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印已經把話說絕了,射日弓也不再多言,直接挑明了唯有一戰的可能。○


    許久之後,封天印冷冷的看著射日弓問道:“值得嗎?”


    “值不值得,也就隻是所站在的角度不一樣而已,你我曾經經曆多多少的磨難,不都也挺過來了嗎?為什麽這一次你就偏偏放不開呢?”


    封天印心中一陣動搖,他知道多少無益,隻會讓他更加的遲疑而已。


    “好了,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爭論,開始吧!”


    霸氣,封天印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獨戰兩個上古神器。


    “帶著他們走!封天印交給我一個人對付就夠了。”射日弓說道:“我一個人能夠應付。”


    天機鏡有些放不下的問道:“你我聯手的話,勝算還要大一些。”


    “哼,”射日弓有些不屑的說道:“這些年來,你是學到了些什麽脾性,幾萬千萬年前的兄弟,你讓我以多欺少?得了餓,你就讓我當一次偽君子得了,帶著蜀山的人離開這裏吧。”


    被射日弓這麽一說,天機鏡老臉一時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他也隻有幹查查的笑了笑。或許,射日弓的秉性就是這樣,毛躁易怒呢?天機鏡自我安慰道。


    射日弓的脾氣算得上是好好先生的性格了,隻是,因為天機鏡和封天印的緣故,一直沒有顯露的他被小寶給說得一文不值,現在又被天機鏡給這樣的貶低一番,他自然是將所有的怒火陡傾瀉在天機鏡之上。


    “那我就帶著他們離去了。”天機鏡說著就帶著蜀山弟子迅速的離去了。


    看著天機鏡的離去,封天印並沒有做任何的阻攔,他隻是淡淡的說道:“我們十個,現在能夠和我大戰一場的也就隻有你了,說真的,我很不屑於殺死他,你瞧瞧他現在的德行,世俗的功利之心已經明顯的在左右他的一切行為。”


    射日弓對此沒有任何的言語,隻是許久的看著封天印。


    射日弓抬起頭看著天邊火燒雲翻騰變化,說道:“世間大道,也就像是這雲卷雲舒一般,自然就是道,不必強求,雖然會少一份認為的雕飾,但是卻有著讓人為之心動的唯美。”


    “你我現在算是在論道嗎?”封天印笑了笑說道:“天地方圓,自有規矩,凡事還是不要隨心所欲,當有限度的好。”


    “人言:上善若水任方圓,水之心往,而形往,所循心之自然而已。”射日弓望著封天印問道:“敢問,所謂規矩為何?”


    “好一個上善若水任方圓,可惜,水之方圓成於方圓之內,沒有規矩方圓的限度,何來水的方圓。何謂規矩,一種讓世間萬物顯得自然的東西。”封天印冷笑道:“沒有規矩,就沒有你所謂的自然。”


    射日弓語結,他沉思良久之後笑道:“既然萬物在你的道中都有規矩,太陽有它升起的規矩,風雲有它變幻的規矩,那麽人也該有他自己的發展規矩,你為什麽想要把自己的意識強加到別人身上呢?對於天機鏡來說,或許,現在他正走在自己的規矩之上,他念想的大道之中。”


    “要真的可以這麽說的話,那豈不是你也在左右我的道。”封天印很是狂熱的說道:“你不覺得我們這樣說下去會一直沒有結果嗎?因為彼此的道已經了然於胸,我們不會因為彼此的隻言片語而改變自己的信仰,你說對吧!擺在我們麵前的,也隻有拚盡全力的一戰而已。”


    “也是,”射日弓抽出射日箭所化的戰劍,冷冷的指著封天印說道:“我們終究隻是兵刃,本性的好戰,無論怎麽掩藏都無濟於事。”


    “隻有戰鬥,才能夠回歸到以前的修為,隻有在戰鬥中,才能夠徹悟屬於我們兵刃的道。”說話間封天印變回本體,山嶽大小的封天印扯動著罡風陣陣,向著射日弓鎮壓而去。


    射日弓眼裏露出血紅的狂熱,他微微一笑,提著戰劍就迎了上去。


    神兵之間的對戰,沒有花哨的技法,隻是單純的以力對力,即便如此,以兩人已經是神者巔峰的修為進行對撞,所產生的破壞力也是相當的驚人,加上兩人都沒有控製能量外散的想法,就在他們兩人周圍的喪屍可謂是傷亡慘重。兩人看似風輕雲淡的一次對撞,產生的能量轉瞬就讓成千上萬的喪屍灰飛煙滅,連一個骨頭渣渣都沒有留下。


    看著如此拉風的戰鬥,小寶的臉都綠了,自己就在不久前是那麽單刀直入的將射日弓批駁得狗屁不值,“要是日後射日弓想要找我的麻煩,那不還把我的骨頭架子給拆了啊。”小寶心中狂鬱悶不已,怎麽倒黴的事情都讓他給遇上了呢。


    而此時,楚安卻像是一個非常白癡,他一麵張著嘴巴斜斜的觀望著射日弓的表現,一麵機械的揮動手中的戰刀。


    不錯,給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很大的震撼,這是神者之間的大戰,雖然沒有炫目的各種技法,但是每一次對撞卻又是那麽的優美,就像是一組殺戮的舞蹈,招招向著要害,微妙的動作都是可以取走性命,但是兩人卻優美的化解了彼此淩厲的攻勢,勝負一時難分。這倒難為了那些可憐的喪屍們,沒有意識的它們不停的向著兩大神兵圍去,結果可想而知,統統的被這撞擊的餘波給抹除了。


    短短的片刻時間,兩大神器對撞了近百餘次,可憐的喪屍們像是變聰明了一半不再向著兩人的戰鬥圈撲去,而是向著楚凡等人蜂擁而去。


    這可不是開一般的玩笑,幾十萬喪屍沒頭沒腦的全向著楚凡等人而去,小寶做好了動用左側衛的準備,牢騷滿腹的說道:“我還以為找到了一個救世主,結果竟然是災星一個,竟然給我們弄來了這麽多的喪屍,現在倒好了,我們從看電影的變成演電影的了,而且比蜀山派演的喪屍片還要暴力還要血腥。”


    血和尚戒癡哇哇的笑著,手中的闊口大刀不停的揮斬,他整個人都沐浴在喪屍烏黑的血液裏。


    楚凡也完全陷入了戰鬥的癲狂狀態,比起戒癡的嗜血,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那口已經被砍得卷刃的戰刀還在不停的劈斬橫刺,那把曾經鋒利的戰刀完全沒有因為卷刃而顯得含蓄,相反的戰刀更加賣力的砍殺著。


    火舞也已經無法顧及到衣服被沾染上喪屍惡臭的血液,手中的獸訣掐動,無數的蠻獸憑空出現,張牙舞爪的向著喪屍撲上去。


    即便如此,楚凡等人還是處在完全的劣勢當中,十幾萬的喪屍絕對不是他們一堆人能夠應付的。五人圍成一個圈相互照應著彼此空洞的後背,一時間喪屍竟然不能突破分毫,但是除卻火舞和戒癡的身體修為比較強外,楚凡三人的身體修為都還僅僅停留在強體階位,時間一久,三人明顯有扛不下去的勢頭。


    楚凡大口喘著粗氣的說道:“我說小寶,你是不是想玩死在這裏啊,現在不出王牌更待何時?”楚凡一把推開撲殺而來的喪屍,一腳狠狠的踢了過去,竟然將喪屍的頭顱給踢掉落下來,此時他的身體各項機能都在極限力量下運作,看似尋常的一腳卻已經飽含力道。


    “那好,齊動超級變化形態!”小寶大叫了一聲:“泰羅奧特曼!”而後整個身子都被一團藍光所籠罩,而後被臨空帶到了左側衛的控製室內,而後又投下四道藍光將楚凡等人也帶到了左側衛的控製室內。


    火舞大為尷尬,左側衛的控製室可以說是小寶的起居室,這裏各種內衣內褲都是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地,而火舞現在腳下卻又正踩著一條有著大象鼻子的內褲。火舞羞得滿臉通紅,她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卻又發現滿地還是小寶內衣褲。


    “哇塞,小寶哥,你的這條內褲好有造型啊,怎麽前麵還有一個洞啊?”戒癡很是把玩的問道。


    小寶的老臉刷的就紅到了耳根,他可憐兮兮的看著戒癡說道:“你老實一點可以不啊!你師父就沒有教過你,到了別人的家以後要聽主人家的安排嗎?”


    “沒有耶,”戒癡一麵說,一麵撿起一條內褲問道:“小寶哥,我再問一個問題。。。。。。。。。”


    小寶回頭一望,卻看見戒癡手中拿著自己一條很久沒有洗的內褲,不禁驚恐極致,眼見戒癡捏著鼻子就要將那條內褲給楚凡等人展覽,小寶暴怒,大聲喝道:“和尚,你要是再敢動我的東西,我非把你。。。。我非把你。。。。。。”又氣又急的小寶竟然想不出一個凶殘的手段來震懾戒癡。


    “我非把你看色情讀本的事情告訴你師父!”小寶這完全是想誣陷戒癡,哪知戒癡卻是一臉的驚恐的問道:“我那天晚上看色情小說那麽隱蔽,你怎麽會知道?!”


    小寶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他心目中的和尚吃肉喝酒就是沒有戒律的極限值了,沒想到,戒癡是酒肉色手手抓,手手硬。“你就甭管我是怎麽知道的,你要是再動我的東西,我就跟你急,我就將你看色情小說的事情告訴你的師傅。


    戒癡頓時就老好了很多,乖乖的找了一地兒坐了下來,望著控製室內的全息立體投影很是狂熱的說道:“哇塞塞,怎麽就這麽多的喪屍啊,要是給我一個人殺的話,不,讓我一個人來超度的話,我一天功率開到最大,估計能夠送萬餘人到極樂世界去。哎,真是沒有殺過癮啊。”


    小寶見戒癡說得這麽臭屁的,打開控製室的納米門,就想要將戒癡往下麵扔去。戒癡哇啦的帶著哭腔求饒。小寶將戒癡扔在地上坐到了主控製台上,左側衛的戰鬥狀態完全被激活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炮筒、發射器都顯露出來。


    “乖乖,來爸爸這裏!”小寶一邊叫嚷著,一邊摁下各種顏色的按鈕,他轉身嘿嘿的笑著說道:“等一下,我們就看煙花表演咯!”


    “我說小寶,你真的要這麽做嗎?這樣傾瀉能量的結果你可想過?”左側衛的主腦天天問道:“這樣消耗能量,在接下來的近一個月的時間內,左側衛都不能進行一次像樣的戰鬥。”


    “天天,現在的情況是能殺多少殺多少,以後的事情以後說,準備發射吧。”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小寶很是牛逼的說道:“看著,看著啊,看著哥是怎麽一句話就滅掉幾十萬喪屍的哦。”


    小寶操縱著左側衛一躍而起,龐大的左側衛竟然躍到了百米的高空,而後後背徐徐的噴射出兩道淡藍色的光束將左側衛懸停在空中。


    “要不是你們這個時間的能量極不容易轉化成左側衛所需要的能量結構形式的話,我現在的一句話就可以將這個將軍平原從此抹除,甚至,抹除整個聖武帝國都有可能。”小寶很是狗屁的炫耀著。


    楚安一聽這話頓時就警覺起來,他一臉謹慎的問道:“會不會傷到射日弓?”


    “難說,不過像他那樣生猛的男人,應該不會受到傷害的,我的武器殺一點想我們這樣的小蝦米就很不錯了,難得遇到像喪屍這麽瓜得偷屎吃的家夥,這麽一炮下去,就一個字,賺!天天!fire!”


    頓時,左側衛被一團藍光所包圍,而後光芒越來越刺眼,就像是正午的陽光一般的刺眼。


    正在與射日弓大戰的封天印退出戰鬥,遠遠的眯著眼睛看著左側衛問道:“這該是科技文明的產物吧,似乎在上古年間我見識過這種武器,當它滿負荷運行的時候,似乎可以毀滅一片星域。但是現在的情況,似乎還沒有達到那個水平,現在也隻能勉勉強強的殺害到我們而已,”說罷封天印轉向射日弓說道:“那我們繼續。”


    “正有此意,”射日弓笑著說道:“很久沒有這樣像模像樣的大戰一場了。”說著揮斬這射日劍就衝了上去。


    “哈哈,爽快!讓我們在戰鬥中升華吧!”封天印又化成人形,以手代刀向著射日劍迎了上去,兩者都是神兵,其結構和堅韌度早已經不是一般玄鐵所能比擬的了,硬對硬的撞擊之後,兩人都有些不好受,射日劍和封天印的手臂都已經隱隱的出現了一些裂紋。


    本體受到傷害兩人並沒有感到不適,反而大聲的笑著繼續不遺餘力的相互撞擊。


    遠處,左側衛徹底將量子炮給打了出去,淡藍色的光芒一閃,左側衛微微的一顫,而後地麵耀眼一片。而兩大神兵麵對著衝撞而來的量子光速,不退反進,將自身完全的投放到了光束當中,他們兩人竟然用量子光束淬煉自己的本體。


    量子攻擊之後,左側衛的下方出現了一個近三裏方圓的深坑,大坑當中,除卻兩大神兵臉色有些發白的站立著,沒有任何的活物在其中。


    射日弓拄著射日劍勉強的站立著,他望著手臂頹然無力下垂的封天印笑了笑說道:“不好受吧,也不知道,這樣下去,我們何時才能回歸到覺悟者的修為。”


    “你似乎有著不同於我們的記憶,難道你的記憶沒有被抹除嗎?”封天印有些驚訝的問道:“我根本就還記得神者修為以上的階位分布。”


    “你當然不記得,上古大戰之後,你亡失在異域,很多東西都沒有機會接觸,”說道這裏射日弓有些失落的說道:“其實,還有一點你會更加驚訝,你我都不是真正的本體!隻是當年逃出毀滅的本體的眾多分身中到一個。”


    聽聞這樣的事情,封天印有些極不願意承認的說道:“我就是我,我就是本,沒有什麽分身!沒有!”一想到自己在異域受到的一切,眾多的委屈,無盡的悲苦,但是自己卻隻是本體的一個分身而已,他癲狂不已,化成本體就向著射日弓鎮壓而下。


    “那我們一切去見本體吧!”說著射日弓通體被一團紅色的火焰所包圍,流光一般撞向了封天印。


    楚安一邊揪心的看著兩大神器的大戰,當他看到射日弓火紅一團的時候,他像是想起了些什麽,卻又抓不住自己到底想起了什麽。


    兩大神器拚盡全力的一次對撞之後,都被打成了圓形從空中緩緩的掉落下來。楚安激動不已的吼著,快點讓我下去啊,射日弓還在下麵,望著前赴後繼的喪屍正在撲來,小寶果斷的打開控製室艙門,帶著所有人都回到了地麵之上,而後小寶收起已經沒有任何能量的左側衛。


    楚凡撿起射日弓很是小心的輕撫著射日弓上細細的裂紋,很是溺愛的說道:“好了,現在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帶著,以後有什麽事情都先有我來扛著。”


    而楚凡則是將拳頭大小的封天印拿在手中很是好奇的大量起來,而後久久的失神。


    小寶推了推癡迷一般的楚凡說道:“怎麽?撿到了一個寶貝,命都不想要了?”說著小寶指了指將要撲上來的喪屍說道:“已經不足一千米的路程了,假設他們的速度兩倍於我們的話,我們隻能跑一千米就會被追上的,”說話間,小寶拖著失神的楚凡沒命的跑著。


    “我說大爺勒,你就不要裝酷了嘛,給我醒轉過來,跑路啊!”


    這麽一說,失神的楚凡果然有了反應,他擺正身子後對著封天印大聲叫嚷道:“我想起來,我看過你!!”


    除卻火舞,每個人都給楚凡一個極度鄙夷的神色,眾人心中想到:“也不就是白白的撿到了一個上古神器嘛,現在神器隻是暫時的被打回原形,要是日後醒轉過來,根本就不是楚凡你所能夠控製得了的。”


    是的,兩個神器卻是被打成了原形,而且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但是他們的神識卻沒有受到毀滅性的打擊。此刻的兩人正在一片虛無的空間當中。封天印靜靜的跟在射日弓的身後問道:“這就是你想要讓我看的本體嗎?”


    射日弓不做言語,隻是繼續的向著前方行走,穿過濃密的虛無空間,至冷的溫度甚至將兩個神兵都凍得受不了了。


    “這是誰的神識之海?”封天印驚恐的問道。因為在他的眼前的場景大大的超出了他所能夠接受的極限,他無法想象,至少現在修為的他不敢想象,一個人的神識之海竟然是這樣的宏大,就像是一個大世界一樣。


    “這你就不要管了,你跟著我來便是了,”射日弓帶著封天印闖過層層的混沌光氣,而後站立在一層厚厚的白骨灰的地皮之上,他指了指不遠處亂七八糟殘兵說道:“你自己去看吧,說著獨自盤坐在茫茫的骨灰地之上,閉目調養起來。


    不錯,這裏正是楚凡的神識之海。封天印小心翼翼的向著殘兵走去,他看到的,讓他內心無法平靜,滿地的殘兵,絕不是凡兵,他看到了所能夠認出來的有斷裂的誅仙劍,卷刃的屠魔刀,他甚至看到了和自己一樣並稱十大神器的指天劍、伏羲琴都破破碎碎的倒伏在地。而且,這些神兵都隻是排列在楚凡神識之海的中內層,更深處還有神兵,全被朦朧的混沌之氣所遮掩。在中內層眾多的神兵中仔細尋找了良久,封天印算是把上古十大神器都找齊了,當然,他也找到了他自己,一塊巴掌大小的烏黑印章。


    “找到了?”射日弓睜開眼睛問道。


    封天印無法掩飾內心的失落,畢竟受盡磨難的他到頭來卻不是一個真實,隻是一個虛假的分身,這多多少少都讓他無法接受。


    “我們這樣的磨礪,是不是算是給他人做了嫁衣呢?”封天印問道。


    “當我第一次和你一樣把本體拿捏在手中的時候,我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想法。”射日弓淡淡的說道:“其實又有什麽關係呢?到最後,我還不是會融入到本體中,成為本體的一部分,我經曆過的,就是他經曆過的,可以說,他是我生命的一種很不情願的延續。”


    “難道就不能夠擺脫這種命運嗎?為什麽我們不是真實的本體,而沒有任何神識波動的器物卻是本體,這裏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想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兀然想起,“你的疑問,我可以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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