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和皇子們從澹泊敬誠一起一起的散出來,九阿哥幾步追上了八阿哥,帶著得意的神色,附在八爺的耳邊:“八哥!我們這會可要揚眉吐氣了,你沒想到吧,你猜猜是誰昨天晚上到我的園子來了?”九阿哥賊眉鼠眼掃視下周圍,壓低聲音。(.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胤禩一笑:“你怎麽還和孩子一樣!不過是熙淩阿到你的門上去求情。你怎麽和他說的?他的好東西沒少收吧。”


    “嘿嘿,八哥你不要這麽明朝秋毫的!你聖明,正是熙淩阿那個混蛋來了,求我在你跟前說說好話!你沒看見他那個樣子,整個三孫子一樣,點頭哈腰就差跪下來給我磕頭了,我幹什麽饒了他?那些東西我沒要,那個小子見我不肯收錢,都要尿褲子了。叫他當初在皇阿瑪的宴會上給你沒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想到現世報來的這樣快。”九阿哥一臉的痛快,壓低聲音:“八哥你不能放過了他!殺雞駭猴,叫那些小人看看,你是堂堂的八皇子,是和碩貝勒!不是誰都能拿著開玩笑的!”


    “九弟,這樣的心不能有。那個熙淩阿驕橫跋扈,已經是得了報應,我們不能借機落井下石,公報私仇。這樣隻會叫人看著我們和他一樣,都是仗勢欺人的小人!你不要理會他,他再來求你,你就說我的話,奉旨調查,該是什麽就是什麽。有冤屈自然給他洗刷冤屈,但是他真的有什麽不法之事,一切都要按著朝廷的製度來辦。”胤禩臉色淡淡的。


    “八哥,你這是什麽意思?那個小子依仗著自己的身世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他已經惹了眾怒,他在草原上已經是臭名遠揚,現在還來找你的晦氣。你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你收拾他呢。你這麽輕描淡寫的,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個混賬!你隨便叫人查一查,不給他載上幾件事已經是寬容大度,手下超生了。還要真的給他洗刷起來冤屈?!那可真是傻了!多好的機會,你下手以後要後悔的!別是人家說你賢明,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包青天了。”胤禟哼哼唧唧,表示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那個熙淩阿人緣太差,胤禩不過是趁機踩上幾腳罷了。


    “那樣的話我和熙淩阿有什麽區別?你以為大家都是瞎子嗎?皇阿瑪他老人家什麽不知道。我現在沒時間和你仔細說,我要去給額娘請安。最近——唉”胤禩歎口氣不說了。


    胤禟就知道是和貴人的事情,他不屑的哼一聲:“那個小妖精,也不知道皇阿瑪是怎麽想的,把她放在良母妃那邊。還每天宣召和貴人去服侍。這不是惡心人嗎?我也聽我額娘說了。那個小母狗——整天招蜂引蝶的,惹得皇阿瑪圍著她團團轉自己叫什麽都忘了!”


    “九弟,不要胡說!後宮的事情我們該避嫌。我隻是想好好地辦幾件事,好能和皇阿瑪討個恩典,把我額娘接到我府上住幾天舒舒心。”胤禩忙著喝住了胤禟的胡說。瓜爾佳氏是發情的母狗,康熙成什麽了!


    胤禟發覺自己失言,尷尬的笑笑:“八哥,我勸你還是別把瓜爾佳氏放在心上,她能翻出什麽花兒來。我看著皇阿瑪不過是一時新鮮,等著新鮮勁過了沒事人一堆,把她仍在腦後了。我想著良母妃是一向不把這些放在心上的。你也不用瞎操心,不管如何我們做兒子管不了父親的事情。我們隻管孝順母妃便是了。”


    胤禩咂摸著胤禟的話:“哦——是的在大家的眼裏我額娘是個最恬淡的人。皇帝麽,三宮六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不是為了瓜爾佳氏生氣,我是為額娘不值得。”胤禩看著還是迷迷糊糊的胤禟,無奈的說:“算了和你說也不明白。我不過是想著額娘深宮寂寞,想接她出來散散心罷了。”


    “你還說呢,最近也不知道皇阿瑪的哪根筋不對,駁回了大阿哥接了惠妃娘娘到自己的府上的折子。說是法度如此,不能叫嬪妃人等擅自出宮。我看著你是白想了。我們還是鬧點好東西送到額娘跟前罷了。我那邊有個耍猴的,最是做的好猴戲,不如召進去給額娘解解悶。”胤禟提出來給母妃們鬧點小玩意。


    胤禩心裏苦笑,嘴上卻是婉拒了九阿哥的提議。


    徽之正用新開的鮮花插花瓶,小丫頭們拿著不少的花瓶出來,七嘴八舌的提意見:“娘娘,玫瑰花配上這個天青色的正好。”“不是,紅配綠好俗氣。還是青花的好看!”“白色的好,貴妃娘娘用白色吧!”


    “好了,聽我的。[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青花瓷瓶配上紅色的玫瑰,隻有鮮豔的玫瑰花才能更襯托出來青花的穩重。用天青色來裝白色荷花,拿去供在菩薩跟前——小八來了,這個時候你怎麽有時間進來看我了?”徽之一抬頭正看見兒子眼含笑意站在門口,不敢驚動徽之的好心情。


    “給額娘請安,兒子是想額娘了。就進來給額娘請安,誰知額娘倒是興致好。”胤禩揮揮手叫小丫頭們都出去,母子兩個坐下來說話。徽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多少雙眼睛看著你呢,他們肯定是等著看戲呢!你躲到我這裏是為了避開了熙淩阿的求情吧。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我日常說的沒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麵。”


    “還是額娘看的明白,可惜世界上糊塗的人躲,明白的人少,有的時候真是難受,也罷了,看著他們在滾滾紅塵裏麵打滾吧。額娘好興致,我也來幫額娘。”胤禩說著拿起來一枝花,端詳下剪掉了多餘的莖葉。


    母子兩個一起擺弄的鮮花說著閑話,逸雲帶著小丫頭們都出去了,殿內安靜的很,胤禩忽然想起什麽對著徽之說:“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皇阿瑪駁回了大哥請惠母妃到自己的府上小住的折子,太子越發的不可理喻了,這個事情他也能高興上半天。大哥怕是心裏更討厭太子了。額娘喜歡什麽樣子的裝飾,我想著額娘是素來喜歡寬敞的,就想著把臨水的那邊的窗子都用玻璃……”


    “我喜歡什麽不要緊,你切不可太奢靡浪費了。玻璃是個稀罕物,一塊一塊的從歐洲運過來,路上的損耗就不知道多少。其實講真的,幹什麽不想辦法請了些工匠來,咱們自己做。”徽之和胤禩信馬由韁的閑聊著。


    說著說著,話題又回到了熙淩阿的事情上。胤禩蹙眉道:“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熙淩阿是驕橫跋扈不假,在草原上得罪了不少的人。那些蒙古的王公和各期的旗主劄薩克們都不喜歡他。隻是在皇阿瑪跟前明目張膽的下□□害人,他除非是真的瘋了,再也想不出來。我覺得這裏麵肯定是有些內情的。”


    “我雖然不知道外麵的事情,可是這件事的手段太低劣了。熙淩阿那個人以前說的話,做的事情確實出格。但是一個有修養的人是不會公私不分,落井下石的。皇上把這件事交給你未嚐不是個考驗。他考驗的不是你的辦事能力,你學習政務,跟著辦事這些年來的,你的能力皇上早就知道了。他在考驗你的心胸!一個出色的領袖要有寬闊的心胸。”徽之眼光溫和堅定,胤禩隻覺得心裏的委屈都沒了。


    他靠在徽之的肩膀上,好像個孩子一樣耍賴:“額娘,我好希望自己一直長不大,額娘也不會變老,我一直做額娘的小寶寶!”


    徽之笑著拍拍胤禩:“你一直額娘的小寶寶,不管你長多大,一直都是。”


    “臣妾真是羨慕貴妃娘娘,有八爺承歡膝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打破了滿室溫馨,徽之和胤禩一抬頭正看見和貴人蘇葉和康熙一前一後的進來。胤禩也隻能無奈的站好,給康熙請安。


    “起來吧。胤禩來了,朕來的不是時候打攪了你們的好興致了。方才你們母子說什麽這樣高興地的?也說出來給朕聽聽。”康熙坐下來,心裏有些失落,剛進來就看見徽之母子依偎在一起,恍然之間好像是回到了當年胤禩小時候。那個時候胤禩也很粘著自己,就連著睡覺也不肯叫奶娘哄著,非要看見自己才能安心閉上眼。自己也很享受著兒子全心全意的依賴和信任。隻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胤禩和自己之間慢慢地有了距離。


    想著現在胤禩見到自己畢恭畢敬的樣子,康熙的心裏越發的失落起來。和他疏遠的不僅隻有兒子還有徽之——想到這裏康熙心裏的滋味更複雜。“不過是些閑話罷了,胤禩長大了,難得來看看我。罷了,臣妾知道皇上又給了胤禩差事。你還是快著出去,好生辦差。等著閑了再進來吧。”到底有和貴人在,徽之趕著胤禩出去。


    和貴人的一雙眼睛都在胤禩身上了,她在皇帝身邊服侍的時候隻遠遠地見過諸位皇子們,對於八阿哥的印象隻是間隔模糊的背影。康熙身邊的規矩大,宮女們尤其是近身侍奉的宮女們是不會輕易出來拋頭露麵的。這次是她這麽近的見到八阿哥。難怪宮裏的小宮女們都說八阿哥長得最好。果然如此啊——


    瞧著瓜爾佳氏盯著胤禩就像是餓了幾天的野貓盯著貓罐頭一樣,徽之心裏一陣膩味。還真是個——白蓮花口味的綠茶!徽之忽然對著和貴人發問:“我聽著你身邊的嬤嬤說,這幾天的功夫你的規矩還是沒什麽長進。我知道你忙,可是規矩還是不能廢。皇上說呢?”


    自從瓜爾佳氏蘇葉被封為貴人到了徽之這邊居住,徽之就叫幾個嬤嬤來教導蘇葉身為嬪禦的規矩。誰知蘇葉根本是視規矩如無物,徽之說了一次,和貴人則是弱柳扶風,侍兒扶起嬌無力的說:“臣妾也想學習,隻是這幾天實在是抽不出來時間。”


    徽之看著她這副樣子,想起來嬤嬤們告狀說和貴人學習規矩的時候,嬤嬤叫她聯練習跪拜。誰知和貴人剛跪下來就渾身無力的癱在地上,嬌聲嬌氣的叫著腰疼——嬤嬤們一臉黑線,誰不知道這幾天康熙都是翻了和貴人的牌子。這樣隱晦的炫耀已經叫隨駕來的嬪妃們眼紅的要出血了。


    徽之見和貴人如此說也不理她了。她倒是想看看和貴人能在宮裏活多久。她不在意,不表示宮裏別人不在意。就是密嬪和陳氏幾個就已經在摩拳擦掌,預備著一舉幹掉這個橫空出世的和貴人了。


    誰知康熙卻是看著和貴人無限寵溺的說:“她不喜歡拘束就隨她去。”


    徽之白一眼康熙這個話真耳熟,乾隆還真是康熙的嫡親孫子,無腦起來都是一樣的!


    “皇上是給臣妾出難題呢,臣妾這個貴妃職責便是約束後宮人等。和貴人不學規矩想來她就可以不安著規矩辦事說話,臣妾不能違背皇上的意思,也要顧全後宮和皇上的體麵。和貴人你還真是叫人時時刻刻放在心上啊。”徽之歎息一聲,也不看康熙和和貴人,隻吩咐身邊的奴才們:“叫你們找的東西都找齊了?”


    說著一個小丫頭答應一聲,端著一個盤子進來上麵放著白絨絨的幾張厚實的白狐皮。“這是朕給你的,你怎麽拿出來了?”康熙差異的看一眼小丫頭端著的東西。


    正說著外麵通報進來:“密嬪來了。”


    昨天康熙好容易想起來密嬪,召她侍寢。誰知還是被和貴人給截胡了去,密嬪哭了一晚上。今天密嬪來了徽之這邊又見了康熙和和貴人,她紅著眼圈,狠狠地剜一眼和貴人,楚楚可憐的給康熙和徽之請安。


    和貴人裝模作樣的要給密嬪請安,誰知徽之卻是無視和貴人,對著密嬪說:“叫你來是為了這個。你的那個大氅還是剛封貴人的時候做的。現在你生了三個皇子,不能還穿以前的舊衣了。這個給你做個新大氅吧。”


    密嬪感激的跪下來,謝了徽之。徽之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康熙:“你謝我幹什麽?這是皇上賞賜的,你謝皇上吧。沒準你那天忽然得了心痛病什麽的,皇上還能親自施治,妙手回春呢。以後太醫院還是散了吧,誰能比得上皇上的岐黃妙術呢?”密嬪徽之如此說,心裏高興,她給康熙謝恩,康熙也能接下來:“是貴妃疼你,朕的事情多,多虧了有貴妃這個賢內助。你們要好生的侍奉貴妃。不枉費她對你們的心意。”


    密嬪連聲稱是:“皇上的話臣妾記住了,臣妾入宮這些年來,今天才知道貴妃實在是個賢德的人。我們都尊敬貴妃。”


    好真是臉大,徽之站起來對著密嬪說:“屋子裏怪悶得,我們出去走走!”說著徽之拉著密嬪就出去了。


    一出來,密嬪就一臉的哀怨和徽之抱怨起來:“臣妾隻恨和貴人,她太不容人了。娘娘為什麽不教訓她一下,也好叫她知道厲害。長此以往放任她這麽下去,以後後宮還成了他的天下了。昨天我聽說,和貴人和皇上生氣呢,好像是嫌棄皇上召我侍寢的事情。她是什麽東西——”


    聽著密嬪半真半假的抱怨,徽之知道密嬪是想攛掇著自己和和貴人鬥,徽之不在意的歎口氣:“我今天找你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情,你也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了,怎麽還這麽不懂事。和貴人剛入宮,她比你小,你和一個孩子慪氣很長臉嗎?沒得叫人笑話?你的意思是說和貴人嫉妒,你剛才的話就不是嫉妒了?你安生的待著,皇上不是薄情寡義的人,你生了三個皇子,地位穩固,得隴望蜀最要不得!好了,我知道你委屈,皇上聖明著呢!好了,你回去歇著吧。”


    被徽之說中了心事,密嬪臉上一陣尷尬,她低著頭低聲下氣的說:“娘娘的教誨臣妾記住了。”密嬪身上的冷汗不住的冒出來,她心裏暗自後悔,自己真實好日子過得太久,忘了以前的種種。良貴妃是不管皇上偏寵誰的,自己那點坐山觀虎鬥,煽風點火的本事在她的眼裏就是個笑話。


    徽之站在樹蔭下看著密嬪走了,忽然身後傳來了康熙的聲音:“你這樣上下支應要到什麽時候,若是有一天你維持不住了呢?”徽之拿著自己送的皮毛給了密嬪,康熙心裏自然不舒服。本來是想著給徽之添置新衣,可是她卻拿著自己的東西送人情!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康熙是說還要接著無法無天的專寵和貴人,看自己能怎麽樣維持後宮的平和?徽之攤攤手,一臉的無所謂:“臣妾的本事皇上知道,現在還能勉強支應著,可是後宮人口眾多,大家性情不一。皇上也知道嬪妃們的心裏有怨懟,臣妾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能維持一天是一天吧。到時候不能維持了,也隻能叫皇上自己收拾爛攤子了。那個時候皇上責備也好,我都認了。”


    徽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叫康熙心裏堵得難受,剛想著發作,一想這事情是自己先挑起來的。康熙也隻能硬生生的咽下心口的悶氣扔下一句話:“你高興就好!”說著康熙甩袖子走了。


    李德全跟著康熙要走,可是又不忍心,扭臉看看徽之,又看看康熙,無奈的說:“貴妃娘娘,你可真是錯會了皇上的心意了!其實皇上——”


    “李德全,你個奴才磨蹭什麽!”康熙憤怒的聲音傳來,李德全隻能對著徽之作揖忙著跟上皇帝怒氣衝衝的腳步。


    康熙好像是個被新奇玩具迷住的孩子,和得了手機依賴症一樣,整天不離開和貴人。嬪妃們也隻能暗地裏咬牙切齒的詛咒著和貴人這個小蹄子,太獨了,自己一個人把皇帝都霸占了,她現在聲勢日盛,別說康熙去召幸別的嬪妃了,就是康熙和別的嬪妃多說了一句話,多看了一眼,和貴人就要和皇上甩臉子,生氣,生病的鬧騰。她真是要砸鍋倒灶啊,自己一個人霸占著皇帝,連一口葷湯臘水的都不給人留下!


    五公主的身體總算是好起來,這天大家都來太後跟前湊趣,老太太笑著說“今年貴妃可憐見,她的生日正趕上了皇上出巡,也沒熱鬧下。她素來是孝順我的,五丫頭的命可以說是良貴妃給救回來的!我要給她補辦生日。”


    來承德的路上,五公主中暑,徽之處置及時得當,才叫五公主撿回來一條命,在承德,徽之也是格外照顧五公主。太後是個看著糊塗,其實心裏清楚的人,她這一表態,那些嬪妃那個不願哄著太後高興?


    大家一起附和,哄得太後越發的高興,太後又笑著說:“叫內務府操辦總是那一套,我想著咱們和小家小戶那樣,出份子錢給貴妃補辦生日。我出一百兩!”惠妃立刻捧場:“太後看臣妾還能使得就把這差事交給我,我出五十兩!”


    “惠妃說的對,可憐貴妃天天的操心,叫她徹底的歇一歇。你要辦的好好的!你們又出多少銀子啊!”太後看一眼別的嬪妃。


    “我不敢和惠妃娘娘比肩,出三十兩吧。”密嬪立刻出來迎合,太後這是厭惡了和貴人,隨駕的嬪妃都來了,太後獨獨沒叫和貴人來。這不是明擺著不帶她玩嗎。大家和密嬪的心思一樣,大家使勁的豐城太後和徽之。


    看著那些或真情或假意的臉,聽著那些或發自肺腑,或言不由衷的話,徽之的心裏有種暖暖的感覺。盡管這些嬪妃們平日裏各有盤算,到了這個時候,她們還是明白好壞的。自己對太後的侍奉也是沒白費,老太太是個念好的人。


    徽之和惠妃一起回到煙波致爽的偏殿,商量著怎麽叫太後高興。剛到了跟前就見著八阿哥急匆匆的過來。見著是徽之,八阿哥鬆口氣:“額娘,惠母妃。”


    “你怎麽來了?”徽之有些詫異,胤禩忙著調查熙淩阿的事情怎麽有時間來自己這裏?


    “額,我——”胤禩一時語塞,徽之卻看見一角藍色的裙袂在柱子後麵一閃而過。難道胤禩出現在這裏和和貴人脫不開幹係?


    把爪子伸到自己兒子身上——徽之的眼裏殺氣一閃而過。她會給這個蘇葉一個教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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