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承歡心中受到很大的刺激,伸手向抓起身旁的斷劍,他猛力一拉,卻發現自己根本拉不動,這個時候地麵上的骨灰也開始不安的跳動起來。¢£,。。。。。。。。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古承歡放棄了繼續扯拉斷劍的念頭,轉念想到:“要是想要斷絕這個狀況可能也就隻有先將他滅殺掉,才能平複這些躁動不安的骨灰了。


    想到這,古承歡大步並作小步走,向著楚凡快速的跑了過去,見識到殘破戰刀的威猛,楚凡哪裏還有奔命的念頭,舉起戰刀就衝殺過去,完全沒有戰術的直接拚殺。


    殘破戰刀威勢無匹,但是在楚凡的手中卻不能夠發揮它應有的戰力。而古承歡總是能夠繞開殘破戰刀的攻擊不多不少的打在楚凡身上。


    不下幾個回合,楚凡就被打得口吐鮮血。望著楚凡鮮血落地,古承歡掩飾不了心中的激動,神法齊動,齊齊的攻殺楚凡而去。


    楚凡血液已一落地,就被地上的白骨灰吸收而去,也就在這個時候,骨灰像是受到了無盡的刺激一般,齊齊的震動起來。


    由盡及遠,到了最後整片骨灰地都開始震動起來。


    古承歡所施展的神法就像是失去了導向一般在這混沌光氣中四下亂竄,古承歡吃了一驚心中退意頓起,此時的情況已經遠遠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想到這個層麵,古承歡轉身準備離開。


    楚凡看到這個場景也嚇得不輕,萬千骨灰齊齊震動發出宏大的聲響仿佛要穿破他的耳膜直達心髒,將心髒也震個碎裂一般。


    如此強猛的震動將楚凡的整個神識之海擾得無法安寧,混沌之地的更深處陣陣淒厲嘶叫帶著無盡的哀怨和詛咒,而近處的無盡殘兵卻也相互碰撞起來,陣陣火花飛濺。


    尋找楚凡的求敗感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波動,心中泛起一種莫名的不安,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回頭一望後就催動神功向著混沌之地跑去。


    古承歡可受不了這麽強悍的陣勢,拔腿就開始逃跑,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三十六計走為上。


    走?隻是古承歡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他還沒有跑上幾步就被白骨灰所凝成的手臂給拖倒在地,於此同時另一隻白骨灰形成的大手拍壓而下。古承歡想要轉身翻逃,但是雙腳卻被死死的拽住,掙脫不得。


    噗啦一聲,古承歡的小腿被大手拍中,兩條小腿被拍得錯位,古承歡提拉了一下快變成肉饃的小腿,小腿軟噠噠的動了動顯示了它還存在的事實後便沒有任何的動作了。


    望著被打得如此不堪入目的小腿,古承歡哇啦的一聲哭了起來,他一邊哭一邊沒有脾氣的對著大手罵道:“你這個沒有德行的家夥,怎麽就給我打了這麽一個造型出來啊!”


    大手懸停在古承歡的跟前,像是在猶豫,又像是在思考一件很是嚴肅的事情。


    “我的神啊,你放開我啊!”古承歡完全沒有脾氣的罵著:“你個神啊,繞了我吧,放過我的腿吧。”


    楚凡暗笑道:“就是,放過他的腿吧,人家還要靠那兩條肉饃饃腿跑路呢!”


    骨灰手像是受到楚凡的指令一般,竟然真的將古承歡見不得人的腿放開了。眼見自己的小腿被放開了,古承歡一下就不老實的罵叨起來:“生兒沒有屁眼的,有屁眼全身都是屁眼的家夥,我詛咒。。。。。。。。。。”


    骨灰手似乎聽到了這般挑釁的話,沒有猶豫的就給了古承歡一個耳光,這一巴掌何其了得,頓時就把古承歡打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口吐白沫。


    看到古承歡被打得如此滑稽的表現,骨灰手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鼓勵的一般,高高的掄起,然後重重的拍落在古承歡的臉蛋之上。。。。。。。


    楚凡看著如此瘋狂得近乎邪異的骨灰,冷汗直冒,下一個被虐待的對象不會就是他吧!?想到這,楚凡不禁覺得自己的身上有萬千屍蟲在啃咬,億萬蛆蟲在翻滾一般。


    想到這,楚凡沒有再多看一眼豬頭一般的過程的慘象,拔腿就跑。骨灰手感覺到了楚凡的動作後騰出一隻手將楚凡摁倒在地。


    楚凡叫娘的心都有了,剛才的過程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楚凡有些不忍心的看了看古承歡肉饃饃般的小腿和紅腫的香腸臉,臉上肌肉不由得的抖動了幾下,他抿了抿嘴巴說道:“這位什麽,你們別那麽殘忍對我好不好?”


    白骨手在空中彎了彎,這算是在表示同意嗎?楚凡心中想到。


    這個時候求敗跑進了白骨灰的場域,看著小腿是肉饃,嘴巴是香腸,鼻子是翻蓋,耳朵是加強版的古承歡,心中不由得一驚,還沒等他驚完,一隻骨灰手拍壓而下。


    求敗怎麽說也是一個高手,豈能在這裏被擺上一道,他雙腳一蹬快速的閃過骨灰手,怎料這骨灰手狡猾之極,頓時又化成了白骨灰,而後在求敗的身後又重新形成了一隻骨灰手。


    古承歡見骨灰手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楚凡和求敗身上,心中大喜,嘴裏叨念著,機會啊機會啊,說著快速的倒立而起,頭朝下,屁股朝上,手當腳使快速的想要跑走。


    看著古承歡將要跑出骨灰地域,白骨手似乎有點著急,它放開楚凡,兩手齊動,終於將求敗捏著手中,而後重重的往裏麵甩了過去。


    求敗被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啃屎,他滿臉白骨灰的站了起來,拉了拉楚凡說道:“這到底出現了什麽狀況?”


    楚凡想了想說道:“似乎是我的血惹的禍。。。。。。。”


    “啊~”一聲淒厲的嗷叫,古承歡也被扔了過來,此時的古承歡哪裏還有點人樣,血肉模糊的他生命力還算是極端的頑強,即便被打成了一個畸形的集合體,他嘴裏還嗚嗚唧唧的一邊罵一邊求饒著:“你這個狗雜碎,放過我好不好啊,你要不繞了我的話,老子非殺你不可!”


    楚凡和求敗對望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當中,他們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古承歡一定是腦袋被骨灰手給夾了,竟然說出這樣沒有邏輯而強悍的話語。


    骨灰手像是愛上了虐待古承歡一般,隻見骨灰手變成一個圓球然後從遠方滾過來,最終將古承歡壓到骨灰地中。古承歡大口出氣,滿嘴都是骨灰的從骨灰地中鑽了出來,然後又被骨灰手給生生的壓到地裏麵去。


    古承歡哪裏肯受這樣的氣,他心一橫,索性爬也不想爬起來。玩瘋了的骨灰當然不願意自己的玩物不配合自己,於是大手一伸,將埋在骨灰地中的古承歡掏了起來,另一隻手手指一彎,一個響頭當的響了起來,骨灰手似乎很是滿足這樣的聲音,於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骨灰手都樂此不疲的彈著古承歡的額頭。


    伴著整整的敲打之聲,楚凡和求敗兩個人很是嚴肅的討論著白骨手出現的原委,求敗指著楚凡身上的血跡說道:“我也認同是它們惹的禍,”求敗回頭看了看古承歡說道:“出現這些奇異的東西就已經夠讓人瞠舌的,你的血液似乎給了他們,或者是激活了他們的靈性?”


    想到這求敗不禁皺了皺眉頭,就現在很是客觀的看來,這骨灰手的實力已經不是一兩個求敗所能解決的到了,要是他們真的有了自我的靈神,說不一定有一天,這骨灰手會剿滅他們。。。。。。。


    直到古承歡的額頭已經有了半寸長的一個大烏包。。。。。。。。。白骨灰才意猶未盡的轉過身來對著楚凡和求敗,楚凡心中在想,要是能給這白骨手加一段有聲台詞的話,這白骨手定然再說:“喂,下一個受虐待的是誰了?!”看著白骨手就這樣幹幹的站在自己的麵前,楚凡和求敗吞了吞口水的看了看超畸形的古承歡,兩人對望一眼後分開東西就跑了起來。骨灰手猶豫了一番之後,最後做出了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的決定,,時間不多,楚凡和求敗兩個人就像是被逮貓一樣被白骨手給提著回來,兩隻白骨手很是鬱悶的將楚凡和求敗扔在地上,指了指,又是搖了搖。楚凡轉向求敗說道:“你看他的手勢是什麽意思?”求敗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發,他略作沉吟的思考片刻之後很是驚恐的說道:“它的意思是:你們的,不能活,不能活。楚凡經求敗這位高手指點之後,突然有種頓悟的感覺,他有些沮喪的說道:“他的意思不是說我能夠掌控這片空間嗎?”“他是誰?給你說了什麽?”求敗急忙問道,或許楚凡口中的他正是整個問題的關鍵所在,更是保住他們性命的突破口。“他是誰,我也不是了解,隻是感覺有種同源的氣息,仿佛是離散多年的親人一般。”楚凡滿臉的疑惑,“但是從沒有見過他的麵,感覺他就是一個經曆過世間所有的人,話語中充斥著無盡的悲涼感和滄桑感。”看著楚凡似乎沒有再說謊的眼睛,求敗也就不再繼續深究所謂的他到底是怎麽一個存在,他推了推楚凡的


    肩頭說道:“那你快點說說他到底給你講了些什麽?”楚凡沒有留心眼的和盤托出,“他是這麽說的:這裏的骨灰你需要用心去感應,當你明悟的時候,就是你神識之海固若金湯之日。”說完,楚凡睜大了眼睛望著求敗問道:“他這句話說的是什麽意思。”求敗簡直無語至極,人家把話說得很是明白,很簡單的一個問題怎麽到了楚凡的手中就變得這樣的有技術含量的問題了呢?求敗一聲歎氣說道:“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讓你用心去感應這些骨灰中的神魂波動,然後學著去控製,駕馭或者說左右這些骨灰的活動。楚凡像是茅塞頓開的樣子,大聲的感歎了一番說道:“怎麽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在他的嘴裏說出來我就覺得高深至極呢?!”求敗掉了一地的汗,他一把提起楚凡好生的打量了一番後說道:“果然你是一個活力增強版的白癡,人家一句簡單明了的話就咋就不明白呢?!”楚凡大叫道:“簡單嗎?真的簡單嗎?他為什麽不說這句話簡單呢?他要是說了簡單的話,或許我就會用簡單的方法去思考,但是他為什麽沒有說呢,或許,他的這句話真的就應該想複雜一點。。。。。。。。”求敗一個拳頭揍到楚凡的頭上說道:“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裏默默唧唧的,你是不是想死得很啊?”楚凡很是無辜的看了求敗一眼說道:“我該怎麽去感應它們呢?”求敗氣得都沒有脾氣了,他咬了自己一口說道:“傻人我算是見識過,但是傻得有你這種創意的還真的就從來沒有見過。”罵完後,求敗又手把手的教楚凡感應。還好楚凡的悟性還能麵勉強的說得過去,時間不多,他就說道:“我感應到了它們,我感應到了,好強大,太強大了!”楚凡激動的拉著求敗的手說道:“你知道嗎?這些骨灰都告訴我一些什麽?”“什麽?”求敗驚愕,他有些不敢相信腳下的白骨灰會有自己的神識,他問道:“你的神識之海怎麽可能還有其他的神識存在?它們又在說些什麽?”楚凡動了動被求敗抓的生痛的手臂說道:“你不要激動嘛,放開我的手。”求敗有些尷尬的放開了楚凡的手,他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心中不由得感慨道:“也許,當一切都是定數的時候,作為變數的他自然會有屬於他自己的秘密,要是我知道了他的一切,那麽他還算是一個變數嗎?永遠不可琢磨的變數啊!”楚凡說道:“還記得它剛才的手勢嗎?”沒有等求敗回答,楚凡就繼續說道:“根本就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它們的意思了,就呆著那裏,不要亂動。”“為什麽它們會有這樣的要求呢?”求敗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側著身問道:“難道它想囚禁我們不成?”楚凡給求敗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而後全神貫注的感應起來。求敗小心翼翼的注視著楚凡神情的變化,從神情的變化來看,求敗可以看得出來,它們現在遇到的可能不是一般的麻煩事。楚凡轉向求敗說道:“我想我們可能遇到麻煩了,它告訴我,就在白骨灰的邊緣已經布滿了屍殼蟲。原來楚凡血液就像是一把鑰匙一般開啟了這混沌光華之內很大一片的地域,混沌光華光華對這些死物的禁製被廢除了,隻有到那幾滴楚凡所流的血液耗幹能量為止,禁製才會再一次的啟動。求敗心中咯噔一驚的想到:“幾滴血竟然能夠有如此強大的禁製力量,要是當初我直接將他打量的靈魂血液澆倒於這混沌之地的話,我豈不是自掘墳墓,老壽星上吊嗎?”“那他們為什麽要那樣進攻古承歡呢?”求敗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眼前的白骨手所表現出來的情況除了真正的變數表現出來過,他還沒有見過誰展現過。一想到這,求敗突然覺得自己很有井底之蛙的感覺,一直以為自己學識豐富,但是現在看來隻是反複咀嚼著曆代變數留下來的東西罷了,根本沒有一丁點東西是屬於他自己的。求敗轉身看了看楚凡,他還記得,這個才開始長毛的男子曾經很是坦然的說道:“他們的道,也就是他們的道而已,永遠隻是一個參考,你給我也好,不給我也罷,隻是,我會有屬於我自己的道要走下去。人不同,道不同,為什麽要追求和他人的相同而放棄了自己的道,自己的路呢?”一直以來,求敗都在嘲弄著楚凡,一個笨呼呼的,沒有任何潛質的家夥,現在,求敗突然間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嘲笑楚凡的資本,要是沒有曆代變數留下來的積累,他可能連楚凡都比不上。“它們進攻古承歡也就是僅僅為了好玩而已。。。。。。”楚凡說道:“這滿地的骨灰和我都有著莫大的聯係,所以在感知到古承歡對我的殺意之後,就很有選擇性的玩上了玩。”說完這些話,楚凡笑了笑說道:“我們的生命現在就交給他們這些超惡搞的骨灰了。”“怎麽講?”“屍殼蟲,太多了,且都有劇毒,沾染上這些劇毒之後,都有掛掉的可能,你說我們要是被親密一下,應該不會好受吧。而且,由於在我的神識之海當中,它們的神識都受到了限製,微若燭火,但是正是沒有清晰的神識,屍殼蟲的作為完全靠著嗜殺的本能驅使著,根本不懼死亡,這樣的它們更加凶殘無比。”


    楚凡頓了頓說道:“骨灰們是這麽說的:‘希望你的血液當中所代表的奧義能量有限,要不然,我們這些老骨頭可就不能保護不了你們了。。。。。。。。。”骨灰們是這麽說的:‘希望你的血液當中所代表的奧義能量有限,要不然,我們這些老骨頭可就不能保護不了你們了。。。。。。。。。”求敗看著滿地的白骨灰,心中想到:“他們生前都是怎麽樣的存在,就現在,隻是殘留的骨頭灰結成的共同體都能表現出如此恐怖的戰鬥力,要是血肉重生的話,估計都是具有毀天滅地能力的人,但是為何他們的骨灰卻在楚凡的神識之海當中呢?”求敗再一次的百思不得其解,這甚至有些讓他惱怒,他瞪了楚凡一眼後又一次失神的望著白骨灰。楚凡倒是不擔心,他很相信神秘聲音的話,他深信隻要用心感應著滿地的白骨灰,他的神識之海間固若金湯。楚凡不願放棄骨灰級人物所知道的一切,他感應著骨灰問道:“你們為什麽要保護我們呢,你們是誰?”“我們是誰,你就不必知道了,因為,我們都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至於我們為什麽保護你,告訴你也無妨,因為要是你死了的話,這片神識之海雖然還在,但是這片混沌之界將不複存在,這也就代表著我們的消亡。”骨灰傳來波動說道:“其實,可能,很久以前,我們之間存在著某種關係也說不一定。”“那我是誰?”楚凡問道。“你不就是你嗎?”骨灰反問道:“難道你一直以來都是以別人的框架在活你自己嗎?”楚凡心中一陣驚顫,是呀,自己就是自己,為什麽還要知道前世的作為呢,那樣隻會給自己的發展限定了框架,迷失自我而已。楚凡笑了笑說道:“說的也是,我是我,他們是他們,我們永遠不可能是一個共存體,我們相對獨立,就像世間萬物一樣,所以,我又何必讓自己的深陷他們的陰影之下呢?”“成就偉業者,大都不是天才一樣的人物,卻正是你我這樣的平凡者,沒有天才這名號的桎梏,才能夠騰出自己的手去幹出一番事業來。”骨灰精神波動說道:“大成者,定然有著不同於他人的風格。”說到這,白骨灰突然有些惱火的罵道:“該死的屍殼蟲,當年啃食我們的屍骸,現在又來搗亂,真是一個麻煩,”說著他轉身望向楚凡,精神力一陣波動,“等你以後成長起來,將混沌之界重新煉化成一個世界的時候,我們將重新複生,然後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這些該死的蟲子一個一個的清掃了。”兩個人的對話,完全通過精神間的感應在進行,求敗根本就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些什麽,他也不知道,原來,這片神識之海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混沌之界,一個可以煉化成一個世界的世界種子。兩隻白骨手衝著楚凡揮了揮說道:“白骨之地邊緣已經出現了裂口,我得去支援一下。”說完一下子就咕嚕嚕的跑開了。求敗心中惶恐不安的看著白骨手遠去問道:“開始了嗎?”“嗯”,楚凡淡然,生死對於他來說,或許能夠像風輕雲淡一樣的飄過,浮雲終會散去,宇宙都有窮極,更何況人呢,且說生隻是死的開始,死則是生的一個轉折,所以又何苦在乎這個生與死


    的過程呢?此時的楚凡陷入一種玄妙的狀態當中,恍惚間,他的視覺穿透了蒙蒙的混沌光氣,直達白骨之地的邊緣,隻見白骨之地的邊緣密密麻麻的有黑色的甲殼蟲在湧動,它們近乎瘋狂的撞擊著白骨灰所組成的牆體。牆體的裂口正在不停的變大,楚凡甚至看清楚了那一道道細若蠶絲的裂紋,更遠處,楚凡試著往更遠處望去,還是黑壓壓一片的屍殼蟲。此時,黑暗當中一道道長虹閃耀而起,楚凡仔細一看,原來是萬千殘兵自主的攻擊者屍殼蟲,但是此刻,即便殘兵發揮出來的威勢震顫人心,瞬間就將千萬屍殼蟲滅殺幹淨,然而所構成卻像是沒有窮盡一般,很快的就將空出填滿。更遠處,隱約的,楚凡看大了一座高大的祭台,祭台之上,似乎還有紅豔的鮮血在流動。。。。。。楚凡覺得這祭台似乎在哪裏看過。“哪裏看過呢?”楚凡暗自揣度,他感覺自己一定在哪裏見過這祭台。突然楚凡睜開眼睛大聲呼叫道:“怎麽可能,我想起來了!這祭台,這祭台一定是是林家寨的那座祭台。”求敗不知道楚凡突然間發起哪門子的神經,他沒有多問,隻是心中又多了一個疙瘩,他現在甚至開始有點防範楚凡來,甚至他有時候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將楚凡滅殺掉,因為楚凡的發展和未知性已經給了他一種極其強烈的不安感。楚凡嘴裏反複說著一句話,他不停的用這句話問自己:“難道真是世界在這混沌之界當中有投影?”楚凡心中驚愕的同時,又將視線探了出去,在這個世界當中仿佛一切都在尊崇他的規則似的,隻要是可見的,都屬於他可探知的地域,他甚至能夠看清每粒骨灰之上不平的起伏。再一次來到祭台麵前,雖然還是像隔著一層薄霧朦朧,但是楚凡能夠肯定,這祭台一定和林家寨的祭台有著莫大的聯係,他們感受到兩者之間那熟悉的氣息。


    隱約間,楚凡看到祭台之上扭扭曲曲的寫滿了古體字,其中很多字他根本就無從認識,惟獨有幾個字他認識,上書:。。。。。。以其血。。。。。。祭天,。。。。鎮千萬神魂。。。天誅者。天誅者,當有多大的罪孽才能被如此聖祭,以謝蒼天。


    楚凡一陣迷茫,而後他再一次陷入了空靈的思考當中。


    “為善為惡?什麽又是善,什麽又是惡。天誅者,真的有該受到天誅嗎?或許,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沒有犯下過錯,至少站在他們的立場上講,他們是無罪的,給了他們天誅者的罪名,隻是世俗的定義,這公平嗎?當世俗的觀點同一的錯誤,那麽誰又是對的呢?他們隻是站在了世俗的對立麵,站在了真理的彼岸,難道正是因為這樣,僅僅他們不合世俗就被套上了天誅者的枷鎖,一直勞役他們的形骸。”楚凡整個精神陷入了這種對與錯的思考當中,此時整個神識之海罔若就在他的身邊旋轉,“亙古匆匆,曆史長河之上,是非對錯,又是誰來定義呢?是不是會有當對變成錯的時候,會不會有錯也變成對的時候?”


    求敗望著身體開始泛起精光的楚凡,心中一寒,就這樣?他神識又在成長了?


    如此強烈的神識升華,就連楚凡身體外的世界都能感受到,白羽皺著眉頭說道:“和尚,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到他的神識之海中去走上一遭?”


    “牛鼻子,你的執念太深了,萬事順其自然不是你們所追求的嗎?你這樣唐突進入他的神識之海,你真的以為你會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嗎?就算他體內有著一個嗜血的魔,你當真會動手滅殺嗎?”普法問道:“你真的就那麽急切的想知道他神識之海當中出現了什麽情況嗎?”


    “好你一個和尚,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學問了,以前和我一起喝酒啃狗肉的家夥死哪裏去了?”白羽調笑道:“不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嗎?”


    普法老臉一紅,狠狠的給了白羽一拳說道:“給我低調點,晚輩們都還在呢?”


    戒癡嘿嘿的一笑說道:“師父,我沒有聽見他說你喝酒吃狗肉的事情。。。。。。”


    普法一陣氣懣,他恨不得就地把白羽處理掉,但是此刻他卻懷疑白羽心魔已經開始出現,他需要去引導白羽,這個曾經和他一起走過來的夥計。


    “你知道你為什麽想要去他的神識之海嗎?你就不知道進入一個人的神識之海需要花費的代價是巨大的嗎?”普法問道:“或者,你真的會如我所想的那樣,進入他的神識之海隻為了將他徹底的殺滅掉?”


    白羽晃了晃手指說道:“你這就不明白了,你以為我心魔生了吧?”白羽笑著說道:“我進入他的神識之海,絕對不是去殺他,我殺他幹什麽,我要是想要殺他,現在直接給他一刀不久得了,為什麽我還要那麽大費周章的跑到他的神識之海當中去殺他呢?”


    說著,白羽定身盤坐,手指在空中緩緩滑動起來,神光璀璨,點點金色光芒在白羽指尖流轉,他說道:“我真的沒有入魔,隻是,玄蛇已死,我覺得生活突然間失去了信仰一般,而且,與玄蛇的一戰我已經看出了太多了,邪魔血液的繼承者已經開始回歸,亂世的號角已經吹響,你我要還不盡早的提升自己的修為,終究會在不久後的一天被後人趕上,最後泯滅在芸芸眾生當中,浪淘沙的時代已經到來,想生存就得有所突破,難道你現在還沒有感覺到?我們發展所承受的桎梏已經在慢慢的變弱,上天需要神位修者的大批量產生,我們且不管上天為什麽需要眾多神位修者的產生,但是至少證明了一個問題,我們有機會追求我們所信奉的道了,我們又機會去接觸更高遠的境界了,而不是像我們的師父,一生都承受著禁錮,直到他們生命的盡頭,他們都沒有機會去碰觸更高的境界。”白羽的聲音逐漸虛淡,像是隔著無盡的歲月說道:“去他的神識之海是一種冒險,但是,我信奉,風險是和收益成正比的,或許,我能夠從那個強者錐栗掏出很多修習的要義和捷徑。”


    說完,白羽整個人失魂般死寂的坐在地上,普法知道,此時的白羽神識離體。


    白羽神識離體快速的向著楚凡的神識之海衝去,神魂出竅,白羽開始嚐試著進入楚凡的神識之海,卻發現楚凡神識之海當中的波動劇烈,就像是一頭萬古沉寂突然醒來的蠻獸在狂奔一樣。


    白羽一陣狂喜,正待加大了入侵的力度,卻發現楚凡的神識之海的壁壘就像突然為他打開了一般,他整個人就這樣一下子進入了楚凡的神識之海。


    還沒有舒舒坦坦的高興一番,白羽就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簡單的就進入了楚凡的神識之海,因為現在楚凡的神識之海當中一片混亂根本沒有其他的能力去管理和防禦入侵神識之海的人。


    “噢賣嘞滴嘎嘎,”白羽轉身就開始逃跑,他看到無盡黑色的屍殼蟲那油亮亮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然後衝擊而來。


    “此物必定不是好惹的,”看著這些黑色的小眼睛,白羽做出這樣的判斷後頭也沒有回的開始了一路的狂奔。


    白羽將玄法運用到了極致,卻發現自己和這大片的屍殼蟲距離越來越近了,白羽心中驚恐不已,心中嘟噥道:“看來這次冒險是玩出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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