰並沒有親眼見到,隻是聽齊雨萱做過口述。聽起來齊雨萱當初也沒做錯什麽,但是徐岩峰的自尊心很強,性格很倔強。他在那一次後,竟然就決定走這條當時看似毫無光明的官場路,可以想見當時齊雨萱和曲豪給他的刺激應該不小。


    輕歎一口氣,淩若冰不再說什麽,靜靜的躺在了徐岩峰的身邊。


    今晚是第一次和這個男人同床共枕,還是不要破壞了心境和氣氛吧。


    輕輕的靠在徐岩峰的肩膀上,淩若冰感受到了自己這一生從未有過的平靜和鬆弛。


    做為一個女強人,最珍貴的莫過於找到一個比她更強,更能依靠的肩膀。讓她能夠享受做回一個平凡的女人,去感受那種被愛被保護的感覺。


    如今淩若冰找到了,這是她一輩子的幸福,她一定會珍惜。


    第二日天蒙蒙亮,徐岩峰便離開了淩若冰的房間。


    走的時候,他輕聲輕腳的穿好衣服,然後把淩若冰的內衣、外衣都疊好放在一旁。


    直到離開淩若冰的房間,他都沒想起來去找昨晚被他隨手丟掉的橡膠品。那本是他在興奮的狀態中,隨手做的行為,現在忘了也情有可原。


    離開酒店,徐岩峰打車回到了南滄市區,然後聯係了蔣益豐,兩人一起返回了藍林縣。


    到了藍林縣後,兩人便分別回到了政府和縣委。


    徐岩峰幫蔣益豐說情的事,現在方日升還不知道呢。忽然見到蔣益豐回來了,方日升也沒敢見他,免得被他要求幫忙,那方日升可沒辦法回答了。


    下午一上班,蔣益豐特意去蔡漢欽那裏轉了一圈,還去了方日升秘書那閑聊了幾句。他的目的就要讓方日升知道,他已經回來了。他想看看方日升會不會主動見他。


    可一下午過去了,方日升連個電話都沒給蔣益豐打。


    這讓蔣益豐忍不住嗤之以鼻,當官的到了關鍵時刻,果真隻想著自己啊。


    蔣益豐從方日升來到藍林縣開始,就不遺餘力的支持他,幫他鬥跑了前任縣長韓偉民,又幫他打壓隨後來的縣長蘇正群。同時還力挺他的意見,毫不動搖的反對徐岩峰的意見。


    可現在蔣益豐得到了什麽?在方日升的指示下出了事,可方日升卻管都不管他。


    蔣益豐真是寒透了心。


    現在蔣益豐反正已經決定靠向徐岩峰了,那也懶得去氣方日升這種“沒人情味”的做法了。方日升不是連個電話都不給蔣益豐打嗎?等他想打的時候,蔣益豐還tm未必接呢。


    很快幾天就過去了,方日升也通過自己的渠道得知省政協一哥連蔣益豐也不追究了。


    於是方日升就忙聯係蔣益豐讓他來自己辦公室,說有話談。但是蔣益豐卻以自己工作太忙為由,讓方日升有什麽事在電話裏說。


    一個政法委書記竟然敢這麽對待縣委書記,這太說明問題了。


    方日升當時就火了。他現在膨脹的心態覺得別人都必須要聽他的,就算當時沒幫上蔣益豐那又怎麽了,誰叫他手下的人調查的時候不小心呢。現在蔣益豐竟然敢這麽對他,簡直就是找死。


    方日升嘭的就把電話給掛了。蔣益豐在電話那頭聽到掛斷的聲音這麽響,就猜到方日升生氣了。


    生氣了活該!


    就這種辦事顧頭不顧屁股的主兒,今後能有人全心全意的跟著他才tm是怪事呢。


    如果是去年的方日升,蔣益豐敢這麽對他,他放下電話就會去找蔣益豐,然後狂妄的大罵他一通。


    但今年形勢不同了。雖然方日升掛斷電話的時候很生氣,但為了能讓蔣益豐繼續支持自己,方日升還是壓著火氣去了蔣益豐的辦公室。


    “益豐啊,忙什麽呢,連我那都沒時間去。”方日升臉上掛著笑,然後把一盒茶葉放到了蔣益豐桌上道:“極品金駿眉,知道你喜歡喝茶,特意給你留的。”


    “那可謝謝方書記了。”蔣益豐拿過那茶葉,放進了抽屜裏。


    方日升嗬嗬笑了兩聲,坐在蔣益豐辦公桌對麵,正準備說幾句拉近關係的話。可也沒聽到電話響,就見蔣益豐掏出手機喂了兩聲,然後又說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說罷,蔣益豐便道:“方書記,您先坐,我出去一趟。”說完,也不再理他,扭臉就走了。


    蔣益豐這事做的也夠硬氣的,一點情麵都沒給方日升留。主要之前方日升做的事太絕了,逼的蔣益豐在省裏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那時候的蔣益豐就像一個被全世界遺棄的孩子,他渴望有人能管他,可方日升卻無情的把他拋棄了。即便是他回來了,方日升也沒理他。


    這樣的人,蔣益豐還給他好臉作甚?收了他的糖衣,但依然不會對他有任何好臉。


    就這樣把方日升一個人晾在了辦公室。


    堂堂的縣委書記,平時隻有他晾別人,哪有人敢晾他?而且還是他“低聲下氣”主動上門被人晾。


    這怎麽能讓方日升接受,他氣的差點沒把蔣益豐的桌子給掀了。


    但桌子不能掀,而且他想掀也掀不動。他隻能壓住要噴出的火氣,離開這間讓他受辱的辦公室。


    離開後,方日升知道以後蔣益豐不會再支持他了。他本想把戚美紅扳倒,然後自己當副市長呢。可沒想到最後卻成了這個結果,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而在這幾日中,省公安廳秘密派來了兩個人,把那批“贓物”和關強全部帶走了。


    帶走前,蔣益豐問了徐岩峰,看要不要給他們。


    徐岩峰現在沒實力也沒精力去通過關強和那筆記本來徹查這事,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省裏的人把東西和關強都帶走。這樣也算回了政協那位一個人情,這件事也算到此為止了。


    至少在藍林縣算是結束了,他們把關強帶到省裏,愛怎麽折騰就是他們的事了。


    如今有了蔣益豐的投靠,徐岩峰細算了一下,以目前常委對他的支持率,他已經占據了七票,超過了半數。當然,這裏邊是把左右搖擺的蘇正群算到了徐岩峰這裏。


    由於有了蘇正群這個變數,徐岩峰也拿不準現在的局勢究竟如何。


    如果蘇正群倒向了方日升,那別說徐岩峰隻剩六票了,就算他還有七票,甚或是八票,那他在常委會上也未必會有主導權。


    因為他的隊伍裏沒有一個一把手。不僅沒有縣委書記、縣長這種一把手,連個管黨的專職副書記都沒有。


    到時候意見有分歧了,那等於徐岩峰就要帶著一群沒什麽權力的“蝦兵蟹將”去反對縣委書記、縣長和縣委副書記的意見。


    那方日升到時候完全可以用他一把手的否決權把徐岩峰的意見否了。如果徐岩峰向上反應,方日升也可以說徐岩峰在私下裏拉票。


    要不然書記、縣長、副書記都同意的事,為什麽偏偏常務副縣長、宣傳部長、紀委書記這些人反對?


    難道全縣的前三把手,眼界還不如那些六、七把手?


    所以,徐岩峰票再多也無用,必須有一個職務過硬的人帶著這個“隊伍”。蘇正群可真真的不能離隊。


    在隨後的工作中,徐岩峰依然保持對蘇正群的尊重,盡量的拉緊這位政府一把手。


    很快時間就到了十一月底,今年各單位的工作目標也都要抓緊時間盤算,看能否完成了。還有明年的工作任務,也都在緊張的製定中。


    這日,發改委主任孫振棟找到了徐岩峰,說是有幾個項目報到了省裏,但是省裏卻沒給批。


    孫振棟做為發改委的一把手,他可以主導本縣的發展和改革。但是一涉及到需要省市批準的項目,他就不得不來求主管發改的副縣長徐岩峰了。


    雖然孫振棟是段鵬城的人,但徐岩峰也沒想著利用這事去難為孫振棟。


    拿這事去難為人家,那人家大不了不要那幾個項目了,省裏愛批不批,反正受損失的是藍林縣的經濟,又不是他孫振棟家裏的經濟。


    所以,隻要是對藍林縣的經濟有提升,徐岩峰也不看誰的人來求他,隻要他能幫,他就都會幫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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