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灝因想著送她們一程而稱自己也是來靜思庵的謊言被靈兒一下子戳破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人家小師太說了,這裏不接待香客燒香拜佛……你跟了我們一路到底是有何居心?”靈兒斜著眼睛盯著紅臉的金灝。


    金灝一時間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靈兒倒又替他解了個圍,朝他挑了挑眉,使眼色道:“其實我明白的!你肯定是看上我家花容月貌的小姐了,對吧?”


    金灝聽完尷尬地笑了笑,順勢點了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靈兒激動得拍了一下金灝的手臂,“我告訴你,你特別有優勢,因為你和小姐逝去的心上人長得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果真?”金灝似乎有些不大相信,小刀眉微微聳了一下。


    “當然!我豈能拿我家小姐開玩笑騙你!”


    金灝不由自主地點頭,覺得靈兒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他對傾城確有好感,也有點心動,但還談不上“一見鍾情”,他本就淡泊明誌,以自由自在遨遊於天地之間為樂,從未想過娶妻生子,不願有任何牽絆,所以對即使再貌美的姑娘,他均處之淡然。


    “誒,想什麽呢?”靈兒用手輕輕戳了戳他,眉飛色舞道,“我告訴你啊,我家小姐喜歡吃杏仁酥。可是離開家這麽久她都沒有吃到杏仁酥,甚是想念……不如,你去山下買杏仁酥回來給我家小姐吃,我家小姐一定會很感動的!”


    “現在已經是申時已過,等我買完回來最快也近戌時……”金灝不大願意聽一個丫鬟的使喚去討好一個小姐。


    “沒關係,心意最重要嘛!”靈兒的彎彎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金灝無可奈何,想著反正也沒什麽要緊事,便索性答應了。


    金灝離開之後,靈兒心滿意足地望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迫不及待地往傾城的廂房跑去。(.無彈窗廣告)


    “小姐,小姐……”


    不見靈兒的人,先聞靈兒的聲。郗酈酈笑了。


    “夫人!”推開門之後未見倒傾城,反而見到了郗酈酈正正喝茶。


    靈兒趕緊把正在捋頭發的小手垂到了小腹前,不敢抬眼看她,害怕郗酈酈責備她的莽撞。


    “靈兒,你如此急匆匆地來找小姐所為何事呀?”郗酈酈的聲線親切慈愛。


    “沒什麽要緊的事……就是想和小姐下盤棋!”靈兒撒謊道。


    “那可真不巧,”郗酈酈站起整理拍了拍身上的緇衣,“傾城出去了!”


    “出去?”靈兒驚訝得睜大了眼睛,如同十五的月亮那樣圓,“這山上……她出門往哪兒走呀?”


    郗酈酈緩緩走至靈兒麵前,伸手摸著她的頭發,微笑道:“傾城這孩子已經很久沒有順心過了。昨晚我們娘兒倆伴著青燈古佛暢談了一宿,她心裏太苦了。我勸解她,讓她隨性而為,隨心而動……不要被凡事所牽絆……這不,她說想吃杏仁酥了,就自己騎了馬廄裏那匹汗血寶馬下山了……”


    靈兒聽到“杏仁酥”、“下山”等詞,兩隻眼睛都直呆了。


    “夫人,請問小姐何時下山的?”


    “大概將近申時吧!”郗酈酈想了一下。


    “夫人,小姐一個人不會遇上什麽危險吧?”靈兒著急地握住郗酈酈的手,這隻手很小,雖不再是細皮嫩肉,有了歲月刻刀的印記,但讓靈兒一刹那間有種握住母親手的感覺,溫暖舒服。


    郗酈酈將手從靈兒的手裏抽出,撫摸著她的臉頰,安慰道:“傻孩子!你放心吧!傾城已經不小了,她會照顧好自己的!況且人活在世上,各安天命,因果報應、旦夕禍福早有定數!又何必再去苦惱呢?豈不庸人自擾嗎?”


    郗酈酈說得靈兒啞口無言,她隻好點頭表示讚同。心裏卻想著:老天保佑,小姐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向葵的陽光總是那麽充沛,處處宜人。


    傾城女扮男裝,身著一襲粉藍色矩領窄袖長衣,頭上用粉藍色發帶束起四方髻。肩窄如削,腰細如束,秀美的頸項露出白皙的皮膚。眉目清秀,不施粉黛,明眸善睞,丹唇外朗,皓齒內鮮。


    她一手牽著汗血寶馬,一手提著杏仁酥,沿著向葵最熱鬧的街行走。


    街上很熱鬧,小販的吆喝聲不絕於耳,總角孩童嬉鬧打狂,最引人駐足的恐怕還是街頭的賣藝雜耍了……青樓的姑娘還朝她伸出了橄欖枝:“這位公子,進來坐坐唄!我們這兒的姑娘可溫柔呢!”


    傾城擺了擺手,搖頭拒絕了姑娘的好意,順手從腰間取了一錠銀子交給那位姑娘。


    其實,向葵一直都是這麽熱鬧,以前隻是因為自己的心是涼的,所以這些熱鬧景象才沒有入得法眼。


    走著走著,傾城閉上了眼睛,感受陽光沐浴在臉上的愜意溫暖,她不知不覺在臉上泛起了淡淡笑意。


    娘親說得沒錯,我要順著自己的心,身外之物皆無需掛念。傾城想著。


    就在她騎上汗血寶馬,飛奔下山的時候,她的心似乎一下子就自由了,不再畫地為牢,囿於一處。正是在那時,她深刻地感受到了自由而無所牽絆的灑脫……


    此時,傾城正牽著馬路過縣衙門口,見不少人在那裏圍觀私語,頓生興趣。


    她將寶馬栓在縣衙門外的石柱上,自己則提著糕點快步走到人群後麵。在外麵蹦了幾下也看不見裏麵發生了什麽。


    好奇心切的她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隨心而為的她一邊扒拉著人群向前擠,一邊抱歉道:“不好意思,請讓一讓!”


    待擠到人群最前麵才鬆了一口氣,可衣衫早已褶皺淩亂。為了不被別人看出破綻,她隻好埋頭整理了一番。


    縣令大人倦容滿麵地坐在三尺法桌之後,雙手整理了一番頭上未戴正的烏紗帽,坐直了身子道:“案情我已經聽明白了,趙世你說你的玉佩被李彬搶了去,而李彬你又說你的玉佩被趙世給偷了……你們說得又是同一塊玉佩……雙方的證人又各執一詞……你們到底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著實讓本官很難宣判呀!”


    縣令大人無可奈何,百姓們則指著跪在堂上的兩人指指點點,各自臆測。


    “我看呐,這玉佩,必定是李彬的!你看趙世那麽窮,怎麽可能有一塊那麽好的玉佩?這玉佩絕對是趙世偷了李彬的,所以李彬才又搶了回去!”一大嬸兒站在顧傾城身旁對另一個大嬸兒竊竊私語。另一大嬸兒看了看堂上的趙世皺了皺眉,隨即衝著說話的大嬸兒點了點頭。


    “我看不然!”大嬸身後的一大叔開口了,“趙世雖然窮,但是窮人不一定真的是一無所有呀,或許真如他所說,玉佩是他的傳家之寶呢?”


    “你看趙世那德行!你看看他媳婦兒他兒子,你再看看李彬還有他的家丁們!”大嬸兒用手指了指堂上被告席和原告席跪著的兩眾人,嫌棄道,“就算是全家之寶,也是人家李彬的!趙世根本不可能有如此貴重的全家之寶!”


    “怎麽不可能了!”大叔心裏不舒服了,立即心直口快地反駁道,“我們家那白玉花瓶……”


    話未說完便被大嬸兒打斷,用手打了他的嘴,擠眉弄眼道:“瞎嚷嚷什麽呢?好好看大人怎麽宣判!”


    大叔滿腔怨氣地閉了嘴。


    “明鏡高懸”下,縣令老爺和師爺商量了頗久也沒有想出合適的辦法來解決這起楚門懸案……


    正當縣令大人一籌莫展之際,一清朗明快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大人!我有辦法知道玉佩的真正主人是誰!”


    大家紛紛轉頭看向聲音的出處,原來是一位翩翩公子!他身形挺拔,身著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袍服,五官精致俊美,一雙眉眼閃著星光,頭上用羊脂玉簪裝飾發髻,部分墨黑發絲散在後背,落得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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