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我就說四哥是個不合群的人,他挨罵活該,我們犯不上湊上去巴結。(.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你看這下好了,人家不領情還對著你橫眉立目的。我知道是怎麽回事,四哥一直跟著太子,就想著巴結好了能弄點差事什麽。結果巴結了半天,還是沒撈到。現在正是一肚子的氣呢。你呢又是得了皇阿瑪的喜歡被委以重任,四哥還能不氣。你還上趕著和他套交情。這不是南轅北轍嗎?”九阿哥一臉憤憤不平的抱怨著。


    八阿哥卻是沒什麽生氣的樣子,反而是幫著四阿哥說話:“你們沒發現事情很蹊蹺,外麵的傳言你們都聽到了。看樣子太子是信了那些話,一定給四哥沒臉了。四哥的性格雖然古怪些,可是不是那樣的人。咱們都是兄弟何苦要各自看別人的笑話。”


    “八哥你真是個——老好人了。你沒看人家的樣子,正眼都不看我們一下。你還是別想什麽四哥的事情了。誰叫他平日跟著太子的,你還是趕緊收拾下,我額娘叫人送信來說,她把*接進來了。我想著這會,你額娘一定是看*去了。你還趁機趕緊進去,也能見一麵不是?”胤禟的話沒說完,八阿哥就消失了,看著八阿哥的背影,胤禟喊道:“她的心情不好,你可要仔細著些。”


    “九哥我們也進去。”胤誐表示也要進宮去。結果卻換來胤禟個大大的白眼:“你跟著去幹什麽。*是八哥的,你跟著添什麽亂。今天不用進去了,我們出宮去玩吧。”


    “可是額娘不叫我再出去了。你知道的額娘說了一個月出宮兩次,,我要說跑出去次數多了,額娘可要生氣了。”小十吭吭哧哧的,猶豫著。


    “你個傻子,額娘不知道就不生氣了。我知道外麵一個館子,有一道菜特別好吃。你想不想吃——”胤禟夾著胤誐的脖子,不由分說的拉著弟弟走了。


    徽之的宮裏果然是很熱鬧,胤禩已留言的跑進來正看見宜妃的宮女站在廊簷下,見著胤禩跑進來,忍不住笑著說:“八阿哥來了,*姑娘在裏麵呢。”


    胤禩臉上微微一紅,刹住腳:“我是來給額娘請安的,母妃也在。”裏麵傳來徽之略微帶著調侃的聲音:“進來吧,你還要在外麵站到什麽時候?”


    胤禩挨身進去,正看見徽之身邊坐著個小姑娘。自從他們定親,胤禩就再也沒能見上*一麵。想想真是可笑的規矩,他們以前還是能一起玩,一桌吃飯,可是自從定親,安王福晉和那些嬤嬤們都說不能見麵,活生生的把兩個人給隔離起來。因此在胤禩的心裏*還是那個小丫頭樣子。誰知今天一見,*已經成了花兒一般嬌豔的姑娘了。胤禩盯著*不由得看的呆了。


    *臉上的顏色越來越紅,最後她惱羞成怒的低下頭,手上早就把手絹給擰成了一根繩子。徽之和宜妃故意裝糊塗,也不說話,隻看著他們兩個要如何收場。


    *都要哭出來了,她仿佛聽見了良妃和宜妃心裏的笑聲,最後*站起來,到了八阿哥跟前,利落的一福:“給八阿哥請安。”說著*站起來,狠狠地給了還在神遊天外的胤禩一記眼刀子,似有若無的哼了一聲。胤禩才回過神來,趕緊回禮:“是*妹妹,你今天入宮了。真是稀客,稀客!”


    “哈哈,胤禩,你皇阿瑪都誇你,怎麽見著*倒是不會說話了?你們別扭手扭腳的站著了,也不是沒見過。以後還要天天一處呢。我接了*來宮裏住幾天,皇上也恩準了。還說安王福晉還在傷心,怕是沒心思教導*。因此叫你額娘帶著*幾天。這可好不好啊?”宜妃口齒伶俐,一席話說的兩個小的臉上都紅成了蘋果了。


    “皇阿瑪想的周到,額娘身邊正好有個作伴的人。你要是少了什麽,隻管說,別客氣。”胤禩慢慢地恢複了正常,溫柔的看向*。*站起來笑著說:“都是皇上恩典,外祖母連日傷心,身上不好。本來想在府裏服侍外祖母的。(.無彈窗廣告)可是外祖母說在家裏悶著不如出來走走。也是宜妃娘娘憐惜我,因此接我來住幾天。沒想到,良妃娘娘對我這麽好。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阿哥的話我記住了。”


    徽之和宜妃含笑看著他們兩個按捺著內心的感情,表麵上卻是客客氣氣的互相問答,宜妃和徽之心裏都是滿意的點點頭。這兩個孩子識大體,懂事,很好。


    徽之到底是心疼兒子,她故意對著逸雲說:“你帶著*去安頓下,缺什麽你做主補上就是了。”說著徽之又囑咐了*些隻管安心住下來的話。看著*走了,徽之故意問起來胤禩當差的事情。


    “回額娘的話,兒子在外麵雖然辛苦些可是也學了不少的東西。這幾天我跟著巡街,更是見了以前不少先生不成教的東西。長了見識。”胤禩一本正經的回答,可是手上的小動作卻是沒停。徽之無奈的一擺手:“你還是離開我這裏吧,好好地荷包穗子都要被你扯下來了。不準欺負*,青萍你給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們!”瞅著剛才兒子眼珠子都要蹦出來的德行,徽之不放心的叫青萍寸步不離的跟著胤禩,不叫他們獨處。萬一胤禩做出點什麽出格的舉動,可是大事!


    胤禩知道徽之的用意,哼唧一聲,對著徽之要撒嬌,結果卻對上徽之警告的眼神,他也隻能無奈的摸摸鼻子,告退走了。


    前腳胤禩剛走,後麵宜妃就不厚道的笑倒了:“哈哈。胤禩這個孩子真是個情種,一進來見著*眼睛都直了,你也是,皇上不是說叫他們明年辦婚事嗎?算起來他們五六年沒見了,人家不是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你算算都隔了多少秋了。好好地在一塊說些體己話還不成麽?”


    “他們今天成親,我再也不管這個事情。九九八十一難過了八十難,最後一步不能出錯。不是我不近人情,實在是這宮裏的眼睛太多了。”徽之歎息一聲,對著宜妃道:“到時*,出落得越發好了。你看剛才她雖然也是羞窘,可是還是大大方方的並沒顯出那些小家子氣來。還是安王福晉教養的好。”徽之忍不住誇獎起來*。


    “安王福晉要是聽見你的話怕是要高興死了。皇上這樣敲打安王府,怕是因為太子和索額圖。瑪爾琿也知道,可是還能怎麽樣。安王老福晉是索額圖的親妹妹,這個關係是怎麽也撕扯不掉了。因此皇上才同意把*接到宮裏來。”宜妃沒了當初的幸災樂禍,她開始對著皇權的變化莫測有一種深深的恐懼。


    當年安王是如何的顯赫,一家子人丁興旺,安王戰功赫赫,可是說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可是現在呢,看起來就像是夢一場,送了*進宮的時候,安王福晉還特別叫貼身的嬤嬤送了*進來,見著宜妃,老嬤嬤傳福晉的話說:“現在都要靠著*姑娘呢。福晉不放心,臨來的時候特別囑咐了姑娘。別和八阿哥使性子。要忍讓著些才好。還請宜妃娘娘在良妃娘娘跟前幫著說多些好話。”回想著當年安王福晉在徽之跟前托大的樣子,宜妃苦笑著:“人還真是個現實的東西。想著當年小八定親的時候,安王福晉進宮謝恩,她在皇上太後跟前千恩萬謝的,可是在你跟前可真是把派頭拿的足足的。誰知沒等著三十年河東,她就低聲下氣的來巴結你了。那些禮物你看了?”


    *進宮的時候帶來不少貴重的禮物,說是安王福晉特別給徽之的,就連著小七也有不少貴重的東西。徽之一笑:“還是那句話,無欲則剛。其實福晉也是無奈。你想想,現在老王爺不在了,皇上還要追究他當年辦錯的事情。兒子們雖然多,可是大廈將傾,那麽多兒子還不如沒有的好,當年興盛的時候大家眾星捧月,可是出了事,互相推諉更叫人齒寒。”


    徽之和宜妃在感慨著安王府的遭遇,胤禩則是一溜煙的跑到了*的房裏。現在小七長大了,就搬到了西三所去和姐妹們一起住著。她以前的屋子就空下來。景仁宮也就是徽之一個人住著,因此小七的屋子就沒動。


    “你看還缺什麽,要是早知道你要來,我就先叫人整理下。這裏原來是小七的地方,她現在長大了鬧著要去西三所住著。額娘也沒叫人收拾,雖然每天有人打掃著,可是到底是沒人住。需要去去潮氣才好。”胤禩說著叫宮女和太監打開窗子,掛起來新的幔帳什麽的。


    *站在陰影裏悄悄地打量著八阿哥,幾年不見,當年那個清秀的男孩子,逐漸長成了個英俊的男子。宮裏人人都說八阿哥長得和良妃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八阿哥是八哥裏麵長得最俊俏標致的。小時候,胤禩若是穿上女孩子的衣服,站在哪裏不說話,真是雌雄莫辯。可是隨著時光的打磨,胤禩身上的男人味逐漸增多。尤其是胤禩的一顰一笑都酷似康熙。


    現在宮裏再也沒人說胤禩長得漂亮,都說八阿哥是個英氣勃勃的皇子了。“你看夠了?你現在滿意了,我可是沒有長了滿臉的痘痘!”胤禩閃著光的牙齒一下子出現在*眼前,趁著他出神的時候,胤禩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到了*跟前,胤禩撐著胳膊,把*圈在碧紗櫥裏麵,鼻子尖差點就蹭上了*的臉!


    胤禩還沒能仔細品味下*用的熏香,他忽然哀嚎一聲,抱著腳在屋子裏亂蹦起來:“啊啊,疼,疼死了!你穿著木頭底子的花盆底踩我!我的腳趾頭都掉下來了!”


    *冷眼看著胤禩,忽然她眼裏湧出淚水,傷心的哭起來!“你哭什麽啊!我不好,我不該孟浪了,你要是生氣打我罵我都可以,就別哭啊。叫人看見我又要被額娘叫去罵一頓了的。好妹妹,你就眼看著我挨罵不成。我給你作揖了,我給你跪下還不成嗎?”胤禩急的頭上冒汗,呲牙咧嘴的求*原諒。


    *卻是越哭越傷心,最後她一頭紮進了胤禩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胤禩輕輕地撫摸著*的後背,拉著她坐下來:“你在家受欺負了,別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來宮裏有額娘和宜母妃護著你。等著明年我們成親,你就再也不用擔心被欺負了。”胤禩知道自從安親王嶽樂沒了,可憐的*愛安王府裏就再也沒一個真正有血緣的親人了,盡管*和他已經定親了,可是安王府樹大根深,也不怎麽把他一個空頭皇子放在眼裏。就算是有福晉的愛護,可是府裏人多口雜,*肯定是要事事小心。這樣憋屈的日子,胤禩知道是什麽滋味。


    *哭著搖搖頭,胤禩低聲在她耳邊接著安撫:“你是想安王爺了。你放心,皇阿瑪也沒想怎麽樣。裏麵的事情太複雜,和你一時半會的說不清楚。,但是你放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婚事。”胤禩抱著*軟軟香香的身體,隻覺得嘴裏越來越幹,他費力的咽下口水,隻要一歪頭就能親到*白皙的臉頰。


    胤禩的心裏開始了天人交戰,方才自己一時沒控製住分寸就惹惱了*,若是自己再犯錯誤,*的性子指不定要怎麽生氣。別她一生氣就再也不理我了,豈不是得不償失。還是忍忍再說吧。她剛來,還沒安定下來。這個時候自己做那樣親密的事情不合適。


    但是另一個聲音在八阿哥的心裏響起,她是你的福晉,盡管沒成親可是已經定親了,這裏也麽別人,你親一下能怎麽樣?


    胤禩內心被兩種意見拉扯著,最後胤禩咬著牙把慢慢冷靜下來的*推開,一臉痛苦的說:“你先休息,我,我等下再來看你。”說著轉身走了。


    忽然失去溫暖的懷抱,*有些悵然若失,看著胤禩大步離開的背影,她忍不住問了一聲:“你要上那裏去?你要是走了,再也不要來!”


    這,這要怎麽辦啊!胤禩僵硬的挺直脊背:“我,我洗把臉去。你先歇著吧。”說著頭也不回的跑了。


    回到阿哥所,胤禩一進門就看見小九和小十正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他咬牙道:“你們兩個整天混在我這裏,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是喪家犬呢!回你們自己那去!”


    “哎呦,八哥的氣色不對啊。不是*來了,你們見了麵自然該卿卿我我的,你怎麽倒是一臉的黑氣。誰得罪你了?莫非你和*見麵就吵架了?八哥不是我說你,你見著*就該放低身段,哄哄她。先安慰下安王不在了,*自然傷心。她感覺自己沒了依靠。你就該這個時候出來對她說,爺就是你以後的依靠了。她還不立刻對你投懷送抱。你趁機就能——”九阿哥壞笑著抱著八阿哥的一個枕頭做親昵狀:“竊玉偷香,風光旖旎啊——哎呦,八哥,你輕點,我不是給你出主意呢嗎!”


    九阿哥被胤禩拎著耳朵給扔出去,小十一看八哥不是往日的溫柔隨和,反而是身上散發著無形的壓力,他很識相的站起來跟著九阿哥一起滾了。


    胤禩撿起來地上的枕頭,這也是*悄悄地做了托九阿哥送給自己。自己每天晚上都抱著那個枕頭,幾乎把它當成了*的替身。手指撫摸柔軟光滑的枕頭,胤禩忽然想起*撲進自己的懷裏,她的身體緊緊地貼著自己,他甚至能感覺到*胸前的曲線,個她纖細的腰肢,圓潤的肩膀。


    “來人!預備涼水,我要洗澡!”胤禩猛地扔下那個枕頭對著外麵大叫一聲。


    洗了涼水澡,胤禩嘴唇都紫了。他無力地從浴桶裏麵爬出來,怎麽幾年不見*的性子越發的難以捉摸起來了。


    “八阿哥,四阿哥叫人送了一本書過來,說是八阿哥既然喜歡就送他吧。”八阿哥貼身小太監拿著本書進來。胤禩有些奇怪,今天自己好心好意的去安慰四哥。誰知被他給直接撅出來,怎麽這會又叫人給自己送東西來了?胤禩拿過來那本書,竟然是自己一直很想看一本宋版的老子。這是四阿哥的心愛之物,三阿哥曾經求著要看一眼,都沒能成功。怎麽好好地就送給了自己?


    “四哥的心愛之物,我不能要。你明天還是給我送回去。就說君子不奪人所愛。四哥還是自己留著吧。”這本書是孝懿仁皇後送給四阿哥的,對於四阿哥意義重大。


    “爺,四阿哥那邊送書來的人說了,四爺說,請也一定收下,若是爺不肯收下就是不拿著他做哥哥看了。”小太監傳達著今天來人的傳話。


    胤禩想了想,說了一聲:“知道了你放下出去吧。”這個四哥還真是傲嬌的很,當初把自己趕出去。這會又拿了自己心愛的東西過來。他是什麽意思?當胤禩聽見那些傳言的時候也有些恍惚。四哥是個捉摸不透的人,若是說他死心塌地的跟著太子,也不是。四哥這個人的太古板,加上他的那個性格和別的兄弟們都合不來,也就是能和太子說上幾句話。而且太子對四哥的也有些籠絡的心思。因此他們兩個才走的近些。


    但是要說四哥接近太子是為了抓他的把柄,在皇阿瑪跟前給太子上眼藥,胤禩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四阿哥是個愛惜羽毛的人,怎麽能做這樣的事,就算是他心裏對太子有意見多半也會當著太子的麵說出來。不會再背後搞小動作!而且皇阿瑪最不喜歡兄弟鬩牆,四哥不是傻子。


    胤禩去看四阿哥也是想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誰在坑四哥呢。


    不過看樣子四哥對視誰坑了自己有點影子了。他知道自己去是好意,不過四哥不想叫人知道自己和他走的太近。胤禩拿著那本書看看,嘴角露出個笑容,四哥既然知道我的心思,我也就收下四哥的好意吧。


    隻是*——胤禩想著*傷心的眼淚,不由得頭疼起來,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啊。女孩子的心思還真難猜。聖人雲:唯小人與女子難養。還真是沒錯。四哥和*一樣難養啊!


    *在宮裏這幾天倒是過得很平靜,有良妃和宜妃罩著,*的耳根子安靜了不少,宮裏的人雖然多,可是大家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各宮的娘娘們對她也很客氣,不像是家裏那樣亂七八糟的人際關係。


    徽之中午是要歇午覺的,*正在房裏斜靠著打盹,忽然身後一陣腳步聲,她心裏似乎預感到什麽,猛地張開眼正對上了胤禩那雙深沉的眼睛。“你剛吃了飯,怎麽就躺著了?小心晚上胃疼不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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