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山劍發出‘嗡嗡’的聲音,在張巍法力的灌注下,刺入此人身體宛如刺入老牛皮之中,此人煉體功夫可見一斑。


    而配上他巨大的力氣,這人就像是一個坦克一樣碾壓而來。


    而另一個漢子也不甘示弱,身體靈活的朝著張巍打來。


    張巍心神一凝,口中忽然一喝,五髒六腑湧動,蘊含雷意的巨大吼聲從口中爆發出來。


    “敕!”的一聲巨響,冥冥之中張巍發出的聲音形成了道家的‘道音’,蘊含道音、雷意的一聲暴喝。


    這是‘聲打’之術,習武之人利用暴喝帶動五髒六腑,調動腑髒和筋骨的力氣,往往能使攻擊威力更上一個台階。


    而這種小技巧,卻在張巍這裏發出了不一般的效果。


    長劍猛地‘嗡’的響起,而前方兩個大漢也被這一聲暴喝震得頭暈眼花,身體速度都是一滯。


    這一下,長劍如刀切豆腐一樣,直接刺進了前方大漢的胸膛。


    而那邊的白衣人此時則是笑道:“好功夫!不過也僅僅如此了!”


    他的話音落下,一道巨大的刀氣就對著張巍斬了過來,刀氣帶起月牙形的波刃,瞬間就斬在張巍的長劍上,一下就將長劍給斬斷。


    “阿大,阿二回來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白衣人淡淡的說。


    兩個大漢忌憚的看了張巍一眼,那被刺中胸膛的大漢猛地抽出插在身體的斷劍,一把丟在地上,然後來到了白衣人的身後。


    此時的張巍,手中握著半把斷劍,才看清那白衣人的臉。


    臉色蒼白無須,眉毛挺立如鉤,眼睛深邃似海,頭上紮著發髻,一身白袍一塵不染。


    這是一個極其英武的男人,他看著張巍,淡淡的說:“劍法不錯,看得出你是浸淫多年。隻是這終究是凡人的手段,是有極限的。”


    張巍此時不敢輕舉妄動,剛剛那一道刀氣已經讓他知道,眼前的人和他不是同一個層次,那道刀氣如果不是斬向自己的長劍,而是斬向自己的話,那麽他現在就已經涼了。


    膨脹了!師傅通光道人讓自己不要隨意出來,可是自己卻因為練出一些法力而膨脹了!


    對麵的白衣人看了張巍一會,他似乎想起了什麽,然後有些意興闌珊的對張巍擺擺手說:“你走吧,以後做事小心一點。”


    張巍一愣,隨即心中大喜。他看了看白衣人,抱了個拳說:“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白衣人淡淡的說:“塚中枯骨,哪裏還有姓名,你要是不想走,就別走了。”


    聽出白衣人淡淡的威脅之意,張巍馬上認慫,說:“晚輩告辭,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說完,他以極快的速度飛奔出去,很快就消失在鬆柏林中。


    看著張巍狼狽逃竄的身影,白衣人不由得微微一笑,說道:“傅姑娘找到的夫君,永遠都是如此有意思。”


    他說完這句話,轉身帶著兩個麵無表情的大漢消失在義莊內。


    張巍一路疾行,離開義莊很遠之後,他才停下腳步。他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遠處的鬆柏林,心中想到:“這義莊之內,怎麽有如此高人?而且那大漢被我刺中胸膛,居然屁事沒有?”


    他現在腦中有些亂,甩了甩頭繼續朝著城內跑去。


    跑到城門的時候,他忽然看見城門的角落有一隻大耗子正在看著他。


    這大耗子看見張巍,還對張巍招了招手,然後就鑽進城門邊的水渠中。


    張巍心中想了想,他是有些遲疑了,但是現在是在城裏了,難道這老鼠還敢在城內對他動手不成?


    其實也沒有走多久,走到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這老鼠就從水渠中伸出個頭,然後說道:“這位好漢,大人要我給你一樣東西。”


    他說完,也不管張巍的反應,然後就用小短手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腹部,接著就是一陣嘔吐,吐出了一塊折疊起來的絹布。


    做完這些,這老鼠精就要離開,但是張巍馬上喊住了他:“等等!你說的大人可是那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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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老鼠精停下腳步,點了點頭。然後張巍又繼續問:“你是從張生家裏出來的,你可是害了張生?”


    聽見張巍這句話,這老鼠精終於瞪大了眼睛,他聲音顫抖說:“你……你這秀才,你怎麽能憑空汙人清白!”


    他雙手一舉,喊道:“如果我害了王秀才,我立刻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張巍看他神情激動,說的也嚴厲,心中也有些疑惑。這個世界舉頭三尺有神明,亂發誓可是真的會被雷劈的。


    雷公老喜歡幹這事了。


    於是張巍就問:“那你和那白衣人在幹什麽?王生體內確確實實有邪氣,這作何解釋?”


    老鼠精此時就開始叫屈了。


    “這不是我弄得啊,王秀是是中了疫術,他衝撞到了行疫使者。”


    “行疫使者?”張巍又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詞語。


    “對頭!這段時間,峨山來了一個瘟神,他手下的行疫使者就負責給他行瘟布疫。王生也不知道為什麽衝撞到了行疫使者,所以就被下了疫術。”


    “我這段時間,到處給他尋醫問藥。那位大人是他找上我的,讓我用消息換了他一顆藥。”


    張巍沉默了一下,他看出這老鼠精說話不像是作假。他想了一下沒有想出什麽頭緒,他撿起地上的絹布對老鼠精說:“希望你說的是真的,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老鼠精哼哼幾聲,轉身就跑了。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冬天天色黯淡的早,張巍也就先回家。


    回到家中,這天空又開始降雪。張巍回到屋中,屋中又沒有看見小倩和黃豆,估計一人一狗又去串門了。


    他拿出那張絹布,開始看了起來。


    打開絹布,首先看見的是幾個大字《歸息刀經》。但是仔細一看,這雖然是刀經,但是刀劍不分家,劍也能用。


    絹布上的文字圖畫是用炭筆寫上去的,看這絹布的成色,似乎經曆了很長的時間。


    不管這些,張巍仔仔細細的看完這刀經,然後發現這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刀(劍)法。


    創作出這刀法的人,一定是一個用刀大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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