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之後,莫小荷鬆一口氣,又覺得自己有點作,太不知道滿足,這個時代勞動婦女具備的以夫為天,賢惠,吃苦耐勞,這些品質,她一條也不具備。


    顧崢願意娶她,就代表他在未來的日子裏,肯定是付出多的那一方。


    “夫君,你喜歡大吳,喜歡莫家村嗎?”


    顧崢說的是事實,當時她被自家夫君救下來,村裏人風言風語,都在說他行大運,可以借機揩油什麽的,說得齷齪下流,就因為他在村人眼中相貌醜陋,做了善事,還要被人說三道四,莫小荷都替他委屈。


    大吳人的以貌取人,就和風俗一般,刻在骨子裏的,隻要長相不過關,就得遭受無數白眼,這個時代還沒有整容術,隻能在穿著打扮上,下功夫。


    “哪裏都一樣,山裏也好,安靜。”


    不用接觸人,自然就聽不到閑言碎語,顧崢一個人早已經習慣了,現在娶妻,他有了莫小荷陪伴,以後他們還會有幾個可愛的小娃。


    在對待人的態度上,大越人要好的多,可對於這裏,莫小荷始終覺得是異鄉,沒有歸屬感。


    “恩,以後有我陪你。”


    莫小荷靠在顧崢懷裏,一手摸著他堅硬的胸膛,一手摸著他的下巴,男子的胡子,長得太快,才兩天沒有刮,就冒出青色的胡茬,她抬起頭,用臉頰蹭著他的下巴,那滋味癢癢的。


    “別亂動。”


    顧崢眸子深了深,他可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受不得自家娘子無意間的挑逗,他摸了摸她的頭,嗓音沙啞,“想要,晚上給你。”


    “誰想要了?”


    莫小荷立刻炸毛,怎麽說的她好像在那方麵需求很旺盛一樣。


    “你的手……”


    顧崢提示自家娘子,他是有正常需要的男子,自家娘子的小手在他身上亂摸,從胸到腹,一直向下,誰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這個……我不是故意的。”


    自家夫君不提醒,莫小荷還沒反應過來,她喜歡靠在他的胸膛,用手摸胸肌,腹肌,人魚線,這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她沒意識到有多麽撩人,所以臉紅了。


    “小荷,我做好飯菜了,是我端上來,還是你們夫妻到樓下吃?”


    馮氏在門口敲門,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來的。


    莫小荷用手捂臉,瞪了顧崢一眼,實在不好意思下樓和眾人一起用飯,她急忙回道,“馮嬸子,你不用送上來了,讓我夫君下樓取一趟,我們在房內用好了。”


    說完,她對著顧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又幾天沒有行房,麵對男色誘惑,莫小荷沒有定力,她一直覺得自家夫君太有型,有時候看顧崢趕馬車,就能看到出神,她想,自己是得了一種叫花癡的病,病入膏肓。


    顧崢站起身,先把窗戶的小縫隙關嚴實,下雨天,空氣中的水汽,容易讓人染上風寒,幫莫小荷絞幹頭發,這才下樓。


    他前腳剛走,莫小荷轉身回到內室,從自己的小布包裏翻找,哼哼,不是說她主動勾引嗎?那她就勾引一下試試,換上一條幾乎透明的肚兜,又對著鏡子擦了一點氣味恬淡的香膏,莫小荷笑得高深莫測。


    那些春宮圖的套路都沒有用,累死累活,還不如就用最簡單,最原始的,這次她要主動,這麽一想,雨夜還是很值得期待的。


    一刻鍾左右,顧崢拿著食盒上樓。


    雨天,房間內昏暗,莫小荷已經點燃了油燈,坐在窗邊發呆,偶爾傻笑兩聲,她在幻想晚上的場景,自家夫君一定會嚇一跳的!


    “想什麽呢?”


    顧崢脫下外衫,披在莫小荷的身上,打開食盒。客棧有新鮮的食材,他們商隊買了一些,馮氏做了野山筍燒肉,還有一條新鮮的鯽魚燉的湯,奶白色的,上麵撒著一層蔥花,冒著熱氣,鮮味撲麵而來。


    “喝點湯,暖暖身子。”


    這雨最快要下到明天,若是天色晚了,明晚還是要在客棧中過夜,如果不是特別趕時間,雨天最好不要上路。


    “咱們的貨物咋辦呢?誰看著?”


    客棧在後麵的屋子,有庫房,因為在官道旁邊,經常有商隊停留,他們就建了幾間房,專門租出去做庫房。


    “我看了下,庫房不錯,上麵是瓦片,不漏雨,薑大叔帶人把車廂都搬進去了,他晚上留在那。”


    東西貴重,不是幾百兩幾千兩,是上萬兩,光一把大鎖,薑大叔不放心,正好那邊有一張床,他正好可以值夜。


    莫小荷點點頭,喝了一口魚湯,馮氏做飯的手藝的確很讚,沿途荒郊野嶺,也能吃到熱乎的飯菜,帶上一個婦人路上做飯,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雨水敲打屋簷的聲音,啪啪作響,屋簷下一片水簾,還不到晚膳的時辰,天色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窗外偶爾有馬車路過,還能聽見馬蹄子踩在雨水中的聲響。


    莫小荷趁著顧崢洗漱的間隙,在房內點燃熏香,熏香也是婆婆顧氏那裏的私藏,據說有催情的作用,天知道,她當時是哪根筋不對,硬是收下了。


    香味令人迷醉,隻嗅了一會兒,莫小荷突然感覺渾身上下火熱,心跳加速,她意識開始慢慢不清醒,突然感覺到,或許今夜要弄巧成拙,她挖坑,埋了自己。


    “夫君……”


    莫小荷熱的受不住,想脫衣裙,她的手不聽使喚,領口的扣子,說什麽都解不開。


    “夫君,快幫幫我。”


    頭暈腦脹,好不容易才推開門,莫小荷看到顧崢突然毫無預兆地從浴桶中站起身,他上半身*,水滴順著肌肉的輪廓向下流淌。他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水,濕透了頭發貼在臉頰上,正好擋住一側的疤痕,又襯托出他棱角分明的輪廓。


    一瞬間,莫小荷看呆了,咽了咽口水,腦海隻有一個念頭,這個男人是他的,必須撲倒!


    “娘子,你怎麽了?”


    顧崢察覺到莫小荷的神態不對勁,麵色如桃花,眸中暗含春水,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他愣了片刻,問道。


    “我熱,領口的扣子解不開了。”


    莫小荷把顧崢從浴桶裏拉出來,簡單粗暴,摟住他的腰,自家夫君倒三角的身材,真是太完美了!


    顧崢僵直了身體,又沒辦法推開自家娘子,隻能忍著煎熬,幫著莫小荷解開盤扣,然後看著她豪爽地扔了裙子。


    肚兜是白色幾乎透明的白紗,上麵繡著兩朵玉蘭花,卻遮掩不住春光,兩個人對望,彼此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濃重起來。


    客棧隻是簡單是布置,並不奢華,因為莫小荷有點小潔癖,床單和被褥都被換成自己帶來的,床上早已整理妥當。


    “夫君,你不是說晚上嗎?”


    為什麽,還沒有動作?莫小荷著急上火,萬事俱備,隻欠撲倒!


    麵對邀請,顧崢要是再能忍住,他就是禽獸不如,他身上的水漬,已經差不多都蹭在莫小荷的衣裙上,顧崢上前,直接把自家娘子扛在肩膀上,放到床上。


    進入內室,他就感覺到有一種令人迷醉的香氣,他看著桌上點燃的已經燒了一半的熏香,黑眸幽深,自家娘子怎麽會用這個?難道在考驗他的能力?


    莫小荷不知道顧崢怎麽想,她從床上爬起來,直接坐在顧崢的身上,俯下身子,用手捧著他的臉,深情凝視,以往都是她太過被動,全程被他牽著鼻子走,她掌握主動權,感覺有些不一樣。紗帳被放下,喘息聲和著窗外的暴風驟雨聲,響了一夜。


    次日天明,雨勢漸小,卻沒有停歇。


    莫小荷縮在被子裏,隻露出腦袋,她看著身上青紫交錯的痕跡,心裏很怨念,她不應該好奇,點燃熏香的,事實證明,在自夫君身上點火,無異於*,她現在腰酸腿痛,脖子上還有印子,要怎麽見人?


    顧崢洗漱妥當,下樓端了莫小荷最喜歡的豆腐花和肉餡的酥餅,進門後,看到自家娘子還躲在床上,好笑地搖搖頭,昨夜暢快淋漓,很盡興,雖然一夜沒睡,他也不會感到疲累。


    “起來吧,一會兒豆腐花涼了。”


    溫水和換洗的衣裳已經準備妥當,顧崢掀起被子,把莫小荷抱出來。


    “咱們今天走不走?”


    如果上路,她就躲在馬車裏不出門,如果大太陽,總不能穿高領的衣裙,那更顯得欲蓋彌彰。


    “夠嗆,看天色,一會兒還要下大雨。”


    顧崢透了一條布巾,遞給莫小荷,莫小荷也顧不得矯情,快速洗臉刷牙,換衣裳,坐在桌邊,品嚐熱乎乎的豆腐花。


    馮氏不會做這個,一大早,顧崢出門,走了好幾條街道為她買來的,隻為她能吃的舒心。


    肉餡的酥餅一共有好幾層,外皮帶著芝麻,外焦裏嫩,肉似乎也不是簡單的肉餡,而是用熏肉做成,像肉幹,不軟不硬,香酥可口。


    “夫君,你吃過了嗎?”


    莫小荷把酥餅給顧崢一個,“你也吃,多吃一些。”


    昨夜,自家夫君太賣力,汗流浹背,體力再好的人也受不了這個強度,應該多吃點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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