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品為人所不齒。


    就是到了現在對趙家莊也沒有死心,自私、卑鄙、貪婪,奸詐,猥瑣,保安團個個對他沒有好感。


    特別是今天,他為了躲避責任,竟然突然厚顏無恥把侄女抬出。


    王文才雖然官威甚重,處事有些偏頗,但是至少大氣。


    如果說馮永成護短,那麽趙平更加護短。


    因為他在上司加親友麵前沒有退讓,據理力爭為他們三人出氣。


    但是三人又有些為趙平擔憂,畢竟團練使是他們上司。


    他以後不會為難保安團與趙平吧?


    趙平才不管這些,保安團不需要官府一個銅錢,完全依然自己養活自己。


    王文才任憑什麽能夠卡住自己?


    趙平想得更加遙遠,他從現在起就要為武將爭一口氣。


    如果王文賦沒有拿出文官的官威來打壓武將,如果以禮相待,趙平絕對對王文賦兄弟二人客客氣氣。


    趙平的原則就是,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


    趙平是站在武將角度,不能讓武將委曲,而王文才兄弟兩人偏偏就要打壓武將。


    因為他們兩人是文人,文人角度決定他們必須要打壓武將。


    特別是現在保安團還攻打了連官軍也沒有打下的銅鼓山,更是加倍打壓的對象。


    這也是趙平與王文才這些文人尿不到一個壺的根本原因。


    三天之後,他們終於達到內江。


    夔州的邊軍姚世安已經在這裏等待他們,他是通過川江(長江)從夔門來到這裏。


    半個時辰之後,趙平他們來到另外一個比王文才更加高大的戰船麵前。


    此船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夔州統製姚世安。


    趙平送上禮單,一個甲士從戰船下來接過禮單,然後爬上梯子上船。


    一柱香之後夔州的那個甲士出來。


    他望著趙平大聲喊道:“統製吩咐,舟車勞頓,不宜接待。”


    意思就是禮物收下,人物他不想見。


    趙平突然想起,姚世安不想與他打交道。


    是因為他背後是當今丞相謝方叔。


    自己已經與謝方叔站在對立麵了,姚世安自然不與自己打交道。


    哦,看來王文才不邀請進去喝茶,恐怕也有這個意思吧。


    趙平絕不後悔,為了拯救大宋戰神,必須與這個奸相劃清界限。


    沒有料到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王文才派人通知趙平。


    他們是前來與胡人作戰的,不過地點不是嘉定,而是另外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竟然是潼南府?


    他們理由是潼南府也有胡人,而且同樣被胡人重重包圍。


    但是,四川的主戰場不是潼南府,而是嘉定府。


    潼南府雖然陷入胡人包圍,胡人兵馬不多,才一萬左右,而且幾乎是步兵。


    潼南府也沒有發出緊急支援的要求。


    戰場關鍵是嘉定,隻要嘉定勝利,潼南自然解除包圍。


    而嘉定卻有十萬胡人,而且還有騎兵。


    無恥,無恥,沒有見過兩人如此厚顏無恥。


    怕死,怕死,沒有料到兩人竟


    然如此怕死。


    如果說大宋的文官怕死,沒有料到武官也如此怕死。


    怎麽辦?辛誌才要求自己將財寶及糧草送到嘉定。


    望著眾人的目光,趙平心裏暗暗為自己思慮周全為高興。


    畢竟,這次轟天雷及殺胡刀及破胡刀全部也沒有給他們。


    如果給了他們,自己在嘉定怎麽辦?就是哭也沒有一份。


    看來這個打算是對的,與其他命運托付別人,不由自己掌管自己。


    顯然,他們等待趙平拿定主意。


    確實現在是兩難,如果跟隨王文才他們到潼南,則是違反的辛誌才的命令;


    而且即使到了潼南也不一定有好果子吃,姚世安及王文才根本與他們不是一路人;


    姚世安根本不理睬保安團,王文賦視保安團為仇敵,王文才更是被趙平掃了麵子。


    如果去了嘉定,三支兵馬變成一支兵馬,而且胡人十萬大兵在虎視眈眈等著他們入坑。


    趙平掃視眾人,除了幾個營領以上臉色平靜,但見大部分臉色不安,顯然因為邊軍及廂軍離去而人心惶惶。


    必須說服他們,用鐵皮喇叭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參加銅鼓山的戰鬥沒有?”


    眾人大聲喊道:“參加了的。”


    趙平用鐵皮喇叭吼道:“大聲說。”眾人用盡全身力氣說道。


    趙平點點頭,繼續用鐵皮喇叭吼道:“銅鼓山官軍攻打三次,不但損兵折將,而且還沒有攻打下來。”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問身邊袍澤,他們有的就是銅鼓山。


    他們有的就是銅鼓山的原來好漢,針對官軍,他們簡直是不屑一顧。


    雖然被保安團打得心服口服,可是聽說官軍,他們信心又來了。


    官軍怎麽樣,還不是那個鳥樣?嚇唬老百姓還可以,打仗就別提了。


    趙平掃視眾人,等待一會兒點點頭,用鐵皮喇叭說道:“官軍戰鬥力如何?諸位可以相像。”


    眾人不禁哄堂大笑,這樣的官軍不要也罷。


    眾人心裏的霧霾漸漸散去,其他的人臉上終於也露出笑容。


    趙平繼續打氣,說道:“更何況,自家們有胡人還沒有轟天雷、殺胡刀、破胡刀等等。”


    看到眾人臉上神情逐漸輕鬆起來,趙平又說出保安團的優勢:“最關鍵的是,餘置製使是與胡人殺得難舍難分。”


    “就是邊軍及廂軍也由於膽小而離開了,胡人根本沒有料到還有自家們這個保安團。”


    “他們在明處,自家們在暗處。這是自家們又一優勢。”


    “他們能夠防備餘置製使,卻根本沒有想到自家們會從暗處殺出。”


    “所以我們必須痛痛快快打仗,殺開一條血路,把財寶及糧草交給餘置製使,盡到我們的職責。”


    趙平說到這時,他把鐵皮喇叭交在左手,右手狠狠一揮:“驅逐胡虜,還我中華。”


    眾人情不自禁跟著吼道:“驅逐胡虜,還我中華。”


    他們一邊大喊,一邊高興石手,頓時一掃剛才的心裏的陰影,恨不得現在就與胡人決戰。


    十天之後,趙平的艦隊到達嘉定叫一個龍遊地方。


    這裏距離嘉定大約有二十裏路,到


    處都是小山讓胡人的馬匹完全失去優勢。


    餘置製使選擇這裏而沒有選擇成都平原,顯然有地形的考慮。


    雖然龍遊這裏與昌元縣一樣是一個縣城,現在隻看到空蕩蕩的大街,整個縣城留下的一百人左右都是無法跑路的老弱病殘。


    顯然是戰爭原因,城外的上萬人基本上已經跑光了。


    這些人顯然都是青壯年,他們跑到那裏去了呢?


    他們大部分不是就是躲到嘉定府,或者就是逃跑到趙平的趙家莊當流民。


    趙平不時看到路上及山坡上的堆堆新墳,顯得陰氣森森。


    後來種華介紹,他們還化妝成當地百姓,掩埋了不少死去的百姓或大宋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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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平來到戰場,才深知戰爭之殘酷,不由歎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正在感慨之間,一個聲音傳過來了。


    原來是種華早已在這裏等候,種華一邊行禮,一邊向趙平問道:“小郎君,現在也有官身,小的不知是稱呼朝請郎?”


    趙平一邊還禮一邊笑罵:“都是趙家莊的人,這麽見外做什麽,還是與從前一樣,喚做小郎君,一家人,不用陌生。”


    種華不禁大喜,小郎君果然把他們當作一家人。


    種華的細作營早已在這裏守候,並且在一個偏僻地方已經安排好宿營。


    雖然種華他們這麽一直處在高度危險之中,但是細作營還在吃燒餅之類生冷食物。


    這個物事吃得多了,容易得胃病。


    趙平讓洗星給了幾箱新的物事,種華不明白所以。


    趙平指著這些物事說道:“辛苦你們了。你們細作營是英雄營,苦活累活髒活你們都幹,辛苦了。”


    “這是自家們趙家莊最新產品,一個喚做壓縮餅幹,一個喚做方便麵,隻要燒水就可以直接食用。”


    “在特殊時期,甚至不用燒水也可以吃,而且吃了之後營養充足,保證有力氣。”


    種華嚐過之後,感覺味道不錯,而且力氣充足。


    不禁大喜,向趙平致謝之後要了一車的壓縮餅幹及方便麵。


    種華向趙平稟報,胡人距離這裏大約十裏。


    由於胡人輕視宋軍,探子也隻有在五裏路探視,這裏暫時比較安全。


    “對方主帥是誰?一共多少兵馬?我大宋有多少人馬?現在情形如何?”


    這個是必經程序,趙平雖然心裏知道,但是手下不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會議是在一個大帳篷裏麵進行,掛著一幅種華製作的嘉定戰場地圖。


    參會人員包括保安團洗星、楊雲、李涵鐵、王啟萬、遊浪、何叔德等高層及中層,出席的還有參謀。


    趙平不希望他們一直依靠自己,盡快把保安團的參謀部建立起來。


    種華恭恭敬敬向趙平回答:“對方偽帥是汪直德,號稱兵馬十萬。”


    難道真的有這麽多,不少人不禁皺起眉頭。


    種華知道此話的後果,然後說出自己的判斷。“經過卑下仔細偵察,估計有七到八萬兵馬,其中騎兵兩萬左右,步兵五萬左右。”


    接著他算出自己的這一方的人馬。“我大宋隻有兩萬人,基本上是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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