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印信是怎麽來的?”徽之立刻察覺到事情的關鍵所在,胤禩還是個孩子,怎麽會有領侍衛內大臣的印信?康熙再寵著胤禩也不能把這個關係著宮禁安危的東西隨便給胤禩。<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這個是皇上還沒出征的時候給八阿哥的,因為皇上叫八阿哥跟著巡防營去巡查京城的宵禁,回來怕是晚了,不方便,還要請旨意,因此就給這個印信給八阿哥。誰知皇上出征的時候就忘了收回了。本來是不該拿出來,可是事情緊急,八阿哥也隻能如此了。”小太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徽之心裏七上八下的,康熙給胤禩這個印信不過是方便兒子回來,按理說在康熙出征前胤禩就該把印信交上去。私自拿著已經是不妥了,現在又來深夜闖宮門。要是被人做了文章,真是頭疼得很。


    徽之深深地吸口氣:“這個事情還有誰知道,你現在立刻回去,不許聲張!我去太後那邊,請太後的腰牌出宮請太醫。”十三阿哥生病,徽之是不能不管的。現在先給十三看病是最要緊的事情,剩下的事情慢慢地再說吧。


    不想驚動太後,可是太後到底是被驚動了,徽之站在太後寢殿門口,看著裏麵燈光亮起來,就見著太後身邊的嬤嬤披著衣裳出來,手上拿著一塊金晃晃的腰牌。這樣的腰牌本該是皇後掌管,不過現在宮裏連著個貴妃也沒有,徽之不夠格拿著,就放在了太後的手上。


    “打攪了太後休息,是臣妾的不是。求嬤嬤在太後跟前安撫,別嚇著了她老人家。”徽之叫人拿過來腰牌,趕緊去請太醫給十三看病。


    “太後上年紀的人了,晚上多半是不容易睡著了。今天剛有人進來說話太後就聽見了。這會太後正醒著呢,就叫了進來問清楚,叫奴婢趕緊把腰牌送來。娘娘,十三阿哥是怎麽了?白天給太後請安的時候還好好地。怎麽晚上就病的厲害?”太後身邊的嬤嬤問徽之詳細的細節,徽之的心思都在阿哥所呢,她也隻能敷衍著說:“我也是聽見他們傳話進來,如今皇上在外麵,我還是親自去看看的好。我也是納悶的很,小十三的身體不錯,怎麽就忽然病了。怕是今天貪吃了什麽?”


    說著徽之帶著人連夜到阿哥所去看情況了。徽之進去的時候太醫正在裏麵給十三診脈,外麵站著一群皇子。十阿哥一眼看見徽之來了,立刻上來扶著徽之喊了一聲:“額娘來了,十三身上熱的嚇人,我們拿著冰都沒降下去。”說著九阿哥已經搬椅子:“母妃坐,我想著一定是十三身邊的人不好,今天天氣熱,一定是那些奴才們拿這不新鮮的東西給十三吃了!”說著十三阿哥身邊的奶娘嬤嬤和太監都過來,一起跪在地上喊冤:“良妃娘娘明,奴才們就是長十個腦袋也不敢不經心啊。奴才們冤枉啊!”


    “低聲!太醫還在裏麵診脈呢,你們在這裏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把這些人給我先關起來。若是十三有個什麽不好,我拿你們是問!小九,你帶著弟弟們回去休息。”徽之站起來,才看見四阿哥站在房間的陰影裏,臉上的神色有些陰沉。徽之叫了一聲,四阿哥才猛地回過神來,對著徽之作揖請安:“給良母妃請安。今天十三弟的事情有勞母妃了。”


    徽之很長一段時間沒這麽近的見四阿哥,在繪製的記憶力四阿哥還是那個有些孤僻的孩子,誰知轉眼四阿哥就長成了個陰鬱的少年。徽之一笑,對著四阿哥說:“四阿哥關心弟弟是好心,可是時間晚了,你還是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學呢。等著明天你放學回來,十三也好起來了。”四阿哥看一眼內室的門,猶豫了一下對著徽之告辭了。


    四阿哥前腳走,太醫就出來了,李太醫身上的袍子沒了往日的整齊,辮子也是毛躁躁的,看樣子他一定是被毫無防備的被拉進來的。“十三阿哥怎麽樣?好好地孩子白天還精神著呢,怎麽晚上就燒了?可吃壞了什麽東西,還是染上了什麽病?”徽之最擔心的是十三得了什麽傳染病。宮裏那麽多的人,出點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娘娘放心,十三阿哥不是傳染病,是受了驚嚇,心血不歸經,邪魔入侵,臣給十三阿哥用了針。現在孩子已經穩定下來,開個方子吃上一劑藥就沒事了。明天退了燒在慢慢地調養。”李太醫對著徽之一五一十的說了十三的病因,徽之長長的鬆口氣對著柳承恩說:“你帶著太醫去開方子,今天晚上辛苦太醫了,就請太醫在這裏看著。防著被出現什麽突發的狀況。(.棉、花‘糖’小‘說’)”


    徽之進去看看十三,胤禩正一臉擔心的坐在十三的床邊,聽著聲音抬起頭,正對上徽之。“額娘,十三弟的病要緊嗎?”徽之看了看躺在床上臉色燒得緋紅的十三,“放心吧太醫說了十三沒事。這裏交給他們服侍,額娘有些話要問你。”


    徽之帶著胤禩到了十三的書房,逸雲在外麵守著門不叫人靠近,八阿哥立刻為自己的行為辯解起來:“額娘,我不是,全是因為今天事情太緊急,太子那邊……”對上徽之嚴肅的眼神,胤禩說不下去了。


    “今天的事情兩難,我問你要是你手上沒那塊領侍衛內大臣的腰牌,你要怎麽辦?是要硬闖宮門呢,還是去打上毓慶宮的門,叫太子起來。”徽之擔心的不是別的,現在小八才多大的人就開始和太子不對付了,難道奪嫡要提前十年嗎?現在的八阿哥可沒什麽實力和太子一較長短。


    “我,額娘為什麽這麽問?”胤禩本想著撒個嬌,就蒙混過去,可是卻發現徽之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胤禩隻能低聲的說:“我是做哥哥的,不能看著弟弟生病沒人管。其實當時我也想著先把燒退了,等著天亮了再去請太醫,可是那個時候情況太緊急了,十三都燒的抽搐起來,奶娘說這樣下去太危險,沒準等著天亮人不是沒救了就是燒的傻了。皇阿瑪離開的時候囑咐我帶好弟弟們,我不能放下不管。”


    胤禩停頓了下,看著徽之的眼睛:“我若是手上沒那個腰牌,怕是要闖宮。”


    “這裏你不是最年長的阿哥,上麵還有四阿哥,你這是自己的主意,還是和他商量的結果?還有你可知道深夜闖宮是什麽罪名?太子那邊,你們就是鬧一場,太子理虧在先,也不會難為你們。胤禩,你和額娘老實說,是不是你心裏對太子特別的厭惡,有存心看他出醜的心思?”徽之盯著胤禩的眼睛,今天晚上的事情太突然了,她需要厘清事實。


    “這個事情四哥是知道的,是他的人去毓慶宮求見太子,結果被晾在外麵很久。我那個時候都急死了,想著自己再去還是一樣的結果。忽然想起來皇阿瑪給的腰牌還在身邊,就拿來應應急。說起來我也不是特別討厭太子,他就是平常總拿著鼻子眼看人,好像我們都是多討嫌的。我打心眼裏不想低聲下氣的求他。沒了他,我們還能更舒服些。”胤禩說著孩子氣的哼一聲。


    原來是這樣,四阿哥在整件事裏麵到底是什麽角色還真值得仔細玩味下。“好了,這麽大的動靜,想必毓慶宮也得了消息,一會太子就該來了。你去囑咐下弟弟們,別對著太子甩臉色。畢竟你們誰也沒親眼看見,親耳聽見到底發生了什麽。或者試試太子身邊的奴才驕橫跋扈,沒把你們放在眼裏。你們這樣和太子鬧起來,一樣是你們是弟弟又是臣子,叫人看著好像你們沒了上下尊卑。”徽之拍拍胤禩的肩膀:“今天你做的很對,十三是你的弟弟,他的安危是最要緊的事情。不過矯詔叫人入宮是不對。既然已經做了就該想想怎麽圓場不是。要是太子拿著這件事挾製你怎麽辦,要是太子去告狀了怎麽辦?你要好好地想想啊。”


    胤禩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麽,有些的擔心的說:“額娘說的是,我剛才是沒多想,額娘提起來,我可要仔細想想了。”


    “你放心,太子不傻。現在十三沒事,他就該謝天謝地了,還找你的錯還幹什麽?”徽之話音未落,外麵就有人通報:“太子來了。”徽之和胤禩對視一眼,笑著出去了。太子臉上還帶著惺忪,看樣子太子是被人從被窩裏麵挖出來的。一進來就見著徽之和胤禩,太子愣了下,隨後看著徽之身邊的胤禩,下意識的皺起眉頭。怎麽她來了,八阿哥是個假惺惺的,專門和自己作對的孩子,太子巴不得胤禩從自己眼前消失才好。


    不冷不熱的對著徽之虛虛的一拱手:“良母妃,怎麽把母妃也給驚動了?”說著太子立刻拿著架子訓斥著那些奴才們:“你們是怎麽當差的,十三都病成這個樣子你們都是死人啊,不來通報一聲!若是十三有個什麽,看我怎麽處置你們!”說著太子焦躁的一抬腳,對著身邊一個小太監踢過去。那個小太監被踢倒在地上,翻個滾,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結果這個時候正趕上九阿哥和十阿哥進來。見著太子的行為,九阿哥冷笑一聲:“呦嗬,這是誰啊。打狗也要看主人,是誰不長眼打了爺身邊的人!”


    太子氣的一轉身,正對上九阿哥的挑釁的眼神,太子正想發威,誰知九阿哥忽然換了臉,一臉恭敬的給太子請安打千:“是二哥,弟弟給二哥請安。”小十則是也跟著給太子請安,伸手不打笑臉人,太子被胤禟的變臉鬧得沒脾氣,尷尬的哼一聲:“九弟十弟,你們來了。小十三生病了,可請了太醫看。”


    “托太子的福,十三弟沒事了。良母妃已經把十三身邊的奴才都鎖起來,等著天亮了再仔細審問清楚。我叫我身邊的奴才在這裏服侍著,卻不知道是怎麽惹了二哥。我的奴才,我來處置。我雖然不成器,可是身邊的奴才還是會管教的。”胤禟揚著下巴,一臉的倨傲。太子本來心裏鬱悶,睡得正香忽然被人從被窩裏麵拉出來,說十三病了已經驚動了太後,現在良妃已經到了東三所,太子聽別的還罷了,唯獨是聽見了徽之插手這件事,頓時渾身上下不自在起來。


    在太子看來徽之母子簡直是紫禁城最可惡的存在,且不說覺禪氏一家和赫舍裏一一族恩怨,單就是徽之霸占了皇阿瑪的寵愛,就說良妃生的那兩個孩子,胤礽每每看著康熙對小七和胤禩的寵愛眼神,就有種自己的東西被搶走的感覺。良妃肯定是沒安好心,她一直是抓住一切機會再皇阿瑪跟前說自己的壞話,這次又要被她拿來做文章了!


    這次事情太冤枉了,白天的時候十三還是好好地,怎麽晚上就忽然病了?可恨還被良妃捷足先登,搶先去照顧了。若是等著皇阿瑪回來,沒準她的一句話就叫自己監國的努力前功盡棄!想到這裏,胤礽急匆匆的趕過來,誰知卻被九阿哥給嘲諷一番。胤礽的火氣頓時起來了:“小九你什麽意思,我不過是擔心十三的病,心急,以為是奴才們服服侍不好害的。沒想到誤傷了你的奴才。我可是和你說清楚了,你還想怎麽樣?叫我和你的奴才道歉不成?”


    看著太子和九阿哥就像是一對鬥雞一樣互相掐著,徽之的頭都要炸了!他們兄弟這是八字不合嗎?以前徽之總是聽胤禟和胤誐和她抱怨太子不好。那個時候徽之還想不能片麵,一定是小九和小十誇張了。誰知親眼看見太子和胤禟的對話,徽之知道胤禟對她抱怨的話沒誇張。這個事情誰都有責任,可是太子的神氣好像是和自己沒點關係。胤禟看著太子不順眼。


    其實想想,也是有原因的。太子唯我獨尊慣了,對誰都是高高在上。這個是環境使然。誰叫人家生下來就是未來的皇位繼承人,從小就是被捧著長大的。因此即便是對著弟弟們,太子也是放不下身段。張嘴就教訓人。


    可惜九阿哥他們也不是弱雞,人家也是金枝玉葉,正經的皇子啊。憑什麽你對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小爺不買你的賬!小九是個不肯吃虧的人,有宜妃和徽之給他撐腰,從小在宮裏也是個橫著走的人,康熙雖然提起來九阿哥就是哼一聲,可是對這個桀驁不馴的兒子很是喜歡,有了這樣的靠山,九阿哥自然是沒把太子放在眼裏。不能像是別的阿哥那樣還能麵子上過得去。


    別的皇子們嘴上不敢露出來,其實心裏都站在小九這邊,明著暗著的搓火,扇風,因此太子和兄弟們的矛盾越來越深。“咳咳,小九你這個脾氣啊。哪有這樣對兄長說話的?!給太子賠不是。現在十三也沒事了,我也要回去了。”徽之看一眼太子,就要走了。


    太子嘴角抽動了下:“母妃辛苦,我叫人送送母妃。”徽之忙著一擺手:“眼看著天亮了,太子現在事情多,還是回去休息吧。”說著徽之看了一眼兒子,拍拍小十睡眼惺忪的臉蛋,就走了。


    前麵徽之剛走,這裏太子留斜著眼看著胤禩:“小八,你本事不小啊,竟然能深夜叩開宮門?你不知道宮禁森嚴,下鑰之後就不能隨便出入了嗎?皇阿瑪不在,越發的不能鬆懈!我明天一定要問問今天晚上是誰當值的,這麽隨便的就放人進出!你可知道,擅闖宮禁是什麽罪過!”


    胤禩知道這是太子心虛,是想逼著自己不要和皇阿瑪說今天的事情。人人都說八阿哥性子溫和,其實胤禩是個執拗的人,他是不會再太子跟前低頭的。胤禩先用眼神安撫住了要炸毛的九阿哥和十阿哥,他似笑非笑的說:“太子的臣弟記住了。一切都是臣弟的錯誤,和他們不相幹。”


    太子怎麽看著胤禩都不順眼,覺得他嘴角上的笑容特別討厭,覺得胤禩的表情就是在等著看他的笑話。胤礽怎麽看著八阿哥怎麽不順眼,心浮氣躁。


    他不認為胤禩是示弱了,而是在對著自己示威,胤禩太子拿著監國太子的架子,叫人把今天晚上宮門值守的人給叫來。


    胤禩心裏也是起了牛脾氣,他故意不知聲,等著看守宮門的侍衛首領德楞泰進來,太子問起來:“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私自放了人進宮。我是監國太子,現在就能處置了你。”德楞泰被太子的話問懵了“太子爺的奴才不明白,八阿哥的人可是拿著領侍衛大臣的腰牌叫門的。奴才是按律行事不知道是怎麽就錯了。”


    “領侍衛內大臣的腰牌!小八你怎麽會有那樣的東西!”胤礽就像是發現了老鼠的貓咪,一個箭步竄到了胤禩麵前,伸出手眯著眼:“拿出來我看看。你年紀不大,可是膽子不小,連這個也敢偽造。”


    胤禩從身上摸出來那塊腰牌放在了太子手上:“是不是假的,二哥比我們清楚。”太子接過來那塊腰牌仔細看看,臉色頓時變了,胤禩還是個沒成年的皇子,也沒有被皇阿瑪派個什麽正經的差事。可是皇阿瑪竟然是把這個腰牌給他。就意味著胤禩能狗隨便在宮廷內行走,連著大阿哥都沒這個待遇,卻給了胤禩!皇阿瑪你太偏心了。


    胤礽的臉色變得很精彩,半天他才是把手上的腰牌遞給了胤禩,皮笑肉不笑的說:“小八你怎麽早說。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是我那些奴才不省事,我白天處理了不少的政務,晚上就睡得沉了,他們不敢驚動。不過好在有你在呢。難怪皇阿瑪往日說你好,說你辦事仔細認真。今天看來果然如此。好了,既然沒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說著太子要走。八阿哥溫和的笑著,對著太子一拱手:“弟弟送送二哥。這個事情我想著大家還是別的驚動皇阿瑪,如今戰事到了關鍵的時候,別用小事去打攪皇阿瑪了。”


    太子是個聰明人,對於胤禩翻過這一頁,誰也不提建議表示認可:“自然,我先走了。”


    “八哥你好厲害,竟然能有那個腰牌!看樣子還是皇阿瑪相信你。”小九和小十星星眼的看著八哥。


    胤禩苦笑下:“要是被皇阿瑪知道了我還要擔著不是呢。這是我忘了上交的,。太子隻是被一時蒙住了,回去仔細想想他肯定能回過味來。到時候給皇阿瑪上折子,我不就成了矯詔了。”


    “太子那麽壞,他肯定會給皇阿瑪告狀的!這可要怎麽辦呢?”小九頓時皺起眉頭,替八阿哥擔心起來。


    “他會告狀我們也會,我就不信了,十三不是他的兄弟,哪有哥哥放著弟弟不管,摟著小老婆睡覺的道理!”胤誐表示不能躺倒挨揍,要反擊。


    “這可是難了,你要知道我們都沒直接上折子給皇阿瑪的資格,一應請安的折子都要交給毓慶宮,太子一起轉交。你的告狀信,不會到皇阿瑪的手上的。”胤禟白一眼弟弟,“你個豬腦子!”


    “這個我自由主意。眼下還是先看看十三的病吧。”胤禩心有成竹的露出個微笑,轉身帶著弟弟們去看十三了。


    景仁宮裏,柳承恩行色匆匆的來了:“那天四阿哥派去給太子送信的小太監今天好好地忽然被打發走了。說是犯了錯,被四阿哥給打發回去到德妃那邊了。奴才失職,一直沒能問出來那個小太監嘴裏的話。不過太子那邊的人說。好像是那天是側福晉李佳氏服侍太子安寢,不肯叫人打攪。”


    “哼,要是我沒猜錯這個事情不是四阿哥的手筆就是德妃的謀劃。她是想那個別人的兒子去打擂台。”徽之冷哼一聲,柳承恩接著拿出一折子:“這是皇上特別給八阿哥寫的,上諭叫八阿哥協理宮內守備,可不是大喜事?”


    “還是鬧到了皇上跟前,怕是等著皇上回來更好看呢。”徽之心裏一陣亂,無奈的歎息一聲。


    “娘娘瞻前顧後,這樣會害了八阿哥。娘娘難道真的以為,不爭不搶就能獨善其身嗎?現在太子對娘娘和八阿哥的態度,已經是成見已深,若是——那個時候娘娘和八阿哥豈不成了案板上的肉隨便別人欺負去。眼前的處境,娘娘不爭也要爭,就算是不為別的的,也該為了八阿哥想想。即便是今後八阿哥不能登上皇位,新君也不會為難了八阿哥。”柳承恩眼裏閃著堅定地神采,徽之被他看的渾身汗毛都豎起來。這樣的柳承恩是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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