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還是選擇相信吧,如果一個人連親情都懷疑了,那在這個世界上,還活個什麽勁兒,再者說,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曾孫都要害,那還是人嗎?


    我晃了晃腦袋,雖然還是沒有搞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但是我選擇了相信親情以後,我的心就變得特別的有底了。


    本以為第九層和其它層差不多少,可當機械升降梯門打開的時候,我的想法就被徹底顛覆了,這一層簡直就是一個森林世界,到處綠油油一片,枝繁葉茂的,我隻是看見了一片綠,我嘖了一聲,問向身邊的奴卿,“怎麽,這犬王府邸是巫神宮的氧氣罐啊。”


    沒想到這奴卿還真的居然點了點頭,她乖巧地做了個蘭指禮,“嘿嘿,巫神大人您還真猜對了,雲紋寺每一個建築裏,都要有氧氣供應係統,因為咱們深居地下,又相對封閉,雲紋寺人口上萬之多,若是沒有了氧氣,大家都很危險。”


    “哦,原來這樣。”我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果然呐,在地下生活,遠比要地上生活,需要注意的地方多得多。


    走進林子裏,覺得倍感親切,心說老子早就看沙窩子看膩了,再這樣下去,眼睛都快要退化了!


    走著走著,覺得有些氣氛不太對,便轉頭看向帶路的奴卿,“哎,這怎麽這一層沒看見什麽奴卿啊,這一層感覺上靜悄悄的,怎麽回事兒?”


    奴卿不急不躁,但是很顯然她也不常來這裏,所以眼光有些迷離,“昂,巫神大人,是這樣,這裏一般很少會有我們奴卿來,有的時候也是來送物資之類的,或者是修一下園林,這裏是犬王的統治範圍,就連老巫神也不過問這裏的事情,隻是有犬王犬將誕生的時候,老巫神或者是總族長,會過來加冕登冊,您是要找犬王大人嗎?”


    “是啊,我找老犬王有點事情。”我說完這句話,卻見那奴卿皺了皺眉頭,“怎麽了?難道老犬王它不在嗎?”


    奴卿嚇了一跳,“這,巫神大人,一開始我以為您是來見犬王大人的,至於老犬王在是在,不過我們沒見過,不過據說老犬王已經……”


    “已經怎麽了?快說呀,我現在有點事比較急,要和它問清楚。”我見她猶猶豫豫的,便催促她。


    奴卿嚇得跪了下去,頭也不敢抬地說道:“我說了您可別怪罪於我,我也活了一千多歲了,巫神宮的事情也知道大半,據說老犬王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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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這句話,我差點沒噎死,大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實沒什麽狗在這裏瞎溜達啊,“怎麽會死呢?犬族不都是被種了延壽古藥術嗎?你起來說話,在我這裏不興這個!”


    奴卿倒是很聽話,她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土,眼神看向地麵,仍是不敢抬頭,“是這樣,她們都傳言,老犬王其實不是狗,而是一個人。”


    我又向前邁了一步,驚訝萬分,“喂!怕什麽,你看著我的眼睛,好好說話,你是說老犬王它不是狗,它是人?你能不能說的再仔細一點,我怎麽囫圇聽得不是很明白,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奴卿見我問她名字,不由得真的看向了我,也沒有了方才的懼意,擦擦額角的細汗,“噢,巫神大人,我叫迪麗熱巴,我隻是不敢說,因為犬王的地位很高的,比巫仆大人還要高,所以我才不敢說。”


    我嘖了一聲,給她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說你怎麽這麽窩囊,你膽子還能比綠豆再大一點兒嗎?但我嘴上又不能這麽說,不過我倒也奇怪了,怎麽這些奴卿,都是新疆這邊兒的名字,難道是雲紋寺在新疆的關係嗎?


    我清咳嗽了兩下,表示自己對這個話題很認真,“我說熱巴,你別害怕啊,現在老巫神這頭老虎走了,我現在是大王啊,你怕什麽,在雲紋寺跟我說話也算是背後議論嗎?這叫向領導匯報情況,再說你不是說老犬王已經嗝屁了嘛,你怕什麽,我跟你保證啊,除非是老犬王複活捏死你,或者是猛鬼掐死你,我不負責之外,但凡有人因為這件事怪罪於你,你就大耳刮子呼死她,就說我說的,行了,你快說吧,一天天的,你們奴卿是不是在出生的時候,就做了那個割膽手術啊,你沒事學學那個拜什熱,你看她和個痞子似的,那也叫有點個性,你看看你活的連個木偶都不如。”


    我嘚不嘚地這一頓加特林的突擊,外加大炮轟炸,把迪麗熱巴給說哭了,我趕緊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我給你升個官吧,你和那個艾米娜一樣,也做一個奴卿的小組長吧,我可跟你說啊,好好把這個原委給我說清楚,否則升官這個事兒可過時不候啊。”


    迪麗熱巴也是活了上前歲的人了,情商這一塊兒還是有的,她立即說道:“巫神大人,看來您不知道這回事兒,那我就跟您好好說一下,是這樣,這犬王是巫神大人權威的象征,在遠古,狗的地位是要比奴隸還要高的,您會發現,黃太歲犬王會說人話,並且通曉人心,但是犬族的其它狗卻不能說人話,甚至是也聽不懂,我說到這兒,您懂我的意思了吧。”


    “你是說除了犬王,其它犬族的狗都不會說話!可是這犬王不是我爺爺訓練出來的嗎?”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迪麗熱巴輕歎了一口氣,看了看我的腦袋,“哎呀巫神大人,我看我還是說的直白一點吧,您也看到咱們雲紋寺到處都是起靈蟲吧,這老犬王其實是由人而來的。”


    “嗯?”我徹底驚訝了,“你是說老犬王本來是一個人,後來他學習了天罡三十六變,呃,或者是七十二變般變化,然後誇嚓一下變成了一條狗?哎?我說你是不是侮辱我智商呢?你到底是何居心,你是不是小組長的官職不想要了。”


    迪麗熱巴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略微地埋怨道:“哎呀,巫神大人,看樣子我不說您是不知道了,剛才我已經算是說了答案了,可能是您還不知道金蟬子吧,這老犬王是老巫神手下的得力幹將,後來快壽終正寢的時候,老巫神用金蟬子複製了他的記憶,然後再將記憶複製在一條壯碩的黑犬身上,說白了,老犬王就是獸的身子人的記憶,所以才能口吐人話。”


    “後來新犬王誕生,老犬王就又利用金蟬子變回了人,我之所以不敢說,是因為老犬王就在我們身邊,就是您也保不了我啊。”


    “就在我們身邊?”我四下看去,又左右張望,“在哪呢?我怎麽看不見!你不會是說鬼吧,我可跟你說,我以後都不會再信鬼神,那都是騙小孩兒的。”


    迪麗熱巴一臉的頹喪,用手扶住前額,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腦袋,我知道這是一種侮辱的目光,但是很顯然,我是來搞清楚那些綠不拉幾的水怪的,不是來搞清楚一個人吧唧變成了哮天犬,然後有吧唧一下變成了人,這他媽的太有點浪費腦細胞了吧,我也有些發愣地看著她的腦袋,心說誰怕你啊,大不了咱倆互相傷害!


    過了半天,她終於來了個大喘氣,放棄與我的對視,從崩潰的邊緣緩了過來,“那個巫神大人,我再給您提個醒兒,您有時間看看拜什熱隊長的胳膊。”


    我揶揄地看了她一眼,心說你是不是埋汰我啊,看女人看胳膊解勁兒嘛?要看也是看大腿啊,不過電光火石之間,我反應過來了,那個拜什熱的胳膊上,好像有黑色的很細膩的紋身!


    我激動了起來,馬上就自我崇拜起來,我指著迪麗熱巴叫道:“她的胳膊上紋著一條哮天犬?”


    迪麗熱巴小雞啄米一樣的瘋狂地點頭,由衷地伸出了大拇哥,“對對對,巫神大人您太聰明了!”


    我立馬黑包碳外加狄仁傑上身,把手背到身後,哼了一聲,“這也就是說,其實老犬王就是拜什熱了!”


    迪麗熱巴腳下像踩了釘子一樣地蹦了起來,高興地並且崇拜地望著我,甚至是有些花癡,驚叫道:“巫神大人您好聰明!”


    心說這真是他娘的神轉折啊,搞了半天拜什熱那犢子居然是哮天犬,她也是老演員了,她自己就是哮天犬,還讓我上來,這不是拿我遛彎兒呢這是,不過這真是神轉折,我終於知道包拯和狄仁傑為什麽喜歡破案了,因為得到正確結果的時候,你還真就不得不興奮起來,甚至是自我崇拜,想慶祝一下,我剛想跳一支半生不熟的新疆舞,卻聽後麵有人厭惡地咳嗽了一聲。


    我回頭一看,居然是大黃蹲坐在我的後麵,它看上去有點不耐煩,說道:“搞清楚這麽點兒事,就樂得這麽臭屁啊,還能不能再出息點。”


    我心說這裏有沒有哮天犬不重要,有犬王就行,不如就問問大黃,那些蚩尤水族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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