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之的日子很舒服,她甚至有些幸福的感覺的,原來人沒有愛情是能活的好好的,身邊有情誌相投的朋友,有孩子,每天錦衣玉食,這樣的日子沒了所謂愛情有什麽要緊。[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攔著小八一點點的長大的,徽之心裏改變小八未來命運的想法越來越堅定。她早有了上策和下策兩個打算,下策下策是叫小八成個富貴閑散的王爺,以後絕對不攪合進奪嫡的鬥爭裏。任憑你們鬥個頭破血流,我隻過日子。


    不管以後是什麽樣子,胤禩也是皇子,也是金枝玉葉,妻子兒女一世平安。當然這要看小八的性格和他的選擇來定,若是這個孩子是個恬淡無爭的性子,這條路就是最好的選擇。


    另一個便是努力成為奪嫡的勝利者,可是這條路太辛苦,最大的阻礙反而是自己的身份。康熙有那麽多兒子,選未來皇帝繼承人也要看外家出身如何。若是阿布鼐和瑚柱的冤案能平凡還有機會爭一爭。若是——即便是小八有射天狼的雄心壯誌,她也要勸小八慎重了。


    未來什麽樣子還有很多時間去慢慢的籌劃,眼前的日子倒是安穩平和,當然陽光和陰雨同時存在。就在徽之享受著美滿幸福的時候,有的人卻栽了個跟頭。德妃生下個公主。這個孩子生下來就體弱多病,沒兩個月就夭折了。


    徽之和宜妃相約著去看德妃,誰知到了永和宮門前卻發現這裏門前冷落車馬稀,徽之有些詫異的看一眼宜妃。這是什麽情況?她們隨即立刻想到了,德妃協理六宮的時候,狠狠的破除了幾樣陳腐舊套,她這個改革先鋒動了別人的奶酪。如今德妃倒黴了,能有人來看她就算是不錯了。因為德妃拿著自己開刀,減少了後宮好些的份例和供給。也就是宜妃和徽之不怎麽計較小節,還真心實意的來安慰。後宮裏麵可不都是寬心的。


    守門的太監正靠在門邊上打瞌睡,忽然見著宜妃和徽之一群人簇擁著來了,整個人激靈下趕緊過來請安。“你快去通報一聲,你們主子怎麽樣了?”宜妃叫太監去通報。


    “我們主子還好,隻太醫說要好好地休養,皇貴妃發話叫她安心休養。”太監殷勤的請宜妃和徽之進去,路上絮絮叨叨的說:“這兩天也就是宜妃娘娘和良嬪娘娘來了,我們主子當初管事的時候可是幹了幾件事,似然革除了弊政,但是得罪了不少的人。剩下的額那些人不來看笑話就不錯了,那裏還能看看望我們主子。”那個太監與其憤憤不平,一個勁的替德妃抱不平。


    怎麽連著永和宮裏麵看門的都在把他們主子打造成改革先鋒了?隻可惜人家那些青史留名的改革派都是真心為國家為民族做出貢獻的,德妃這個改革派麽,是為了給自己撈資本,製造聲勢的。等著傳進了皇帝的耳朵裏,康熙肯定是絕對德妃一心辦事,不計較個人得失,其他人都是反動派了。


    徽之笑笑沒說話,宜妃剛想附和幾聲,被徽之打斷了:“大概是別人擔心攪了你們主子休養不好來了,其實我們今天來的時候榮妃娘娘和禧妃娘娘還叫我們看看你們主子。她們擔心人多了,病人心裏厭煩,等著她好些了再來說話解悶。都是一個宮裏的姐妹,還能怎麽樣。你這個話可不要隨便說。”徽之一本正經,那個太監也不好說了。


    德妃麵如死灰的躺在床上,聽見腳步聲,她掙紮要坐起來,被宜妃趕緊按住:“別動,小心起來頭暈。你這個樣子可如何是好?太醫怎麽說?”徽之也跟著進來安慰著德妃:“都是天上的安排,姐姐一向是最通透明白,應該知道兒女皆是上天注定的。小格格想必是和你緣分淺,你好好地休養身體,以後還會有孩子的。[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我們來看看姐姐,望姐姐還能節哀保重。”


    “正是這個意思,你別傷心壞了身子。是哪個太醫調養的,吃的什麽藥……”宜妃接過來徽之的話問起來的德妃的病情和想吃什麽。


    德妃眼圈泛紅,她靠在枕頭上長歎一聲:“也是我福氣薄,命中注定沒女兒。我這個樣子反而叫你們跟著操心,皇上和太後都叫人看我,各宮的姐妹都來安慰我,我要是還哭哭啼啼的不肯放下就是不知好歹了。都是我平日不能修持自身,才有此懲戒。”德妃並沒徽之想象的那麽傷心欲絕,她反而是誠心誠意的做起來自我批評,說都是自己福德不夠,才不能養住小公主,今後她要反省自身,對於錯誤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等著德妃一篇誠懇的自我批評下來,徽之對她一點點的同情都沒了。為了把自己塑造成個完美的道德楷模,因為一心為公辦事的受害者,德妃連自己十月懷胎的孩子都能拿出來做文章,想到這裏徽之一陣陣的不舒服。


    宜妃一向是嘴上爽利,可是麵對著如此德妃她不知道要怎麽說了,場麵有些冷了。徽之拿著手絹擦擦眼角:“姐姐何苦要如此,安心休養才是正道。我來的時候榮妃姐姐托我來看你。你若是實在心裏不舒服,不如讀讀佛經就好。我這裏有些上好的徽墨和抄寫經文的素紙,身體好些能起來了,就動一動,也好有個寄托。”


    “很是,你別想那些不愉快的。好好地休養身體吧。這是一對玉如意,給你安枕吧。你有什麽想吃的,叫人和我說一聲。”說著宜妃和徽之借口不打攪德妃休息,都告辭走了。德妃倒是一臉的不舍,挽留了一陣:“你們閑了隻來和我說話。”


    等著從永和宮出來,宜妃皺皺眉頭,翻個白眼:“你說她沒事吧,這是做娘的心腸子?要是放在我身上,我都要瘋了。就算是個女兒又如何,怎麽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她倒是沒事人一樣,不冷不熱的好像死的是別人的孩子。這個人不是心太硬就是太會裝了。”


    “她倒也不是鐵石心腸,隻是在她眼裏小格格的命抵不過她的好名聲。仔細想想,人家才是真正的精明呢,孩子橫豎已經沒了,你自己窩在宮裏傷心,哭死了有什麽用處?孩子能活過來麽?不能!皇上看見你這麽傷心,也不過是傷心一會,一轉臉又是無數花兒一般的麵龐,有更多的皇子和公主生出來。你自己哭瞎了有什麽用處。她這麽以來,皇上總覺得心裏欠了她,那些人對德妃越是幸災樂禍,皇上就越覺得德妃可憐,明白是她為了幫著皇貴妃分憂才成這樣的。你啊,好好地學著吧!”徽之對著懿妃撇撇嘴,做個看傻瓜的表情。


    “呸!我才不學壞呢。這那裏是聰明,這分明是冷血!這麽下去身上連點人味都沒了,就算是獨寵後宮又能如何?皇上會看不透她?”宜妃一臉的不屑。


    “她真是生錯了性別,若是男子,在朝堂上大有作為。古往今來不擇手段的人還少麽?罷了,我們不要為古人擔心,回去吧。”徽之忽然想起什麽,問宜妃:“德妃不能出來理事,後宮是誰管呢?我怎麽看著榮妃娘娘最近都在宮裏呆著,難道是惠妃一人獨攬大權不成?”


    “說到這個,可是有笑話呢,德妃前腳剛躺下,皇貴妃的病就好了,她把權利要回去了,榮妃和惠妃覺得自己被人當成了猴子耍,尤其是惠妃娘娘,那個氣啊!也告病了。仔細想想,我忽然發現像是德妃那樣的人才能在宮裏活的如魚得水。”宜妃也感慨起來人生在世這麽艱難了。


    “要是長遠了看未必是她過的最好,當然人家要的和我們要的不一樣,你何必替她操心呢。”兩個人正說著,就見著宜妃宮裏的小太監飛奔著過來。見著宜妃忙著打千道:“恭喜娘娘,皇上翻了娘娘的牌子。”


    “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蠍蠍螫螫的跑來找我,我還能跑了不成!”宜妃嗔怒的看一眼小太監,徽之在邊上抿嘴笑著推她:“別矯情了,趕緊回去吧!”


    既然是皇帝召幸宜妃,看樣子她是沒事了。徽之陪著小八睡午覺,一覺起來卻發現已經是下午時分了。逸雲進來笑著說:“娘娘好睡,小阿哥都醒了娘娘還不肯起來。阿哥還推娘娘的胳膊,結果娘娘竟然把他抱得緊緊的,小阿哥那個委屈,差點就哭了,奶娘哄著說吵醒了額娘,他才委屈的憋著嘴不哭了。”


    “自己幹了什麽?”徽之臉上一熱,捂著臉□□著:“沒臉了,我這個做娘的真成了懶蛋了。小東西呢?“


    “小阿哥在榮妃娘娘那邊玩呢,這會叫奶娘帶著過來麽?”逸雲要叫人帶著八阿哥回來。徽之擺擺手。榮妃的三阿哥住到了阿哥所,一個月也就幾天在榮妃身邊,她的日子就更寂寞了,而且榮妃也很喜歡小八,就叫孩子在那邊玩吧。“你預備水,我要洗澡。”


    “還是先用晚膳吧,娘娘這一覺可是睡到了晚飯時候了。”逸雲做個鬼臉笑嘻嘻的出去了,徽之鬱悶的捶枕頭,她本來生活規律的,每天按時作息都是昨天晚上——想著昨天晚上在乾清宮她和康熙那個有些失控的夜晚,徽之懊惱的把頭埋進了被子裏麵。


    睡足了就是皮膚好,看著鏡子裏麵出浴的自己那張麵如桃花的臉,徽之舒長長的舒口氣,放下鏡子,斜靠在美人榻上任由著丫頭們拿毛巾擦著她的頭發。徽之半閉著眼,心裏計劃著明天的菜譜,忽然頭發上的力道一變,接著是一陣熟悉的熏香味把她包圍起來,這個時候康熙怎麽來了?今天不是翻得宜妃的牌子嗎?


    “皇上怎麽來了?”康熙笑嘻嘻的拿著象牙梳子看著她:“朕看你做什麽呢,卻不想看見一副畫兒,海棠春睡,果然是嬌豔動人。你不歡迎朕看麽?”康熙心情不錯,捏捏徽之的臉蛋,眼光卻一直向下,順著她鬆散的衣領一直下去。


    “今天不是宜妃姐姐——怎麽皇上來臣妾這裏?”徽之要起身整頓衣裳,去被康熙攔住,他在她身邊坐下來的,摩挲著徽之□□在外麵的小腿:“宜妃越發的脾氣大了,她和朕慪氣呢。”這是怎麽回事?宜妃得了消息不是還很高興的麽?


    “皇上就會唬我,若是別人臣妾不敢說,可是宜妃姐姐斷然沒有。她得了消息還歡天喜地的呢。一定是皇上哪裏得罪了她了。不如臣妾送了皇上過去,給你們好好地說和說和如何?”徽之想撤回被康熙摸摩挲的腿,卻被康熙死死地抓著腳踝不肯放鬆。


    “得罪?朕怎麽在誰跟前都矮上三分了?不就是朕在她跟前說了德妃辛苦,知道為朕和太後分憂的話,宜妃就和朕使性子起來了。你說她還有半□□為嬪妃的謙卑柔順麽?還是你懂事。今天朕就在這裏了。”說著康熙的手越發不老實,順著小腿一直向上撫去。


    徽之幾乎是下意識的夾住腿,阻止康熙越來越放肆的舉動:“宜妃姐姐心直口快,她今天還約著臣妾去看德妃姐姐,怎麽會生德姐姐的氣。她生氣是另有原因,皇上這會子生氣走了,她一定是一個人傷心呢。”


    康熙挑眉:“你說她是為了什麽?”


    “皇上說德姐姐肯為皇上和太後分憂,這話沒錯。當初皇貴妃身體不虞,是德姐姐懷著身孕出來幫著協理六宮,這可不是其他的姐妹們偷懶或者是害擔責。人貴有自知之明,自己什麽資質心裏清楚。宜妃姐姐認識多少字,她有幫忙的心可是沒那個力啊!德妃姐姐一向是飽讀詩書,說話旁征博引,辦事大家都誇獎。她幫著皇貴妃分擔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我們心裏都信服。可是要說是宜妃姐姐偷懶,這可是冤枉了她。皇上身上的這件衣服還是她的針線呢。想來她的娘家是信奉女子無德便是才了,女子本來也是應該以針黹為要。”徽之一番話說的康熙那點怒氣也消失了。


    “按著你的說法還是朕委屈了她不成?”康熙對著徽之一挑眉。


    “自然是皇上浮躁了。皇上隻看見了德妃姐姐把後宮的事務打理妥帖,可是卻沒看見宜妃姐姐的心意。她自然是要惱的。”徽之理直氣壯。


    “好,就信了你的話,朕這就去看看她。”徽之趁著這個機會對逸雲使個眼色,逸雲立刻會意,叫奶娘帶著八阿哥進來,一麵叫人立刻給宜妃送消息。小八已經學會了走路,小團子屁顛顛的進來,奶聲奶氣的叫著:“皇阿瑪,今天額娘睡懶覺還不叫小八起床!”臭小子學會告狀了!


    康熙立刻來了興趣,也不立刻要走了,隻逗著兒子玩耍:“你額娘是怎麽睡懶覺了?告訴阿瑪。”


    小八年紀雖小,可是話說的順溜的很,他繪聲繪色描繪起來徽之是怎麽午覺的時候賴床:“我使勁的推額娘,叫她起來,可是額娘一把就把我壓住了,小八沒能叫醒額娘。


    可是嬤嬤說要作息有節,不能隨心所欲。”


    小八一臉的鬱悶:“不是要以身作則嗎?怎麽我就不能睡懶覺,額娘就可以呢?”大人太壞了,你們隻會嚴格要求小孩子,嗚嗚,皇阿瑪你來主持公道啊。


    “哈哈,小八真是個小人精,說話口齒清晰這和朕小時候一樣的。你額娘有點累了,你是個孝順孩子,要照顧額娘知道嗎。”康熙捏捏小八的臉,別有深意的看一眼徽之。小八卻不知就裏,認真的點點頭:“我以後一定不吵額娘睡懶覺!”康熙逗了一會孩子,奶娘帶著小八走了,徽之接到逸雲的暗示,催著康熙去宜妃的宮裏。


    “你真的想朕走?”康熙翻身把徽之壓在身下,曖昧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脖子上和臉上。


    “皇上且饒了臣妾吧,今天一天都渾身無力呢,還叫孩子看笑話。若是皇上想留下來可好,小八和皇上睡吧。”徽之一臉的可憐,康熙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在徽之的脖子上狠狠地印下個紅印才走了。


    第二天早上宜妃一早上就來給徽之道謝,徽之似笑非笑的看著宜妃:“看宜妃娘娘的氣色,果然是受了雨露滋潤,氣色真好。”


    “你個促狹鬼,就拿著我開心吧!”宜妃被打趣的麵色緋紅,伸手要打她,徽之一閃身:“你這個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看我以後還幫你麽?”說著兩個人鬧成一團。


    可能是徽之的話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宜妃訴委屈打動了皇帝的心,康熙再也沒提德妃認真辦事為皇貴妃和皇帝分憂的話了,等著太後和皇貴妃提起來的時候,康熙隻淡淡的說了聲這是皇貴妃有識人之明,德妃辛苦的話。皇帝定了調子,德妃一切辛苦成了分內之事,想德妃一番辛苦,得罪了不少的人,雖然在後宮整頓出來一番業績,卻搭上自己的孩子和健康。最要緊的是她並沒如願以償把自己塑造成那個舍己為人,一心為公的的改革先行者。


    皇貴妃和宜妃有身孕的消息陸續傳來,大家又開始期待著新生命的降臨,德妃成了被遺忘的角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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