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為什麽要加入血神邪教?”沐春心問道,沐春心就是眼前的這個小律者,她桌上的銘牌已經告訴了張巍。


    張巍想了一下,說道:“我隻是有自己的計劃,我想要加入到血神教中。”


    聽見這話,沐春心非常不理解,她說:“如果你是為了修行,傳經道是最好的選擇,你看看現在外麵,幾乎所有的道觀都關閉了,舊的修行體係已經不可取,隻有我們傳經道,才是最高,最好的選擇。”


    她就像是一個好奇的小姑娘,對自己的不理解刨根究底。實際上,她也才從傳經道的戒律堂畢業,也才分配到這個傳經堂當執法律者。在學堂的時候,她就很奇怪那些邪教教徒,為什麽不選擇傳經道,而是去和邪教勾勾搭搭。


    今天是她第一次抓到邪教的人,所以就特別好奇,這些人為什麽拋棄傳經道,所以就抓住張巍盤問。


    麵對麵前好奇寶寶的問題,張巍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總不能說:“我是饞血神的根本法,想要破解他能身化萬千的秘密。”於是張巍隻能沉默,用沉默來應對這個小姑娘。


    這小姑娘冷笑一聲,說:“你也不要負隅頑抗,就算你是未遂的,我們也可以抓你到無底洞中做工,讓你體會一下當年我們聖人帶領我們出來的見證之地。”


    好吧,將做苦力說得如此高大上,這也是沒誰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巍身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小子,看來你向道之心堅定,正是神教需要的人才!”


    這個聲音不是專門對著張巍說的,沐春心也聽見這個聲音。她愣了愣,隨即臉色一變,赫然說到:“是誰?是誰在說話!”


    她的話音落下,在牆角一個拇指大小的血人就跳了出來,他叉著腰哈哈笑道:“小女娃娃,你不是要抓我們嗎?現在我們來了!”


    他說著話,身體晃了晃,立刻變大,成了一個常人大小的血人!


    “血神子!”沐春心臉色大變,口中不由自主的喊出來。然後就在這個時候,附近的房間發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牆壁被炸開,一陣喧嘩響了起來。


    “你們膽敢劫獄!”沐春心當即喝道。


    這個血人哈哈大笑,說:“我們都是邪教了,還有什麽事情不敢做的!”他笑了一聲,一道血光就向著沐春心打了過去!


    沐春心心中大驚,不過此時她的身上也浮現出一道金色的屏障,一下就將這道血光擋了下來。


    “這……還好有父親給的護身護沒有脫下來!”她心中鬆了一口氣。那血人則是罵了一聲:“媽的,又是關係戶,你們傳經道不是自詡公平嗎?”


    沐春心聽見這話,臉都氣的紅了,她大聲的說:“我沐春心是是以學堂第一名的成績畢業,以優秀學子的身份晉升一級律者,絕不是靠著我大律師父親的麵子!”


    血人哼哼一聲,顯然不相信這種鬼話,他對著張巍喊道:“你小子還愣著幹嘛?還不趁機逃走!”


    張巍一愣,隨即就說道:“多謝前輩搭救。”說完,他立刻轉身就跑。


    此時傳經堂中已經是混亂一片,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血神教教徒正在殺人放火,而傳經道的道眾則是在奮力反抗。


    傳經道道眾都是有武力的人,而來的血神教徒也不是善茬,兩者戰鬥在一起。好些類似於張巍這樣的人都被血神教徒護著逃走。


    這種劫獄的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張巍已經看見城內好幾個地方亮起光芒,似乎有傳經道的高手出動。


    一個血神教徒張巍帶到外麵,然後說到:“快點走,離開縣城。”


    他的話說完,自己就朝著一個方向逃走了。張巍想了一下,也快速逃走了。


    長安縣不大,張巍沿著偏僻的巷道走,很快就摸出城牆,進入城郊。


    走在郊外,張巍有些頭痛,現在這血神教是人人喊打的狀態,他要怎樣才能加入?


    就在張巍一籌莫展的時候,路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那邊的小子,你給我過來!”


    張巍循著聲音一看,卻是有一個螞蟻大小的血人正在一塊小石頭上跳來跳去。


    張巍一看這袖珍的血人,立刻就認出來了,這家夥不就是剛剛在傳經堂中的那個血人嘛!


    他立刻蹲了下去,說:“前輩是您嗎?您怎麽變得如此小了?”


    這血人無所謂的說:“遇上了一個硬茬子,好在我還有分身,雖然打不過他,但是他也不能將我怎麽樣!”


    他頗為自得的笑了笑,然後對張巍說:“伱是不是想要加入血神教?”


    張巍點點頭,說:“是的。”


    這血人冷笑說:“現在傳經道勢大,而且傳經道修行簡單,你為何不加入傳經道,而是要加入我們血神教?”


    張巍沉默一下,然後說:“因為我覺得傳經道以群體泯滅個體,以多數綁架少數,以教義統禦人心,我覺得這是不好的。”


    這血人一愣,然後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一下張巍,忽然笑著說:“哈哈哈,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如此清醒的人!”


    “沒錯!傳經道說我們是邪道,其實他們更加邪!念經……念經……念經就能成道,分享就能成長,這不是邪道是什麽!”


    他看了看張巍,然後滿意的說:“不錯,你小小年紀就能看透這一些,說明你沒有被傳經道的假象迷惑。”


    他想了一下,說:“你這樣的人,也是我們神教需要的人才。你帶我走吧,我給你指一條明路!”


    張巍一聽,當即就笑道:“那就多謝前輩了!”


    這個螞蟻大小的血人點點頭,然後跳上張巍的身上,來到他的耳朵邊鑽了進去,說:“我就在這裏呆著,你先去長安府。”


    張巍點點頭,向著長安府的方向前進。


    長安府和長安縣離得很近,也就是五十裏不到。在路上,這血人問道:“你以前是修什麽的?”


    張巍知道這人現在是在摸自己的底,這也是人之常情,他們現在是誰都不能盡信的。


    張巍說:“我修行的是家傳武學,隻不過家傳武學並不精深,隻能修到下等武徒就到頭了。”


    血人聽了點點頭,說:“這無妨,在我血神教中,有數不盡的武功秘籍,你都可以兌換來學。將來武士也不是夢!”


    張巍聽見這話,卻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其實對武道並沒有什麽興趣,我更加感興趣的是前輩這化身的功法。”


    血人微微一愣,然後笑著說:“哈哈哈,我修行的是《血神血經》這也不是什麽不傳之法,如果你有這個野心和能力,你也可以修行的!”


    有的時候,略微展現出自己的野心,也是一種能得到別人信任的方式。當張巍說想要修行《血神血經》的時候,這個血人反而對他更加滿意了。


    隻有一心向著血神教的人,才會選擇這門功法,因為修行了《血神血經》那就是真的和血神綁定在一起了!


    稍微對張巍放心一點,這血人也沒有繼續盤問,而是安靜的待在張巍的耳洞中。


    走了一個時辰的樣子,張巍終於到了長安府。長安府是一個大城,到了長安府之後,血人就告訴他說:“去長安府的新雲坊。”


    張巍點點頭,然後就去城門口問路。最後,他花了三十文錢,讓一個車夫拉他們去新雲坊。


    行了小半個時辰,馬車到了新雲坊。付過車錢後,立刻就有一個人上了馬車,催促著車夫去另一個地方。


    張巍站在巨大的牌坊下,對著血人問道:“前輩,新雲坊到了,我們要去哪裏?”


    血人不緊不慢的說:“到了這裏就找個地方住下吧,事情不著急。”


    聽他的意思,似乎需要時間等待……張巍看了看這巨大的牌坊,然後又摸了摸口袋,這口袋沒錢啊!


    剛剛那三十文錢,都是他趁亂在長安縣的傳經堂摸別人口袋得到的,現在也不可能去街上摸別人的口袋吧!


    最後還有五文錢,但是這五文錢能幹嘛?能買五個大郎燒餅,吃五頓!


    這具身體是一縷分魂凝出來的,修為沒有修為,神通沒有神通,為了潛伏進入血神教,這身體就是一副白板!


    不過……似乎也有一點點用……張巍忽然想到,這身體雖然是一絲分魂,但是似乎也能調用一分真仙道果的能力。真仙道果是綁定靈魂的,靈魂被分開了,這真仙道果也被按比例分開一點給了這靈魂。


    一些特別牛逼的功能是不能實現了,但是一些小功能,似乎還能用。


    張巍忽然拉住一個路過的老哥,問道:“老哥,問你一件事情,這最近的賭坊在哪裏?”


    這老哥聽見這話,臉上自然露出一絲對賭狗的鄙夷,於是他不耐煩的說:“順著街道走下去,最大的建築就是。”


    說完,他也不管張巍,一甩袖子就走了。


    張巍也不以為意,徑直沿著道路走下去。


    長安府的坊就是一個個居民區,每個坊都是獨立的,裏麵有自己的商業區。張巍走了沒有多久,就看見一個高大而複雜的建築。


    這建築邊有一塊樓牌,樓牌上寫著幾個大字‘萬象城’這是取‘包羅萬象’的意思。這巨大的建築中,就是集吃喝玩樂一體的商業中心!幾乎每個坊市都有這麽一個建築,是坊間居民最喜歡來的娛樂場所。


    張巍在這建築眾多的招牌中立刻發現了自己的目標。


    ‘招財賭坊’金底黑字的牌匾特別顯眼,顯現得出這是一個財力雄厚的賭坊!


    張巍立刻拾級而上,路過了兩間青樓,一個澡堂,三間酒館。終於到了這賭坊門口。


    門前的招待上下打量一下張巍,然後就轉頭不理他,這人一看就是一個窮鬼,招待根本不想在張巍身上浪費時間。


    張巍進入賭坊,然後一陣熱鬧的喧嘩聲就撲麵而來。


    “開開開!”“大大大!”“小小小!”“賺了!”“虧了!”各種聲音不絕於耳。


    張巍看著這個,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然後來了一個刮瓜子的檔口前。隻見檔口的夥計從籃子中抓出一把黑瓜子一撒,用碗一扣,然後就吆喝著說:“單雙!猜點!開始下咯!”


    張巍看了一眼,按照感覺就將手中的五文錢下到了五點上。


    他這五文錢幾乎可以說是這裏最低的賭資。


    等到大家都下完了,這活計就打開碗,開始數裏麵的瓜子數量。接著這活計喊了一聲:“二十五顆金瓜子,賠單,賠五,其他全收咯!”


    這話一出,旁邊就有人收錢賠錢。張巍這五文錢就被丟了十五文,然後推了出來。


    張巍拿著這二十文錢,又等著下一盤。


    如此十來盤下去之後。眼前檔口的夥計已經是額頭冒汗,嘴唇蒼白,手腳顫抖。因為眼前這個人已經連續贏了十把,從最開始的二十文錢,變成了幾百兩銀子。


    這個人每次都壓點數,而點數的賠率是賠三!他次次都贏,次次都是全下。這麽幾盤下來,他麵前的銀子堆成了小山,頗為壯觀。


    但是這不是最重要的,偌大的一個賭坊,還不許別人贏些錢?但是關鍵是現在一桌的人都跟著張巍下,這一盤下來,這檔口就要賠幾千兩上萬兩,這活計明顯是頂不住了!


    這個時候,張巍耳中的血人也淡淡的說:“小子,見好就收了。有高手來了!”


    張巍一聽,連忙將自己前麵的銀兩裝起來,接著說:“哎呀,這肚子都餓了,我去吃點東西再來。”


    其他的賭狗一聽就喊道:“別這樣啊,哥,正贏錢呢!”


    “是啊是啊,我差點就翻本了!哥你可不能走啊。”


    “是啊是啊,哥你走了我怎麽辦?我還差一點錢就能買房了!”


    “大哥你可別走啊,我房子都押了,就指著今天賺更多!”


    其他賭狗如今哪裏想讓張巍走,紛紛出言挽留,有人甚至都要去拉扯張巍。但是這個時候夥計哪裏能讓這些賭狗留下張巍,當即一聲喝罵:“怎麽的,這賭坊你們開的?還不許別人走了?我就看看誰敢攔著他不讓走!!”


    夥計一聲吼,這些賭狗都不敢吱聲,隻能看著張巍離開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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