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之都要笑出來了,難她一向是低調行事,待人和氣的,結果他們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個隨便叫人捏的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徽之把手抽回來,這個時候逸雲上來對著佟佳貴妃福身道:“貴妃娘娘,皇上口諭,現在我們娘娘總管後宮一切事宜。我們娘娘正想著叫了大家過來公布些事,沒想到貴妃娘娘就過來了。”


    “正是。我們一起先商量下,逸雲你叫人把她們都請過來。”徽之看也不看佟佳貴妃驚呆了的臉,徑自坐在了上麵的寶座上,青萍親自搬過來一張椅子,放在了徽之身邊:“請貴妃娘娘寬座。”


    “你,我怎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佟佳貴妃一直沒恩寵,也不過是靠著自己的家世才做上了貴妃。本來她是後宮裏麵分位最高的,雖然權力被徽之等一眾嬪妃給架空了,但是說出來她還是貴妃,徽之她們掌握著實權又能如何?見了她還要按著規矩請安的。可自從徽之成了貴妃,佟佳貴妃的心開始不平衡了。被徽之將了一軍,佟佳氏臉上掛不住了,她仰著下巴,拿著鼻子眼看著徽之。一臉的不服氣。


    “我們身為嬪妃自然要安守本分。此時皇上正在見大臣,我們去了做什麽?難道你還要幹政不成?”徽之也沒耐心陪著佟佳氏的轉圈子,直白的把她堵回去。


    佟佳氏臉上頓時下不來,她沒料到一想好說話,沒脾氣的徽之竟然會毫不留情麵的把她堵回去,佟佳氏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為什麽不能去,我們身為嬪妃自然該關心皇上的龍體,而且一下字□□了太子和大阿哥,已經不是一般的政務了。你自然不知道這裏麵的大道理,你不去我自己去!”其實佟佳氏本來不是非要去皇帝那邊。她現在自覺沒麵子,鑽了牛角尖。


    “既然姐姐決意如此,我也不攔著。請便吧。”徽之看著佟佳氏執拗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她聽了誰的挑唆,鑽進了牛角尖。


    佟佳氏正進退兩難的時候,惠妃和隨駕來的嬪妃都來了,徽之站起來一臉嚴肅的說:“皇上口諭,即日起免除請安,不得擅自出入,議論政務。”


    德妃看著案子上供著的康熙的印信,臉上一陣難看。她心裏不由得懊惱起來,剛費盡心思奪得的權力又要拱手相讓了。


    這個時候李德全進來了,大家的眼神恨不得能把李德全給生吞活剝了。惠妃第一個耐不住要張嘴問胤褆的情形,徽之搶先一步,到了惠妃身邊狠狠地拉住了她的手:“李諳達來可是有皇上的旨意?”


    “貴妃娘娘放心,皇上一切安好。皇上既然把後宮交給了娘娘照管,自然是放心的。皇上真是叫娘娘過去呢。哎呀,來的不巧,諸位娘娘們都在啊。”李德全掃一眼在場的嬪妃,對著徽之拱手:“貴妃娘娘請吧。”


    德妃和佟佳貴妃都是一臉的鬱悶,滿眼的景色也沒了往日的秀麗明快,佟佳氏氣尤未消,還喋喋不休的抱怨著:“我們都是貴妃,憑什麽她要壓著我一頭!算起來,她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個辛者庫的奴才罷了,現在也跑到我的頭上放肆!”


    德妃卻是心不在焉,她得了消息一晚上都沒合眼,天還沒亮就趕著過來挑唆著佟佳氏和徽之去皇帝那邊探消息。(.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德妃臉上波瀾不興,可是她的心裏卻比誰都煎熬。十四做的那件事——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


    “不好了,皇上把十三阿哥給抓起來了!”德妃那邊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來,德妃隻聽著十字,沒聽清是十三還是十四,她腦子頓時嗡的一聲,幾乎要摔倒了。


    澹泊敬誠的正殿,徽之一進來就見著胤禛和胤禩正灰頭土臉的跪在那裏,看著兒子身上的衣服還是潮的,徽之不由得心疼。康熙真是氣壞了,叫兒子們在外麵跪了一晚上,淋著雨還不能休息。


    “哼!胤祥這個逆子,他想弑君弑父不成!”康熙氣的拿著拳頭砸炕桌,咆哮著:“把他給朕關起來,不準給他吃飯,不準給他喝水!”


    “皇阿瑪息怒,事情還沒弄清楚,十三弟要有個什麽可怎麽好?到時候皇阿瑪豈不心疼?”胤禛和胤禩一起磕頭,給十三求情。


    康熙瞪著眼,拍著桌子:“他敢擅自調動熱河駐軍逼宮,你們還幫著他講話!誰再幫著胤祥辯解的,朕就把他一起關起來。你們出去吧!”康熙一擺手,四阿哥和八阿哥隻能磕個頭退出去了。


    徽之看著兒子出去,心裏也是難受。十三雖然是個有心計的人,但是幫著太子調兵逼宮的事情,怕是十三還沒膽子做出來,即便是十三真的做了,可能目的也不是逼宮,而是為了叫康熙動怒,下決心廢掉太子。但是十三要是真的為了拉太子下馬不惜把自己裝進去。那個這個人能叫十三做出這個決定的人會是誰呢?四阿哥嗎?十三和四阿哥的關係最好,曆史上四阿哥坐上那個大位之後,也是用行動證明了他和十三的關係不一般。


    “你來了,想來惠妃一定是到你哪裏去哭哭啼啼的,要你來打聽消息和求情的吧。朕怎麽生養了這些個逆子,前世造了什麽孽?”康熙靠在窗下的炕上,一夕之間幾乎是老了十多歲,辮子蓬鬆著,腦門上長出來些灰白色的發茬子,腮幫子深深地陷進去,手控製不住的哆嗦著。徽之看著康熙的樣子,心裏也是難受。


    她上來握住了康熙的手,眼裏都是心疼和擔心:“皇上要保重身體……惠妃姐姐很識大體,皇上心裏難受,惠妃姐姐何嚐不是如此。大阿哥也是臣妾看著長大的孩子,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麽被皇上給關起來了。惠妃姐姐想問不敢問的樣子,我看著也心酸。她隻大阿哥一個兒子,皇上一下子就關起來三個兒子,不是比惠妃姐姐更傷心難過。”徽之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你不知道,胤祉告發了胤褆,胤褆魘鎮太子,叫太子做出來悖逆之事,乃至於神誌不清,妄言妄語。已經查實了,確實是胤褆這個孽障幹的好事!朕養出來的是什麽東西,一個是辛苦培養了三十年的儲君,一個是——”康熙拉著徽之訴說著心裏的委屈,他以前隻認為太子做儲君久了,有些等不及,而且太子一黨勢力越拉越大,康熙對太子心存戒備,想削掉太子的勢力。


    誰知昨天晚上,康熙親耳聽見了胤礽和吳貴人的對話,沒想到胤礽對自己的怨恨那麽深!接著是虛驚一場的逼宮大戲,胤祉供出來胤褆魘鎮太子。康熙的心從天上到了十八層地獄的油鍋來來回回的煎炸了好幾回。這會康熙隻覺得自己心力交瘁,未來他都不敢想。


    徽之接過來李德全遞上來的溫熱毛巾給康熙擦臉,一邊拍著哭的像個孩子的康熙:“皇上心裏難受,哭出來就好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那些不痛快的事情就先別想。”康熙幹脆是摟著徽之,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夏天的衣裳單薄,一會徽之就感覺自己的肩膀濕熱一片,她心裏無奈的翻個白眼:“嶄新的一件衣裳就算是報廢了。”不過現在不是心疼衣服的時候。


    徽之什麽也沒說,隻默默地拍著康熙的後背,聽著他像是抱怨,又像是自言自語的傾訴。等著徽之度覺得肩膀發麻的時候,康熙的情緒才慢慢地鎮定下來。發泄了一氣,康熙的臉色好多了,靠在靠背上任由著徽之給她擦臉,康熙咬牙切齒的說:“吳氏那個賤婢,不能叫她死了。自然有叫她受罪的地方。伺候吳氏的奴才都給朕抓起來,還有和她一起住的——那個”康熙想了下,卻竟然想不起來那個和吳貴人住在一起的嬪禦叫什麽了。


    “是海答應,都已經叫人看管起來。皇上放心,臣妾已經吩咐下去,後宮沒有人知道。”徽之試探著康熙的口氣,看能不能救下海答應的小命下來。


    “都處置掉!一個也不留!”康熙眼裏閃著惡狠狠地光,男人的尊嚴被嚴重的侮辱,康熙把怒氣都發泄在了那些奴才和海答應的身上。這樣的醜事不能泄露出來一點,一定要把所有知情的人都滅口才能稍微安撫下康熙受損的尊嚴。


    徽之心髒停跳了一拍,默默地低下頭,看樣子海答應真是沒活路了。正在這個時候李德全端著藥進來了:“皇上,外麵張廷玉求見。”


    “叫他進來。”康熙靠著枕頭閉著眼,徽之剛想要告退出去。誰知康熙卻是指著身邊的位子:“你是貴妃,見見外臣也無妨。”聽了皇帝的話,徽之心裏一動。要知道康熙絕對是個強權帝王,最厭惡的便是後宮幹政。以前三位皇後,都不敢越雷池一步,更別說徽之這樣的嬪妃了。


    現在康熙竟然她留下來,雖然心裏含糊,可是徽之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她接過李德全遞上來的藥,拿著勺子先喝了一口:“好苦!拿水來!”接著就和往常一樣,伺候著康熙吃藥了。


    張廷玉進來就見著皇帝歪在炕上,一個窈窕的身影背對著他,張廷玉忙著垂下眼,給康熙請安。


    “貴妃不是外人,有什麽話你隻管說。”康熙喝了藥,精神明顯的好了不少,看著跪在地上不吭聲的張廷玉,康熙知道他是在忌諱什麽。皇帝的表態叫張廷玉有些意外,昨天晚上那一幕幕的情景湧上心頭,十四阿哥首先發難,和大阿哥先吵起來。接著是大阿哥到康熙跟前表示要自己替康熙殺了太子,為君父分憂。胤祉當眾揭露出來胤褆魘鎮太子隱秘,十三阿哥被抓起來。


    這些事情隨便拿出一件事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可是八阿哥竟然能安然處之,全然沒有任何的失態,還能約束著九阿哥和十阿哥不摻和進去。現在康熙又不回避良貴妃談論政務,張廷玉的心裏忍不住冒出來個念頭,莫非皇上是真的要另立儲君了?這位八爺難不成是皇上心裏新的儲君人選?!


    “臣奉旨問了十三阿哥的話,問他為什麽要調兵包圍避暑山莊,十三阿哥不承認,隻喊冤,說自己是被冤枉的。他沒寫過那樣的調兵的手諭。”調兵的手諭是十三阿哥的手筆,蓋著太子的印信。這簡直是板上釘釘的鐵證了,但是太子已經是瘋瘋癲癲的,滿嘴裏胡言亂語,關在空房子裏麵隻是喊冤,誰說話根本不理會。十三阿哥雖然沒崩潰,可是他咬死不承認。


    張廷玉的心裏也有好些疑惑,隻是康熙正在氣頭上,他什麽也不敢說。康熙聽了張廷玉的回報,氣的咯咯冷笑一聲:“他不承認就完了?鐵證如山,看他能抗到什麽時候?!哼,既然負隅頑抗,就隨他去!看他能硬到什麽時候!這個逆子,逆子!”


    徽之看著康熙的臉色不好,忙著給他捶背順氣:“皇上保重龍體,這個事情臣妾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聽著張中堂的話,隻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哪裏奇怪?朕是知道你的,素來心軟,不會把人往壞處想。可是你不知道,人為了那點利益是連自己的老子都能賣掉的!朕可憐胤祥沒了親額娘,比別的孩子更多疼些。誰知——他竟然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烏鴉反哺,他呢,他簡直是心如蛇蠍,要反過來吃了喂他長大阿瑪的肉!”康熙是把怒氣都發泄在了胤祥身上。


    “事起倉促,昨天晚上太子還在水月庵,他若是想逼宮,也不會選昨天。可是為什麽是昨天就有人調了熱河駐軍來逼宮呢?是十三逼宮,還是——”徽之附在康熙的耳邊低聲了說了句什麽。


    康熙的憤怒戛然而止,他捶床的手停在半空,整個人像是被石化了一樣。張廷玉不敢抬頭,隻聽著皇帝的滔滔不絕的唾罵,可是憤怒的聲音忽然消失,張廷玉忍不住抬起頭,正看見徽之嘴角上一閃而過隱秘的笑容和康熙冷漠的臉。


    “哼,好!真好!張廷玉你出去吧。朕累了要歇一會!”康熙疲憊的擺擺手,握住了徽之的手。


    屋子裏恢複了安靜,徽之正想著抽出被康熙握住的手,誰知她剛動了一下,就被康熙緊緊地抓住:“你早就知道他們的齷齪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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