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之到底是不放心兒子,康熙倒是很善解人意,叫徽之悄悄地去看兒子。[]胤禩的園子裏麵靜悄悄,徽之的轎子到了門前,看門的侍衛們小太監趕緊打開大門,請了徽之進去,剛到了二門上,徽之下了轎子就見著*急趕過來:“給額娘請安,不知道額娘今天來,什麽都沒預備。這可是怎麽好?”


    *扶著徽之下轎子,一臉的歉意。“我來你這裏,還要爭吃嗎?你接連幾天真是辛苦了,我叫人送來的水果和蔬菜可還合胃口,你的身體也要緊,別隻顧著胤禩,累壞了你可怎辦的?弘晟呢?孩子小,不如放在我那邊。等著胤禩好了,你騰出手來,再把他接回去。”看*的神色,徽之知道胤禩的情況不錯,也就安心了。


    “多謝額娘惦記著,八爺的傷好了很多,就是天氣熱不能隨便出去走動,弘晟倒是很高興能和他阿瑪在一起,說起來這個孩子也是可憐,從生下來和阿瑪在一起的時間少的可憐。這會他們父子兩個倒是因禍得福。”說著*扶著徽之到了正堂上坐在。


    若蘭早就站在的門口親自打簾子,等著徽之坐下來,*親自端來一杯茶,會徽看著若蘭的臉色:“幾天不見你怎麽憔悴了不少?可是太累了?”


    *的眼裏閃過一絲異樣,沒等著若蘭說話先道:“若蘭是為了爺的事情傷心太過,多虧了有她在身邊幫著媳婦,側福晉盡心服侍,可是幫了我不少的忙。你到廚房看看,額娘來了,叫他們預備飯。”若蘭低頭應了一聲,對著徽之福了福,轉身走了。


    看著若蘭走了,徽之問*:“這個若蘭是怎麽了,莫非是她傷心太過了?”*無奈的說:“媳婦也不知道,他這個樣子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爺出了事,側福晉就是心事重重的,經長沙一個人默默的發呆,還動不動就哭起來。開始的時候以為她是為了八爺傷心。可是八爺的傷勢好起來,她還是那個樣子。我問了幾次她還是不肯說。倒是側福晉對八爺上心服侍,誰也比不上。額娘能這麽問我,可見是相信我的。我如今可要背著嫉妒的名聲呢。都說是我趁著八爺生病,欺負了側福晉。還是額娘知道我——”


    想著昨天胤禟過看望胤禩,正巧看見若蘭在哪裏,後來胤禟和*開玩笑的說是不是因為*趁機欺負了若蘭,雖然隻是一句玩笑話可是吧*給鬱悶壞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嫉妒不容人的名聲是怎麽來的?胤禩有側福晉,還有好幾個同房丫頭,和別的皇子比起來一點也沒少。怎麽她就是嫉妒了?


    徽之拍拍*的手:“這個話,你不該放在心上。日子是給自己的過的,隻要胤禩知道你,你就不用把那些話放在心上。不過你也不能放任不管,有道是三人成虎,胤禟是和你開玩笑,但是這個話傳到了別人耳朵裏就成了真的了。等著胤禩好了,你悄悄地查訪下。看是你府裏的人多嘴還是有人別有用心。”


    胤禩已經好多了,正坐在炕上和兒子一起玩呢。弘晟拿著積木搭房子。胤禩在邊上耐心的指點著。弘晟已經能含含糊糊的說幾個字,見著*進來,弘晟頓時笑嘻嘻的扔下手上的玩具,向著*爬過去。徽之從*身後探出身來,對著孫子笑著:“我的大寶孫,還記得我嗎?”


    “太太,太太!”弘晟先是仔細大量下徽之,眼睛都笑彎了,向著徽之伸出胖嘟嘟的小胳膊,要抱抱。


    徽之抱著孫子,坐下來問:“小八的傷怎麽樣了,我看著你的起色還不錯。”胤禩捏著個弘晟的玩具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是我不孝,叫額娘擔心了。我最近在家閉門謝客專心養病,隻盼著今後能過上幾天安靜的日子吧。額娘在宮裏,沒有收到我的牽連吧。”


    徽之把孫子交給了*:“你帶著孩子出去看看,我給大寶孫做了點衣裳。你給孩子試試看。”*知道,徽之這是有話和胤禩說,立刻帶著孩子出去了,屋子裏隻剩下了母子兩個,徽之看著胤禩蒼白的臉:“我知道你心裏生氣鬱悶。剛出事的時候我也是一樣,認為是那邊做的,除了他還能有誰這麽恨我們母子。尤其是大阿哥子啊皇上跟前說太子私養死士,那些去半路截殺你的人,一個活口都沒有,而且他們用的兵器都是兵部器械司督造的!額娘那個時候已經是認定了太子不念香火情分對你下死手。”


    “額娘會錯了我的意思,我不是生氣皇阿瑪沒有處置太子,當時我遇到了劫匪,心裏也是疑惑。那些人的身手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劫匪!一定是有誰想要我的命。我當時也是以為是二哥的手筆。但是這幾天我閑著,仔細想想確有不能認定。額娘和我想的一樣,這件事我想是個圈套!若是我死了,皇阿瑪一氣之下沒準就廢了太子。若是我能僥幸逃脫,也一樣能重創了太子。我想這個人肯定是獲利最多的人。”胤禩眼神越發的深沉,徽之歎口氣:“就是這樣,我們現在不能亂了。聽著你皇阿瑪的意思,似乎還沒廢掉太子的意思,我們也不能抓著不放,這個事情沒有確實的證據。”


    “所以我想和額娘說,還請額娘不要以為我念,額娘心疼我,難免在皇阿瑪麵前露出來怨恨不滿。這樣叫皇阿瑪心裏不舒服,更會叫皇阿瑪認為額娘隻想著自己的孩子,不心疼別的兒子。對額娘來說我是親生,可是對皇阿瑪來說,太子也好,我也好,還有那個幕後的黑手也好,都是他的兒子。我最近已經看出來點端倪。”胤禩扔下手上的玩具,嘴角露出個自嘲的冷笑。


    徽之聽著兒子的話,心裏一動。胤禩已經知道是誰了。徽之驚訝的問:“是誰,莫非你懷疑是——”徽之在手心上寫了四字,胤禩微笑著點點頭:“我和額娘心有靈犀,額娘怎麽知道我懷疑他呢?”


    “其實,我先懷疑太子。後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太子隻要一天沒被廢掉,他就是大清國的太子。隻要你皇阿瑪不在了,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坐上那個位子。這會他為了一時之氣殺了自己的弟弟。若是被人知道了立刻身敗名裂,你皇阿瑪斷然不能容忍殺弟的太子。他能殺了自己的弟弟就能殺掉自己的父親。皇上怎麽會容下他?誰能保證一定能毫無痕跡的殺掉你?太子昏聵,但是不傻!我後來又懷疑大阿哥,因為你出事的時候是大阿哥到皇上跟前高密太子的。莫非是大阿哥想除掉太子,才生出來栽贓嫁禍的計策?他固然可疑,但是大阿哥未必有那個縝密的心思。若真的是他,在你皇阿瑪跟前告太子的人就不是他了!那有自己殺人自己的舉報的。”徽之話音剛落,胤禩就笑起來:“額娘和方先生說的一樣,當時我遭遇了劫匪,我失足掉下了山崖,就以為要無法生還的時候,竟然是被方先生給救起來了。他的隨從們幫忙,那些人見著無法得手還驚動了附近的村民就跑掉了。我才算是僥幸逃脫。方先生不隻是我的良師益友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今後一定要好好地報答方先生。”


    “你方先生一想不在意這些,隻盼著你造福天下他就安心了。隻是我們雖然懷疑那個人,但是沒什麽證據。我心裏氣的難受,不能白放過了他去!”徽之提起來四阿哥,眼神變得陰沉起來。當初她還曾經心疼過被德妃冷淡的四阿哥。早知道他是這個樣子,就該離著他遠遠的。


    “額娘不必生氣,我想這樣……”胤禩附在徽之的耳邊嘀咕了一陣子:“這也是方先生的意思,他說過成大事者要能忍旁人不能忍之事。我要學的多著呢。”


    徽之疼愛的撫摸著胤禩的臉:“我的寶貝真的長大了,方先生說的對。你皇阿瑪真的是上了年紀,這次看來太子是僥幸逃過一劫,可是在你皇阿瑪的心裏已經是累如危卵隻要再加上一把勁就能——可是越到這個時候你要越小心!你想想一個承載著自己全部希望的兒子,忽然要被你自己親手廢掉。你是什麽心情?肯定會遷怒旁人。到時候誰把太子拉下來的,你皇阿瑪就會遷怒誰!”徽之分析著眼前的情勢,胤禩點點頭:“方先生也這樣說——”


    “方先生,方先生,他救了你的命,可是你也不能這樣依賴他啊,你總要學著自己獨立起來。本來你要走的就是一條最孤獨的路。你知道嗎!”徽之似笑非笑的抱怨著。胤禩聽了徽之的話,嚴肅的應到:“是,額娘的教誨我知道了。”


    徽之從胤禩那邊回來,就見著李德全笑嘻嘻的進來:貴妃娘娘,皇上聽見貴妃來了,惦記著八阿哥的傷勢,特別叫奴才過來說若是娘娘方便,過去說話。”徽之笑著站起來:“托皇上的福,八阿哥的傷勢已經好多了。請諳達先去回話,我收拾下就過去給皇上請安。今天皇上的心情怎麽樣?藥都按時吃了?太醫來請過脈了?”


    “奴才好娘娘說一聲,好像是和貴人——瓜爾佳氏死了。她已經瘋了,被抓起來沒問出來什麽,她真是說了些瘋話,最後挨不住酷刑就死了。瓜爾佳氏以前的奴才首告說,那些阿芙蓉都是從東宮來的。皇上叫了德楞泰去搜查東宮!”李德全壓低聲音,說著事情的發展。


    她隻出宮了一會事情就有了這麽大的轉變!徽之暗暗吃驚,難道太子真的想要毒死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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